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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著拍拍他的臉,目光呆滯沒反應。

我心裡一跳,不會因為我的介入他不是傻了吧?

我咽下口水,小心地把佐助扶躺,收好手,掖好被。他默不作聲地任我擺弄,精致的小臉恍若木偶,雙目空洞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仰慕的%e4%ba%b2哥哥斬滅全族叛逃村子,他的驕傲、他的榮耀、他的姓氏,一夜之間變成血腥殘酷的警告。他曾有過美滿的家庭、安逸的生活、傲人的家世,而如今這一切,悉數被最憧憬的哥哥抹殺,這種打擊不亞於摧毀他的生命,鼬折碎了他的靈魂。

我能體會這種感覺,我穿越至今都不能從原來的生活裡走出來,而佐助的苦比我多千萬倍。

不知道為什麼,對他表示同情的同時,我竟可恥地感到欣慰,並且很想對他說一句話……

佐助啊,你也終於是孤身一人了嗎?

我站在床邊思維發散,猛的回神發現佐助不知何時已扭過頭,悶聲不響地盯著我,看得我直發怵。

我沒出息地打了個寒戰,努力尋找話題化解寒意,手忙腳亂比比劃劃,示意自己和他同住的事實。

他看了我一會兒,轉回頭睡了。

我尚舉著手揮舞,這貨的無視叫人非常不爽。主要是他沒對是否接納我一事表態,但是我已經睡了一周沙發了,都是看在你是小孩加病患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但既然醒了就趕緊把床位讓出來。

不過……

肚子好餓。

我再看了佐助一眼,他沒什麼清醒的跡象,便趕緊出去覓食。

糧食才是生產的物質保障。

☆、真正的宇智波

木葉的人是不錯的,或者說至少三代老頭是不錯的。我艱辛地同錢行的大爺交涉,終於在人民群眾的協助下,取出了一個月的生活費。想想存折上那數額龐大的積蓄,我簡直要為太子鳴不平!同樣是孤兒,憑什麼火影兒子天天吃泡麵,國際叛忍的弟弟就吃喝不愁?當然,要是鳴人隻是不會做菜不花錢而非沒錢,那就另當彆論了。以及此處請容我深深胃疼,因為板藍根我悲哀地發現,木葉根本沒給我撥生活費,連戶頭都沒開,估摸著是把我扔佐助的戶頭上了。既然如此,佐助少爺,板藍根一定會儘心儘責地照料你的!

如何養育一隻六歲的二少,這是一個愁壞了一乾同人妹子的哲學難題,而曆史經驗告訴我們,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誌。板藍根我對此很是認同,所以我毫不猶豫地邁入麵前的果蔬超市。

豢養佐助,從胃開始。

這小超市位置著實貼心,據我多日考察,它離我和佐助的公寓很近,西有魚攤東有肉鋪,前有馬路後有河流,處在不擁堵又不冷清的街道上,就像一位智慧的老者靜靜關愛這個村子。

我從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老者那兒采購了一袋番茄,一袋%e9%b8%a1蛋,看看就知道今天的主菜是什麼了吧?沒錯,就是天|朝特產同人必備的中華名菜——番茄炒蛋!我又撿了點彆的菜,把籃子扔給櫃台。

收銀員就是這超市的老板娘,是個很老很老的老婆婆,跟超市名字一樣,姓井上。雖說井上婆婆的姓很俗而且爛俗,但這並不妨礙我被她的慈祥感動。這七天我就是在井上婆婆的幫助下,認識了回家的路,知道了各大生活場所的大致位置,最後跟木葉申請了佐助和我……好吧,隻是佐助的生活費。

我把錢和菜都攤開,井上婆婆給我算錢、找錢,我倒是不擔心她坑我,畢竟沒人要坑你還會替你換掉有瑕疵的蔬菜,打包時偷偷塞個大蘋果給你。

我剛才說了,木葉的人都是不錯的。

接過井上婆婆打包好的紙袋,我非常真誠地對她說:【謝謝!】

在天|朝可是很少能感受到世界的溫柔了。

“板藍根也要加油生活啊。”婆婆站在門口對我說。

我點點頭,聽明白了“加油”。

哪怕是火影世界,也要努力活下去。隻有活下去,希望和奇跡才會出現,我和父母、阿團、螢火……一切才有重聚的一天。

我顛顛袋子,緩緩往家裡走。

世界總是處處充滿奇遇,自從穿越一月的過渡期後,人物劇情向我紛至遝來。

我現在碰上的二位,雖然不是主角太子,但也相去不遠,其中一位更是勇占七班一席之地,以寬闊之額暴力之臂俘虜太子,最終曆經重重磨難得償所願,與我家二子生了個疑似香磷的閨女的火影第一女主,櫻哥!

當然,此時的櫻哥還不是“哥”字輩,還沒習得怪力的她隻能嬌柔地被人堵截,窩在牆角哭泣。我看見她隔著人%e8%85%bf無助地看著我,眼淚鼻涕一臉,頭發淩亂,紅色緞帶飄落地麵,被幾個龍套踩來踩去。

我不是佐櫻黨,所以就算岸本硬設CP我也消化不起。小櫻,就算你是佐助少爺官配我的少奶奶,我不比你強也救不了你,所以千萬不要看我了我受不了。

我活動活動腳踝,裝作沒看見,想趕緊打旁邊晃過去,小櫻的眼神也從懇求變成了失望。就在我將要走儘這路時,後麵傳來新的聲音,我回頭,正好看見黃白毛的井野女神一臉正氣地衝出來擋在小櫻麵前,雙手叉腰氣勢凜然,把龍套女震懾得一愣一愣的。

該怎樣形容那一刻的心情?心底空曠的一角忽然充盈,一瞬後更加虛空。突然想起我的阿團,如果沒有死的你,是不是現在也擋在誰的身前,高聲嗬斥違背道德的行徑?

我嘗到滿嘴苦澀。

井野趕走龍套,撿起緞帶對小櫻柔聲安慰,關切之語若有若無傳入我耳中。我從未如此慶幸自己聽不懂日語,所以不會被她們融洽的氛圍打動。

望著二人扶持遠去的身影,我意識到自己真的很想念阿團,人生在世,若有人能真心包容你一切缺陷,陪你發一切瘋癲,那她不是好情人,就是好基友。這一點,螢火做不到,但阿團可以。

所以,阿團啊阿團,你這混蛋到底在哪裡……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啊……

我抬頭仰望天空,卻來不及憂傷。烏黑的雲層正向我推進,設定在亞熱帶季風氣候的木葉迎來了它的雨季。這很好,至少我不會水土不服。

我收拾心情,包住紙袋加緊步伐,儘量在暴雨前衝回公寓。正主是個強健的妹子,但並不代表這能彌補%e8%85%bf短的缺陷,我調動全身肌肉全速前進,天際翻滾雷鳴朝我追攆而來。

啪嗒!

乾涸的土地接受第一滴水,緊接著第二滴、第三滴……

排山倒海的雨水瓢潑在一瞬間,迷蒙的白雨似天幕從天而降,困鎖我的腳步和視野……

公寓近在咫尺,不過一條街外,從我現在所處的酒居眺望,佐助房間的兩麵落地窗輪廓可見。但暴雨沒有要停的跡象,我暫時回不了家。

居酒屋老板看我濕漉漉站在外麵,大發慈悲把我喚了進去,給我端了杯溫茶,順便把我裝蔬菜的袋子換成布袋。

木葉就是好人多啊。

木葉的夏雨易把人淋濕,風吹之下寒入心骨,這時落在街道上的行人,都好躲進街邊的居酒屋,喝一壺清酒,暖和身心。

“佐伯,前幾天宇智波家的案子你聽說沒?”一個滿嘴絡腮胡的男人接過店長給的酒,問身邊消瘦的同伴。從二人額頭的護額來看,都是木葉的忍者。

被叫佐伯的人點了點頭,說:“宇智波鼬啊,一周前的滿月之夜,把全族人都殺了,聽說就剩了他弟弟……啊,宇智波行事是有些過分,清除了也不錯。”

“可畢竟是自己族人……”

“真是殘忍。”佐伯歎道,“話說回來,那天之後拆遷的人就來了,恐怕是要拆毀宇智波家吧,今天也差不多竣工了。”

“是麼?真果決呢,火影大人。”

“是啊……誒?”?思?兔?網?

佐伯的話被打斷了,他低下頭,正好對上一雙緋紅的眸,一個長相討喜卻渾身濕透的孩子正拽住他的衣角,似乎在請求什麼,但他苦苦思索,意識中並沒有關於這個小姑娘的記憶。

“你認識的嗎,野原?”佐伯向同伴確認。

野原觀察一番,搖搖頭,問道:“小妹妹,你想問什麼?”

姑娘皺起眉頭,似乎很為難,沉思後她張嘴無聲地說:【宇智波?】

佐伯一愣,他困惑於女童與年齡不符的沉重,輕聲說:“是……怎麼了?”

【現在,怎麼樣?】

“啊?”佐伯被女童認真看著,不由得正式起來,“宇智波已經拆了,族人屍體收斂埋在祖墳裡,現在應該已經完工了……誒,小姑娘彆跑,外麵在下雨!”

洶湧的雨水拍打在我臉上,劈劈啪啪地打得生疼,我邊跑邊張望佐助的公寓,門口處有陰影浮動,我估計是沒關上的門板。

冒雨趕回家裡,一切如我所料,床上空無一人。佐助不在。

這麻煩死小孩!

我扔下菜,傘都沒拿又衝進雨裡。

剛才那兩個忍者講話時我就知道要出事,宇智波出事,佐助醒了發現自己在陌生的環境,定然要回族裡看看,然後他就會看到……

偌大的庭院被拆毀,殘留的石塊和著泥土浸泡在水中,雨水衝洗他們在地上留下的最後血跡,曾經榮耀一時的煊赫宇智波,在短短七天之內,變成我眼前的墟場。好在三代仁慈,留了神社和宇智波大宅,順便方便了我找到二柱同學。

我看見他的時候,雨勢開始收小,中雨緩慢地在滿山坡的青黑石碑上蜿蜓遊走,死亡與血腥之氣隔著雨幕透來。黑色的身影孤身立在幕群前,他如洗的目中散發出無法稀釋的哀慟,緊握的拳頭滲出一絲絲鮮血。

少爺啊,你這身子可剛剛醒,大悲會折壽的。

我走上去拍拍佐助,他看我一眼,又回去發呆。我就在旁邊等,過了一會兒,他還是那副樣子,天上雷鳴卻聲聲炸裂,雨水再度瓢潑。

我一手徒勞地擋雨,一手用力拽佐助,想把他拖進神社避雨。我失敗了。回應我的是他紋絲不動的身體,還有緊緊凝視我、黑鬱濃沉的雙瞳。

我手下年幼的身軀在顫唞,他忽然低下頭去,雨水順著發梢砸在抬起的右手上,水花彙聚成小小的淺灘。

我鬆開他。

佐助的聲音混雜滿天雨聲而來,我聽不清亦聽不懂,但我感受到無法抑製的悲痛從他身體中溢出。

“我已經七歲了。那個男人在我這個年紀已經從忍校畢業,十二歲就當了上忍,十三歲……滅族!”佐助詭異地輕笑起來,“器量?為了那種可笑的東西就可以殺掉自己的爸爸、媽媽、族人們嗎?那個男人……那個該死的男人!我一定會……”眸中血紅色若隱若現,“%e4%ba%b2手宰了他!”

方成形的寫輪眼熄滅於抬起瞬間,在看見麵前小小容顏的刹那宇智波的遺孤片刻怔忡。

緋紅眼眸中漾著淡淡的金色,透明色讓它們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