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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時間瑪麗蘇是不爭的事實,所以我認為,某些忍者的基本功這副身體應當還抱有記憶。

事實證明我的論斷沒錯,身為忍者那深入骨髓的記憶幫助我在失敗三次後,第四次終於躍上了旅館旁的歪脖子樹。

沒記錯的話,我的房間應該在風景房旁邊,那麼我隻要悄無聲息地穿過風景房,開門關門,即可安全回到自己的房間,不留下一絲雲彩。

嗯,計劃可行,去吧板藍根。

我搓了搓手,在歪脖子樹上預演了兩下,估算出大致的角度和力度,然後縱身一躍!

啪嗒。

很好,平穩落地!

看看這房間的住客,嗯,正中的地鋪在光影交錯之間,沒有一絲動靜。太棒了,板藍根你真是一個優秀的忍者!

正當我為自己的成就沾沾自喜的時候,左後方傳來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你又來了。”

誰,誰又來了?我首先聲明哦,我不是賊。大家都是交了錢住房的,我不過是到你的房間借過一下,才沒有要偷東西,要不然跟你看我鑰匙,就是隔壁的。

這麼一想心裡有底氣多了,挺直腰杆轉過身,看清了後方說話的房客,然後,立馬萎了。

佐佐佐佐佐佐佐助!

宇智波佐助!

我這是什麼人品,剛出主角村又見男二號,這是送福利還是送命來的。二少冷靜,有話好好說,沒話我趕緊走,求您放我一條生路。不管怎麼說,此時此刻我被嚇得渾身一抖,彆提說話了,根本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喘一口。

不遠處的佐助靠坐在承重的柱子上,一條%e8%85%bf放平,一條%e8%85%bf彎曲,彎曲的%e8%85%bf上架著胳膊,另一隻手握著草薙劍搭在身上。他沒有看我,腦袋靠著方柱,視線落向墨藍天空的皓月,清風吹拂他的頭發和衣襟,飄動的衣領在形狀姣好的鎖骨上投下陰影。我情不自禁地咽了一把口水,趕緊在心裡打自己一巴掌,少主才是真愛,廚什麼佐助!

此時佐助的眸子輕輕低了一下,口氣生硬又顯得猶豫不決:“你為什麼……還要出現呢?”

臥槽什麼意思,你們中二患者都這麼喜歡把話說得莫名其妙嗎?能不能有點禮貌看著彆人說話!唉算了,你還是保持原形彆看我,我我我我有點怕。

不慎撞見二少發病的我不敢輕舉妄動,隻好像樁子一樣定在原地,眼珠轉來轉去觀察地形,心裡盤算著要是這二子發起狂來我往哪邊跑比較合適。

但是佐助並沒有如我所料地一個千鳥砸過來,哪怕%e4%ba%b2眼見證自己的房間被異端闖入,他仍舊保持著美男子的坐姿,安靜中更有一絲淡淡的憂傷。我震驚於他的畫風,忍不住偷偷往後挪開,隻不過剛邁出半步,他就開口喊住了我。

“板藍根。”

我發誓啊,聽見這聲兒的時候我整個人都石化的,並且在腦子裡已經結合前因後果腦補出了十萬字瑪麗蘇同人,由於打擊過大我對它印象異常深刻,以至於多年後閒來無事將它落紙成文,全木葉人手一份。至於後果……暫時不想說,反正佐助真討厭,哼。

總之在佐助以懷念的口%e5%90%bb將我可笑的名字說出來後,我腦中閃過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少年為報家仇忍痛割愛,少女千裡迢迢癡情追趕,最後你湯姆來我瑪麗,共創和諧新忍界”等等畫麵,畫麵完後,我%e8%83%b8口被一股無言的憂愁占據,想來原主和被蘇了的二少應當在番外劇情中,即“世事難料變故生,生離死彆肝腸斷”的戲碼。為了防止那股情緒將我吞沒,我趕緊開口以舒緩壓力:“啊,是我。”

啊……我,說了什麼?

沒想到佐助已經被徹底蘇壞了,在這種情況下既沒有崩壞地衝過來抱住我,也沒有飛起千鳥職責板藍根的不告而彆,而是保持原來的姿勢,眉間帶著恍惚的笑意,對,就是那種“淡淡的喜悅可惜我知道這不可能”的窮搖風。

我一看這變化就傻眼了,臥槽,板藍根你行啊,全火影最二黑最黑的少爺都被你蘇成了窮搖男主,我不能跪你一次實在抱憾終身。

此時的佐助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畫風的轉變,甚至沒有繼續回應我。

難道說我猜錯了,其實他們根本不是老情人,而是生活導師?靈魂伴侶?歡喜冤家?或者……宿敵?

“嗬,我還真是可笑……”月的清波中再次傳來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顯得異常寂寥,佐助看著自己的掌心,想到什麼似的慢慢閉上雙眼握緊拳頭,“早就見過你那副樣子了,還在幻想什麼?”

我原來越聽不懂。

這時佐助站了起來,和我麵對麵,影子拉得長長的拖到我腳下。

“真是像啊……隻是這些幻象……”月光下他的臉部線條變得十分柔和,我得承認那是貨真價實的俊美,玉麵紅%e5%94%87,鼻梁秀挺,長眉下雙目黑如點漆,眼底卻翻湧著某種複雜的思緒,十分懷念、貪婪……又怨恨?

佐助往前走了一步,安全起見我往後一退。

情況不太對啊,這眼神……這不是一般的情人赴會,也不是單純的宿敵相見,想想板藍根和村井團的不解之緣,根本就是一出給二少帶綠帽子的相愛相殺!

我的推論完全正確,因為在我警覺地盯住他的同時,佐助的眼神頓時犀利。

下一秒他猛然拔劍,烈風吹得我頭發亂飛,銳利的金屬衝著我的麵門突刺而來。

“也是時候消散了!”

操!

我條件反射的瞪大眼睛,並且謝天謝地原主是蘇,感受到危險的身體跳過意識,自動往後一倒,雖然沒能徹底躲開好歹小命得保。隻是在我往後倒的過程中,閃亮的電流倏地從草薙劍上竄起,我的右臉頓感一震刺麻,不禁抬手捂住,溼潤的熱意立即從指縫中蔓延開來。

“好疼……”

佐助原本狠厲的眸子陡然一凜,整張臉完全震驚占領,不知他怎麼一擰,原本砍向我的草薙劍硬生生轉變方向紮入一邊的牆體,發出一聲巨響,蛛網般的碎痕以草薙為中心擴散至整個牆麵。

我摔倒在地,齜牙咧嘴地捂住流血的臉頰,抬頭仰望愣在原地的佐助,看他那一臉匪夷所思,不由得心想:

神經病吧這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空想原創的人_(:зゝ∠)_

然而一坑未平一坑又起,看來這輩子都要死在同人坑裡了

我要趕快完結板藍根【歐,你一星期沒碼字了

☆、言多必失

$思$兔$在$線$閱$讀$

這場夢重複了多少遍?

佐助在心裡問自己。

每次都是同樣的開頭,那少女抓抓腦袋,衝他露出燦爛的笑容。有時她捧著塊寫字板,皺起眉頭朝他憤憤瞪著紅眼睛,板子上寫著他的名字,右下角還畫著被蹭花的團扇;也有時候她手捧果汁,高高舉起杯子說,佐助,番茄汁,過了一會兒補充,加了胡蘿卜的。說實話番茄汁裡加胡蘿卜味道很不好,連帶著木魚飯團都有股怪味,佐助一向沒有心甘情願地喝過它,哪怕是偶爾自己製作的,也都是懷著嫌棄的心情喝下。儘管如此,他依然時常想起那種味道,大約是由於口感很差氣味古怪,所以異常難忘。所以總是給他遞果汁的人也異常難忘。

她怎麼會忽然就不在了呢?

佐助非常困惑,好像當時隻是他出了一趟龍地洞,回來一切就都變了,龍地洞封鎖,板藍根失蹤。或許,也不是失蹤。生命是很脆弱的,並且,人生變幻無常,那些稍縱即逝的事情通常發生在一轉身、眨眨眼、揉揉眉頭的瞬間,偏偏失去的又都很珍貴。佐助太明白這個道理了,他才六歲的時候就經曆過殘酷的現實,血淌得遍地都是,染紅他全身。這一切十年之後又再度發生罷了。

一時間佐助甚是輕鬆,眼前的少女赤著腳跑過來,抱住他的腰腦袋埋在他%e8%83%b8口,滿足地蹭蹭像隻睡完午覺的小貓,他%e8%83%b8口和心裡都癢癢的。緊接著下一個瞬間,板藍根毫無預兆地化成一灘血,濺在他身上,變成雨水洗不去的罪孽。

她麵目猙獰地慘死在麵前。

佐助猛地睜開眼,望著高遠的天空呼出一口氣,慶幸這是一場噩夢,而後逐漸恢複的理智又讓他窒息。現實比噩夢更加可怕,他的記憶準確無誤地翻出寫輪眼印下的畫麵。板藍根死了。佐助背叛木葉投靠大蛇丸之後,常常做出這樣的猜想,到最後已經能懷著釋然之情麵對它,但此刻它化作血淋淋的現實,毫無挽救餘地地烙印在他的記憶中時,那種感覺完全不一樣。

根本無法釋懷,隻能選擇忘卻,而你是注定無法割舍自己的人生的。

清楚明白“人生無常”的道理又有什麼用,上蒼不會因為你冰雪聰明就賞賜你犯錯的機會,也沒有從頭再來的說法,而你所參悟的那些天理,不過是使你在災難麵前顯得更無能些,結局又更悲慘些的驗證。

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好像就是這天理的現實載體。一旦至%e4%ba%b2之人從自己手中離開,萬花筒盛開。

不過是墓碑罷了。

佐助撫摸自己的雙眼,得出這樣的結論。

在失去板藍根的一年裡,他嘗試尋找她遺留下來的一切,包括她的話語,宇智波後山的那座樹屋,以前零零碎碎的素描,和他不經意就為她買下的各式寫字板。佐助召集了蛇小隊,與鼬廝殺了一場,然後改名為鷹小隊。鼬從來沒有正麵回答他的質問一次,但他不停的逃避已經說明了問題。在他哥哥選擇為村子繼續忍辱負重之時,任性的弟弟寧願推翻粉飾太平的村子,把罪惡分攤到每一個無知的忍者頭上。

如果板藍根在的話,一定不會同意。

佐助從來明白自己選的路狹隘偏執,隻不過每次有人在他背後,無論是拉扯他還是支持他,都會顯得不那麼孤獨。當然天真的鳴人還在幻想著有朝一日將他勸回的戲碼,本來是可能的,佐助不止一次地動搖過,可是板藍根的死讓他感到害怕,他希望她回來的努力又失敗太多次,重拾過去的記憶對如今的他來說著實殘忍,他不能再回歸木葉。

宇智波佐助的人生向來悲慘,苟且偷生的童年,一路尋仇的少年,未來還有風雨兼程的青年,渾身上下都寫滿不堪回首。

如果佐助勉強認同這種看法,那麼一片不堪回首中挑選出可稱為“幸運”之物,那毫不猶豫是板藍根。不幸的是,最後的幸運也消失了。每每這樣想,佐助都對世界充滿了厭倦,直到後來變得麻木,自我放逐。他有段時間甚至極度反感想起她,明明是已逝之人,卻還不厭其煩地攪亂生者的人生,這不是很罪惡的事情嗎?可是當關於她的幻覺都不再出現時,佐助感到了孤獨,生生切除靈魂的一半,自然要遭受不小的折磨。

好在生活在忍者世界裡的宇智波二少,從小就見慣了生離死彆,作為見過世麵的人,他在最短的時間走出了悲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