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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帶把的,還給人睡彎了,然後持續被無視,現在估計他一心就想做個讀書人。”

謝安池沉默地站在牆邊,布爾見他一動不動的,又想起桌子上的肉骨頭,搖著尾巴走開了。

晚上,謝安池進入左洋花的夢境。

不過這一次夢的主角不是她,而是站在天台上的男孩子,帶著眼睛,挺斯文的,左洋花和其他人都在喊,“賽華佗,快下來。”

謝安池沒有試圖上前,這個夢的好壞,都隻是夢,與他無關,他轉身離開的時候又朝身後看了一眼,發現人群又圍成一個圈,那是在路邊即將生產的文安怡。

謝安池看著人群聚攏,救護車來了,左洋花猶豫了片刻,卻也上了車,他在夢境裡不能飄起來跟著車,隻能在後麵跑,但救護車很快消失了,很快他出現在醫院走廊,左洋花渾身是血坐在外邊,眼神呆滯。

他慢慢走到她麵前,抱了抱她,她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句,“你能陪我嗎?我不想當殺害孩子的凶手。”

謝安池猜在救護車上,左洋花意識裡的文安怡肯定說了什麼,才讓她精神崩潰,“彆怕,我在。你也累了,閉上眼休息一會兒吧!”

天亮了,左洋花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乾硬,原來,昨晚真的哭了,可好神奇,竟然沒有醒。

老鬼的身份,謝安池直到醒來都沒弄懂,說他是陰間的獄卒吧,他全然無半點狠勁,反而和老茂整天嘻嘻哈哈湊在一起喝酒,說他是死人吧,他和老茂皮膚的顏色也不同,更不要說和他一樣是半死人了,但老鬼的能力卻是沒話說。

經過幾個月的表演課,甚至放棄了跟左洋花回去過年的計劃,謝安池留下來練習集中精神,老茂和老鬼覺得他勉強及格了,才開始訓練他進入沒見過的人的意識,並且學習如何不讓做夢人驚醒就能反轉夢的結局。

謝安池和老茂來到老社長的房間,老茂指指床頭上麵一排的獎狀,“不用我介紹了吧這些日子,你也聽說了這老東西的光輝曆史。”

謝安池笑笑,“那麼我們現在要進去嗎?”

老鬼搖晃著坐在床尾,“記住,你進去當翻譯,可千萬彆亂動夢境,不然,這個老家夥身體受不住。”

“我知道,我會保持克製。”謝安池畢恭畢敬的回答,眼神裡掩飾不住的興奮。

老社長的夢境很乾淨,就簡單的一桌圍棋,一壺茶。

兩個老人席地而坐,老社長見了他,便打趣的問:“怎麼還帶了個保鏢來?”

“對不起,老社長,我是老茂先生請的翻譯。”謝安池朝他客氣地笑笑,“他希望你能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老社長有些驚訝,“你能回答我的問題?你是誰?”

“算是老茂的徒弟。”謝安池試探著回答後,老茂有些得意地笑起來,還讓他唱那個《楊家將》裡的一段。

老社長安靜地聽完,故作生氣狀指著他又指指老茂,“老茂,你個老東西,知道我一直練習,自己比不過我,要找個年輕的跟我比?”

老茂拿開煙鬥,嘴角咧的更大了,謝安池儘職儘責的翻譯,“老先生說,您不服老不行,年輕的時候就算了,現在也不行!”

“混賬!”

謝安池被揍了一腦瓜,見老社長一臉不高興地坐下,彆過頭,忙倒了杯茶放到他麵前,“老社長您息怒。”

“哼,彆糊弄我!”老社長口是心非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繼續翻譯,不許罷工哈!”

謝安池笑笑,點點頭。

在老鬼的幫助下,成功進入老社長的夢境。但謝安池還沒來得及再左洋花的夢境裡實踐夢境轉換。

這一天,左洋花修改劇本的時候睡著了,謝安池深吸一口氣,鑽進了她的夢境。

左洋花本來又開始劇本後遺症般進入了抗日戰場,但謝安池凝神靜氣,在日本鬼子炮彈即將炸飛他的時候,轉換了夢境。

“It is my turn.”謝安池得意洋洋地在歡呼。

謝安池讓左洋花出現賽馬場,從他多年泡妞的經驗來講,左洋花根本不能抗拒馬上的恐懼,所以,他很快就能騙她喜歡上她,然後,再狠狠甩了她,教育一番。

通常,分手的時候的話,特彆能讓女人記憶猶新。

賽馬場上,左洋花本來是在下麵看賽馬,一眨眼的功夫,她竟然坐在了馬上,那馬躍出了圍欄,朝著馬路跑去,她試圖控製馬,可是那馬像是中了風,不聽使喚。

謝安池騎著白馬從她身邊經過,左洋花覺得這個麵具男很眼熟,但也隻是眼熟,她隻是瞄了他一眼,便又集中到自己的馬上,謝安池見她不理他,於是吼叫了一句,“小姐,這匹馬是我家莊園的,不能擅自帶出去,請你停下來。”

“你瞎嗎?是我不想停嗎?”左洋花邊勒著韁繩,便吼,風把她的頭發吹地異常淩亂,讓謝安池又忍不住想起那個廁所之%e5%90%bb,不禁打了個冷戰,他把雜念拋諸腦後,不斷自我暗示,“謝安池加油,你能搞定這個妞,哼,接%e5%90%bb,就是好兩片肉貼了三秒,沒關係的,什麼都沒有發生,現在,搞定她!”

這麼想著,他猛地踹了自己的白馬的肚子一腳,然後白馬受了驚,像是跑車加速到了最大車速,沒多久就超過了左洋花,然而,很快一切都不對了,白馬帶著他跑到了山頂上,即將要到懸崖的那一刻,左洋花拿著大刀衝到他前麵刺了白馬一刀,他從白馬身上摔下來,滑行了一段,算是保住了命,左洋花卻兩眼一閉歪倒了。

鬨鐘響了,左洋花揉著腦袋坐起來,床的另一側的地板上,謝安池因為強行出夢整個人歪倒在床下。

☆、入夢(4)

日子久了,左洋花似乎習慣了夢裡有個整天來搞笑的Jupiter來跟她打打鬨鬨。雖然大多數時間,她很累,就沒法做夢。老鬼也提醒過謝安池,強行讓不做夢的人做夢的話,不隻是做夢的人也會有生命危險,他會魂飛湮滅,所以,左洋花不做夢的那些天他就和老茂老鬼去外邊夜遊,或者也跟老社長下下棋。

第二年的中秋節剛過完沒幾天,謝安池站在空地上,唱著老茂教的曲子,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合著曲子配合的非常嫻熟。

老茂拍拍手,“很好,你已經可以出師了。”

謝安池有些不好意思,搔搔腦袋,“老茂,我再給你唱個彆的。”剛想伸手擺個姿勢,卻被老茂的手握住。

“今晚,我就要走了。”老茂並沒有多悲傷,語氣出奇的平靜,還特地囑咐謝安池說:“你一個人要好好的練習,不可以偷懶。”

“今晚?老茂,你,可是…..”謝安池被這突來的消息震驚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老鬼拎著酒瓶不知從哪裡飄過來,“我也得走了。”

“老鬼?你能不能再寬限幾天,再過幾天就是新年了,讓老茂留下來看最後一場演出不行嗎?”

“哎,這也不是我說了算的,他再不走就變成孤魂野鬼,到時候不知道要去哪裡,被什麼追著收了去。”老鬼打個酒嗝,“小夥子,其實到現在,我們倆知道的都跟你說了,人間不是有句話嗎?叫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剩下的要多多靠自己啊!”

老鬼拍拍謝安池的肩膀,“放心吧,憑著我多年的經驗,我覺得你留下的時間也不會太久,很快就能回去過人的生活。”

“那,總要和老社長告個彆吧!”謝安池訥訥地說:“他還等著和你下棋呢!”○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謝安池忙拉著老茂,打算帶他去老社長家,“要不,我們現在就去找老社長,他每天都很早睡的,你們還可以下一盤棋。”

“好了,你的心意我收下了,但是真的來不及了,你看那裡。”老茂拍拍他的手背,指著地平線的那一道亮光,往常隻是再一個眨眼就完全沒入黑暗中,現在還停在那裡。

“老茂,你……”謝安池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老鬼溜達著走到他身邊,靠著他站住身體,“往後,你要好好的,彆讓這老東西太想你。還有那個姑娘,有意思就趕緊下手,彆拖著。”

“老鬼。”謝安池想著伸手抱抱他,老鬼沒能掛住,從他身上滑到了地上,他隻能先扶起老鬼。

“小夥子,晚上就麻煩你給那個老東西去下棋了。讓他不要整天病怏怏的那副德行,看上去就煩。”老茂抹了抹眼角。

謝安池點點頭,不是老茂不知道老社長發燒了,現在需要休息,而是,他不希望老社長這個時候放棄繼續追求自己的夢想,反而因為過於想念他,一病不起。

在地平線那一抹亮光完全消失之前,老茂和老鬼化成兩縷青煙朝著那裡飛去,謝安池隻能在他們身後揮手,盼望著他們能夠迎接新的生活。

晚上,他來到老社長身邊,本想兌現和老茂的約定,卻發現老社長笑的很開心,像是夢到什麼了。但那不過是老社長自己製造出來的夢境,裡麵的老茂早已飛走了,所以這個夢境不會持續太久。

他在老社長身邊坐了一宿,待他退燒了,才離開,但始終未能入夢。

話劇社成立很早,但由於早年一次演出失敗,遭到當時管理部門的打壓,為了生計,勉強和舞蹈社、雜技社一起合並到了當年風頭正盛的藝術團。

為了和舞蹈社進行合作,左洋花提出寫類似西方歌舞劇的劇本,隻是要寫這類劇本,要去舞蹈社那邊借些資料過來。

舞蹈社的辦公樓並不在話劇社附近,而是在離市中心三條路外的舞蹈社家屬院附近,周邊分布著些小雜貨鋪子。

布爾的身體檢查正好是排在這幾天,左洋花想著先送布爾去動物醫院,再去拿資料,然後接上布爾一起回話劇社。

隻是,這麼簡單的過程,依舊出了問題。

謝安池本來在連基本功,突然聽到兩個清潔工嘀咕著舞蹈社電梯已經過了使用年限,很少有人使用之類的八卦,情急之下,躍入半空,想著趕在她進入電梯之前,想辦法阻攔她。

送布爾進了動物醫院,她坐車到了舞蹈社的辦公樓。

由於這裡除了來上班的零星幾個工作人員,並不是多熱鬨,所以,左洋花一個人進入電梯,電梯上行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再也不動了。左洋花伸手按了下緊急按鈕,可非但沒有人詢問她,電梯的燈光迅速熄滅隻有微弱的應急紅色燈光。

謝安池趕到的時候,左洋花已經被困在了裡麵,普通成年男性尚且不能用手指掰開電梯門半步,何況他現在根本不是人形,所以,隻能賭一把了!

“來人啊,外邊有人嗎我被困住了,拜托,快來人啊!”她拚命敲打電梯門,外麵依舊安靜地如同死水一般,也是,這棟樓隻有一個看門的阿姨在樓下。樓上工作的人員也是零星分布在各處,根本不可能有人注意到電梯。

手機隻有一格信號了,她試著撥通了賽西施的,發現她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