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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板藍根像對待其他人那樣對待他,忽然很想聽聽,她發出聲音叫出他的名字是什麼樣子。

可是沒有機會了。

漩渦鳴人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逼自己忘記這些情緒,轉身往屋裡走。在他踏入房間的一瞬間,餘光掃到了什麼,於是他回頭望去,然後他受到巨大震驚一樣衝進屋子,帶倒滿屋子垃圾,慌張地衝過去打開窗戶。

他的雙眼放大了。

窗台上深深淺淺鑲著五個孔洞,布滿抓痕,有幾條一直延伸到牆麵,仿佛某種神異的符咒,又仿佛某種巨大的爬行類生物,爪印交錯在木質的牆壁上。

鳴人往板藍根離開的方向看去。

他隻想到一種東西。

龍。

☆、一切乾戈化玉帛

我放學的時候,還是遵循舊製,跟佐助錯開來。我不是生氣,而是跟他保持距離真心方便,至少在妹子們那兒能少很多事。而且佐助每天要去一趟河邊思考人生,漸入冬半年,天黑得越來越早,以前散步放在飯後,現在就改成了放學後,而我得隔三差五去井上婆婆那兒買個菜,所謂的“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各自管好自己就可以了。

井上超市作為大媽聚集地,少有小孩出沒,但我今天買完菜,好死不死,硬是讓我撞上了。

【有事?】我抱著紙袋,視線穿過兩根黃瓜注視著火蜂等人的臉,火蜂帶著個潮流之後的帽子,左邊的男生一頭卷毛,右邊綁著發帶的長發眼鏡男一眼就知道是斯文敗類。外貌協會表示看多了二少,這仨孩子簡直醜爆了。

顏值很低的火蜂和他的兩個跟班興趣盎然地看著我。我明白,新一輪的整蠱開始了。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小學生們從來沒能成功耍到我。

火蜂掩飾著一臉惡作劇的期待,儘量官方地對我說:“板藍根,我們決定讓你加入我們!”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學佐助麵癱地看著他們仨,火蜂獻殷勤,又奸又盜!

火蜂左邊的小卷毛,我記得他名字很奇怪,是叫蘿卜好像,也不知道他爹媽怎麼想得起這麼個名兒,還不如板藍根。總之蘿卜憤憤站出來,對我的冷漠表示譴責:“板藍根,我們同意你和我們一起玩了!”

我繼續佐助臉。

火蜂不爽地暗挑眉頭,但還是壓著火氣,拉住捧哏的蘿卜說:“誌羅,彆嚇到她。”好吧,他叫誌羅不是蘿卜。

火蜂明顯說給我聽地開口道:“我們可不是來欺負她的。”

右邊的龍套表示讚同地點點頭。

我也表示讚同地點點頭。現在,我對他們的計劃感到好奇了,於是我萬分驚喜地問他們:“這是真的嗎?”

“當然!”火蜂得意地以為我上鉤了,話鋒一轉道,“不過要成為我們的夥伴,有一個條件。”

幼稚。

火蜂解釋道:“昨天,我爸爸的警備部隊在後山和敵方忍者作戰,他說把屍體扔在那裡了。如果你能找到屍體,拿回什麼戰利品的話,我們就讓你加入做同伴。”

我回歸佐助臉,得了吧,擺明了逗我。這麼久了半點長進都沒有,這種小小的把戲就想釣爸爸?就算你說的大實話,後山還都是殘留的敵人呢,送死麼?再說了,我還得回家給佐助做晚飯呢,去什麼後山?彆鬨了!

我朝火蜂擺擺手,讓他彆擋道,然後抱著蔬菜穿過他們。

“喂,板藍根,怎麼樣?”火蜂在後麵喊。

我好心地回過頭,留給他鄙視的一瞥:【白癡。】

操,這話居然從我口中說了出來。萬萬沒想到,我板藍根也有今天!蒼天有眼!

火蜂被我的蔑視點爆了,眼看著就要衝上來,好在蘿卜頭尚存良知,知道當眾打我後果嚴重,於是死死扣住了死死要作死的頭兒。為他智商點讚。

我默默離開了,心想他們鬨騰會兒就停歇了。然而,事實證明我過於樂觀地估計了局勢,當我沒走多遠,大概到路儘頭的時候,後麵跌跌撞撞地跑來一個身影,我端著大包東西不方便避讓,硬是叫他給撞倒在地,紙袋摔在地上,臥槽,二少的番茄!

我眼疾手快攔住四處翻滾地番茄大爺,才抬頭去看撞我的人……

鳴人?!

“對不起!”鳴人短暫驚訝了一秒,見我沒事急匆匆地喊了一句,繞過人群直往前跑。

什麼鬼?

遇上少主我就認栽了,認命地收好東西,天快黑了,還得趕回家給二柱子做飯啊……

板藍根是如此心心念念著中二少爺,以至於差點害死了她本命的少主。

如果她沒有那麼急著離去,哪怕隻是坐在那裡休息一分鐘,都不會像此刻這樣懊惱。

板藍根前腳剛走,後麵的火蜂一行人就聊起來了。

領頭人火蜂道:“整不了板藍根,整整鳴人也一樣。”

“說得對。”

“他真是個笨蛋。我爸說那裡也許還有殘餘的敵人呢!”

長發眼鏡男湊上來說:“真過分啊,火蜂,你還在對試膽量時的仇耿耿於懷呢?”他們曾相約在墓地試膽量,卻被鳴人嚇了一大跳,這事兒可是誰都忘不了,這回整不到板藍根,能殺殺鳴人的威風,可是意外收獲。

“而且,你看到他一臉的興高采烈了嗎?”分不清是非輕重的孩子,還在為自己的行徑得意洋洋,“連被騙了,都不知道。”

……

伊魯卡掃視一圈,問道:“有沒有人見過鳴人?”

“不知道。”火蜂把手一攤。

我看著旁邊的空座位,想想他昨天的表現,總覺得不安,心隱隱吊起來。

這時鹿丸猛地撐著桌子站起來:“鳴人去後山了!”

“鹿丸……你!你說什麼!”火蜂急了,和小夥伴們都站起來,我也渾身一震。

在天橋上目睹一切的鹿丸質問道:“去找屍體了,對吧,火蜂?後山還有殘餘的敵人呢,你們乾的事情真是讓人不爽!”

我登時站起來了。

【操!】

“今天上自習!”伊魯卡撂下一句話,抄起教案趕出教室。

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立刻跟上去。經過火蜂座位的時候,我狠狠剜了他一眼,要不是趕時間,我真想把他去了頭尾生吞活剝了!操,這是拿鳴人的命開玩笑啊,小孩子怎麼可以這麼惡毒!

我連踢帶摔地跑到教室口,快要衝出去時忽然聽到嚴厲的一聲:“板藍根!”

我一個急刹車,失措地回頭看著聲源。

佐助雙手交叉墊在下巴上,麵無表情地回視我。

我扣住門沿的手緊了緊,他慍怒的眼神和鳴人的情況同樣叫我不安,我躊躇地挪了一下步子。

“板藍根。”佐助的聲音深沉,聽不出火氣了,可他就是這種時候最憤怒可怕,“回去自習。”

我糾結地盯著他,在一團鬨哄哄的班級裡,他愣是用他的眼神讓我感受到了啥叫冰天雪地。我皺著眉頭,就是不肯退讓。

佐助重複道:“回去自習。”

我……

右腳往回退了半步,但是下一秒我狠狠一咬牙,朝佐助搖搖頭箭一樣躥了出去。

“可惡!”佐助站起來暗罵,自己推開前來代課的老師衝了出去。

“板藍根……”佐助左右四顧,走廊裡已經空無一人,不顧後麵老師的阻攔,衝著出口跑,兩步越過欄網跳出去。

我出了門埋頭奔跑,但沒走幾步就撞到一個人,被迫停下飛馳的速度。

【佐助?!】我繞過他,【不要攔我!】

我的手臂被抓住,佐助把我整個人的重心扯過去,直截了當地扔回他麵前。

我驚呆了。◥思◥兔◥網◥

操?什麼意思?

“板藍根,你給我回去。”

佐助的語氣非常不爽,換做平常我肯定立刻做小伏低,跪求他的寬恕,但是現在不行,少主還等著我呢!人命關天的事情,這可是你的基友啊!

【讓開!】我吼道。

佐助眉頭跳了一下,沒有說話。

我氣惱地推他一把,轉身就走。

“板藍根。”

我站住了。

佐助的頓了很久,用非常深沉的語氣對我說:“你……你和鳴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勾住了我的腳步,因為我無法回答出來。在彆人眼裡,我一直是個什麼都不懂好欺負的白癡,鳴人更是“虐|待板藍根協會”重要組成人員,說什麼最該緊張地不能是我。我讓佐助起疑了,如果他不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做,那我就會被他從心裡踢出去,這是我不敢想象的打擊,有那麼一會兒它甚至超過了少主的安危給我帶來的驚恐。

我怎麼可能離開佐助!

我的沉默使佐助更加懷疑,看向我的眼神也變得越來越複雜。

我慌忙拉住他的袖子,他輕微皺眉,但我更不要臉得拽得更緊了些。我做了一個非常重大的決定,我想改變劇情。如果說我大難不死是因為掉同人裡的理由成立,那麼我稍微推推佐鳴羈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說了,我離不開佐助了,我不願意離開木葉的生活,更不願意看到他一個人在孤獨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我想讓他留下來一起快樂地生活下去。

【佐助。】我扯扯他的袖子讓他看著我,直視他的眼神,認真道,【對我來說,鳴人和我是一樣的。】

佐助震了一下,我知道他有這種想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說:【佐助你一定也這麼想。】

他不語。

我用儘量清晰的口型,確保他看懂得說:【我們要把他平安帶回來,絕對!】

佐助久久無言,久到我差點以為他根本沒看懂我說了什麼的時候,才緩緩開口。他發出輕笑,很短促的一聲,卻有著百味雜陳的內涵,似愉悅,似釋然,似安心,所有不好的情緒都讓他在這一笑裡付去。

“板藍根,你……”他輕鬆地抬手捏住我的臉頰,操,好疼!佐助接著鬆開手壓到我頭頂,輕輕揉揉,不容反駁地說,“後山有殘餘敵人,太危險,你彆去。”

操!

我辛辛苦苦安利那麼久,你就跟我說這個?剛才的感人氣氛呢?隊友愛呢?基友情呢?宇智波佐助,老子看錯你了!

“我去。”

我去!

我瞬間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說出這句擔當感十足的台詞的人。佐助好像覺得不好意思,扭過頭沒看我。

說完這句話,佐助交代一句“回去上課”,立即竄上跑遠了。

他離去的背影襯著微微晨風,在我眼裡美得不可思議。

這才是我認識的宇智波佐助嘛!

今天看一下作者有話說吧大家……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女主啊廚鳴人的問題。

板藍根的設定就是鳴人廚的廚頭啊,高三了,成年人了都!鳴人才七歲,什麼都不懂,會覺得扔紙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