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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麵前的一片敵軍,抬頭望了眼被神樹遮擋的巨花。

下方的忍聯合軍屏息以待,不久前穢土轉生解除是他們最大的戰果,但眼前的敵人強大得令人窒息,從百人中準確挖走一名上忍的左眼,這樣的實力使他哪怕他僅僅眨眼,都叫人心底發顫。

在這片安靜的詭異的戰場,男人的彩色短發在空中浮動,他歪了歪頭,思忖許久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無處可歸且無所可求,人事已儘又天道不公,對於時間沒有太多留戀,更何況他的所作所為並非毀滅,而是救贖啊。宇智波斑說的倒也沒錯,有光的地方必有陰影。像他這種爬不出陰影的人,最能令人滿意的價值大約就是成為陰影本身了。

這樣想著,村井團沉默地望了眼追上來的板藍根和鳴人,邊塞入左眼邊迅速躍上高空,言靈召喚的吸血鐮衝向下方的追兵。寒風鼓動他的外衣,月球表麵投影出漣漪狀的花紋。

“忍法·無限……”

當!——

飛轉的劍風輪一般劃過他的頭頂,忍術被打斷,同時一個豪火球接了上來。

佐助瞬身抓住草薙,從高處直劈下,須佐能乎爆發加持,後方宇智波鼬同樣天照上前,兄弟前後夾擊!

“吱——”

吸血鐮發出慘痛的哀嚎,在天照的灼燒下紛紛倒地,村井團的躲避稍顯狼狽,從須佐能乎砸出的巨坑中現身。

“該死,又是你們兩個!”他眼中湧起怒火,黃金瞳向赤金色轉變,鱗片從手臂蔓延到脖頸,成千上萬的白絕受到感召般迅速往這片戰場奔赴,局勢頓時緊張。

“佐助!”板藍根心底一跳。

“阿團,你清醒一點!”我衝他喊,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的變化讓我異常恐懼,黑色的情緒在我心底彌漫。

村井團轉過頭來看我,雙眼都是寫輪眼的樣子,卻湧出黃金瞳的赤金光芒,這兩副眼睛擺在一起就是場災難,他沉默了一會兒說:“板藍根,你知道我不是要毀滅這裡。”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要毀滅世界有那麼多超高危的言靈,可他一個都不用,隻想創造月讀的世界。我想過他會因自己的執念變得瘋狂,可沒想到會糟糕到這種地步,那不過是個夢境啊,“可是阿團,你企圖創造這夢境是為什麼呢?這個世界真有那麼糟糕嗎?……我不還是站在你麵前,回到龍地洞大家可以相處得很好,和那個被遺忘殆儘的世界有什麼區彆?”

村井團的表情異常詫異,摻雜著一絲不被承認的意料之中,淡淡笑道:“板藍根……”

聽見他的聲音我眼底一酸:“阿團,對不起,但我已經不想回去了,怎麼都好,我沒法再重新經曆一遍不同的人生,再把這裡的一切慢慢忘記。”我下意識地看向佐助,他略顯疑惑,往我這邊靠近兩步。

“我不管你想乾什麼。”佐助道,“剛才兜說你想毀滅世界,現在你又說些沒頭沒腦的話,不過有一點我倒是能確認了,你確實乾了讓人不爽的事情……”

村井團看向他:“所以呢?要當著板藍根的麵殺掉我嗎?”

我一驚,佐助的眉頭驟然蹙起,他甚至沒看我一眼,須佐能乎猛地站起來,加具土命就往村井團的方向飛了過去,巨石炸開,下一秒一道身影顯出在他身後,我和鼬同時補救,但是土遁升到半空的時候,佐助被遠遠踢飛出去。緊接著鳴人的螺旋手裡劍飛過來,村井團轉眼將其吸收,同時“時間零”的言靈%e5%90%9f唱結束,鼬的%e8%83%b8口出現丈長的傷口。

做完一切,村井團輕輕站定到我不遠處,皺皺眉說:“差不多了。”

“什麼……”話音未落,鳴人的影分|身砰地消散,九尾之力在所有人身上的加持消失。

村井團是說,宇智波斑那邊的戰鬥差不多了,九尾被奪,鳴人瀕死。

作者有話要說:  新坑的文案已經出來了,雖然沒有碼字【沉默

我覺得我到底不適合寫嫖文,或者說劇情和撒糖不能並存【←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膽子點開評論的落喬帥】

龍族這邊的腦洞開得太大正常速度交代清楚還得拉個十章,但又很沒必要,所以還是算了_(:зゝ∠)_

總之,板藍根能有你們撐著實在感謝,下一位跟我們走的是“次世代天才中的叛徒”雜毛同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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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井團個神經病

靈魂錯生,或為死者,若為生者,忍界有災。第一次進龍地洞的時候,白蛇仙人對著我和村井團下了這樣的預言,後來又對我說他的預言錯了。我想,其實他沒錯,從一開始那預言就隻針對村井團一個人。橫跨在死城和中庭間的彩虹橋,一旦現世,便是災難。

我壓著額頭甩了甩,局勢凝重得令人窒息,可我卻在想不相乾的事情。我想村井團不是這樣的啊,他向來認真又講義氣,從來都很能乾,他明明是個每天跟我插科打諢笑兩聲就好的人,怎麼會出現在戰場上?還有不該是“她”嗎?……怎麼會這樣……

我,我在乾什麼?

好亂,如果能把這些都剪掉就好了。真想把這些煩惱都統統扔掉啊!

我煩躁地抓住自己的頭發,發不出聲音卻分明在狂吼。

“板藍根!”村井團揮舞著手裡的劍,朝我喊出聲,“我最看不慣你這副樣子!”

這個樣子,什麼樣子?

“猶猶豫豫,舉棋不定。”他握著村雨一步步向我接近,“你早就看明白現在的情況了,那就趕緊站好你的立場。來啊,黃金瞳再亮一點,有什麼話就說出來!來啊!”

村井團咄咄逼人地描述著現狀,我抓著苦無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半步,然後硬生生地定住,仙術的查克拉在體內翻湧。

很多東西逃避不了,前後都是地獄的處境最為尷尬,而我今天走到這一步了,任何逃避都已經無濟於事。

“阿團我……”我下意識看了看卡卡西,本來應該是他站在我的位置,感受著摯友叛變和相殘的滋味,我陡然發自內心地對他的冷靜感到敬佩。

村井團一聲不吭,吸血鐮從天而降,手上的鱗片下顯示出青黑的皮膚。

我深吸一口氣,迅速結印,但才結到第二個印他的刀尖就將其打斷,我不得不往後跳躍,緊接著他空間忍術轉移到我身後,我抽出苦無架住他的村雨,君焰迎麵而來!

我鬆手已經來不及了,融化的鐵水濺到我手背鑽心的疼,而村雨還在往下劈。

村井團真的要殺我?那一秒難以置信多過恐懼。

可下一秒,我的腦海砰地一聲炸開了,什麼都看不見,隻有滿眼的血色。須佐能乎擋在我眼前,村井團立即消失,下一秒,身後傳來貫穿身體的悶響。

努力聚焦著視線,在晃晃悠悠的畫麵裡,我看見佐助痛苦地咳出一口血,穿透他心臟的村雨滲出淅淅瀝瀝的雨水。

“佐助!”那邊鼬猛地高喊,卻來不及趕過來,帶著木葉叛忍護額的幽姬雙刀攔住他的去路。“宇智波一族的人,都該死啊。”

我根本反應不過來,轉眼又望向村井團。

“給我少驕傲。她不需要你保護,宇智波佐助。”

厭煩地說完這句話,村井團猛地抽出村雨,佐助慘叫著倒在地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此刻我渾身冰冷,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我快瘋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思路反而愈發清晰,頭腦冷靜,視力越來越清楚,連村井團臉上新生的細小鱗片都看得一清二楚。

“暴血了啊。”村井團平淡地說著,認真招架板藍根暴起的攻勢。

“阿團你乾什麼!阿團你為什麼要這樣?”

板藍根不懂,也可能是不想懂。村井團不知道該不該讓她得到解答。

兩個人的高速纏鬥颶風般掃過戰場,粉塵碎石伴隨著沿途的屍體一路崩撒,直到村井團踢飛板藍根手裡的草薙,掐住她的脖子甩在石壁上。

“有什麼為什麼?我做的這些不對嗎?聽好了板藍根,這世界是死的,我們也是死的,我們回不去,那邊也死了!我這麼多年的研究全是浪費,乾那麼多缺德事全白搭!白搭!”他大喊,指甲變成爪子,扣進摯友的脖子,赤紅的眼裡流出眼淚掛在扭曲的臉頰上,“我已經回不去了……世界也好人也好……”

板藍根掙紮著抓住村井團的手,口中溢出的血寓示著咽喉遭受的重創。

暴血再提一級,被滿鱗片的手爪強行掰過村井團手臂,將他狠狠砸在地上:“啊!——”

板藍根用半個身子壓住村井團的%e8%83%b8口,二級、三級……暴血不斷往上加,赤金的瞳色流出鮮紅的血液,骨甲在她身上忽隱忽現,眾多言靈混雜一處,摻著仙術在整片夜空密密麻麻地晃動,流火自地平線飛射而來,照亮一片漆黑,紛紛砸落在破碎的地麵上。所有生靈喊叫著,敵我不分的攻擊攪亂戰場的秩序。

村井團的眼神由失神變為焦慮,最後定格為慌張的恐懼,他奮力反抗卻發現自己已經動彈不得。板藍根失了血統,但她的體質還在,龍族天生比人類強大,加上暴血的話光拚蠻力根本沒得比。

“板藍根,停下來!暴血失控,你想變成龍侍嗎?!”村井團失態了,不要命地掙紮,頂著一陣陣傷害去阻止板藍根。

天哪,這副樣子,睜著赤金的眼麵目扭曲的模樣,他已經不能見第二次了。

村井團在第一次得到白蛇仙人的預言時,對板藍根開玩笑似的說:“麼時候你死了我一定替你報社。”他沒瞎說,板藍根跟標本一樣躺在龍地洞的時候,他就聯合兜穢土轉生了宇智波斑,繼續著帶土的事業,早就是滿手血腥腳踩白骨的惡魔了。但他還會兒還沒想過無限月讀的計劃,直到有次他終於在外道魔像周圍感應到了不同的能量,並打開潘多拉的盒子。

他所見所聞未曾與一人講過,無論是那些嚷著一起回家的穿越者,還是幸存的混血種們,他觸及的秘密過於沉重,足以顛倒整個世界。

龍族的記載中,世界樹的第三條樹根深入霧之國尼福爾海姆,毒龍尼德霍格不停地啃食著這條樹根,終有一天他能咬斷這株樹,“諸神的黃昏”就會來臨。

村井團看到的是被尼德霍格咬斷的世界樹,坍圮的硝煙和世界,並由此得知,所謂神樹不過是被咬斷殘留的樹根,所謂八岐大蛇不過是躲避黑王追殺的白王聖骸,這個世界是死掉的霧之國本身啊,我們不過是活在其中的亡魂,我們早已死亡談何歸去。

被這一切震驚得目瞪口呆的村井團,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宇智波斑的計劃。

既然回不到美好的過去,那就創造一個更光輝的未來,這不也很好嗎?

村井團是從暗部的血裡爬出來的人,見慣生離死彆,要有什麼放不下的,也就是板藍根了。可她的人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