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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用這招來逼迫你順從!黎季月,你懂嗎?”

黎季月掛著淚水的臉頰抬起,目光近乎絕望地看向鐘成禦,“那是不是要我謝謝你!謝謝你對我這麼仁慈!”

“如果你想謝我,也要拿出你的誠意!”

“你這個瘋子,你不如一刀殺了我,我是不會向你這個魔鬼低頭,更不會感謝你!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禽獸!”黎季月聲嘶力竭地罵道。

四周的保鏢都偷偷地瞅了一眼黎季月,個個背脊都忍不住冒出了冷汗,趙尋卻是將自家主子的反應,全部收入眼底,主子對這個女人真的很特彆!趙尋在心裡暗暗想著。

鐘成禦聽著黎季月罵自己,那雙眸子還是那麼倔強,禁不住一陣輕笑,“有意思!黎季月,今天我帶你來蛇窟,不是白來的,我要讓你知道,做出惹我禦少爺生氣的事,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就連死都不會死得那麼容易!你可懂了?”

黎季月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撇過頭去,她不想去看那一雙令人打顫的眼睛,她害怕這雙眼睛,裡麵包含了太冷的戾氣。

黎季月回到自己帳篷裡,天已經快要亮了,天暮逐漸泛白,海岸線露出了紅光,紅日在海平線下呼之欲出。

黎季月疲憊了一夜,一頭紮進硬邦邦的床上,昏沉的睡去,睡夢中儘是那條蛇的血盆大口。。。

自從那夜之後,黎季月再也沒有看見鐘成禦的身影,她忐忑的心情一直籠罩著那日夜晚的陰雲,久久彌散不去。

白日裡,黎季月繼續揀礦石,而池源一如既往地偷偷為自己搭把手,黎季月很是感激在這樣的孤島上,能夠認識池源這樣一位朋友,無時無刻地照顧自己。

夜裡,黎季月睡得很熟,隻是睡夢中總感覺自己的臉上微微感到異樣,當睜開雙眼時,卻又什麼都沒有,隻有透著外頭一縷縷星光的帳篷。

又是一天過去了,入夜了,黎季月拖著疲憊的身軀,一身的破舊的長褲長衣,坐在樹蔭下的草埔上。這是那夜之後,工頭分給黎季月的礦工衣服,黎季月不假思索就用清水在帳篷裡隨意擦了擦身子,換上這一套不合身的礦工衣,雖是不合身又難看,但是在揀碎石時候,要來的方便了許多。

灌木叢中,時不時發出蟲鳴的聲音,池源一邊嚼著饅頭一邊和黎季月聊著天,黎季月腦海裡還是時不時浮現那夜發生的事。

“季月,再過兩日,我就可以跟著運礦的貨船回陸地了!”池源壓低了聲音,看了下不遠處專心用晚餐的那些個礦工,神情嚴肅地開口。

黎季月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放下手中的飯碗,轉眸看向池源,怯聲道,“池源,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帶著我離開這裡了?”

池源鄭重地點了點頭,“沒錯!我已經安排好了!因為這裡的礦工都是每三個月回陸地探%e4%ba%b2一次,一次有三天之久,夠我們買了船票離開南洋。這三個月一個來回,會有其他的礦工來代替我的活,季月,我從工頭那裡打探到,這次的運礦的貨船是兩日後的午後會到,我已經和替我活的礦工商量好了,到時候他會去茅廁,你拿著他的出入通牌,追上貨船,就說有事要找我交接,你就可以偷偷上船,屆時你再將通牌丟回岸上,那個礦工會回來找,而你那天也要喬裝一下,戴個草帽,把臉用泥土塗得黑一點,假裝啞巴,這樣才不會被那些檢查的人認出來!”

黎季月聽了,興奮極了,她覺得這個法子好極了,難掩激動地搖晃著池源的手臂,“池源,你真是太聰明了!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回到香港,我一定好好感謝你!”

池源被搖晃的手臂漸漸酥軟,有點羞澀地摸了摸腦袋,憨笑道,“季月,彆說謝不謝的見外話,這畢竟還沒逃出去,等你真的離開這裡,再說謝謝我才不遲!”

那一夜,黎季月大口大口地嚼著饅頭,吃在口中的饅頭都覺得好甜好甜,一想到再過兩天就可以離開這裡,心裡激動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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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裡,鐘成禦坐在書房裡,手持著毛筆,描繪著紙上的畫,一幅全神貫注模樣,%e5%94%87角泛著淡淡的笑意。

書房門被推開,趙尋踏步進來,“禦少爺!礦場一切安好,黎小姐一如以往,還是安安分分地乾活!”

鐘成禦沒有抬頭,繼續描繪著手中的畫,“她還和那個叫池源的小礦工走得很近?”

趙尋聽了,遲疑了片刻,點了點頭,“嗯,那個小礦工一直在幫她,我看黎小姐也是因為他幫她,所以才和他走得近了一點!”

“哼!”鐘成禦一聲冷哼,“幫了她,她就以為是個好人,她可真是膚淺!”

“禦少爺,那您有什麼指示?需要我去把那個池源抓來?”趙尋不太明白主子到底想要做什麼。

鐘成禦用毛筆在紙上重重地落下一筆,拿過一旁的章篆,在畫上蓋上一章,緊接著朝著趙尋招了招手,“趙尋,你過來看看,看看我這副畫,畫得好不好?”

趙尋聽了,立刻踏步向前,望上一湊,畫紙上是一個女人的肖像,趙尋抬眼看著鐘成禦,“禦少爺,您這畫得可是黎小姐?這一雙眼睛畫得太傳神了!禦少爺的畫工還是一如既往地好!”

鐘成禦勾%e5%94%87輕笑,“我也覺得她的那雙眼睛很傳神!又很倔強!怎麼畫都畫不出那股子味道!”

趙尋低頭笑了笑,隨口道,“禦少爺,您對黎小姐真是特彆,您許多年不持筆畫畫了,這麼多年了,您一落筆,就是黎小姐的畫像,可見黎小姐在禦少爺心中,真是不一般!”

鐘成禦聽了,頃刻間,目光冷冽地射向趙尋,“趙尋,你今天的話是不是有點多了?”

趙尋一怔,趕忙收住了笑意,微微頷首,“對不起,禦少爺,趙尋多言了!”

鐘成禦將手中的畫又一次鋪平,看了又看,趙尋不懂聲色地偷偷瞥了一眼鐘成禦,“禦少爺,若是沒有什麼事,我先告退了!”

鐘成禦沉思了片刻,指了指桌上的畫,“你將這副畫帶走,立刻去框裱起來,再送過來!”

趙尋一愣,立刻會意,上前小心翼翼地捧起桌麵上的畫,用嘴呼出氣,不停地吹著,紙上的墨跡還沒乾,趙尋生怕弄花了這副畫,他看得出主子似乎很在意這幅畫,要不也不會令自己去框裱起來。

趙尋捧著畫,正欲轉身出門,鐘成禦目光幽幽,一口叫住,“趙尋,繼續盯著黎季月和那個小礦工,一刻不能放鬆!”

趙尋頓住了腳步,扭頭俯身道,“禦少爺,您放心,我會看緊黎小姐,她的一舉一動都在禦少爺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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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很快就過去了,第三天午後,黎季月一如以往地拉著一籮筐碎石,因為沒有池源的幫助,她拖拽著籮筐,使勁往外頭拉去,黎季月將碎石拉到外頭的板車旁,四下循了下,沒有人留意自己,立刻閃進不遠處的樹蔭下。

黎季月俯身躲在草叢中,找出一頂大草帽,這是礦場有些礦工戴的草帽,黎季月將頭發結結實實地紮了起來,盤在了草帽裡,雙手捧著地上的泥土,使勁地往自己臉上塗抹,連續塗抹了好幾次,確定自己已經塗抹得很臟,這才抖了抖手上的泥土,持著事先拿來的通行牌,緊緊地攥在手心。

黎季月踏出了樹蔭,儘量埋著頭,朝著池源事先告訴自己的路走去,她繞過了整個礦場,朝著礦場一條小路踏上,路途上,不斷地有拖運著礦石的板車經過自己的身邊。

黎季月不記得自己走了多久,當她看見不遠處那片汪洋大海,還有那一艘浮在海麵上的貨船,雙眼徒然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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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結局多更新了一章,結局篇章七,拜堂成%e4%ba%b2,認祖歸宗。

-本章完結-

☆、番外9電腦卡,章 節重複,請退稿

黎季月不記得自己走了多久,當她看見不遠處那片汪洋大海,還有那一艘浮在海麵上的貨船,雙眼徒然瞪亮。

黎季月按捺住心中的激動,一步一步地邁向那艘船,壓低帽簷,拿出出入通行牌給了檢查人,檢查人看了一下那塊通行牌,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她通過。

黎季月不動聲色地點頭,邁著不緩不急的步子踏上了貨船,趁著那個檢查人在檢查上岸的礦石,偷偷將手中的通行牌扔在了岸邊的一塊大石頭旁,然後長長籲了一口氣,朝著船艙走去。

船艙上站著不少返鄉的礦工,還有若乾個黑衣汗衫的保鏢,守著層層疊疊推擠的礦石,這些個礦石都是需要人堅守,以防有人偷盜。

黎季月肩頭徒然被拍了一下,緊張地扭頭,一對眼就是池源那張神色嚴謹的臉龐,“季月,快跟我這邊來!”

黎季月點了點頭,緊跟在池源後頭,繞過那些個人影,朝著船艙內踏去,船艙內比較昏暗,池源帶著她來到下一層船艙,一間小小的休息室裡,黎季月緊張地看著池源,池源朝著外頭不停地張望,確定沒人跟來,鬆了一口氣,“季月,我們安心在這裡待一會,等會船一開,我們就離開這裡了!”

黎季月感激地點著頭,壓低聲音,“池源,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黎季月感激的淚水快要奪眶而出。

池源見著那一張塗滿汙泥的臉頰上,那一雙瑩潤閃閃的水眸,呼之欲出的淚水,慌張地安慰,“彆哭!彆哭!季月,還在船上,會引起彆人的注意!”

黎季月聽了,立刻止住了淚水,一把擦拭了眼角溢出的淚水,淚水混合著汙泥,塗得手背一團黑,一張臉也劃出一道道黑色的淚痕。

池源見了,禁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季月,你現在像隻臟兮兮的小花貓!嗬嗬!”

黎季月聽了,愣了一下,水眸轉了轉,突然明白什麼,小手嬌嗔地錘了一下池源的%e8%83%b8膛,“池源,你敢取笑我!”

池源被這麼一個嬌嗔有點撒嬌的動作,弄得一陣恍惚,心間上直發癢癢,憨憨地繼續笑著。

“船開了!季月,我們進去坐!”感受到身上晃動的感覺,還有床底下傳來轟隆的輪船發動機的啟動聲,黎季月%e5%94%87角泛笑,跟著池源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