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1 / 1)

要不然早些年早撲倒了鳴人也行,總不至於到今天還替他操心!整整五年的洗腦循環啊,被鼬一個月讀就打回解放前,我招誰惹誰了!佐助又做錯了什麼,憑什麼非要承擔這樣的命運?!

【佐助!佐助——】

我拚命喊他的名字,喊得眼球酸脹喉嚨嘶啞,我忽然想到很多很多年以前,我被一群小太妹綁在角落裡踢打,也是這樣滿街亂闖地找他,喊他的名字。隻是那時佐助還有回應,不像現在滿街隻有清風,而我也絲毫不意外,佐助要是聽見我的聲音隻會走得更快更遠。

我往村口趕去,遠遠望見守門的鋼子鐵和神月出雲已經暈在桌上,小櫻滿是哭腔的懇求幫我鎖定了位置。

“……所以你留下來!如果非要走的話,就請帶我一起走吧!”

我踩著一個少女無助的哭喊沒命狂奔,終於找到了她的心上人,彼時佐助堪堪將打昏的小櫻放到石椅上,皎潔的月光照亮她滿臉淚痕。

一時之間我說不出話,愣在門口,但又覺得太遠所以往前走了兩步。

佐助沒有回頭,我又走了幾步。

他說:“板藍根嗎?……”

我停下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完全喪失了靠近他的勇氣,生怕再接近一步就會讓他消失。我開始欽佩小櫻的勇氣,她至少敢冒著失去他的危險搏一把,甚至敢說出隨他一起離開的話語。

不像我,什麼都不會乾,什麼也不敢做。

可就算我不說話佐助也不會一直留在那裡,所以我逼自己走過去,伸出顫唞的手抓住他的左臂。

【佐助……佐助……】我嘶啞的喉嚨沒法好好說出他的名字,千代光還沒來得及好好訓練,我想給他的驚喜也沒找落,他怎麼能走了呢?

佐助沒有反應,我用力拉他的胳膊,把他護臂都要扯壞了,他終於轉過了身子。可我低著頭,抬不起來,我甚至沒法看他,光忍住眼淚就花費全身力氣。

【佐助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其實我有很多理由的,不知為何什麼都想不起來,一片空白的腦袋裡隻有祈求。

我發著抖喃喃自語:【我求求你不要走!你不要離開我!你不要放棄我……】

“板藍根……”過了許久,他終於說話了,還揉了揉我的發頂。

而我的情緒也就在這一句話裡穩定許多,隻要他還願意說話,就一定還有辦法。

我仰頭望向他,隔著朦朧的視野卻也感受到那周身荒涼。

【佐助……】我無計可施。寫字板早就不在了,而我從未如此痛恨自己不會說話的現實。

【你不要走,我們先回去,我會有辦法的。】嘗試先穩住他,可他又聽不見。

“板藍根。”他淡淡說。

我用力點頭回應,生怕他感受不到我的在意。

“一直以來多謝你的照顧。”他的手撫上我的臉頰,將淚水拭去,可是新的眼淚很快流下來,但是佐助不厭其煩,一遍遍重複這個舉動,宛如初次見麵替我擦臉的男孩。我真的放不下他,他還小的時候我就認識他,怎麼也想象不了他會變成今天這樣,他明明很聽我說話,明明很講理,為什麼忽然之間……會變得那麼陌生?

我用力搖頭,抓住他的手。你千萬不要謝我,我願意繼續照顧你,你前方一片黑暗,所以聽我的回家吧,我給你準備了番茄汁,再也不加你討厭的胡蘿卜……

但是他把手放下了,寂寥的雙瞳看著我,毫無留戀的聲音在說:“我要離開村子去複仇,所以……”

【不要!】我打斷他,我不想聽他繼續說話。我上前緊緊抱住他,用儘所有辦法不讓他離開。

【你聽我說,我們不要複仇,我們回家,你看我都這樣你跟我回家好不好?不是說過不放棄我的嗎?你既然決定了要走為什麼還要騙我!你不要放棄我!我求你不要放棄我!……你以前犯什麼錯我都能原諒你,但這次不行!絕對不行!我真的會打斷你的%e8%85%bf你聽見沒有……】

他拍拍我的背說:“板藍根,放手。”

我不要……

我已經泣不成聲,但還強撐著抓住佐助。

你真的要報仇的話也不要去找大蛇丸,我讓村井團教你,他是蘇啊一定不比大蛇丸差。我還能帶你去龍地洞,反正以後你也要到那裡找青蛇和萬蛇,對了我是龍族,我好好學學言靈,我能幫你報仇的!我已經想到辦法了你看,你不要走了……

我為什麼不會說話!

在最需要表達的時刻我為什麼一聲不吭!

為什麼佐助要走的時候我隻能哭泣!

我溺水般抓著他,可他很輕鬆就將我掙開,說了聲:“抱歉……”

我不聽,他意誌堅決也沒用,他隻是不知道自己麵臨的是什麼,又不知滅族背後鼬的真相。我還要抱住他,想來那時我已經預感到自己沒法留下他,但心裡的恐懼促使我繼續掙紮,像一場很難看的鬨劇,抑或是不好笑的滑稽戲,使出渾身解數也想逗彆人笑。他敞開的領口露出漆黑的咒印,我抱著他一口咬了上去,鉛液似的鮮血淌進我口腔,混合著眼淚,是種注定讓我一生難忘的味道。

我的牙死死往他肉裡嵌,企圖用這種方式叫他明白我心裡的話語,然而我心裡隻有翻來覆去一聲“佐助”。

佐助吃痛地哼了一聲,任由我咬著,甚至偏開頭讓我得以更深地咬下去。

我揣測不到他仰望夜空時在想什麼,是否有一瞬念著我們的舊情考慮留下,但我知道我的歇斯底裡早已潰不成軍,至少不足以擊敗他卷土重來的恨意。

我注定慘敗,但我無論如何不想認輸。

佐助!佐助!佐助!我呼喊他的名字,後來又喊“穆斯貝爾海姆”,心裡想著如果他不留下就強行打暈他,但是穆斯貝爾海姆已經徹底消失了,所以我又回頭喊他。

佐助!

佐助!

我站在淒慘的月光下拚命叫著他,可是他硬是轉身要走。我抽出一排手裡劍釘在他路上,抓著苦無衝上去,被他擋住“叮”一聲響,我抽出另一隻苦無,被他直接擰過手腕。我吃痛的皺了皺眉,下一秒他已經把手放開,然後掃了我一眼,右%e8%85%bf側過來,頓了頓,踢在我腰上。風呼嘯著從我耳邊鑽過,我的身體撞到旁邊的花壇壁上,疼痛遍布周身。

【佐助……】我試圖向他伸手,卻隻是眼睜睜看著月光下他的身影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顫唞地在牆根縮成一團,他不曾說一句告彆,留給我周身疼痛。

複仇也好,追尋力量也好,你千萬不要放棄我。非要叛逃木葉的話,就請把我帶走吧!佐助,不是說過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開你的手嗎?你不是也答應過我不放開我,為什麼到頭來要給我這麼悲慘的結尾。如果你要放棄一開始告訴我不就好了嗎,乾嘛還要說那些謊話來哄騙我!

求求你回來吧……

我存在的意義,我從來的歸處,把我帶入這個世界最初的朋友。

我摯愛的佐助。

終於,我拚命爬了起來,跌跌撞撞走了兩步,立刻朝漆黑的森林裡跑,往自認為是他離開的方向追趕。

我拚命叫他。

歇斯底裡。

聲嘶力竭。:-)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快破曉時我跪在地上,像隻走投無路的幼象,對著黎明發出無助的悲鳴:

“佐助!……”

聲音嘶啞,肝腸寸斷。

作者有話要說:  板藍根:嚶嚶嚶~

佐助:……

板藍根:嚶嚶嚶…

佐助(拔刀):我去乾掉那個蠢作者。

_(:зゝ∠)_手下留情,我自己去吃刀片

☆、啟程吧板藍根

村井團將手中的白花插|入墓碑前的花瓶中,然後站直身子呆愣著,視線聚焦於碑上的字跡,思緒卻全然不在碑上。

三代火影與大蛇丸的一戰,他全權參與其中,一度占據優勢,初代火影與二代火影登場的時候,他那不知道算湯姆還是瑪麗的蘇能力還是很能壓一手的,大蛇丸差點沒被打回老家哦。可是後來不知怎麼的,他還是輸了,輸得還挺慘,不止三代,外麵結四紫炎陣的暗部都死光了,那四個人裡有兩個他認識,第三個是曾經出過任務的同伴,還有一個他不認識,不過聽紅說是很有天分的年輕人。

你看人命就是這樣脆弱,死神在我們頭頂掛著魚鉤,誰咬到了誰就死了。村井團算算時間,她來這裡六年,第一天就頂著這男人的身體去出任務,連殺四個人,回來跟同組人慶功,就是那死掉的四個暗部之三,那是她頭回喝酒,忍者之間在回味任務的驚險,也有活潑善說的向老板添油加醋地描繪戰鬥的細節,那老板也明白華麗的流程不是事實,可他損上兩句“這是村井吧,那裡是你啊!”然後村井團笑笑,他給她上盅酒回頭繼續聽。村井團悶聲不吭,一杯接一杯的喝,視野模糊人也醉了,跑到外麵張口就吐。

裡麵的人說:“村井你酒量還是一如既往地差,今天還敢和那麼多!”

村井團吐得昏天黑地淚水橫流,白天殺戮的血腥還在鼻尖縈繞不去,她抓著不知道誰的手哭著說:“帶我回家!求求你帶我回家……”

可她回到那個陌生的公寓後,第二天醒來還是過著同樣的日子。

後來火影大人點名見她,告訴她世界那麼大,你該去看看。

彼時她在暗部裡一個月,錯漏百出差點害死友軍,同伴一度懷疑她是奸細,變得很孤僻。他沒被團藏追殺得益於三代火影的庇護,他在他的能力範圍內給他適應和犯錯的機會,又在她確認放棄的時候替她另謀出路。

“村井,把你這樣忍術高強的忍者送到村外,作為火影我感到十分惋惜。”送他離開的時候火影如是說道。

隻是當時他背起行囊,每個細胞都在為自由歡呼,迫不及待地衝出火之國的邊境,哪有空管一個糟老頭的遺憾。直到到了外麵,他走過風之國、土之國、走過血之霧隱和終年飄雪的武士之國,突然就懷念起了木葉的好。他隻在木葉生活了短短半年,暗部裡黑暗的一切幾乎不願回想,但剩下的一切都還過得去。很多人懷疑他,可他也救過很多人的命,那老頭對他包庇得讓他懷疑自己是私生子,當然也有那個跟他一起站慰靈碑的男人。外麵的世界有暗部黑暗的一切,卻沒有木葉溫暖的一半,然而他不敢回頭,你很難戒掉失而複得的寶貝,更罔論,他還要去找自己失散在世界角落的基友。

村井團找到板藍根的時候彆提多高興了,但你從她看向佐助的眼神就知道沒戲了,他沒忘她曾經還是鳴人廚的廚頭,隻是村井團沒那麼深的執念,他還想回去,他或許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遺忘這裡的一切,但是他得回去。這裡會抹殺他的理智,他快瘋了。

“早點回去。”卡卡西把花朵放下,起身拍了拍村井團的肩膀,他的反應和往常一樣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