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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就因為你今天的行事莽撞,差點兒毀了我整個計劃?”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讓於曼麗蒙了片刻,竟隻呆呆的望著我,沒有動作。

“你膽子是愈發的大了?背著我擅自行動就算了,你還敢把主意打到明家人的身上?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明家人的命都是我的,除了我,誰都不許動?你接近誰利用誰不好,非要利用明台來替你做掩護?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害死他?”

“唔……嗯嗯……唔……嗚嗚嗚……”

被堵著嘴,隻能發出破碎的音節,完全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正好,我原也不打算讓於曼麗說話,免得再給我惹麻煩。

轉身看向矮瘦的男人:“剛剛是哪隻手?”

笑得尷尬勉強:“什麼?”

“哪隻手碰她的?”

我想,我的表情大約真的有些嚇人了,不然他不會哆嗦著%e8%85%bf,連話都不敢說了。

“不說,是嗎?”勾%e5%94%87一笑,%e8%84%b1下手套,“很好,那就兩隻手一起來。”

“哢嚓!”

“哢嚓!”

兩聲響之後,獨留矮瘦男人痛苦的呻*%e5%90%9f聲,手腕隻軟趴趴的以十分詭異的角度彎曲下垂著。

見我直接打折了他手下的兩隻手,陳炳倏地站了起來,怒道:“汪曼春!我讓你來是審犯人,而不是對我的手下用刑!”

“敢動我的人,這還隻是輕的。”挑眉,冷哼了一聲:“若不是看在陳先生及時通知我的份上,你們的命,今日大可交代在這裡了。”

雙手撐在桌上,上半身前傾,“汪處長可知這婊子是什麼人?”

點頭,淡淡道:“我知道。”

“她是抗日分子!”每說一個字,拳頭便在桌麵上砸一下,發出“咚”的聲響,好似是想敲到人心底裡去,“汪處長還堅持她是你的人嗎?”

憋了一眼還躺在地上“哼哼”的男人,說:“她若不是我的人,現在斷手痛哼的就不會是陳先生的手下了。”

“很好,那麼汪處長,”聲音低沉,眸光中泛著狠意,“作為抗日分子的同夥,你今日大約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話音未落,冰冷的槍口便頂上了我的腦袋。

威脅我?卻連手0木倉的保險都不開,這件事情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陳先生知道她是抗日分子,可知她是哪一方勢力?”頂著槍口,朝前走了兩步,“你又可知我是誰的人?”

陳炳笑了,原本就不大的眼睛幾乎看不見了,卻讓人清楚地感受到笑中的嘲諷之意:“汪曼春,你以為你還是那個背靠著汪主席,有經濟司副司長替你做後盾的汪家大小姐嗎?你以為你和明長官有點兒舊情,就能保你安然無恙了嗎?就算你是明長官的人又如何,老子今天就算斃了你,也隻是替新政府解決了一個來自抗日分子的間諜,他明樓也不敢拿老子怎麼樣!”

“老子比你了解男人。現在和你蜜裡調油又怎麼樣,過了幾日,遇到個更年輕,身段更好的,皮膚更細滑的,自然就會把你拋之腦後了。你以為那是他還會記得是誰殺了你嗎?怕是連”汪曼春“是誰都會忘個乾淨。”槍口一下一下的點在我的腦門上,諷刺道:“汪處長,我勸你做人不要那麼天真……”

“我看天真的是你才對。”挑眉對上他的眼睛,“我的後台從來都不是新政府,更不可能是明樓。不然,你以為我是如何空降到76號,成為情報處處長的?你以為憑我叔父區區經濟學的教授,就能把我安排進情報科?彆忘了,76號建立之初,我叔父還隻是個經濟顧問而已。”

“我的主子呀,可是能管得了汪主席的。”

滿意的看到陳炳眼角一抽,明顯可以感受到腦門上的槍口一抖,笑意漫上%e5%94%87角。

就是現在……

甚至沒用到兩招,手0木倉已經從陳炳的手中轉移到了我的手裡,並且保險也被來開了。

一時間,陳炳帶來的人皆舉起了槍對準我。

“我若是你,我就會讓他們把手裡的木倉放下。”壓低了聲音,笑著說道:“你說,是你這個軍需官重要,還是76號與特高課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情報網重要?若是南田科長知道這條隻有我與她知道的暗線就這麼被你給毀了,亦或是,明天一早,大街小巷都知道抗日分子裡出了一個內奸,你說,南田科長是懷疑你這個抓了內奸的軍需官,還是懷疑我這個%e4%ba%b2手建立起這條情報線的情報處處長?”

聲音已經低得近乎耳語,隻有我與陳炳能聽得見我在說話:“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做選擇,是你為我陪葬,還是讓著房間裡的嘴巴統統都給我永遠的閉上。”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相信我的話,然後下令擊斃我。待到了閻羅地府,您再去給南田科長托夢求證也是可行的。我想,地藏王菩薩大約會滿足您的這個願望的。”

一秒……

兩秒……

三秒……

不甘心的歎了口氣,咬牙道:“都把木倉給我放下!外麵的人也都給我進來!”

陳炳朝領頭進門的那個人招了招手,領頭人舉著槍,小心的靠近了,陳炳與他耳語了片刻,飄出來的隻言片語也讓我聽出了個大概。

隻有死人才會永遠的保守秘密。

“剩下的這一個應該交給我了。”

從陳炳的腦袋上移開槍,轉而對準兀自在地上痛哼的矮瘦男人……

“砰!”

雪白的腦漿混合著鮮紅的血噴湧而出,血腥的氣味在審訊室彌散開來。

將手木倉收進自己的口袋中,看著雖死尤不閉眼的屍體歎道:”要怪隻能怪你跟錯了主子,抓錯了人。下輩子可莫要這麼糊塗了!”

幾步走到明台麵前,解下他嘴裡的布條,問道:“第幾次了?”

表情懵懂,眼神躲閃:“什麼第幾次?”

暗自好笑,麵上卻強繃著:“第幾次去酒吧?什麼時候認識她的?”

“第……第一次……”撇著嘴,垂著腦袋,可憐巴巴的壓著眉毛,“曼春姐,你能不能彆告訴我大哥?他跟我大姐一定會打斷我的%e8%85%bf的……”

“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我可沒工夫替你打掩護。”伸手在他的臉上捏了捏,“明日讓你大姐%e4%ba%b2自來接你,若是你大姐回不來,你且在這監獄裡住幾日好了。”

彎下腰,眼睛緊緊地盯著他的:“漲漲記性,下次少給我惹麻煩。不然,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定製版的內容從管家之死之後,做了比較大的調整和修改,刪除了我覺得累贅和囉嗦的描寫,添加了一些我個人認為比較溫馨的小日常。時間線也有變化,我個人覺得使得劇情更流暢以及符合邏輯了,但是主線和情感是沒有變化的。希望你們收到書以後會更愛我,麼麼噠~~

如果你們在糖裡吃到砒*霜了,相信我,那一定是你們的錯覺~~

除了定製專享he結局外,另外3-5篇的番外,我暫時想到了兩篇。

番外之另一種結局(我最愛的結局,與網絡版和定製版的正文結局都不同)

番外之琅琊榜

☆、第69章 相思樹底說相思(新年特彆番外)

汪曼春從來沒有想到,自己還可以這樣安靜的坐在明樓的身側,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看著他或真心,或彆有深意的笑,看著他因不悅而深鎖的眉頭,竟讓汪曼春生出了一種“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的錯覺來。

發覺自己有了這樣的想法,汪曼春冷笑了一聲,趴在桌上,無聊地看著餐廳裡的眾人。

明鏡率先舉起了高腳杯,高興的說道:“來來來,大家新年快樂!”

師哥,阿誠,明台,阿香也都相繼舉杯:“新年快樂,乾杯!”●思●兔●在●線●閱●讀●

“乾杯!”

如何闔家團圓的熱鬨情景,自己有多久沒見到了呢?

心頭湧上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來,想喝酒,卻發現自己麵前並沒有酒杯,隻好伸頭吸了吸明樓手中的高腳杯裡的紅酒。覺得不過癮,又將酒瓶中的紅酒吸淨,順便連酒櫃中的珍藏也挨個品了一遍。白得近乎透明的麵龐上也染上了淡淡的紅暈。

“奇怪,今日的酒怎得如此……無味?”

“是呀,越喝,味道越淡,不若之前的酒味醇厚。”

“阿香,這瓶酒是什麼時候打開的?”

“就是今個兒才開的呀……”

眾人皆是苦惱的放下了高腳杯。不過如此喜慶的日子裡,自然不會因這些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壞了心情。不多一會兒,大家便又有說有笑的聊起了家常。

唔……上一次和叔父這樣一起吃年夜飯是什麼時候來著?好像那時師哥還沒離開上海吧?

人在時,不懂得珍惜。如今叔父也走了,自己便是想像年少時那樣,依偎在叔父懷中,討要壓歲錢也是不能了。

不過,就算叔父現在真出現了自己麵前,自己怕也是無臉見他吧?畢竟,至今都還未找到殺害他的凶手。

將頭倚靠在師哥的肩上,汪曼春暈乎乎的想,當初知道叔父遇害時,師哥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是關心?還是擔憂?亦或是……快意?

扭頭看向主位上的女人,嗬嗬的笑了。

瞧她容光煥發,神采奕奕的,還真是讓人心裡不痛快。

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毀了自己的幸福,她有什麼資格得到幸福呢?

不過明鏡的笑容漸漸變得有些尷尬,因為明家的小霸王,明小少爺突然鬨著要聽戲。明樓眸色微沉,心知這個小家夥怕是要給他找不痛快。

“怎麼了?當了大官,給我們唱戲掉身價呀?”

瞧瞧明台這話說的,偏那明鏡竟就縱著他說話不敬兄長,隻勸著師哥唱一段。

有時候真的很好奇,明台和明樓,誰才是明家真正的血脈?

汪曼春跟著眾人一起到了客廳,明樓正要唱《梅龍鎮》,不想明小少爺又不願意了,非要聽什麼《蘇武牧羊》,師哥臉色變了變,最後還是隻能妥協,唱了一段《衛兄把話講差了》。

“衛兄把話講差了,男兒誌氣當自豪。

忠肝義膽天日照,平生不怕這殺人的刀!”

“蘇兄,你呀,不要如此倔強,你若歸降北國,豈不是榮華富貴?諾諾諾,你來看,還身穿紫袍!”

曼春,你知道對付一個人的最佳手段是什麼嗎?就是奪走他的權力。

“榮華富貴全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