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1 / 1)

歹啊,操!

而伊魯卡見鳴人不回來,連忙組織大家回教室,自己出去找他。

同學們奇異的目光掃射著我,即使隔壁班的老師幫忙帶領他們回去,依然戀戀不舍地把好奇的目光投射向我。

我埋頭,裝作若無其事走在最後,佐助在我前麵一臂距離。

熊孩子的吵鬨離我們漸行漸遠的時候,我忽然裝上一堵肉牆。

【佐助?】我摸摸他停下來的後背,心想應該沒撞痛他。

他回過身注視我,猶豫了許久,抬了好幾次的手才緩緩放到我頭頂。他的聲音還是很高貴傲慢,平靜地告訴我:“板藍根,你不會被人欺負。”

【佐助?……】

他的手往下滑,捏了捏我的臉,嘴角似有似無勾起,那短暫甜蜜的感覺瞬失之後,他用一種命令的口%e5%90%bb對我說:“你還要更強。”

我情不自禁點下了頭。

佐助回過身時輕輕一笑。

我……嗯……

我突然覺得……

很……

幸福?

槽兒。

作者有話要說:  噫,沒有存稿的日子裡

☆、少主,吃飯了

“鳴人還沒有來嗎?……小櫻,你知道嗎?”

“啊?我都沒發覺。”

井野支著下巴補充道:“話說好像從早上就沒見到他了。”

“牙你看到他了嗎?”

“不知道……話說我對他也沒興趣,對吧,赤丸?”

“汪!”

“算了……現在開始上課。”

鳴人自從爬出圍欄,就沒有再回來。第二天也沒回來,我有些不安心了,伊魯卡請了個假去看他,想必是沒找到。

當天放學,我給佐助點了外賣,自己跑去一樂。

“他啊……說起來好久沒來了,上次聽說他考進忍校了。”一樂大叔這樣告訴我。

“鳴人?”菖蒲姐姐插一句話,“昨天從店麵前跑過了,看樣子心情不太好啊。”

我說:【他住在哪裡?】

“這條路走到頭,右拐就到了。”

【謝謝。】我想想,隨便點了碗味增拉麵,【打包。】

“你是要去找鳴人吧?”

我愣愣,點點頭。

一樂大叔笑道:“嘛,小孩子就該互相走動,這樣友誼才能長久啊……小姑娘,鳴人雖然淘氣,但確實是個值得倚靠的男人哦。”一樂大叔說罷還拋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少主確實很值得依靠我懂得!但是鳴雛cp是官配啊,再不濟還有佐鳴王道,鳴人大人的床哪裡輪的上我板藍根睡?板藍根這種人隻有資格睡睡二柱子的破床好嗎!何況我們現在才六歲啊六歲,啊不,鳴人已經七歲了,但是那又怎麼樣?我們還小!說這種話實在太為老不尊了啊喂!

“笨蛋老爸你嚇到她了!”明顯是新手上路的菖蒲姐認真地把塑料袋套好,接住一樂大叔的撈起的麵,口中不住地吐槽他,“跟女孩子說這種話也太失禮了,老頭子!”

“哪兒的話!鳴人是該有這個……”一樂大叔舉舉小拇指,一臉理所當然,“話說,菖蒲你也可以找個男朋友了。”

菖蒲姐登時滿臉通紅,羞憤地一跺腳轉過身去:“笨蛋老爸!”

一樂大叔不以為意,把打包好的麵條給我。我伸手去接的時候,聽見他小聲對我說了句“好好安慰他吧,那孩子……”

【嗯。】我一頷首,轉身離開。

安慰少主,這不是當然的麼?我可是這輩子都要站定少主死守木葉的廚頭啊!

我迅速按照一樂大叔的指點找到了鳴人的屋子。實在是太好認了,不說那建築已經在漫畫裡看爛了,就是那明顯的臟亂差,都從樓梯的每一級台階上散發出來了。操,少主怎麼能這麼不關心自己,衛生環境是健康長大的基礎啊,你明不明白,這樣很容易生病的!

我皺著眉頭一步步來到走廊上,有房簷遮著,顯得陰暗不少,夕陽幾乎融化的光流淌在我%e8%85%bf上。

我敲了敲門。

裡麵沒有回聲。

再敲敲。

似乎有些響動,往我這邊悄悄靠近。我趕快往後倒了兩步,方便鳴人從貓眼裡看見我。

喂喂喂漩渦鳴人同學,你的好後援給你送來了一碗一樂拉麵!

鳴人透過貓眼,隻看到了一個小小的人,雖然隻有上半張臉,但他認出來這是經常被他和牙他們惡搞的對象板藍根。她來乾什麼?鳴人心裡納悶,他確實希望有人能發現他不去學校,語重心長地婆婆媽媽地勸說他,可是這人是板藍根?她來勸他回去的?鳴人覺得不可思議。對了,就是她投中了木樁才讓他下不來台,板藍根是來嘲笑他的吧!

真是太過分了!混蛋!

鳴人感到十分氣憤,佐助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就夠可氣了,連她還來炫耀。

鳴人鬆開門把手,決定無視板藍根。

“咚咚咚……”板藍根又敲了幾下門。

喂,鳴人大爺我為什麼要怕她啊!

鳴人立刻拉開房門。

我一個急刹車收住懸在空中的手,差點一個不小心請少主吃了個爆栗。

【鳴人。】我打了個招呼。

漩渦鳴人表示他後悔了!

欺負板藍根當然不是什麼大事,但那是和牙他們一起的,哪怕為了融入小夥伴群體,他也得這麼做。可他不是每次的覺得好玩的,在某種意義上,板藍根是他同類,他欺負她更像是極少數人世界裡的自相殘殺,鳴人現在還不能明白這種感受,但他能感覺到,自己在單獨麵對板藍根時從心底流出的羞愧。這讓他感到極度不舒服。

“喂你!……”鳴人試圖用生硬的口氣掩蓋內心的不安,但是剛開個頭就繼續不下去了……糟糕!他緊張地攥著門把手,皺著眉頭盯著對麵的女孩。

唉,少主什麼心態我基本上清楚,真的,我不怪你,傻孩子,哪有爸爸會怪兒子的呢?

【你怎麼不去上學?】

“要你管,哼,那種破地方我才不稀罕去呢!”

我一秒銀桑臉,得了吧,看他這副流浪狗般的一臉虐。

鳴人又說:“你來這裡乾什麼?”

我把手裡的打包袋呈起來,笑道:【一樂拉麵。】

鳴人一怔,害怕似的往後退了一步,將把手抓得更緊了。→思→兔→網→

我乘勝追擊,上前一步道:【給你的。】

“板藍根……”鳴人難以置信,看看我又看看麵,眼裡閃動著明亮的光點。我伸直了手,好讓他更方便地接過去。

鳴人的右手微微抬起,很快放鬆,如此細微地反複了多次,他終於使手臂作出了肉眼可見的位移。我想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他的手臂從背後伸出來,從陰影中剝離出來,暖融融的光芒穿過他的發梢,流淌在他的手掌上,他向我伸出手,勾住了塑料袋,然後啪地一聲……

啪的一聲!

啪的一聲!

啪的一聲!

我瞪大了眼看著從眼前飛走的塑料袋,它在空中轉了幾圈,下落時嗑到欄杆,不慎掉出走廊外,數秒後發出第二個“啪的一聲”,成功落地壽終正寢。

我回頭望向鳴人,目瞪口呆。【操?】

“哼,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鳴人得意洋洋。

我表示日狗。

我皺著眉頭說:【鳴人,好好吃飯。】

鳴人愣了愣,遲疑了片刻,忽地張開身子吼道:“你一定在裡麵加了半碗芥末,彆想騙我?!”

【我沒……】有……

話音未落,鳴人手一揮關上了房門,我麵對一塊臟兮兮的門板,內心那叫個五味雜陳。

操!

我一天到晚被他欺負就罷了,到頭來好心給他送碗麵還讓他說成了要報複的狼子野心!這些孩子一個個看著好端端的,怎麼一不留神就變得跟佐助似的?不識好歹!

我火冒三丈地拍打鳴人的房門,但他就是在裡麵不動聲色,我偷偷繞到窗戶邊,扒著窗台往裡窺,就見鳴人耷拉著腦袋,熟練地泡了杯麵,然後望望房門的方向,等了好久才把視線轉回桌麵,安安靜靜的,眼裡免不了的失落。我看到這裡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怎麼那麼犟呢這孩子!操,這還讓我怎麼生他的氣,本命難過我們這些死忠廚根本隻有心疼的份兒!

我現在整個人掉在窗台上,於是努力往上扒了扒,誰料鳴人不知道幾天沒開窗了,靠裡頭的部分,上麵還有一層薄薄的青苔,我手掌一上去正好蓋住,身體失去著力點頓時整個人從牆麵%e8%84%b1離,急速滑落下來。慌亂中我還進行了手忙腳亂的自救,不斷地撲騰著想去抓住牆麵,簡直想要長出爪子來狠狠摳住它,指甲刮擦牆壁發出出人意料高分貝的刺耳聲音,以至於我後背著地摔在地上痛徹心扉的時候,睜開眼就看見了少主露出窗台的腦袋。

【鳴人……】在臨死之前,我想向他伸出手,然而疼痛令我動彈不得,連眼神都有些渙散,不過我還是儘量縮成一團,努力盯著上方的少主希望能讓視線聚焦起來。

我想鳴人一定對我痛不欲生的神情產生了歧義,在他眼裡或許那叫……怨毒?總之這導致了他眼裡的內疚蕩然無存,取代為一股麵對村子裡的人才有的“你不愛我我便恨你”的厭惡之態,乾脆地關上窗戶。

我沒法兒去安慰他了,自己都是半殘不缺的樣子。

在地上躺了一分鐘,不知道是不是跟佐助訓練所以身體變好的緣故,疼痛很快減輕了,我翻過身,支著手掌爬起來,不經意間掃到自己的手背,有血跡但找不到傷口,青幽幽的經脈都鼓脹在那裡,充血得發紫,不過不疼想必也沒什麼大礙。指甲好像也好久沒剪了,對,回去剪剪指甲……

這麼想著我緩緩爬起來,扶著腰走了兩步,一腳踩中了狗屎,定睛一看,卻是剛才被鳴人打落的拉麵,現在砸在地上飛濺成一片。

我想抬頭看看那緊閉的門窗,但腰不行,隻好歎了口氣。罷了罷了,誰讓他是少主呢,我就替他收拾一下,免得一會兒出門再滑倒了。

鳴人小心地藏在窗簾後麵,透過窗戶觀察下麵的人的一舉一動。她走到被摔得不成樣子的拉麵旁邊,猶豫了一會兒,竟然直接伸手把它們收攏起來,扔進包裝袋,又順便撿了周圍的垃圾,才扶著腰慢慢離去。鳴人心頭猛地一震,一時間他似乎要破窗而出,但下一秒他還是站在原處。板藍根已經從他的視野中消失了。

鳴人覺得懊惱,覺得內疚,又備受感動。他跑出門,探出欄杆想要看看板藍根,但是他來不及喊,她的背影就右拐走入他看不見的方向。他要是喊一聲她一定聽得見,可是鳴人不敢,至於為什麼,大概是害怕她即使聽得見也恍若未聞地離去吧。不是都這樣嗎,村裡的人?明明他在這裡,他有名字叫漩渦鳴人,可他們都好像看不見他,巴不得他不存在一樣,叫他“怪物”、“那孩子”……

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