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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晚櫻 蘇霖 4261 字 1個月前

她的話讓真咲產生了一絲警惕,但想到剛才對方臉上那如同失而複得一般的喜悅笑容,又覺得她可能不一定有什麼惡意,畢竟今天的相遇隻是意外而已。

“我是黑崎真咲,巴小姐。”

“真咲……真咲啊,很好聽的名字呢……”那人看著她,卻又像是透過她在看遙遠的世界外的什麼一樣,目光充滿了懷念和欣慰。

“有時間嗎,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來我店裡喝杯紅茶如何,黑崎小姐?”

那就是她們兩人的相遇。

即便是之後發生了那麼多讓人措手不及的事,在那一刻,起碼兩人之間並沒有任何猜忌和詭計。有時候她總會忍不住地想,後來巴說的那個人跟她之間到底有沒有關係,這個世界上的魂魄流轉,真的非常不可思議啊。

真咲原本以為,像巴這樣的傳統日本女性應該是那種喜歡插花和茶道的類型,沒想到跟著去了之後才發現,對方在附近的街上開了一家裝飾非常具有現代感的咖啡廳,隻有名字看起來比較符合她的形象,叫做雨夜。

作為這家店的老板,巴似乎並不需要做什麼事,吧台有專門負責做茶點的人,廳內有負責招待客人的侍者。每次她帶著朋友或者獨自一人去那家店的時候,巴總是一個人坐在固定的茶座裡,捧著一本書津津有味地讀著,她身前的茶杯總有人負責幫她填滿,保持溫度。

真咲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那天可南說的蛋糕很好吃的店竟然也是這裡。所以就算那天她沒有多管閒事跑去狩虛,她們也總會有機會相識的。

這是種緣分,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存在於兩人之間了。

“你跟我以前最好的朋友長得一模一樣,真的,一模一樣……連發色和瞳色也沒有區彆。”她輕輕觸碰真咲頰邊的碎發,小心翼翼的樣子仿佛她是一碰就碎的肥皂泡似的,“若是她見了你,一定會非常非常驚訝的。說不定會瞪圓了眼睛,說‘難道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嗎’這樣的話……”

她談及那個人的時候,總是一副特彆懷念的表情,眼神溫柔如水,語氣卻充滿了惋惜。偶爾真咲也會想,要是那個人還活著,兩個完全一模一樣的人見麵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不過同時,她也有種感覺,那個人如果還活著,那還有沒有她的存在也不一定。

雖然她們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巴從來不會把她們弄混。雖然對她非常%e4%ba%b2切,但是卻從來隻是叫她的姓氏黑崎,那個被她誇獎好聽的名字,巴一次也沒有主動喚過,讓她稍微有點遺憾。

真咲是想直接叫她小巴的,可是那個人的氣質實在太過獨特,那個小字她怎麼樣也沒辦法喊出口,於是隻能退而求其次,直呼她的名字。每當她這麼叫她時,那個人的眼神總會有一瞬間的恍惚,然後露出一種既幸福又痛苦的笑容。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這個偶然遇到的人產生一種類似於%e4%ba%b2情般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並不壞,真咲對此喜聞樂見。假日的時候,她甚至會專程繞遠路過來,在店裡坐一坐,陪那個過於安靜的人聊聊天。

巴並不愛說話,就算偶爾見到其他人在跟她講話,她臉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像是在聽咖啡廳的運營報告一樣,沒有一絲波瀾。隻有在看到她出現時,臉上那如同麵具一樣的笑容才會產生細微的變化,有種活過來了的感覺。

“跟我說話很無聊吧?”

“不會啊,巴看過很多書,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故事,去過我沒能去過的很多地方,聽你講這些我覺得很有趣啊。”真咲向來隻說真心話,她覺得這樣活得比較自在。

就像是她對待小龍的父母一樣。雖然覺得石田家的氣氛她並不是很喜歡,但是小龍的父母收養了她,不僅供她上學還教導她滅卻師的戰鬥方式,這份恩情她記在心裡。

她當然也希望他們能夠幸福,所以他們偶爾的恨鐵不成鋼她也是可以理解的。隻是覺得活著真的很不容易,沒必要搞得那麼累。

滅卻師的未來這種事……

“巴,你覺得滅卻師真的有未來嗎?”她們從未談論過這麼敏[gǎn]的話題,就像是巴從沒說起過自己的身份,是人類,滅卻師,死神,還是彆的什麼一樣,她也從來不提。

隻是最近又要到聖頌之日了,她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為什麼要這麼問呢?”

此時已近黃昏,咖啡廳內一片安靜,大概是因為窗外傾盆的大雨,所以出行的人少了的緣故。雨聲籠罩之下,這一片寂靜卻反襯地她的內心格外騷亂。

“被封印的滅卻師的王……”反正也沒有彆人,真咲突然開口唱了起來,“經過九百年取回心跳,經過九十年取回意識,再經過九年取回力量……”

“什……?”巴的眼瞳瞬間擴大,一時之間竟然震驚地一言不發。

“啊,你的這種反應……果然聽過呢,這首聖歌。”真咲覺得巴應該不是死神,而是跟滅卻師有關的人。看到她這種反應,自以為發現了事實,暗自舒了一口氣。

“我們滅卻師的一切,都是為了陛下而存在的,那屬於我們自己的未來呢?大家似乎都不願意去想呢……啊,我不是說我不在乎陛下的事,隻是覺得不管我們活著的時候怎麼掙紮怎麼努力,也隻有死後才會對陛下產生意義。全族隻為一人而活,這樣的未來真的會通往幸福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等了許久,巴才開口,“連活著的意義都沒有了,談何未來呢?”

“哇,巴你好灰暗啊!沒那麼嚴重啦,你看我們不是活得好好的嗎?不管是不是滅卻師,活著的時候也隻是普通的人類而已,要不留遺憾竭儘全力好好活一次嘛!啊,我這麼問其實也隻是想知道,那種大家都能得到幸福的未來,有沒有而已。就像是死神和滅卻師,明明都是為了這個世界而奮鬥,卻互相敵視……如果能相互體諒,應該也有攜手的可能性才對吧?”

“你真是個溫柔的人呢,黑崎小姐。”

“啊哈哈,如果我這麼跟小龍的媽媽說,她肯定會說我幼稚啦,溫柔的是巴你啦!”真咲尷尬地打著哈哈,“怎麼說呢,就像是新年願望要說‘希望世界和平!’那樣的感覺吧?”

巴不置可否地勾了下嘴角,用看待晚輩的包容眼光對她笑著,讓真咲不自覺地產生了一種她們倆是忘年交的錯覺。明明看起來就相差三四歲的樣子,怎麼總會這麼想呢。

“啊,已經這麼晚了,我今天還有聖練,就先回去了,下次再來找你玩。”

看著黑崎真咲的背影消失在店門口,巴掛在%e5%94%87邊的溫柔弧度也消失無蹤。

剛才真咲唱的那首歌,就是她最初第一次無意識的情況下哼出來的曲子。雖然每次哼的時候自己都沒有意識,而且也沒有念過歌詞,但旋律本身藍染曾經錄下來過,所以她一聽就明白了這是同一首。

聖歌……滅卻師的王……

這一切,又跟她有什麼樣的關係?

還沒等她往深的部分想,腕輪就開始散發出微量的靈壓,電流蓄勢待發。

看來是沒辦法繼續深究了,不過這也同樣意味著,思考的方向沒有錯誤。

黑崎真咲的直覺真可怕,看來她還真的跟滅卻師有關。

☆、捉弄

“你跟我打招呼的方式,還真是與眾不同啊,諾伊特拉。”

在遇到黑崎真咲的當晚,巴就開啟了黑腔返回虛圈,直接出現在了虛夜宮內部。誰知剛一落地,一柄巨大的半月彎刀就瞬間砍到了她身上,卻如同砍到了結界一樣,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哼,真是讓人不爽!”現任第八刃諾伊特拉收回偷襲的巨大武器,往肩膀上一架。∫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是我的台詞吧?”巴用眼角瞥了他一眼,“藍染現在在哪?”

“切,你們奧羅威爾的家夥一個個都眼高於頂,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樣,多了不起似的。”諾伊特拉不僅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絮絮叨叨起來,“你也好妮莉艾露也好,明明是女人,乖乖待在宮殿裡被人保護就行了,還非要站到上麵去,也不知道……”

“諾伊特拉,最近你是不是又輸給妮莉艾露了?”巴有些頭疼,這位十刃滿嘴的大男子主義觀點也就罷了,還對她家的妮莉艾露有著過於強烈的執念。

自從前段時間有一次藍染吩咐妮莉艾露一起幫著尋找實力強橫的大虛,以及來擴充破麵的高端戰力之後,她剛好跟諾伊特拉組了次隊,這莫名其妙的梁子就結下了。

雖然巴覺得以她的性格應該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但想想諾伊特拉那偏執症,大概是他被女人救了沒辦法接受的緣故吧。若不是見麵就砍,她有時候真的會錯認為這家夥喜歡上她家的破麵妹子了呢。

“切。”一提起這個,他就乖乖閉嘴了。

“哦對了,剛好是個機會。諾伊特拉,有些話我隻說一次,你記好了。”她神情嚴肅地轉過身來正對著他,不再斜視,“妮莉艾露是我奧羅威爾的人,不管你們十刃之間有什麼規則,也管不到她的身上。你可以找她切磋,可以向她挑釁,我可以將之當做你們破麵之間聯絡感情的方式,這我都不管。但你要敢對她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就彆怪我不給藍染麵子了。”

“你以為你……?!”還沒等他反駁出口,她原本空如普通人類一般的靈壓驟然爆發,將他狠狠地壓倒在地,無法動彈。

因為巴從不出手,對他的挑釁一向不予理會,渾身上下毫無靈壓全是破綻。習慣了她那副人畜無害模樣的諾伊特拉幾乎都已經忘記了,眼前這個人不僅僅是他們藍染大人的女人,更是妮莉艾露的真正上司,奧羅威爾城的實際掌控者。

“回答呢?”她側過身子,低頭問他。

“是……我記住了,巴大人。”雖然不甘心,但力量的差彆太過強大,他根本不能反抗。

“很好。哦對了,下次如果想找人單挑,我建議你去找市丸銀,他一定會陪你好好玩的。”毫不在意地賣了某隻狐狸,強橫到粘稠的靈壓眨眼間消失得乾乾淨淨,巴又恢複了那一副和藹可%e4%ba%b2的樣子。

“那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藍染現在在哪兒?”

“藍染大人早上的時候在實驗室,現在不清楚……”然而諾伊特拉已經不敢再像以前那樣對她過於放肆了。

結果問了半天他根本不知道嘛,真是浪費感情。要不是藍染跟她一樣,平時都有屏蔽自己靈壓的習慣,她每次要找他的時候哪用得著那麼麻煩。

總之先去他寢室看看好了,沒有的話再去問問烏爾奇奧拉。

然而,今天注定了多災多難。

“你這女人是誰啊,這裡是藍染大人的寢室,不是什麼貓貓狗狗都能隨便過來的地方。”

他的房間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兩個女性破麵站崗,看樣子大概是侍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