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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不停落下,她看著池源被那一群保鏢拳腳相向,踢得漸漸沒了力氣,可是身下的雙腳,無力地邁不出腳,若是現在衝出去,那麼池源為自己受的罪,就白受了!

鐘成禦閒然地拋掉手指間未燃儘的煙蒂,朝著一眾保鏢打了個手勢,那些個保鏢立刻停止了對池源的毆打。

鐘成禦站了起來,手中持著那柄黑色的長杖,踏著皮鞋,一步一步靠近地上的蜷縮得瑟瑟發抖的池源。

鐘成禦持著長杖,手中的長杖頂到池源的下頜,用力一甩,池源翻身過來,正麵朝上,嘴角大口大口地流淌著鮮血,額頭上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說!我的寶貝去哪了?”冷聲又一次揚起,鐘成禦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池源。

池源扯%e5%94%87輕笑,笑得釋然,一字一字吐出,“她!走!了!你再也找不到她了!哈哈哈!”

池源鼓著所有力氣,發狂地笑著,鐘成禦目光冰寒的戾氣騰起,手中的長杖揮起,一杖一杖朝著池源身上揮去。

-本章完結-

☆、番外10驚險出逃(5000)

黎季月不記得自己走了多久,當她看見不遠處那片汪洋大海,還有那一艘浮在海麵上的貨船,雙眼徒然瞪亮。

黎季月按捺住心中的激動,一步一步地邁向那艘船,壓低帽簷,拿出出入通行牌給了檢查人,檢查人看了一下那塊通行牌,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她通過。

黎季月不動聲色地點頭,邁著不緩不急的步子踏上了貨船,趁著那個檢查人在檢查上岸的礦石,偷偷將手中的通行牌扔在了岸邊的一塊大石頭旁,然後長長籲了一口氣,朝著船艙走去。

船艙上站著不少返鄉的礦工,還有若乾個黑衣汗衫的保鏢,守著層層疊疊推擠的礦石,這些個礦石都是需要人堅守,以防有人偷盜。

黎季月肩頭徒然被拍了一下,緊張地扭頭,一對眼就是池源那張神色嚴謹的臉龐,“季月,快跟我這邊來!”

黎季月點了點頭,緊跟在池源後頭,繞過那些個人影,朝著船艙內踏去,船艙內比較昏暗,池源帶著她來到下一層船艙,一間小小的休息室裡,黎季月緊張地看著池源,池源朝著外頭不停地張望,確定沒人跟來,鬆了一口氣,“季月,我們安心在這裡待一會,等會船一開,我們就離開這裡了!”

黎季月感激地點著頭,壓低聲音,“池源,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黎季月感激的淚水快要奪眶而出。

池源見著那一張塗滿汙泥的臉頰上,那一雙瑩潤閃閃的水眸,呼之欲出的淚水,慌張地安慰,“彆哭!彆哭!季月,還在船上,會引起彆人的注意!”

黎季月聽了,立刻止住了淚水,一把擦拭了眼角溢出的淚水,淚水混合著汙泥,塗得手背一團黑,一張臉也劃出一道道黑色的淚痕。

池源見了,禁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季月,你現在像隻臟兮兮的小花貓!嗬嗬!”

黎季月聽了,愣了一下,水眸轉了轉,突然明白什麼,小手嬌嗔地錘了一下池源的%e8%83%b8膛,“池源,你敢取笑我!”

池源被這麼一個嬌嗔有點撒嬌的動作,弄得一陣恍惚,心間上直發癢癢,憨憨地繼續笑著。

“船開了!季月,我們進去坐!”感受到身上晃動的感覺,還有床底下傳來轟隆的輪船發動機的啟動聲,黎季月%e5%94%87角泛笑,跟著池源坐在那間休息間裡。

片刻之後,休息間裡陸陸續續來了幾個礦工,有幾個認識池源的,還和池源打了打招呼,寒暄了起來,黎季月埋著頭,用草帽遮住了臉頰,假裝靠在角落裡睡覺。

貨船在海麵上前行,劃破海麵的海水,激蕩起層層海浪,海浪被貨船推開,向後翻騰。

估摸著過了兩個時辰,“嘭咚”一聲響聲,船靠岸的聲響,船身顫唞了下,床底下的貨船發動機的聲音漸漸平息了下來。

“船靠岸了!”休息間裡的一位礦工激動地叫了一聲,礦工們陸陸續續地踏步走出休息間,池源朝著黎季月遞了個眼色,黎季月跟在池源後頭,礦工一個挨著一個下了貨船。

黎季月上了岸,四下循了下,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碼頭,碼頭上立著招牌,是英文字符,黎季月倫敦留學了三年,自然認得這些個英文字,寫得是“金蛇碼頭”。

黎季月站在碼頭上,不少的輪船在此靠岸,海風迎麵撲來,夾著海底的腥味和鹹味,黎季月徒然覺得心情大好,想不到自己真的逃出了那個破島,逃出了那個惡魔男人的魔掌。

“季月,快跟我走!”池源壓低聲音,拉了拉黎季月的衣角,示意她往前行。

黎季月跟在了池源的後頭,離開了碼頭,進入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季月,這是南洋的檳鎮,靠近金蛇島最近的一個鎮,我現在帶你去這個鎮上唯一的一個港口,巴布亞港口,那裡會有客船經過印度尼西亞去香港!”池源一邊走一邊朝著黎季月說著,伸手攔下了一輛黃包車。

黎季月和池源上了黃包車,這位黃包車夫也是位中國人,池源立刻報出了港口的名字,黃包車晃悠悠地跑開了。

黎季月看著街市上人流熙來熙往的景象,一下子舒暢了許多,感覺自己真的是逃出來了,扭頭看著池源,“池源,你好厲害!怎麼會對這裡這麼清楚,就連去香港的客船都知道!”

池源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地笑道,“這有什麼的!我從小在這個鎮上長大的!對檳鎮我自然熟悉!至於去香港的客船,我以前有位朋友去過那裡,我和他一起買過船票,知道直達香港的客船沒有,都是途徑南洋一個國家的大港口,再轉到香港!”

黎季月雙眼笑得猶如月牙兒般彎彎,和池源說說笑笑著,心情越來越難掩興奮,仿佛看見了在朝著自己招手的香港。

巴布亞港口,池源站在窗口旁排隊買票,黎季月一臉擔憂地看向他,“池源,你有錢買船票嗎?”

池源笑著看向黎季月,揚了揚手中的錢幣,“我剛才問過了,我全身的家當剛好夠買兩張去香港的船票,外加一袋乾糧!”

黎季月聽了,笑得眉眼舒展開,拍了拍池源的肩膀,“池源,沒事的,到了香港,我讓我爹娘十倍把錢還給你,再給你介紹一份好差事!保證不會虧待你!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季月,說什麼見外話,給我介紹好差事,就可以了,錢就不用還了!”

“這哪裡成,這可是你挖了礦石賺得血汗錢,我可不能不還你。。。”

黎季月話還沒說完,隻覺得售票站裡響起一陣騷動,從外頭湧入成批的黑衣汗衫保鏢,將這個有點擁擠的售票站團團圍住,站內所有人都伸頭張望。

“what’shappened?”

“what’stheperson?”兩位英國人交頭接耳地發出疑惑。

“這都是什麼人?看著有大事發生了!”另外一旁的幾位操著潮州音的中國人開口說道。

“是啊,這麼多保鏢,是發生什麼事了?”又有一位附和著接話。

黎季月看著那一排排的保鏢將售票站團團圍住,一雙小手緊張地攥緊,她認得這群保鏢的裝束,和那個禦少爺的保鏢,如出一轍的打扮行頭。

“季月,好像是禦少爺的人!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池源緊張的神色,壓低聲音在黎季月耳後開口。

黎季月身子打了個冷顫,“池源,你說他們是不是來抓我的?這到處都被包圍住了,我們要怎麼離開?”

池源拉著黎季月退到人群中,“我也不曉得,他們是不是來抓你的!可是看這架勢,我們要離開,確實很困難!”-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那該怎麼辦?池源,我好不容易逃出來了,我不想再回去了!不想被那個瘋子折磨了!”黎季月慌亂地搖著頭。

站內入口處,響起越來越刺耳的皮鞋落地聲,一聲一聲擊撞著黎季月的雙耳,黎季月徒然瞪大了雙眸,不好的強烈預感襲來,心噗通噗通跳得很快。

鐘成禦邁著步子踏入售票站內,俊雅的臉龐上,那一雙漂亮的眼睛布滿了陰騭,墨藍色的開領襯衫,黑色的西褲,戴著玉扳指的左手,持著一根黑色的長杖,目光斂聚著冰冷,掃過站內的每一位人的臉上。

黎季月趕緊縮了縮腦袋,戴著草帽的帽簷,又一次壓低,一雙小手緊緊地捏著,手心不停地冒出了冷汗。

“好像是禦少爺!”一旁的兩個帶著潮州音的中國人低頭竊竊私語。

“是啊,他好像是檳鎮金蛇島的主人禦少爺!他可是南洋大富豪孫兆勳的養子,他怎麼會在這裡?”

“孫兆勳?你是說那個家財萬貫,有著好幾個島和煤電產業的南洋大富豪?”

“沒錯!就是他,這個禦少爺就是他的養子,所以在檳鎮,禦少爺可以呼風喚雨,沒人敢得罪他,聽說他的手段也是不一般的狠辣!”

。。。。。。

黎季月聽著身旁兩位交談的話語,心裡一下子明了,轉目對上了扭頭而來的池源,壓低聲音,“他們說的,你可都了解?”

池源遲疑了片刻,點了點頭,“知道一些,禦少爺在檳鎮算是這裡的土皇帝,鎮長都要敬他七分!”

黎季月訝異地看著池源,“池源,既然你都知道,你還幫我出逃?你不怕他嗎?”

池源神情暗了下,堅定地回道,“季月,從小先生就教會我一句話,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既然我們是朋友,朋友有難,我就該幫!豈能畏首畏尾!”

黎季月聽了,眼眶溼潤,“池源。。。我。。。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站內大廳,趙尋為鐘成禦搬來了一張椅子,鐘成禦跨%e8%85%bf坐下,那根丈把高的長杖立在一旁,戴著玉扳指的左手握住杖柄,一雙冷沉的眼睛,透不出一絲溫度。

鐘成禦右指頭輕輕地叩響椅子上的扶手,銳利的目光掃過全部站著的人,%e5%94%87角扯起一抹冷笑,寒若幽然的話語落地,“各位,我禦少爺不想耽誤各位登船,隻不過我禦少爺家中養的一條狗,膽大包天!竟敢帶著我的寶貝,跑了出來,本少爺無耐,隻好出動人馬,打算將那條狗抓回去,將寶貝取回!”

一席話落地,眾人麵麵相覷,其中一位膽大的人,跳出來問道,“禦少爺,敢問是什麼寶貝,我們可以幫禦少爺一起找找!”

鐘成禦聽了,挑眉輕笑,“本少爺的寶貝是一個有意思的女人!各位可有瞧見?”

話一落地,眾人響起一陣喧嘩,各自互相掃了掃身旁的女子,黎季月藏在人群中,整顆心都跳到嗓子眼,他果然是來抓她的!果然是!他這個瘋子,難道就一定不能放過自己嗎?給自己一條生路!

身旁的池源攥緊了雙拳,他聽見禦少爺諷刺自己是一條狗,他心中明白自己和他相比,有著天壤之彆的差異,隻是被人當成一條狗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