第6頁(1 / 1)

淚生劫 管蘅 4252 字 1個月前

起適才在街上聽說最近有女子接連失蹤,這才明白姐姐可能遇到危險了,當下拉著蓮薔出去尋人,二人一路散開術法搜尋,卻沒什麼結果,急得都快哭了,又彆無他法,隻好加深靈力探查。

荒歌那廂隻感受到皮膚灼燙感越來越強,身體裡的氣息也像正在被吸走一樣,卻沒辦法,可她一點都不想哭,隻閉上了眼睛,像是在等待浣溪她們,又像是認命一般,死就死吧,也沒什麼。

突然身子的灼燙感消失,她感覺落入了一個溫涼的懷抱,鼻息之間幽幽杏花香,可她卻睜不開眼睛,隻好任它去了,至少此時她覺得很安心。

她不知道她醒來時是什麼時候,隻見四周天還黑著,起身一看,便對上了一雙漆黑如墨玉的眸子,眼波流轉勝過熠熠星輝,霎時覺得心下漏掉了一拍。

荒歌回過神卻見對方還盯著自己,眼神之中似乎溶入了關切和欣喜,她又仔細看了看那張臉,驚為天人的容顏,渾身不可忽視的氣質,卻是像極了……淩域,可比之淩域又勝出許多,荒歌想到此處有些傷懷,眼神黯了黯,怎麼會是淩域呢,他早已經離開了啊。

懸玠見她有些傷情,心下驀地一緊,問到:“姑娘可還有哪裡不適?”

荒歌見他相詢,笑了笑道:“無礙,多謝閣下出手相救,不知可否閣下告知姓名,以便荒歌來日相報!”

“喚我懸玠便好,姑娘不必客氣,也是順手為凡世除害罷了”頓了頓又說:“我可以直接叫你荒歌嗎?”懸玠略有期冀的問到。

荒歌覺得有些驚愕:“啊?當然可以,隨意。”不過荒歌從他話中也算明了他非凡人,看那氣度,多半是神族中人吧,不知浣溪可否識得。

突又想起一事,問道:“除害?此言何意?”

懸玠道:“那位道長乃是枯骨魔所化,不過道行不高,需在月半之時吸食女子精氣助長修為,據說是越為美貌的女子精氣越純,所以他便在此散布言論說有貌美女妖橫行,他可以除害,那些百姓居然還真信了,幫著抓些貌美女子,說來也是可笑,近月來恐怕有許多女子都遭了毒害,適才我湊巧路過,便救下了你,順便收了那妖孽,也把那幫百姓的這段記憶給抹了。”

荒歌聽後明了,兩人一時相對無言,突然想起浣溪她們肯定該著急了,便道:“若是無事,我便先行告辭了,家中小妹怕是急了。”

懸玠本想送她,可他感應到了附近有神息,估摸著便是她那妹子,便道:“好,有緣再見。”

懸玠望著荒歌離去的背影,這是第二次了吧,第一次便是身為淩域的時候,她剛剛神色落寞,會是因為他嗎?

他自己也奇怪,心裡竟隱隱有些期待。

當日他想看看荒歌,卻在司命的浮生鏡中沒有看見她,心下有些著急,鬼使神差地便下了界找她,昨日裡將將尋著她,卻見她身旁還有一名神族女子,看來她的身份確實不尋常,當時也便沒有繼續跟著了。

今日裡得了空又跟了她一段,卻見她一人在橋邊,然後又朝那橋頭走去,他知曉此地風俗,便折了枝杏花置於袖中,走到了另一頭,想著兩人初次見麵不能太過尷尬不是。

但當他尋著線走到另一頭時,卻不見了她的影子,他也沒來得及看自己手裡的線和她扯出來的那線頭連成了一條,心下莫名的焦急,可他適時並沒有感應到四周有神魔的氣息出現。

當他尋到她時,才明白原來擄走她的是凡人,怪不得沒有感應,當時她已經被吸了不少精氣了,要是再晚來一會兒……後來懸玠帶走她後給她輸了不少靈力,她醒過來的那一瞬懸玠忙放下懷裡的她坐到旁處。

不過還是掩飾不住眼裡的歡喜,總之懸玠覺得,荒歌給他的感覺很熟悉,好像那七萬年裡的那種感覺一樣,讓他莫名想要%e4%ba%b2近,想要護著她,也讓他覺得,這沉寂了數十萬年的心像是被填滿了一樣。

☆、第八章

待荒歌走遠之後,他本也打算離去,卻突然頓住了腳步。

淡淡道:“出來吧。”

聲落之時懸玠後方便出現了一位翩翩公子,腰間佩有玉穗,不是那瀝夙是誰,瀝夙噙著笑道:“我才跟到此處沒多久,也已經很小心掩藏,你怎麼發現了。”

懸玠轉過身道:“要是你走得快一點,說不定我也發現不了。”

瀝夙也發現了適才出現在附近的神息,想是那人掩了他的氣息,那人一走遠……

不過被發現也沒什麼,想到此他又抬起頭滿眼戲謔的盯著懸玠,可沒想到懸玠還是那麼沉得住氣,被盯了這麼久竟一點反應也沒有。

瀝夙感覺碰了一鼻子灰,他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打趣道:“想不到咱們九重天寡言淡泊的上神竟然也可以一次說這麼多話,啊~”

懸玠瞄了他一眼:“平日裡和你有什麼好說的嗎?”

瀝夙瞞不在乎接著道:“這以清冷溫和著稱的遠古上神今日裡怎麼就怒了,生生把那枯骨魔直接打入輪回,進了畜生道呢?”

“我沒滅他元神已經算仁至義儘了。”懸玠理所當然地說,然後便走了,他心底確實是這麼想的啊!

隻留下瀝夙一人愣在原地,瀝夙這下是真有點傻了,以他的逢場作戲的經驗來看,懸玠這……不會吧,看來他得重新審視一下對懸玠的認知,也要分一分哪些人是他不能惹的了。

荒歌和懸玠分開後不就便見到了浣溪,卻沒見蓮薔,問後才知道原來她倆是分開尋的,以換音術交流,在通知了蓮薔之後,簡單和浣溪交代了幾句,便回客棧了。

蓮薔沒一會兒便也回來了,看見荒歌無礙也很是欣喜,卻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問過之後她卻沒說什麼,幾人便收拾收拾睡下了。

蓮薔躺在床上一直睜著眼沒睡,一臉挫敗的樣子,她在想,她堂堂魔界公主,今日算是被耍還是被……調?戲,哼,想想都氣。

今日她和浣溪分開之後,隻她一人,想著歌姐姐又可能危在旦夕,她便走得稍快了些,她一邊轉身看後麵有沒有遺漏的線索一邊急退著,突然,後背像是撞上了什麼,腳下也踩著一個物什,她忙轉身一看,卻見是一個人,腰間佩一玉穗,形容倜儻,眉眼含笑,可她此時還踩著他的腳呢!

蓮薔驚了一下,忙跳開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說著還打算伸手去扶他。

那人見她這般模樣,暗地裡笑了笑,順勢也就靠在了蓮薔肩膀上,一邊還道:“哎喲,我的腳疼死了,可能一時半會兒走不了路,要不姑娘你扶我一程?”

蓮薔雖然覺得抱歉,可她哪有時間和他慢慢走啊,於是便把他扶到路旁一塊大石頭邊坐下,愧疚道:“此時我還有要事在身,要不公子你在此休息一會兒,我待會兒再回來尋你?”

那人像是心下也在計較著什麼一樣,說了聲:“好,那我在此等候姑娘。”

蓮薔點點頭之後便轉身走了,她沒看見的是,她走後不久在石頭邊那人也消失不見了。

那人可不就是瀝夙嗎,他也趕著去了看懸玠的好戲呢!待會兒再回來逗逗這個小美人吧!

過了許久之後,蓮薔收到浣溪的消息說荒歌已無礙,她本也打算速速回去的,卻突然想起那人應該還在等她,還是要回去看一看的。

可她又覺得,那人生得倒還好,怎地這般文弱,不就踩了一腳,至於嗎,難道她最近魔力見長,想到此,她便高高興興地回去了。

她剛到那處的時候,卻沒看見那人,她想,可能走了吧,這樣也好,省得麻煩,不過還是轉身四下看了看,當她再轉回頭的時候,嚇了一哆嗦,那人又在那裡坐著了。

蓮薔狐疑道:“你適才去哪兒了?腳好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瀝夙理了理衣襟,清咳了兩聲道:“我一直在這兒等你啊,姑娘,快過來扶我一把。”

蓮薔想難道她看錯了?想著還是走了過去伸手攙他。

瀝夙拉著她的手站起來,又往她身上倒了倒,說道:“走吧,送我一程。”

剛走了幾步,蓮薔看他瘸的腳左右好像不對,反應過來忽然推開他,還作出一副要動手的模樣。

瀝夙被推了一踉蹌,知道露餡了,不過還是故作無辜地問了句:“姑娘,你如此作甚,我腳上不好呢!”

蓮薔咬牙切齒道:“是嗎?”說這還快步走過去在他腳上狠狠踩了兩腳。

瀝夙吃痛,狡黠地笑了笑,忽的抱住蓮薔,還一邊道:“這次是真的,我都站不穩了。”

蓮薔哪還會上當,忙掙開他問道:“你到底要乾嘛!”

瀝夙卻突然走到她麵前,竟還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道:“今夜月色斑駁,清風微涼,又見得美人如此,自是想和姑娘多相處一陣,也不辜負了這美景。”

蓮薔一把打開他的手,又看了看四周,烏漆麻黑地,不知道什麼鬼天氣,還美景呢,想著便伸手探了探瀝夙的額頭道:“你沒事吧?”

瀝夙這下算是驚了一下,他今夜還真是驚得不少呢!不過很快恢複素日的模樣,抓住額上的手眼裡噙著笑道:“要是我有事兒,姑娘該當如何呢?”

蓮薔這下算是明白了,這人明擺著揩油啊。她又想起剛剛此人卻能來去無聲,並且隱藏得極好,叫她看不出來曆,所以絕非等閒,她肯定打不過,怎麼辦好呢?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想起了她紫饒姐姐平日裡的模樣,應該能成吧,管他呢,試一試再說吧!

瀝夙見她一動不動,小眼神又滴溜溜地轉,心下笑了笑,看她要做出個什麼來!

誰知這蓮薔未急著掙開他的手,反用空著的那手撂了一縷瀝夙的頭發在指間絞了絞,壓低了嗓音道:“既然如公子適才所說,那公子為何不懂得憐香惜玉,對小女子這般粗暴呢?”說著看了看那被縛住的手。

瀝夙看她這前後不一的模樣,心裡覺得有些好笑,料她也跑不了,便也就鬆開了,卻轉而摟住她的纖腰在她耳邊輕輕道:“哦?姑娘要我如何呢?”

蓮薔此時和他這樣%e4%ba%b2近,有些不自在,臉上有些暈紅,可就是現在,蓮薔忙催動咒法,隔得越近軟骨香效用越大,像他這樣的人,也隻有這麼近的時候才能成功吧!

瀝夙突然覺得有些乏力,猛然驚覺,不好!這丫頭,竟然將軟骨香放在她自己身上!

雖然不至於讓他完全使不上神力,但是至少可以拖延一瞬,蓮薔便趁著這一瞬,逃之夭夭。

瀝夙無奈卻又覺得好笑,想他萬花叢中過,竟然也有失手的時候,可是這軟骨香乃魔界軍師紫饒獨有,中香之人渾身乏力,隻得任人宰割,當然對於神力強大的人來說也恢複不過是一瞬之間的事,但強者之爭,向來便在這霎時之間,所以這軟骨香也算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雖然一早就知道她是魔界中人,可如今看來,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