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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種被警車追趕,隻有電影裡出現的劇情,哇!!想想就讓我熱血沸騰!!”

“聽聽,小江子,女生都不急,你操心什麼?”仇辰君不屑地掃了一眼後視鏡,左右把玩著方向盤,優哉遊哉地笑,“再說了,第一,爺這車還沒上車牌,我也沒到成年,哪來兒來的駕照;第二,這輛車能多少錢,那些條子想要,我拍拍手就送他;第三,我專程就是要惹上他們的,要不然沒點兒調味劑,多缺乏樂趣——為此,我還小小做了點兒改造。”

黎空澈附和地點了點頭,有些哀怨苦悶地道:“真因為這樣,我才不能現在就睡覺。”

車已經快行駛出市區,後麵的警車也逐漸逼近。

“喔嗬。”莫蓋爾將頭探出窗外,看著追趕的人從氣急敗壞變成得意洋洋的樣子,有了一副興致上頭的笑意,提議道,“光看畫麵太沒意思了,不如來點音樂才有氣氛,要不在播放器放個曲子什麼的?”

仇辰君聽聞此言,饒有興趣地從駕駛座上回頭道:“好,正有此意。”

說罷,他扭開了播放器的音量,從零一直上加到最高檔,霎時間,整個車就被喧囂的搖滾聲充斥地有了生命力和戰鬥力,虎虎生威地直殺向前,大有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架勢。

歌名正是bonjovi的《it is my life》:“……No silent prayer for the faith-departed,I ain't gonna be just a face in the crowd ,You're gonna hear my voice ,When I shout it out loud ,It's my life……”

似乎是因為這般狂飆的音樂,車內的人都不禁焦躁和膽大了起來,跟隨節奏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喊叫。

女生的尖叫和男生的興奮高吼此起彼伏,全然混成鬼叫一般。

最後審視了遍後視鏡,仇辰君果斷下令:“鬼怪,換你,enjoyyourself。”

正副駕駛座位的兩人速度迅速地交換位置,所幸眾人都忙著瘋狂,沒有招來許多人的不安。

但招來又如何?

黎空澈哪管其他人作何想法,瞥了眼後視鏡,坐穩後,抬腳就把油門踩到了底,時速表的數值便蹭蹭地往上竄。

馬達像是被紅色激怒了的鬥牛,單腳劃了劃地麵,就渾身抖擻豎起兩角,猛撲過去。

黎空澈的雙眼裡的波光璀璨,像是無垠的夜裡驟然亮起星芒,他雙手執掌著方向盤,全神貫注,如此認真地——不顧危險地,衝刺、衝刺。

神態與動作如此不符合,就像寄生在智者表皮下的瘋子。

於是,一輛爆發出鬼叫和搖滾樂的麵包車就氣勢洶洶地超前飛奔,高唱著神經病院之歌,離開了市區範圍,逃%e8%84%b1了警察的追隨。

從恪守成規中,仿佛要衝向獨立和自由的彼岸般的灑%e8%84%b1。

孩子氣的無所畏懼,真正是叫人膛目結%e8%88%8c。

——卻又羨慕不已。

在那之後,車內的司機輪番換人,即黎空澈之後,還有葛烈曼、莫蓋爾、蒲幀和淩冽,令人驚訝叫絕的是,他們竟然都有過被人教授,且試駕的經曆,今天卻是第一次嘗鮮般的樂此不疲。

兩個半小時的車程,麵包車也因為駕駛著不同而或慢或快的行進著。

後來呢?

他們拆開了三副撲克,□□,跑得快,鬥地主,飛鷹十三張,胡亂編造著規則,受到懲罰的人,也被用五顏六色的油彩畫的十分“好看”——莫蓋爾和江耦益的臉上隻有草草幾筆,蒲幀、黎空澈和顧語嫣的臉上赫然幾道直線交叉的印子,葛烈曼和淩冽的額頭和眼圈最早有了十分豐富的圖案,而最慘的李安兮,被圖畫的幾乎看不出真正皮膚的顏色了……至於仇辰君,他當然是最後贏家。

“把天窗打開!”李安兮突然作聲地大喊,將頭伸出天窗外,像是要將%e8%83%b8腔裡所有的情緒發泄出來一般,傻笑嘻嘻地張開了口。

“啊————————————”

“啊————”

“啊——”

回聲也撞擊回來,是對她難得瘋狂的漸慢回應。

“快把她拉下來,少丟人現眼了!”袁蝶如此笑說。

幸好,大家的情緒都是達到頂點爆發的狀態,對於李安兮的舉動也是感同身受,無意針對,笑笑就過去了。

在一片歡笑聲中,眾人又拆開了車上的一箱罐裝啤酒,除卻顧語嫣和李安兮另拿橙汁,其餘的人同時扯開易拉蓋,狠狠地將瓶罐碰撞在一起,發出脆響。

異口同聲,也拖長了音調。

“cheers!!!!——”

啤酒流進喉頭,嗆到的人趕忙咳嗽,太過劇烈的大動作,搞得啤酒沫噴發出瓶蓋,又不得不手忙腳亂的尋找紙巾擦拭。

笑得都已經岔氣,快要流淚,仿佛這個車裡的所有人都是似曾相識,仿佛這短暫的歡愉才是真實。

高呼著“哈利路亞”,亦或是舉起雙手伸向遙遠的天際。

誰說因酒肉聚集而來的朋友,就不能在日後成為真正的朋友?

一日夢醒,發現你站在人群裡,周圍全都是死灰的陌路者,驚慌失措中,還有人能這般與你同歡,也不失為一場驕傲。

希望在以後,不隻單單是“我”,身旁還會有人,可以說出“我們”。

東門鎮的美食節名副其實,一條街燈火通明,食物裝在碗中冒著熱氣,香氣嫋嫋,惹得人饞蟲直冒,肚子咕咕地叫。

“把行李都拿下來沒?放到訂了的休息地點。”仇辰君最先下車,囑咐的話語不緊不慢,“我可不準備再將它開回去啊。”

他說的地方,是已經預定過了的小飯館包廂,儘管沒點餐,付的錢卻也足夠了。

其餘的人也陸續下車,黎空澈的雙腳剛剛踏地,就迫不及待地準備向食物群開跑——然後被仇辰君眼疾手快地揪住了衣服後麵的帽衫,被狠狠地勒了下脖子。

“你休想,禁止單獨行動。”

“……”

黎空澈扯了扯帽子,喘了口氣,點頭表示明白。

等所有人都修整好,安頓好行李,再度一塊兒踏上尋找美食的旅途時,感覺上像極了來郊遊的小學生。

……收回前言,是惹人注目的小學生。

仇辰君和莫蓋爾是本來就注重外形考究,再加上有張迷惑人的表皮,無論是普通的襯衫、衛衣還是T恤,都駕馭的遂心應手。

而顧語嫣和袁蝶,一個一身駝色風衣,另一個黑色小鬥篷,更是顯得漂亮或嬌俏。

當這四個人搭肩走在一起,自然是一道風景,無需特彆的注釋和點綴。

另外幾人嘖嘖感慨,有自知之明地退到後麵的戰線。

於是,隊伍就分成了三級。

二級戰線由葛烈曼、淩冽和黎空澈組成,前兩者是因為不想被人的視線掃視,又有點兒急性子。

而後者,是因為要控製速度,若前麵無人,黎空澈是必然會把持不住,到處亂逛,吃遍美食的,但如果落在最後,那麼他很可能會忍不住先掉隊跑走,吃上一小會兒。

而三級剩下的隻有江耦益、蒲幀和李安兮。首先他們對美食的興趣並非那麼濃厚,其次,就是心理問題了。

終於晃蕩走到了最儘頭,仇辰君令道:“從這兒吃回去,吃飽喝足的可以先去小飯館休憩,等全員休憩結束,打道回府。”

“哦——”

應和聲後,一小群人,鳥作獸散。

話音剛落,黎空澈已經沒了人影。

而仇辰君自然是和顧語嫣一道。

“小益,我們走吧?”袁蝶笑著回身,率先拉上了江耦益的胳膊。

眼見袁蝶那可人的麵容,江耦益即刻受寵若驚、不假思索地連連點頭。

等淩冽回頭已經找不到摯友袁蝶的身影,無奈地歎了口氣,葛烈曼就說:“我和你一起?”┆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淩冽點頭,她和葛烈曼總是一拍即合,也並無多不樂意。

剩餘的莫蓋爾和蒲幀跟在後麵,他們好歹是室友,關係也算得上不錯。

而李安兮也不覺得獨自有何不妥,兀自從第一攤位開始瀏覽,對於這種女生總會斤斤計較的小事,倒不甚在意。

美得冒泡泡,用來形容江耦益的現狀是再好不過了。

怎麼說才好呢,這種女神唯獨選擇了你的感覺……

他是個宅男不假,喜歡二次元的女生比三次元的多了去了,但不知怎麼就是袁蝶例外,長得甚至勝過了那些讓他一度癡迷的虛擬圖像。

“我啊,早道聽途說過,你喜歡我的臉,還以為是玩笑話,沒想到是真的啊……”袁蝶笑了笑,吃了口免費試吃的魚肉丸,道,“還不錯,你嘗嘗?”

“哦、哦。”江耦益窘迫地低頭,伸手用牙簽戳住最小的那顆魚丸,“那個,哈、為什麼這麼說?”

袁蝶細嚼慢咽後,單手扇著口中的熱氣,似乎很是怕燙,聽了江耦益的問話,噗嗤就笑:“我們已經走了這是第幾個攤位了?你一直在盯著我的臉——不會吧,你沒自覺?”

“額、額——”江耦益連頭也不敢抬了,臉有些發燙,他不由得暗罵自己神經。

“沒所謂啦,我又沒彆的意思,”袁蝶一點兒也不介意,反而輕輕一笑,眼睛眯得像新月的牙,“所以我才拉了你啊,跟喜歡和我一起的人同行,玩的也會更開心。”

江耦益倉皇地點點頭,將魚丸塞進了嘴巴。

怎麼說呢,他撓了撓頭,果然是次元之間有差距吧,從頭到尾,他真是莫不清楚袁蝶的想法。

不過無妨了,他又不是想追她,那麼了解她也沒有意義啊。

光有美食稱不上樂趣,所以玩樂的東西也不少。

“嗯——?沒想到在這兒還能看見這東西啊。”淩冽若有所思地抬起手,指了指夾在攤位之間的“槍打氣球”。

葛烈曼看了看,興致盎然地摩拳擦掌:“要玩嗎?”

“……不用了吧,都是小時候的喜歡的了……喂!”

話還沒說完,她就已經被腦袋一熱的葛烈曼往那邊拉拽。

回過神來,葛烈曼已經付了錢,端好了槍。

“來比賽吧,我可是很擅長這個哦,百發百中。”

“是嗎,不好意思,我也是。”

兩把槍同時瞄準,氣球爆裂的聲音“砰砰砰”的響起,誰也不願讓誰。

而當結果兩人打平,雙拳相擊,笑得興致勃勃,這都是後話了。

一些小孩子擠在一個製作陶具的商販麵前,爭先恐後地躍躍欲試,吵吵嚷嚷。

蒲幀見狀,也信步走去,端詳了這件地攤上的商品,可以現做的還有麵具等玩物,旁邊還有繪燈的技術活。

莫蓋爾站在蒲幀後麵,掃視了這些東西幾眼,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