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1 / 1)

誌地望向旁邊,鳴人察覺我的視線扭過頭,被我熱情的視線“感動”得渾身一個激靈,然後迎麵砸來一個紙團。

說實話我都懶得拆了,無非是黑我“白癡”“啞巴”之類的,小學生罵人沒素質又沒水平,但是出於對少主的尊敬,我還是把它打開了,並且逐字逐句細細閱讀。今天有進步,寫了“吊車尾白癡”,這一般是同學們諷刺他用的,不過在上次抽測之後,我就用一張白卷撬走了鳴人的吊車尾光環,上任倒數第一的寶座。操,他一個倒數第二究竟哪來的優越感?不爭氣的孩子!我心想著淡定地把紙條揉回去扔進抽屜,反正我抽屜讓人塗鴉扔垃圾也夠亂了,不差這一點紙屑。回頭觀察鳴人,他如往常一般對我無反應的反應表示不快,趴回桌子上繼續思考下一個惡作劇。我看著他落寞的側臉不禁抿了抿嘴,必須承認,即便被捉弄的是我,我還是心疼他,真的,我一點想要責備他的意思都沒有。這不是聖母,隻是我曾經那麼向往他的光明,如今卻總要看見他的不安,我隻會比他更不安,再何況如今的他尚且年幼,於情於理我都不會跟他計較。

我隻是細細盤算著,怎麼跟他搭建友誼的橋梁比較好。

從各方麵來看,我跟鳴人都沒有進一步交流的機會,班級的同學普遍對我保持敬而遠之的態度,而同學們的家長對鳴人也保持敬而遠之的態度,但我們沒有按常理相互蹭暖,他以一種“我跟大家是一樣”的心態用惡作劇與我保持距離。至於我長遠設想中橋那頭的二柱,得,他跟誰都保持敬而遠之的態度。操,心好累啊……

我也趴回桌子,懶得多想,反正以後多的是機會,這節可是美術課,我不能掉以輕心。沒錯,除了文學課唯一能讓我重視的,就是這門藝術了!興趣是一部分,打發時間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我對自己夢裡的殘碎印象一直很介懷,想學畫畫主要是為了能一點點把夢裡那些場景人物記錄下來。我上了一段時間課,意外發現自己挺有藝術細胞的,至少畫的很生動,有些時候連我自己都驚歎怎麼會那麼精美,完全老司機筆觸靈魂畫師。出於這個原因,美術老師也算是除了伊魯卡,整個辦公室第一個殷殷關切我的人了,最近一直在攛掇我打比賽,衝著六千塊錢獎金我決定考慮一下。現在嘛,我還是先畫會兒。

我這一畫就畫到了戶外課,今天的訓練內容是手裡劍。這個是我繼畫畫之後第二個拿得出手的項目了,畢竟是跟著佐助埋頭苦乾了那麼些日子,算算時間都小半年了,我哪怕不能練成鼬,也不至於墮落到平均線。哦,不過從來沒有人發現過,因為我永遠是吃西瓜的圍觀群眾,憑著殘疾證免了大部分處罰和課程,戶外活動隻要安安靜靜當個美女子就好了。

可惜今天不一樣了,整天戳著我脊梁骨的同學們硬生生的把手指頭給戳斷了。而且,都是二少乾的好事。

操……

在訓練場上集合後,伊魯卡要求來個人做示範,鳴人和牙興高采烈地舉手自薦,連赤丸都跟著叫喚,然後誌乃被點中了名字。

“老師,我們油女一族戰鬥從來都是依靠體內的寄壞蟲,不需要使用任何兵器……”話說著還從領口爬出大片黑蟲,目測密集恐懼症的伊魯卡連忙製止他,不搞什麼幺蛾子了直接點了“做示範小標兵”宇智波佐助。

他不屑地一笑,抽出六枚手裡劍唰唰飛出去,齊齊在木樁上練成一排,收獲好評和紅心一片。而麵對佐助的耍酷,我們少主漩渦鳴人第一個不服,挺起%e8%83%b8膛站了出來,隨後六枚手裡劍一出,好一招天女散花,一朵還擦著伊魯卡的臉開到了樹乾上。

“鳴人,回到隊伍中去!”伊魯卡怒吼道。

“有什麼好笑的!”

牙特彆捧場:“居然一個都沒中,還好意思站出來做示範。”

“哼。”鳴人扭頭,悶著一肚子火氣往回走,正好跟一邊的佐助一個擦肩,登時被點爆了,指著佐助嚷嚷:“這家夥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會扔手裡劍麼!”

佐助看都不想看他。

鳴人還想挑釁,但班裡的妹子們不乾了,“你說什麼?佐助多厲害自己看不見嗎!?”“是啊鳴人,自己沒用就怪彆人太厲害”……

“你們……”鳴人氣結,好不容易靈機一動想出了絕妙的回複,“我才不是沒用,你可以你來啊!”

簡簡單單的你行你上壓住了泱泱重口,以我拙見,大家不是對自己的身手不自信,四五個就是優秀了,但偏偏佐助開局太搶眼,把起步線拉高了。妹子們克製自己的躍躍欲試主要是怕在男神柱麵前丟人,漢子們則是不願淪為男神柱的襯托從而把他捧得更高。結果鳴人那遲鈍的腦子還以為自己壓住了大家,秉著凡是得意的事都要炫耀給宿敵看的心理,一臉挑釁地看向男神柱,仿佛在說“鳴人大爺的嘴炮厲害吧,嚇死了吧?”

佐助賞他一眼,輕蔑道:“這種事情班裡最沒用的人都能做到,吊車尾。”

“哼!”我想少主年少時也傲嬌得不行呢,不知道後來怎麼長成那樣的傻白甜。

佐助說:“要是不信,你找人試試不就明白了。”

“笨蛋,我才不會聽你的鬼話呢。”

佐助沒搭理,望著伊魯卡以命令的口%e5%90%bb道:“老師,再找個人來示範吧。”

“啊?嗯……可以,那麼接下來還有誰想試試?”

班裡鴉雀無聲。

伊魯卡乾咳一聲,道:“既然這樣我就點名了,就火蜂……”

“板藍根。”佐助用肯定的字句打斷他。

納尼?!

這絕對是在場所有人的內心,當然我也是,我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我哪能不知道佐助的小算盤,這貨知道我總被人戳脊梁骨,正想趁著這個機會給我出頭,叫我憑借極少數的特長掰回點麵子。這份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你能不能稍微考慮考慮我們的關係啊!佐助從前總是跟我保持距離,但在發現我不是腦癱之後有試過在外跟我接觸被我拒絕了,可不是,哪有你想理就理想甩就甩的,操,草藥也是有尊嚴的,板藍根不同意!結果現在你是當示好了,彆人不那麼想啊,都以為我哪兒得罪了你,被你當眾羞辱中呢。媽呀一個個等著看好戲的嘴臉,受你男神光環的照耀,她都用全新的眼光審視我了!

我拚命衝伊魯卡擺擺手,想讓他製止佐助一意孤行,他卻直接拿了六把手裡劍遞給我,柔聲安慰道:“板藍根,扔不中也沒有關係,老師就是想看看你們的基礎如何。”

我打死不接手裡劍,把頭搖得跟磕了藥似的。

佐助一個上前,拿過伊魯卡手裡的忍具塞我手裡,慍怒道:“快去。”

我說:【我不行!】

他的眼神立刻不友善了,與此同時佐助後援團的妹子們也開始嚷嚷,說我給臉不要臉啥的。我小心瞟了眼佐助,隻見他臉色更不好了,回頭就衝姑娘冷厲的一個“閉嘴!”然後揪著我的胳膊把我拖了過去。

操。

我看著不遠處的木樁,又掃視了一圈圍觀群眾,發現大家根本沒關注我,小聲地議論紛紛。

“她犯了什麼事把佐助惹成這樣?”

“佐助很討厭她啊……”

“幸好以前沒跟她說過話,否則我也要讓佐助討厭了。”

“就是,以後不能和她說話。”

不,我本來也不能跟你們說話。

我順便聆聽了一下男生們的“悄悄話”。

“能讓一向目中無人的佐助討厭成這樣,她也很本事嘛!”

“這倒也是,不過惹了佐助我們整起她來就更容易了,佐助可是出了名的不喜歡恃強淩弱。”

“也對啊!下一次怎麼玩才好?”

操,早知道就不聽牆角了,一天到晚想著怎麼欺負同學就這麼驕傲嗎?我剜了他們一眼,擼起袖子準備讓他們看看板藍根不是好欺負的!

“喂。”在我準備扔手裡劍的時候,二少又發話了,我收回架勢卻發現他不是在對我說話。

佐助朝著剛才打著小算盤的男生,高傲地說:“火蜂。”

“你說我怎麼了,佐助?”

“你說要欺負她了吧?”佐助以確認的口氣問道。

“我可沒說。”這位名叫火蜂的同學被佐助裝逼的腔調刺激到,扭頭對伊魯卡打說,“老師,我沒有欺負板藍根,不信你問她!”

伊魯卡隱憂地用眼神詢問我,我沉默著搖搖頭,這群貨色完全沒有創新意識,除了紙條垃圾毫無攻擊力,可是我要是當場承認那得揪出半個班的煞筆,到時候我鐵定放學後小樹林裡玩完兒。我才沒那麼蠢,我要像相信佐助一樣相信他們,長大會明白事理的。

等等!佐助長大明白事理嗎?

操……

“我說你……”佐助口氣不善,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朝他走了過去。我看著他從我身邊經過,尚顯單薄的背影上團扇的標誌隨他的動作起伏,完完全全占據我的視野,像要從他後背飛出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感到一陣驚顫的惶恐。

【佐助!】

佐助回頭看著緊緊拉住自己胳膊的女孩,不悅地眯了眯眼睛。

我手一抖趕緊鬆開他。

火蜂肯定打不過他,他要為我出頭我也覺得開心,可是這要讓他攤上大事兒,我心裡可過不去。

【我要扔手裡劍了……】我小心地說,甚至有點哀求的意味。

佐助皺起眉頭,睨向挑釁的火蜂。

火蜂被那對充滿憎恨的黑瞳瞪得心驚,但鑒於“男子漢”的尊嚴,他堅持硬氣道:“你看不慣那是你的事情,不過既然你也不喜歡板藍根,那就不要多管閒事。”

“哼。”標誌性中二佐助笑已經初見雛形。

我還覺得沒底,催了佐助兩下,他總算轉過頭來對我說:“投一個給我看看。”

我作馬仔狀點頭。

按照佐助調|教的方法,我放低重心,壓平手掌,六枚手裡劍%e8%84%b1手而出。

噔噔噔噔!

四枚一列命中,第五枚歪了紮在木樁根上,導致第六枚無處可去彈到旁邊的石頭上。

表現良好,成績可以五枚記入。

我轉頭看了看伊魯卡,作為測試我水平帶我入學的考官,他倒沒太過吃驚,隻是笑著點點頭道:“很棒的成績,板藍根。”

於是期待地望向佐助,想想看自己當時的表情一定跟討好誇獎的寵物狗,然而主人少爺把嘴一撇,批評道:“還不夠。”

哼!

至於彆的同學,雖然神色精彩紛呈,用“目瞪口呆”就能形容殆儘了。

我趁機往鳴人那裡挪了挪,掂量著怎麼搭訕比較好。

“切!……”少主對佐助一甩手,跨過欄網躍了出去。

“鳴人,回來!”伊魯卡挽救無果。

我心裡鬱悶了一小下下,抿了抿嘴,全班沒有人比我更想和你交朋友了,彆不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