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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直麵悲痛。肩負傷痛而行,他向來的生活方式罷了。如此一年之後,時間打磨著記憶的棱角,那顆圓潤的珍珠被藏進海底的蚌,不去撬開,就很少疼痛。

隻有在夜深人靜之際,佐助偶爾失眠,望著空曠蒼穹中寂寞的明月,會想想曾經的一切。不是很情願,但挑著她的笑容回憶,心裡確實會開心一點。

板藍根是個不錯的人,至少在她死後,給你留了足夠多的溫柔。

此夜佐助照例想著,閉上眼睛,再睜開時耳後響起粗糙的落地聲。

不巧的是他活得比較清醒,不喜歡自己騙自己,所以他如往常一樣一刀劈了出去,還帶上千鳥流好讓幻覺消失得更快些。

幻覺那麼真實嗎?

板藍根能躲過我的千鳥?

自己病態得都能製造流血的妄想了嗎?

這是現實。

佐助看到闖入的少女捂住流血的臉,第一反應不是“板藍根還活著”,而是“是誰在冒充她”,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寧願改變草薙的方向,再慢慢審問這居心叵測的家夥。

“你是誰?”他和那雙滿載怒火的雙眼對視,意外有一點點愉悅。

闖入者倒在地上,指縫裡滲出血,染到頭發上現實出深邃的底色,讓他確認來著的發色確實不是漆黑,在月光下過分明亮的色澤或許是白色或者銀色。

“嘶……大概是板藍……”那女孩捂著爬起來,話音未落,被響聲吸引過來的重吾等人闖進了屋子,斬首大刀揮舞,要不是佐助擋得快早就把人腦袋削了下來。

水月因為佐助的阻攔愣了一下,放下刀問:“佐助?”

這時重吾打開燈,突然的強光刺激讓闖入者眯起眼睛。

佐助看清了她的長相,頭發是令人失望的白色,可當他仔細觀察後,不由得瞪大眼睛——一模一樣,神態舉止都和記憶彌合得天衣無縫。

他想起龍地洞外白發的熟人,還有那場失敗的交易——你能幫忙捕獲八尾的話,或許會得到死而複生的驚喜。

他難以置信,想著擅闖者剛才沒說完的話,懷著不知名的心情又問了一遍:“你是誰?”

對方狠狠瞪了他一眼,又因疼痛扭曲了表情。“好疼……”聲音柔軟夾雜不經意的委屈。

“喂你是什麼人?居然敢深夜闖進佐助的房間,是不是圖謀不軌!”香磷一扶眼鏡,伸出正義的食指質問,無奈某些人天生樂意拆她的台,隻見水月露出自己的小尖牙,笑嘻嘻道:“開口就這麼問,其實你自己想鑽進佐助被窩很久了吧?”

“怎、怎麼可能……我對佐助隻是單純的友誼,哪有你想得那麼齷蹉……”

“怎麼不可能了,喂,你可是臉都紅了。”

“哪、哪有?混蛋你彆胡說!”

“好了香磷。”佐助打斷無意義的爭吵,看著那一臉無語的少女淡淡道,“給她治療。”

“什麼佐助,她可是闖進你房間!”

“照我說的做。”

香磷立刻噤聲,舍身取義般挽起袖子伸到板藍根麵前:“咬著。”

看那滿手牙印,還有脖子鎖骨一直延伸到衣領深處的牙印,我不由自主地睨了佐助一眼。佐助你到底乾了什麼,小小年紀就知道占人妹子便宜了,果然和恰啦助還是有共同之處的吧,哼。一邊感歎一邊咬住了香磷妹子的胳膊,充盈的查克拉湧入體內,臉上的疼痛馬上得到緩解,嗚呼神清氣爽,漩渦家果然是居家旅行必備良藥啊。

“傷口比較深,接下去還是用藥吧。”香磷無情地抽走了聖手,“不然會留疤。”

哦,果然女人最了解女人,還知道避免留疤。操哦,這麼想來二少你簡直喪儘天良,直接照臉劃我們多大仇,不對,是你和原主多大仇!

獲得這個認知的我腦海警鐘大鳴,回想佐助剛才的提問不禁為自己捏了把汗,差點就暴|露身份了,不行,我得做好偽裝!

重吾體貼地出去替我取藥,水月把斬首大刀往地上一放就地坐下來看戲,還把香磷也扯下去了,嘖,大庭廣眾卿卿我我,得燒。隻有佐助還站那兒,低頭俯視道:“名字。”

“板……”呸,差點%e8%84%b1口而出,我趕緊糾正,“狗蛋,我叫狗蛋!”

佐助沉默臉。一旁看戲二人組的小動作也因為這驚天動地的名字得以暫停。

“出現在這裡的理由是?”

槽兒,這是信了的意思?二少您不愧是被忽悠帝,這名字連我都不信。

我想佐助這回肯定沒認出我,便大膽乾咳一聲道:“我也是住這裡,不過今天在外麵迷路了,好不容易才找回來,沒想到旅館有宵禁進不來,就想從你這裡繞過去來著……嗯,我……我沒有惡意。”

看戲的人露出失望的眼神,佐助默默不語。

我於是趁機自然往外走:“那我先回……回去了……再見,佐助少爺。”

心慌慌地擦過佐助身邊,啊,出口就在眼前,重吾你來啦,沒事不用關門我馬上要……走……了……

衣領被拉扯,身體強製%e8%84%b1離地麵,移動,落地。

我茫然地注視眼前墨黑的雙瞳。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操。

言多必失。

☆、同床共枕

“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佐助在我麵前如是詢問,他那看不出情緒的臉告訴我,我完蛋了。

我尷尬地咽了口唾沫,因為佐助的關係,旁邊看戲的兩人頓時站了起來,戒備地做出攻擊動作,我絲毫不懷疑自己稍有異動就會被製服在地。

我的處境舉步維艱,看來隻能求助佐助了。

然而原主和佐助的關係……操,我真的好慘呐,隨便揉個眼睛就穿越了,穿還穿成了瑪麗蘇,還是個四處結仇的瑪麗蘇,還膽大包天結了全火影最記仇的中二擔當。蘇成我這樣,還不如開篇就扔深山老林裡呢,也不至於沒開始浪就提前殺青。

佐助拎住我的手鬆開了,繼續道:“告訴我你的名字。”

“板藍根……”我%e8%84%b1口而出,想了想還是補上,“大概。”

“大概?”

“好吧確實。”我愁眉苦臉,雖然在佐助的逼問下承認了這個現實,但我以為依然有必要為自己開%e8%84%b1一下——畢竟佐助那麼好忽悠,原主的罪行怎麼也不能全算我頭上。於是我認真地凝視佐助,開始了人生中第一次口遁修行:“佐助,儘管我看似認識你,可實際上我根本不記得和你有什麼交集……呃,情況是這樣,我大約遭遇了一些事情,導致記憶出了問題。簡單來說,我失憶了,而且比較徹底,我連自己都不記得了。”

佐助的眉頭皺起再皺起,神色複雜多變,我嚇得不敢說話,他卻漠然道:“繼續說。”頗有種“編,你再給我接著編”的風涼感。

“我沒有騙你。”我也急了,心裡堵著口不大不小的火氣,他似乎沒有信我的理由,但我偏偏對他的懷疑發自骨子裡不爽,“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如果以前冒犯了你我給你道歉,但是你不要逼我回憶自己根本不知道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怎麼認出你的,也不知道怎麼到這裡來的。白鱗帶我去木葉,讓我看那群人我也想不起什麼,還有什麼村井團也一點印象都沒有……”我苦惱地捂住自己的額頭,毫無顧忌地把自己的煩惱傾瀉出來,“我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白鱗那家夥說要帶我來這裡見‘那個人’,‘那個人’是誰啊?話也不說清楚拋下我就走了,所以你問我我也不知道……要不然你拿寫輪眼給照一下,興許我就記起來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哎呀好主意,腦子裡聖光乍現,被自己想法驚奇到的我期待地望向宇智波。

然而出身名門的二少並沒有打開三勾玉,他沉默地注視著我,表情動容,眼底翻湧著萬千思緒。自聽見“白鱗”的名字他就保持目前的姿態。臥槽,不會是白鱗和他有一%e8%85%bf吧。少少少少少主,要堅強,不哭。啊貴圈真亂,我是不是又作死了。

生無可戀。

佐助皺著眉頭看我數秒,緩緩道:“我就是你要見的人。”

哦。操。

佐助說出這句話,旁邊的三個人和我保持相同的詫異,香磷反應最為激烈,但尚未開口旁邊水月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被香磷當作吃豆腐一拳打成水花。

“香磷、水月、重吾。”事實證明水月的行為是對的,佐助複雜思想蒙在故作冷漠的神情之下,點完三人名字後補道,“你們出去。”

“佐助……”香磷麵露詫異,忍者的直覺讓她預感到其中有隱約的深意。

重吾聽話地放下醫療箱往外走,水月頓了頓立刻把香磷拽出去。

再次獨自麵對佐助的我,驚慌地抿了抿%e5%94%87,到底是按兵不動好,還是先發製人妙?我如臨大敵地思忖下一步棋,一直威逼在我眼前的佐助倏地氣勢一消,嚇得我反射性縮了縮身子。然而佐助根本沒搭理我,轉過身走到牆邊,把插|在牆麵的草薙劍拔|出來,牆麵的碎石隨他的動作紛紛落下。

我看了看遭殃的地鋪,又看了看牆麵,最後將目光聚焦在佐助臉上。

今天就是再不會說話,也必須信口開河了。嗯,我記得貌似有個朋友嘴炮滿級,儘管想不起她的名字,還是把她和少主放一起拜拜再說。板藍根是生是死,就看這一仗了。

“那個……”不好,開局就聲勢衰微,怎麼一張嘴就示弱啊你。我真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片刻之後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重新說:“佐助……”

呸!你撒嬌呢你,軟軟甜甜唬誰呢,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打看見佐助這張臉起我就沒正常起來,細細深思我把自己的不正常歸罪於他的臉,對,一定是因為我沒見識以前沒見過美男,所以到現在眼睛還沒法從他身上轉開。

用潔白的%e8%83%b8膛牢牢抓緊我視線的佐助少爺,旁若無人地抓起地上的褥子振臂一抖,粉塵碎石嘩嘩飛出房間,被子落下來又是乾淨整潔的一張鋪,白色的墊毯,對著的棉被,四角平整,不染纖塵。他用行動推翻了宇智波不居家的謬論。

我對他的行動感到一頭霧水,這時站在地褥上的佐助對我招了招手:“過來。”

敵友不明的情況下要不要冒進呢?我沉思著,一邊向他靠近,直到站定在佐助麵前,心裡還沒有的出答案。麵對比自己強大的敵人,適當的服軟是反攻的前提!沒錯板藍根,你一點都沒有貪圖美色,你是忍辱負重的臥底!

我的%e8%83%b8口頓時燃燒起熊熊的革命意誌,烈士的號角在我%e8%83%b8中吹響,我耳邊飄蕩著誓死奮戰的國歌。

“這裡。”佐助麵無表情地指了指腳下的地鋪。

啊,請我坐上去嗎?

我迅速坐下。

不對,板藍根你已經深入敵營了,如此果斷在敵人的床上躺下你還要跟他喝交杯嗎?

我背後發麻,立即挺直腰杆拿出鋼鐵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