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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不開,可那裡的視線就是毫無阻礙地穿透出來。她分明那麼小,眼神卻那麼成熟深邃,那麼悲憫同情地注視他,就像……鼬一樣!

是看待弱者的目光!

我愣愣傾聽佐助的敘述,不知如何是好。他抬頭時還是痛苦的,目光沉重,可瞬間凝固,然後澎湃刻骨的怒氣從眼前開始席卷整張臉。我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哼,我在跟一個白癡說什麼啊?”佐助嘲諷道,“你根本不知道,突然之間什麼都沒有、全世界隻剩下你一個的感覺,一開始就孤獨一人,沒有品嘗失去滋味的你,怎麼可能懂我……”

佐助低語,妨如咒罵這個世界,他是孤獨一人的,他是個複仇者。他不需要同情,也不想看見那個男人曾經悲憫的眼神。

“彆用那種可笑的眼神看著我!”

他想遮住那雙眼睛!手臂不受控製地打出去,感到阻力,然後消失。

啪嗒一聲,在滿世界大雨中異常清晰。

我摔在旁邊的水坑裡還沒反應過來,佐助突如其來的攻擊令我措手不及。我坐在地上震驚地仰望他,半張臉以太陽%e7%a9%b4為中心陣陣發麻。他也看我,眼裡有吃驚和歉疚之色。暴雨嘩啦啦地潑灑,我和他艱難而安靜地對視,但他終於隻是淡淡收回了目光,轉身離去。

我在水坑裡,注視他大雨中步步遠去的身影。我想,在他推開我的那一刻起,我知道我認識的單純小男孩死了,現在的他才是身負血仇的宇智波。真正的,宇智波佐助。

作者有話要說:  這樣一年前的存稿就放完了_(:зゝ∠)_嘗試修改了,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搶救失敗

接下去的劇情可能文風略有不同

我棄療了,你們能看下去我就寫

☆、我還陪著你

雨嘩啦啦地下,我揉著疼痛的臉頰跑進宇智波神社躲雨,下了有半個小時的時候雨勢收起,漸漸停止。我望了眼公寓的方向,掂量了一下還是選擇回去。想遇見少主的心情,隻能保留到下一次了。

造化弄人啊。

回去的路上我不幸偶遇井野與小櫻二人組,春野櫻小姐與我對視顯得非常尷尬。

當然我想到自己麻木旁觀行徑也深感可恥。我確實做的不對,然而我也隻是想保護自己,如果當時我挺身而出,死的就是我們兩個人了。見義勇為不是不可以,但也要看實際情況,我為自己考量難道還錯了不成?這邏輯或許有些強盜,可我登時有了底氣,讓我有本事送了她倆一臉微笑。小櫻一陣瑟縮,默默往井野身後退了一步。

我……

“怎麼了小櫻?”

“那個……她就是剛才路過跑掉的人……”

話音未落井野立刻瞪圓了眼睛。

“你是誰!”井野戒備地擋在小櫻麵前,氣勢逼人地瞵視我。嘖,這倆一對讓我這個百合黨把持不能。

我極度真誠地笑道:【板藍根。】

井野皺起眉頭,倒是小櫻往我這兒瞥了兩眼,小聲說:“你……不會說話?”

我悲痛地點點頭。

這下氣勢洶洶的井野愣了一下,氣勢立馬弱下來,結結巴巴地質問:“所、所以你才沒救小櫻嗎?”

我默了,抬起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實在沒臉說出“是”這個回答。

井野卻以為戳了我的傷心處,在體貼的小櫻提醒下,慌忙向我道歉:“對不起……”

我立刻擺擺手,趁著台階下,順便告彆她們,畢竟家裡還有一個正悲痛欲絕的二少等待我。

春野櫻看著女孩孤身從她們身邊走過,她渾身濕透滿是泥水,臉上還有被打留下的紅印。她忽地震動了一下,這樣一個人分明是要她們幫助才對嘛,她們這些健全的人又怎麼有資格責備她不施以援手,她那麼可憐……想到自己先前態度,春野櫻甚至感到臉紅。

“喂……板藍根……”她轉過頭來叫住離去的女孩。

我應聲回頭,示意她繼續說,但小姑娘還有些靦腆,臉紅地低下頭,我抹了把臉繼續注視她。

“那個……我□□野櫻,這是我朋友山中井野……很、很、很高興認識你!”

誒?臥槽不得了,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我還沒勾搭人人就來勾搭我了,好,好,好!

井野看到我一臉受寵若驚,整個人也像小櫻那樣洋溢出憐憫的聖光,道:“你好,我是山中井野,以後可以找我們玩。”

我忙不迭地點點頭,伸手接住了這塊從天而降的餡餅兒。

接著小櫻試圖邀請我一起浪,我瞅了眼佐助的窗口,又瞅了瞅身上的濕衣服,遺憾地搖了搖頭。井野看我狼狽那樣也沒做阻攔,拉著小櫻走了。

二人離去的背影讓我泛起諸多感懷,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我跟阿團勾肩搭背,跟螢火手拉手的曾經。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

我搖頭歎息著回到公寓,看見水漫金山一樣狼藉的地麵不由得嚇了一跳,掃視四周就見佐助仰麵躺在床上,睜著一副沒有情緒的眼睛直視上空,臉色慘白,渾身濕透,頭發上身上上的雨水爭先恐後地往被子裡鑽。那一刻我真是日了狗了,爸爸辛辛苦苦操持家業,你這敗家孩子怎麼就不知道體諒洗被單拖地板的苦呢?家裡很窮隻有兩條被子你知不知道!還有不擦乾就躺床上,多少細菌害蟲,一不留神就感冒,他那個大病初愈的身子,我碰都不敢碰,生怕得病,今兒倒自己去淋雨了……真是的,感冒了怎麼辦嘛!

我惱火地打開衣櫃,翻了身衣服和毛巾放進浴室,然後走到床邊拍了拍佐助。

佐助木然地轉過頭,寂滅痛恨的眼看了看我,又回過頭去仰望天花板。

我一看好言相勸是沒用了,隻好扯著他的胳膊硬拉他,誰知原主妹子好歹是林子裡出來的半個野獸派,一下子把他拉得坐起來。佐助眼中也閃過一絲愕然,但是很快消失,又換成對我的煩躁,伸手甩開我。“滾開!”

我摔在地上,摔倒時手撐著地麵鑽心的疼,看看佐助倔強的樣子更加火冒三丈。報仇也要先活下去啊,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談什麼肩負一族血仇,拿什麼振興宇智波?

我握了握拳頭,上去抱住他的腰,用力把他扯了起來。

“滾開!……可惡……彆碰我!”佐助跟我糾纏著,在我懷裡奮力掙紮,好在我拚死拽住他,硬生生把他扔進了衛生間。

【佐助!】我撐住衛生間的門不讓他出來。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網⑤提⑤供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佐助慍怒地看著我。

有種強娶民女的即視感,我……

我努力讓自己看上去震怒,指指旁邊的衣服,指指浴室,然後示意他看看我,表示他先洗我再洗。想來他是要反抗的,但是到底小孩子有良心,隻二不黑,看到我叫他推出的一身泥水眼神動了動,把要砸到地上的衣服收住了。

這還差不多。

我衝他鼓勵一笑,關上了門。

我轉身看著被佐助弄臟的地麵和被子,深深胃疼,要是有蛋肯定蛋疼,反正有什麼疼什麼。重點是這間公寓剛用不久,打掃工具都沒有,我手上就一塊抹布。我仰躺在床上望天花板長歎,陡然理解了佐助前一刻的心境,累,心累。

此時浴室裡終於傳來了水聲,前|戲做足的宇智波二少總算邁出了下一步,而我拍了自己一下認命地起來擦地板,我不擦還指望佐助擦嗎?我擦!

我推斷佐助又在浴室裡思考人生了,因為他現在除了發呆沒有彆的事情想乾,其次洗澡不開歌會不談八卦,隻能思考人生和宇宙的大奧義了,不然三分鐘戰鬥澡足矣。然而佐助洗了將近兩個小時。這是什麼概念?就是我已經拖乾淨了地板,翻出被芯放到雨過天晴的窗外,同時蒸在鍋裡的飯換到了保溫檔,同時做好了番茄炒蛋,熱了一遍。做完這些,浴室裡的水聲剛停,敗家孩子,水費不要錢啊!

罷了,好歹洗個熱水澡不至於花錢看病,隻要他開心,愛洗多久洗多久,反正不差錢。

我預計佐助換衣服還有很久,環顧四周也沒啥好乾的,乾脆替他盛了碗飯,又把番茄炒蛋熱了一遍。不是我不會做彆的,實在是累得不想多做,能墊吧墊吧就好。

浴室門開了,佐助頓了一會兒,沉默地走出來,然後又頓住了,往我這個方向看,也不知道看的是不是我。我看著他頭上的水滴滴答答往下掉,抄起毛巾上去給他裹住頭發,將他推到桌邊。說是桌,其實就是個便攜式小茶幾,放在床邊上,然後給他找了塊坐墊示意他吃飯。佐助看了我一眼,皺了下眉頭,默不作聲。

我不知道如何治愈他,收起衣服進浴室。要說這木葉對佐助,那是說好不好說壞不壞的,發配的屋子並不大,可能比鳴人那個危樓稍微寬闊一點,但住兩個人又嫌擠,重點當然是隻有一張床。整個屋子你一進門就能統攬全局,客廳餐廳臥室融為一體,在必要的時候可以相互轉化,兩麵牆是大塊的落地玻璃,這個設計不合理,半夜看著很容易想自殺,特彆是對於佐助這種剛經曆重大打擊的,出事概率更大。除此之外,屬於我們的還有一間小浴室,一個櫃子大點兒的廚房,外麵走廊上的陽台一截。很有種住高級寢室的味道。不過這屋裡家具倒是齊全,小電視空調,單人冰箱,還有小型洗衣機。我現在最滿意就是這個洗衣機,原因參見佐助躺濕的這條被套,當然畢竟小型,塞了被套之後差點動不了,也好在它是兒童被,好歹能轉會兒。

我快速洗了個澡,然後順手洗了衣服,幫佐助洗內|褲這種事情……我隻想說一個字:操。

鼬神鼬神,我已經給你二當家的做到這份上了,求饒命。其實我想隻要我告訴她們這是佐助的內|褲,村裡的少奶奶們絕逼搶著來洗,說不定還倒貼我錢,呀,致富之路,值得深思。

我從洗衣機裡麵拿出%e8%84%b1水的被單,又把衣服放進去%e8%84%b1水,然後才拖著盆子出來。畢竟正主再怎麼健壯也就是個五六歲的小姑娘,晾個衣服還得用矮子樂,最後打旁邊經過的一忍者看不過去,專程跳上來幫了個忙。目測是禦手洗紅豆。

我說了,木葉好人多啊。結果我回去之後,又氣炸了。

【操!】

佐助在茶幾前打坐,我繞到他麵前一看,好小子,一口飯沒吃!

我敲了敲桌子,把筷子遞到他麵前,佐助默默接過去,然後繼續紋絲不動。好了,現在替他熱一熱飯的心情都沒有了。我自己打了碗飯,嘗了一口菜覺得燒的還是不錯的,涼點就涼點,我就不信吃口涼菜能死怎麼的,老林生活乾吞蘑菇還不是照樣過來,你還不能吃口飯了。

我又吃了幾口,宇智波同學還是不動如山,我望了望窗外的烏鴉,夾了筷番茄扔佐助碗裡。佐助盯著番茄塊,先是不動聲色,接著雙眉皺緊,然後目中含恨,最後緊緊捏著筷子渾身顫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