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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還不明白嗎?人無法決定自己的出生,無法改變自己的過往,但你可以努力為自己的未來而奮鬥。你喜歡他,那你何必在意過去發生過什麼,你隻要讓他在以後的日子裡再也沒法離開你,你完全可以讓他的世界裡隻剩下你,讓他隻能愛你,最愛你,不就可以了嗎?”

於曼麗淡淡道:“你成功了?”

我轉過頭看向窗外,冷聲道:“沒有。”

“那你還拿這套來教訓我?”於曼麗嗆人的時候,狐狸般的眸子裡倒是多了幾分神采。

我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是了,前幾次我是都失敗了,可是,這又如何呢?她是傻,我卻看得分明。魚兒已經主動遊過來了,離上鉤還遠嗎?

天下隻有我算人,幾時輪到人算我。

師哥,我真的很好奇,這一次,你是否會心甘情願地走入我的算計之中。

☆、發難

宿醉的滋味並不好受,一早起來,頭就一直隱隱作痛,看著床頭擺著的已經冷掉的飯菜,茫然不知是什麼時候送進來的。

懊惱地扯了扯頭發。

上次在明家香發布會醉酒之後也不知說了什麼,讓明家幾兄弟迫不及待就想解決我;結果昨天竟然還敢喝醉,就像梁仲春說的,這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說,絕不是什麼好習慣。

想到這裡,在洗漱之後,立刻將房中的所有含酒精的東西悉數悉數倒進了洗漱池中,才呼出了一口濁氣。

但我沒想到,剛坐到餐桌前,明鏡就先朝我發難道:“一大早起來就一身的酒氣。”

我懶得搭理她,自己動手要盛湯,她又不滿意了:“這鴿子湯是桂姨特地為明台熬的,瞧他這段時間瘦的,連曼麗都跟著瘦了一圈。”

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加倍奉還。

將湯勺丟回去,我又取下耳上的耳墜子,往湯裡一丟。又拿筷子將耳墜子撈出,仔細看了看銀質的部分,認真道:“桂姨做的一定要先驗驗毒。嗯,銀子沒黑,這湯沒毒,你們多喝點兒。”

複又掏出乾淨的帕子,仔仔細細地把耳墜擦了一遍,讚道:“洗過一遍,果然亮多了,也省得我再送去銀樓清洗了。”

明鏡愣了一下:“汪曼春,你這是做什麼?你不喝,也不讓彆人喝是不是?你們汪家的家教,我真是不敢恭維。”

我回諷道:“明家讓人家小姑娘沒名沒分地一直住在家裡,這樣的家教,請恕曼春不敢苟同。”

“對於該負責的人,我們明家自然不會不負責任。”明鏡冷笑:“等我和曼麗的老師商量之後,挑一個好日子,自然會讓明台和她先訂婚,不勞汪處長操心。”

“一個被港大開除的學生,明董事長怎麼就篤定曼麗的老師一定會答應這門%e4%ba%b2事呢?”

話音一落,明台是真的變了臉色,於曼麗也有些吃驚,擔心的看了看明台;明樓和阿誠倒還好,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

“什麼開除?”

我卻沒那個好心給她解釋,起身回到臥房,披上大衣,直接去76號工作了。至於明公館是如何的情形,哼哼,要我操什麼心?

☆、爆發

過了元宵節,76號的工作也日漸繁忙了起來,對於明鏡時不時的嘲諷,桂姨似有似無的試探,我也沒什麼心思再去應付。索性我對某些人也是眼不見,心不煩,大部分時候都是一個人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倒也見不到明家人幾麵。

但所謂的自在不過是個表象而已,就好像現在,南田洋子把一份告密信擺到我麵前的時候,我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我放下信紙,抬頭看向南田洋子,“多謝南田科長的信任。”

“哦?”南田洋子挑眉道:“汪處長為何覺得我還會繼續信任你?”

“南田科長把這封信交給我,難道不是為了給我一個辯白的機會嗎?”我坦蕩蕩地說道:“也罷,我本想拉攏一下於曼麗的組長的,如今看來,南田科長怕是等不及要看到結果了。一周,我隻要一周的時間,一定會讓南田科長看到我和於曼麗的誠意。隻一點,我希望南田科長對這次的行動完全保密,而且請您一定要配合我的行動,不能傷害到任何人。”

“消息在我這裡,絕對安全。隻是,汪處長近來是否太心軟了?”南田洋子話中隱約透露出不滿之意,“抗日分子與我們可是不死不休的關係,汪處長為何要袒護他們?”

“我保護的是新政府和特高課的利益。”我回答說:“中國有句老話就是這麼說的,‘知彼知己,百戰百殆。’哪怕我最終不能讓於曼麗那一整個行動小組的成員全都投靠我們,但對我們來說,熟悉的對手總是好過未知的敵人的。”

“好,我希望一周後,汪處長還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南田洋子緩緩笑了,眼神中卻帶著隻可意會的警告,“畢竟,耐心和信任都是有限的。”

“曼春姐,你好好的怎麼開始收拾行李了?”明台啃著一瓣橙子,晃悠到我房間門口,“準備搬走了?”

“是。”

“我大哥說了,汪家現在就剩你一個人了,你回去不安全的。”明台走進來,做到床邊,將我剛折好的衣衫丟得滿床都是。

“這樣的話,不正好合了某些人的心意嗎?”如果明台再繼續在我眼前晃悠,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不揍他,“冬日漫漫,我若是不露出些破綻,蛇寶寶如何舍得出洞呢?”

這話也不知明台聽懂了幾分,他聞言隻是朝門外望去,打岔道:“大哥回來了!”

明樓走進來,看了看一室狼藉,問道:“明台,是不是你又做什麼好事,惹著你曼春姐不高興了?”

“我才沒有,你可彆冤枉我了。”明台將橙子皮隨手一拋,正好落進了裝垃圾的袋中,“她上次戳穿我被開除的事情,我都沒生氣呢!誰知道曼春姐最近是不是……那啥那啥了……一天到晚都這麼暴躁易怒……嘶……你乾嘛打我?”

“汪……”阿誠見到明台被打,一時生氣,卻被明樓攔了下來。

“我這樣就是暴躁易怒了?”我一拳打到明台的臉上,心中的怒火不減反增,“明台,在你心裡,是不是隻有你的心上人是最好的。她的命是命,彆人的命就賤如草芥;她的功勞最要緊,就可以用彆人的性命去賺;她高貴純潔,她說一句願意為愛的人去排山倒海,你就為了她,可以隨便出賣任何人?”

“什麼心上人……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明台揉了揉疼麻木的半邊臉頰,“你彆瞎嚷嚷啊,不然被我大姐聽到,又是一頓訓,又要說曼麗是個好姑娘,我千萬要珍惜。”

“你配得上於曼麗嗎?明台,要我幫你數一數這是你第幾次不把於曼麗的安危放在心上,隻顧著去討好你的那位心上人了嗎?”麵上掛上了冷然的笑容,“明台,你跟你大哥比起來,更不是個東西。他利用我,我好歹還能說一句情有可原;但你出賣於曼麗的時候,她是哪裡對不起你了?哪裡就對不起這個國家了?”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我知道這話說得過分了,但人在氣極之下,也顧不得許多了。好在桂姨陪著阿香出去買菜了,我也不用顧忌太多。

明樓聽著話越說越遠了,正打算開口勸一勸:“曼春,其實明台還小,什麼都不懂……”

“閉嘴。”我頭也不回地厲聲道:“我現在還沒空罵你。”

我從口袋中掏出南田洋子給我的那封信,狠狠地甩在了明台的臉上,“好好看看這封信,看看這信上的筆跡。這信上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於曼麗所在的重慶政府安排在上海的情報小組的組長%e4%ba%b2口說的,於曼麗是假意投誠,實則是為了偷取情報,為重慶政府效力;竟然還敢說我有抗日分子的嫌疑。全上海灘有誰不知道我汪曼春就是個根正苗紅的新政府擁護者,就是為日本人做事走狗漢奸,這有疑問嗎?”

信上的字跡是娟麗細致的簪花小楷,一看就是打小練起的,絕不是桂姨這樣做慣了粗活,後期才學會讀書認字的人能寫得出來的。

“大姐說了,家裡不談政治。”明台還在死鴨子嘴硬,裝無知,“你和於曼麗被舉報了,你去找舉報你的那個人,你打我有什麼用?不就欺負這個家裡我的武力值最低嗎?”

“明台,我從前總想著你小時候的好,真心想把你當弟弟來保護的。”重重地合上了行李箱,扣上鎖,我接著說道:“但我現在知道了,那根本就不值得。”

我還記得在她的夢裡,明鏡不許家裡做桂花糕,她偏偏又喜歡吃阿香做的,明台就故意說是自己喜歡,哄著阿香做了許多。後來被明鏡發現,明台為了瞞她,一口氣吃了好多,昏迷了三天,然後大家才知道明台其實是對綠豆過敏。

“都想我死,是不是?行,我就在汪公館等著你們。若你們無能,殺不了我,那以後大家就各人自掃門前雪,兩不相乾。如果明台想讓於曼麗給我陪葬呢,我也樂得黃泉路上有人陪。”

☆、看戲

很遺憾,在我走到明公館門口的時候,便被人攔了回來。領頭的人見我一定要走,恭敬卻又不容拒絕地說道:“汪處長,這是南田科長的意思,還請您不要為難我們。”

看來這一次,南田洋子是真的對我有了疑心。無奈之下,我隻能退回明家,又碰巧遇到了買菜回來的桂姨,她倒是得意非常,昂著腦袋,“若是以後汪處長不在了,我怕是會寂寞許多。”

“有大佐的關照,屬下自然歲歲無憂,必不會讓大佐寂寞。”說得恭敬,但我卻絲毫沒有遮掩語氣中的挑釁。

桂姨歪%e5%94%87一笑,率先進了明公館。

我提著行李回到房間的時候,明台還沒離開,見我出現,表情是說不出來的古怪,“曼春姐,你回來了啊?”

“是啊,當然要回來。”眼角餘光瞟向客廳的桂姨,我意有所指地說道,也算是敲山震虎,“有人存心不讓我好過,我總該給她一個機會好好表現才是。”

明台低頭看著手中的信紙,聲音有些含糊:“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的事情和我沒關係,我也沒興趣聽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我不耐煩地說道,朝門外一指,就開始攆人,“你們三兄弟該乾嘛乾嘛去,彆等明鏡回來,又以為我怎麼著你們了,我現在沒興趣陪人吵架。”頓了頓,我又接著說道:“但是,如果有人非要老虎嘴裡拔牙,自尋死路,我也可以滿足她。”

這段時間,76號的人都覺得日子有些難熬,雖不至於愁雲慘霧,但也差不許多了。一位梁處長整天眉頭深鎖,稍做錯點兒事就是一頓罵;原本另一個的桃色八卦也可讓他們輕鬆些,但一想到之前那個也算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