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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語氣真是悲壯,好似我們組隊上前線,早就做好了死的覺悟。

儘管表麵上沒有表現出來,白蛇仙人對我們的禍患判定還是對村井團帶來了影響。她是在反複確認自己能適應全新的生活,可是你又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我們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沒有被規劃好的命運之線,在這個處處變態鬼畜開花的年代,很有可能,我們是正常人卻失去理智。

我拍拍村井團,由於身高差的關係隻落在他的腰乾上,沒什麼好說的,都是些遠的不著邊的事,克服麵前的難關再去困擾以後的發展吧。

村井團帶著我穿越通往考場的白霧,徑直拉著我走上看台,與那個戴鬥笠的男人擦肩而過,然後停在他的餘光範圍內。

我來的不算早,隻不過佐助比我還晚些。他與卡卡西瞬身而出的那瞬間,上前關照我的小櫻立刻被抓住了視線,跟我炫耀著戰功的鳴人也撲到杆子上大喊:“佐助,打倒那小子!”

觀眾席上的人們爆發出海潮般滔天的歡呼,拭目以待宇智波一族的驚豔天資,而佐助靜靜站在海潮中心,以經典佐助立的姿態等候對手的到來。

我仔細打量他,快一個月沒見了,他的頭發長了不少,還換掉了他的深藍套裝,改成了黑色短打,兩手護臂鑲綴鉚釘,是個打人超疼的小心機。總體來說,意氣風發,帥氣逼人。看到他我什麼煩惱都飛了。

村井團上下掃視了他基友兩眼,鄙夷道:“傻樣。”

【佐助很養眼嘛。】我笑道。

“哼。”村井團永遠保持他跟佐助八字不合的設定。

我道:【你不服你自己也去養個想佐助一樣白白嫩嫩的小正太啊!】

“不用了。”他搖搖頭道,“我對正太沒興趣。”

這時送佐助來比賽的卡卡西瞬身到看台,看到我們一如既往懶散地打招呼:“早,板藍根,村井……”

村井團立刻把手從欄杆上收回,轉身點點頭:“嗯。”

“啊呀啊呀……”卡卡西一邊抓著後腦勺一邊走上來,說,“村井還是那麼見外。”

“是麼?”村井團完全把注意力從考場轉開,悄然往後退了一步跟卡卡西拉開距離,道,“還好吧……”

我簡直聽出了一股緊張的尷尬。

卡卡西倒是對此習以為常,感歎道:“自從你外出遊曆,總覺得好久沒見了……”

“快六年了。”

“哦?”卡卡西臉上現出恍然,“原來這麼久了……嘛,這次你回來就讓你負責中忍考試,還沒來得及接風,我想考試結束後有空去趟居酒屋吧。”

村井團一怔,耳尖通紅,愣愣說:“我們?”

“是,好久沒見,阿斯瑪、阿凱、紅……老朋友都很想你!”卡卡西笑道。

可是他說完整句話的時候,村井團臉上竟然劃過一絲失落的神色,不過他還是愉快地笑道:“好啊,我也正好有很多問題想谘詢前輩。”

卡卡西一笑就算約定了,轉過身去關心考場的情況,佐助的第一發千鳥正在蓄力中。

我不放心,碰碰村井團,他恍惚著望我。

我的心嘩啦啦碎了一地。

【真……真看上了?……】我難……難以置信……

村井團猶豫地望望天,望望地,望望近在咫尺的卡卡西,反過來安慰我說:“一個就知道是個正經八百兒的直男,我早就不想了。”

我如鯁在喉,隻能不住地搖頭。

操,太慘了……

村井團突然一拍我的腦袋,憤然道:“靠!中忍考試是不是到此為止了?”

【是啊,接下去就是風之穀入侵……】我!操!

這下我和村井團實力懵逼,特麼中忍考試根本進行不下去的啊,那我參加考試究竟有什麼意思?剛剛我還在想這次考試多了我,組織上要怎麼安排賽程,但這根本不需要!因為根本輪不到我!我飛撲到欄杆上,下麵的戰鬥正進入白熱化的階段,佐助的一個千鳥紮進沙堆裡,尾獸的嘶吼隨著我愛羅破碎的笑聲傳遍整個考場,但是前一刻還人聲鼎沸的觀眾席卻寂靜下來,村井團給我逐漸混沌的意識注入一道查克拉,我才反應過來戰鬥已經打響。

潛伏在四處的暗部紛紛現身,金屬的碰撞和爆炸聲自遠處一波壓著一波傳來,村井團和卡卡西默契地交換一個眼神,後者拉起他的小隊追殺而去,許久不見的佐助甚至隻來得及看我一眼。

“板藍根,你先去避難!”他緊張地望向三代所在的屋頂,“我要先去幫火影大人!……”

操,我這才想起村井團從來沒好好看過這番,根本不知道有此一戰,我居然還傻逼兮兮地跟著他的規劃走!三代對他有栽培之恩,我當然不可能讓他見死不救,於是忙不迭地點頭。村井團立即一躍而上,而我心中同時響起一個艱澀的“小心!”我條件反射地往後倒,苦無銳利的鋒芒擦著我的眼睛劃過。

“板藍根!”村井團硬生生刹住了車,剛想往回衝,橫刺裡殺出兩個帶著貓麵具的臥底,將他的衝勢擋了回去,一個回合過後板藍根所在的地方隻剩下放射狀的磚縫。

村井團往左躲過偷襲,順勢暴起勒住偷襲者脖子狠狠擰斷:“可惡!!”

白鱗鑽出我的袖口替我甩來刺來的箭矢,黑川龍太朗的黃金瞳卻已逼近眼前,劍鋒的光折射在眼底。我將查克拉凝聚在腳底往側麵躍開,翻手扔出一排掛著起爆符的苦無。

古木接二連三地被炸斷,我抓緊時間往後跳了兩步,和原主做著緊張的溝通。她雖是純血種,卻常年被藥物壓製在人形無法龍化,更被我偷桃換李地占了主導權,以至於在一個混血種麵前表現出令人咋%e8%88%8c的無力。她勉力維持和我的聯係,調動靈魂深處的龍壓在我腦中衝撞,而煙霧中一個黑影瞬行而出,明亮的雙眼在迷霧中點燃。

“板藍根,快跑……”光是被那囂張的烈風擦過,我身上就自行出現無數細碎的血口,哪怕白鱗纏緊我進行治療也不過是杯水車薪,高聲提醒我撤退。

我在他開口之前就知道不妙了,查克拉不要命地輸出,用力呼喚體內不聽話的龍族基因。但它們真的太犟了,完全沒有團結精神地挺屍在那裡,身後不斷加成的龍壓正在逐漸從內部瓦解我的最後防線。

【操!】

我知道此刻戰況緊急千鈞一發,但我還是想爆粗表達內心的崩潰。

黑川龍太朗死黏在我後麵,偶爾過幾招也是我為了逃命而防,他雖然擋著臉,但我絲毫不懷疑此時此刻這貨臉上一定是到了極致虐殺的笑容。

“你現在叫板藍根了是嗎?”他輕鬆避開我的攻擊,收放自如的體態和我的狼狽形成鮮明對比……這種戲弄獵物般的行為,我十足不齒!

然並卵,人家就是比我高了不知多少級,虐菜似的封死我的後路,逼的我隻能一點點遠離戰場,到最後簡直連遠程輔助都找不到。

白鱗%e8%84%b1離我的肩頭,擋住他手中的出現的長劍,鱗片碰上刀鋒發出不清脆也算不上沉悶的怪異聲音,白鱗整個撞在樹乾上,正好掉入我懷中。

“不過是條有靈智的龍侍,何必要以卵擊石。”黑川龍太朗撇了眼白鱗,甩甩手中的太刀,白鱗的血被澆在碧草之上,我感到一陣衝昏頭腦的怒意。

輕賤生命,屠殺生靈……

太過分了……這種人……

他笑道:“板藍根,哥哥隻想跟你要一樣東西,你交出來就可以。”!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愣愣地望著那雙笑意盈盈的黃金瞳,覺得心悸和膽寒,可是更多的是被他激怒的反感。我把白鱗放到地上,緊了緊身後的寫字板,拿筆寫了句話。

【你要什麼東西……】

這塊寫字板是佐助特地給我定做的,帶一個手持的柄,我一直很好地保存著,但也很舊了,這是要在這種情況下與它告彆還是於心不忍。

我在心裡說了句“對不起”,把查克拉注入手柄,寫字板四分五裂的碎片飛濺在空中,而我持著從中抽出的太刀抵在黑川龍太朗的劍下。

【你要什麼東西,我都不會給你!】

那雙黃金瞳裡倒映出的麵容猙獰,我覺得怯懦如我不該有這樣富有攻擊性,可是一刹那瞳色由水紅化作赤金。

“也對啊……”他顯得吃力了些,可還是占據壓倒性的優勢,瞪大眼高喊,“畢竟哥哥想要的,是你的心核啊!”

黑川龍太朗一腳踢在我的腹部,我壓斷無數樹乾,穿出灌木,在地麵滾了數圈才停下。龍族治愈力驚人,感知力也驚人,痛楚放大了千倍刮過我的骨骸,一口血腥直接噴出口腔。未及起身,對手的劍已遮著陽光落下。

當!——

驕傲似烈陽的黃金瞳瞬間轉為震驚,我拚儘全力推開他送來的刀鋒,搖搖晃晃地支起身子。

他斂著雙眸掃視四下的湖泊、樹屋與秋千,歪了歪頭。他語氣中有長輩對你成長的欣慰,又有顯而易見的虛偽,輕笑道:“終於覺醒了嗎……你?”

那從廢墟中站起的少女抬起燃燒正盛雙眼,仿佛映照著火焰的鏡麵,溶金色逐漸替代原本的紅眸,待混合的赤金整個轉為明黃時,她開合雙?%e5%94%87無聲道:

【歡迎光臨,尼伯龍根。】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一直在擔心【龍|根】會不會被和諧【沉思臉

☆、火焰中的尼伯龍根(中)

在北歐神話之中,孕育和支撐整個世界的是一棵巨大的世界樹,其下有三條粗大的根,第一根樹根通往諸神的國度阿斯加爾特,第二根樹根通往“巨人之國”約頓海姆,第三根樹根紮根在世界最深的尼福爾海姆,其下有一條不斷啃食樹根的黑龍“尼德霍格”。它不停地咬著樹根,直到有一天當它終能咬斷這株樹,世界儘頭“諸神的黃昏”就會來臨。相傳尼福爾海姆乃死人之國,其中居住的人謂之“尼伯龍根”。但在龍族的設定裡,尼伯龍根是一個概念,類似於獨立於與原始空間重疊的大型結界,裡麵的一切包括時間都是靜止的。進入其中需要介質,如水,鏡麵。

原主曾經居住的地方,事實上是她創造的尼伯龍根,通過樹屋旁的湖泊與外界相連。這座尼伯龍根一直生長在宇智波一族的後山上,附近素來隻有宇智波鼬和佐助在訓練,但是冒雨上山或自行投湖的實踐在他們二位身上毫無發生的可能,故自然不會發現原主的存在。而原主因暴血而亡,摔入湖中而死,受召喚前來的板藍根卻已穿越了湖泊,走出尼伯龍根的世界,之後四處亂闖出了森林,由此踏上了投靠宇智波的不歸路。

原主的世界其實一個完全封閉的尼伯龍根!

這一切都是板藍根我在被踢出森林沿途翻滾的過程中恍然大悟的,因為當我擦過水麵之後遠處的爆炸聲驟然停止,可我分明聽見守鶴的前半句話還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