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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替代品,一個外來者。

至於我原本的名字,那已經遙遠的就像是一場夢境。而我一直心心念念的家人,朋友,他們的麵容也漸漸模糊,我甚至已經記不清我死去的場景了。

我不知道自己因何而來,又要往何處去。

我這樣的人,也是注定不該有伴侶,注定不能有孩子的。

就好像汪曼春和明樓注定是兩種人,注定了無法相互信任,注定了要相互算計。

就好像汪曼春注定了無法離開這裡,注定了無法%e8%84%b1離76號,注定了要殺人,直到有一天被人殺死。

也唯有那一刻,才是解%e8%84%b1……

“多久了?”

扭頭望去,明樓朝我手上示意了下。

“發現會的時候就已經會了。”

長長地深吸了一口,將滅了的煙蒂用帕子包了起來,握在掌心裡。順便將車窗搖了起來。

“女兒家的,這樣總不是個好習慣。”手伸進我的口袋裡,打算再次沒收煙和打火機。

“忘了,師哥不喜歡煙味。”無意義的笑了笑,按住他的手:“可惜了,我不想戒。師哥真的討厭的話,以後不%e4%ba%b2我,不就好了麼?”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剛剛車子似乎衝撞了一下。

明樓沒有說話,隻是定定的看了我半晌,轉而問道:“南田科長……找過你?”

“找過。”

“沒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

“沒有。”

“沒有什麼要和我解釋的?”

“沒有。”

“真沒有?”音調微微拔高。

目不斜視:“所見即真知。”

“汪曼春,汪大處長,我真的很好奇。”男人輕歎了口氣,似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這小腦袋瓜子裡每天都在想些什麼?”

說著就伸手過來捏了捏我腮邊的軟肉。疼得我扭頭就要朝他手背上咬去,被他險險地躲開了。

“上至宇宙洪荒,下至螞蟻搬家。”朝車窗邊挪了挪,離他更遠了些:“反正不想你。”

“哦,是這樣。”輕描淡寫的點了點頭,摘下眼鏡,擦了擦鏡片,繼而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收手?”

“為什麼?”

收手與送死有何區彆?

“將來戰事的發展,任何人都難以預料。一旦形勢陡轉,南田科長可以一走了之,你呢?你又該如何?”重新將眼鏡戴上,神色頗有些嚴肅,正色問道。

“死。”乾脆的做出了回答,本欲掏煙的手卻被明樓強勢的牽製住,不得自由。

“既然知道是這個結果,為什麼不趁現在還來得及的時候收手?”

“好,那我也有個問題想要請教師哥。”從善如流的放棄了香煙,對他的問題避而不答,反而笑著問道。

“自當知無不言。”還我以微笑。

“若是我現在收手,日本人會如何對我?”

沉默。

“若是我不收手,師哥又會對我怎樣?”

長久的沉默。

“你看,聰明如師哥,都答不上來。曼春向來愚笨,師哥又何必為難我呢?”

所以,答案就是,收手與送死沒有區彆。

“其實,這兩個問題的答案,我不是已經告訴曼春許多回了嗎?”雖是分坐在車後座的兩邊,給我的感覺卻好像是隔了一整條銀河,“我會保護你的。”

同樣的謊話,聽得多了,也就免疫了。

更何況,對明樓,我不敢,也不會再有任何的期待。

想了想,輕聲笑了:“師哥,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

“好。”矜貴的點了點頭。

“這個世上,對我來說,隻有兩種人。一種呢,恩威並施的算計我,讓我死心塌地的為他們賣命;另一種呢,甜言蜜語的哄騙我,想讓我心甘情願的為他送命。”

“師哥,你猜我會怎麼選?”

睨了我一眼,也笑了:“已經做出選擇的選擇題,何必再做一次?”

“你不是我,怎知我沒有改了答案。”

明樓某些時候的自信源於汪曼春對他不問緣由的癡愛。隻可惜……

我不是她。

所以,這份自信根本上就是錯的。

“對彆人,我或許不知道,但是對曼春,我自信還是能猜到你的幾分心思的。”

“這是自負。”誇張的歎了口氣:“我覺得我對司機說的話,師哥應該聽得很清楚。”

“說了什麼?”

“你不知道?”

“不知道。”

裝傻也沒用:“不知道?你跟我要什麼解釋?”

“哦,我隻是想問問,在汪家的時候,你看我的眼睛突然變直了,是個什麼原因?”

我氣結,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他卻笑眯眯地看著我,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沒錯,就是個十足十的小人。

隻是,可惜了,就像南田洋子說的,我並不是普通的閨閣女子,害羞尷尬是我的詞嗎?

顯然不是。

就像是小學生一樣,直直的坐著,十分嚴肅的正視著明樓,“那我就認認真真的再說一次。”

“汪曼春對明樓,無恨亦無愛。”

“哦,所以呢?”

“所以,以後呢,我和明長官就橋歸橋,路歸路,明長官是上司,卑職是下屬。您討厭我呢,也不用委屈自己演戲,儘管討厭;您不想見我呢,卑職亦不敢多在您麵前出現。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大家自然也就相安無事了。”

“恩,所以呢?”

知道一拳打在棉花上是什麼感覺嗎?

我從前不知道,但現在卻%e4%ba%b2身體驗了。

話都說得這樣清楚明白了,還有什麼可“所以”的?

想了又想,還是朝他坐近了些,伸出手,朝明樓的額頭探了探:“明長官該不會是發燒了吧?”

一不小心就被燒傻了?

明樓像是聽出了我的話外之音,冷冷地笑了,鏡片都好似閃過一道寒光,捏著我的耳垂揉了揉:“這世上總有人是犯傻而不自知,不過,那個人總不會是我。”

訕訕的收回了手,不服氣的回道:“喝醉的人總說自己沒醉。”

“這話在理。”頗是讚成的點了點頭。

撇撇嘴,坐回原處,可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我為什麼總有一種自己被人罵了的錯覺呢?

預告:下一章節,鏡春**,wuli曼春與霸氣大姐決戰紫禁之巔~~

預告預告:兩章之後,曼麗妹子就要來了喲~~~雙曼初相見,你們猜猜是因為什麼??

嗷嗚~~~

我是漫漫,我為自己點讚!

☆、第60章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知道什麼叫好奇心害死貓嗎?

就好像我現在這樣。

剛才到明家的時候,隻有阿香在。她說,明鏡去公司開會了,還有好一會兒才能回來。

我本來是現在客廳等著的,但是明樓說,既然我要和他橋歸橋,路歸路,那有些東西也應該還給我,硬是把我拽去了樓上。

當然,我也承認,我確實是好奇他還會留下什麼屬於她的東西。

可是,現在

看著明樓手心裡躺著的珍珠項鏈,懊惱的咬了咬口中的嫩肉。

若我能早些知道他一早就發現了我是在演戲,若我早知道會有今日的攤牌,若我能早些把自己融入這個世界裡,又怎會總到今日這般四麵楚歌的境地?

隻可惜,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自以為是的計謀都是我給自己挖的一個又一個的坑。

也不知道哪天會將我自己也埋了進去。

“既然這麼緊張這條項鏈,為什麼還要送人?”

“師哥那時不就已經知道了嘛,為了演戲唄!不然的話,我拿去送給誰不好,非要送阿香?”

猶豫了下,還是收回了原本伸進口袋裡的手,打開手邊的第一層抽屜,果然在裡麵看到了一小包糖果。

挑出一顆藍莓味的,剝開糖紙,將糖果塞進嘴裡,登時酸得我眉毛鼻子眼睛全擠一塊兒去了,含含糊糊的說道:“事情過去這麼久了,卑職也知錯了,保證絕不再犯,明長官大人有大量,還請原諒。”

明樓深看了我一眼,又瞟了抽屜一眼,涼涼地說道:“你對我的臥房摸得倒熟,連大姐都不知道我習慣在這個抽屜裡放一包糖。”

“你又是如何知曉的?”

說話間向前傾了傾身子,我被他這個問題問得也暈暈乎乎的,下意識的朝後仰了仰,卻一時沒收住勁,向後倒在床上。

雖然床墊柔軟,但還是撞得我更暈眩了。

其實我剛剛隻是直覺那個抽屜裡會有糖,所以就打開了。

或許這也是原劇裡描寫過的,隻不過是我忘記了?

一邊打算起身,一邊想著要如何把這個問題敷衍過去,冷不防的讓明樓壓了過來,困在了他的雙臂之間。

“瞧瞧,這酸的是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還偏偏就喜歡挑藍莓味的吃。”語帶雙關的說道:“你說,你是不是就喜歡給自己找麻煩?”

“卑職樂意受著,不勞明長官費心。”抬手撐在他的%e8%83%b8膛上,想要把他推開,卻被他按在了身側。

“不用我費心?”曲起一根手指,在我的額頭上敲了兩下,“自你我相識起,哪次不是你闖了禍,卻要我來背鍋?”

被敲得疼了,手又掙%e8%84%b1不開,昂著頭就要去咬,卻又被他反手捏在了腮上,“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姑娘的時候一樣,一不如意就要咬人。哪有半分像是屬兔的,怎麼看都應該是屬老虎的。”

理都不想理他,抬腳就去踹他,反而連最後的自由都被他壓製住了。

四目相對,明樓上下了打量了我許久,突然笑出了聲:“麵對我,至於讓你那麼緊張嗎?”

“明長官如果不用這麼禽獸的姿勢和我說話,我自然也就會輕鬆許多。”閉上眼睛,表示自己的抗拒。

“說我禽獸?”麵上已經可以感覺到他細細地呼吸,“汪處長不會這麼快就忘了是誰先主動的吧?”

“你。”想都不想,立即回道。

“是嗎?”聲音愈顯涼薄,也越來越近,“那當初是誰一見麵就往我懷裡撲的?”

一失足成千古恨。要怪隻能怪我當初還不能完全掌控這具身體。

睜開眼,態度十分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