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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根鞭子。”小陳將那根帶著倒刺的鞭子送到南田洋子麵前,“當時,小的們聽說孤狼大佐的身份之後都不敢動手了,汪處長就搶過鞭子,不停地抽在孤狼大佐的身上,然後……”

☆、新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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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我還愛你,但是我已不再是我;

你還是你,但你卻不再愛我。

再相見,你我又是否會有另一種結局?

作者有話要說:

☆、禁令

“南田科長,醫生到了。”

小陳正說得口沫橫飛的時候,方才出去的軍裝男子回來了,還帶回了幾個抬著擔架的護工和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南田洋子接過鞭子,在地上抽了一鞭,向孤狼保證道:“你好好養傷,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多謝南田科長。”孤狼點點頭,看了我一眼,%e5%94%87角浮現一絲笑意,“隻是,我認為汪曼春並不適合繼續擔任情報處處長一職。她對明樓的私情已經讓她不顧帝國的利益,我被她打成如今的樣子,也是因為汪曼春擔心我會傷害明樓的緣故。我希望南田科長可以懸崖勒馬,亡羊補牢。”

我低著頭,偷偷翻了個白眼。

讀書少,真可怕。這種用詞,這種語氣是她一個下屬可以對長官用的嗎?簡直是作死。

“這件事情,我慎重考慮的,你放心。”

得意之下的孤狼並沒有發現南田洋子眼底中那份隱忍的怒意,隻是心滿意足的上了擔架,被送往了醫院。

孤狼走了之後,南田洋子在審訊室坐下,目光沉沉的盯著小陳。許久之後,開口問道:“你說實話,今日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就是像……孤狼大……大佐說的那樣……小的……小的不敢……說謊……”

小陳說得結結巴巴的,反而加深了南田洋子的懷疑,所以她一鞭子甩了過去,打得小陳當時就單膝跪在了地上:“再不說實話,今晚,你就可以去亂葬崗報到了。”

“小的說實話……小的說……”小陳捂著傷口,咬牙答道:“汪處長一開始確實沒有對孤狼大佐用刑,隻是問她明鏡是否也是抗日分子,問大佐是否是為了方便與明鏡聯係,竊取新政府的情報才會突然回到上海,住回明家的。大佐一直都不說話,隻是瞪著汪處長。

後來,汪處長沒辦法了,隻好拿出鞭子,想要嚇一嚇孤狼大佐,沒想到大佐就破口大罵,說隻要她出去了,就一定要讓76號的所有人都去死,要把我們扒皮削骨,還要將汪處長挫骨揚灰……”

“那威脅孤狼,要把她是臥底的事情告訴明樓先生又是怎麼回事?”

小陳老老實實地解釋道:“因為孤狼大佐隻是不停地咒罵,彆的什麼都不肯說。汪處長就說,阿誠是大佐的養子,讓我們把阿誠先生帶來用刑,不怕大佐不說實話。”

南田洋子眯著眼問道:“那你方才為何要說謊?”

“小的……小的沒辦法……孤狼大佐說,隻要小的按照她教我的話說,她就放過小的,不追究小的抽過她幾鞭子……”小陳眼淚鼻涕一起流了下來,哭道:“南田科長,小的不是有意要欺騙您的,但是孤狼大佐的話,小的不敢不聽啊!小的家裡上有老,下有小,全靠小的一個人養活,小的不能出事啊!”

真是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下屬。小陳這嘴皮子和梁仲春絕對有得一筆。我聽著差點兒要笑場,南田洋子卻是不耐煩了,對著審訊室裡的人吼道:“你們給我聽好了,特高課是我做主,以後如果還有人聽從任何其他人的命令,對我說話,我就讓他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是!”

“都給我出去!”

“是!”

六個人連滾帶爬的就要往外跑,南田洋子又追加了一句:“孤狼的事情若是泄露出去一個字,你們,還有你們的家人……就永遠都不要在出現在這個世上了!”

“是!”

“汪處長,你還好吧?”南田洋子略帶歉意的說道:“現在還需要孤狼為我們做事,剛剛委屈你了!”

“卑職說過,汪曼春這輩子,誓死效忠南田科長。”我恭敬且認真地說道:“所以,卑職沒什麼可委屈的。”

“我相信你,也相信老師的安排絕對不會錯的。”南田洋子示意我坐在她的身旁,“我隻是好奇,汪處長是如何發現孤狼有問題的?”

“自從南田科長和我談話之後,我便找人調查了明家最近的人員往來,發現除夕夜當晚,桂姨突然從鄉下回到了明家。”說到這裡,我低下了頭,聲音也暗啞了幾分,“南田科長也知道,我叔父正是在除夕夜遇害的。”

南田洋子拍了拍我的手背,沉聲道:“汪處長,令叔父的事,我很抱歉,但是帝國絕對不會忘了汪副司長對新政府所做的貢獻,你是他唯一的侄女,我們大日本帝國一定會好好栽培你的。”

“多謝南田科長。”我勉強笑了笑,才接著說道:“後來,我又讓人去查了桂姨在東北鄉下的檔案,發現每一件事都記載得非常有條理,但事實上,在東北那樣的大環境下,太過完美的檔案反而是它的不完美所在。”

“此話怎講?”

我轉而問道:“南田科長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是什麼?”

“無非就是洗臉,或者刷牙,偶爾會是洗澡……”南田洋子答著答著,好似恍然大悟了一般,“我明白了。汪處長不愧是老師最得意的學生,我都險些忽略了這些小節,多虧了汪處長的提醒。依你看,明樓先生是否起了疑心?”

雖然好奇南田洋子口中的老師是誰,但這顯然是不能問的,我隻好裝作沉思了片刻,然後回答道:“依我看,應該沒有。明家人對下人很是寬厚,桂姨在明家做事多年,明鏡明樓兩姐弟更是把她當做家人。而阿誠是個十分善良的孩子,善良到寧願委屈自己,也不願傷害一個曾經虐待他的人。”

說到這裡,我笑了笑,“南田科長可能還沒聽說,我要帶走桂姨的時候,阿誠和我發了火,還叫了桂姨一聲媽媽。”

“汪處長的意思是?”

“我認為孤狼大佐應當回到明家去。”我十分嚴肅的回答道:“並且,我認為阿誠會是一個很好的切口,將會是我們揭露明家抗日者身份最重要的一顆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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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疑

南田洋子皺眉問道:“可是如今要怎麼才能把孤狼送回明家呢?”

“南田科長請放心,這件事根本就無需我們操心。”我把握十足的笑了,“阿誠從小是在明家長大的,桂姨又是阿誠的母%e4%ba%b2。更何況,從明樓的態度來看,他根本不相信桂姨是抗日分子,隻當是我在故意找茬,想要和明鏡作對而已。”

南田洋子勾%e5%94%87笑了,挑眉道:“看來,汪處長已經有計劃了?”

我附在南田洋子的耳邊大致說了一下我的想法,南田洋子看起來覺得還挺滿意的,%e4%ba%b2自倒了兩杯水,遞給我一杯,自己舉起一杯,朝我示意道:“願我們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合作愉快!”

一直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我才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經過今天的事件,我相信,南田洋子對孤狼的信任也會有所降低。如今留著她,不過是為著她從前在哈爾濱立下的軍功,若是我能證明她連做特務的能力都是有限的,她隻怕是要真正的退出上海灘這座大舞台了。

抬手撫上已經有些腫起來的臉頰,想到當初抽在孤狼身上的鞭子,潑向她的辣椒水,自厭的閉上了眼。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如今,我也變得和她一樣心狠手辣,工於心計了嗎?

“咚咚咚!”

劇情大神並沒有給我傷感時間,梁仲春已經推門走了進來,將幾個剝了殼的水煮蛋放到我麵前,“拿去揉揉吧,消腫比較快。”

“喲,真是稀奇。”我挑眉看向他,並沒有碰麵前的%e9%b8%a1蛋,“梁處長竟然不是來看笑話的。”

“汪處長,咱們雖然素日不和,但今日的事情我還是要謝謝你。”梁仲春坐在我對麵,拄著拐杖,仰著腦袋說道:“無論你當時是出於什麼考量,你救了我的弟兄卻是真的。這份人情,我領了。”

“好,難得梁處長這麼爽快,有些話,我也想說很久了。”我不再推辭,取出%e9%b8%a1蛋,在臉頰上按摩著,“梁處長年長我一些,看事情肯定比我透徹,自然明白我們對日本人其實什麼都算不上。今天我們死了,明天立即就會有人接替我們的職位。”

“為今之計,隻有我們抱團合作,才能在這個亂世中謀得一席之地。”梁仲春接過我的話繼續說道,而後咧著嘴笑了,“沒想到和汪處長共事了這麼久,竟然會在今天達成一個共識,真是難得,難得。”

我起身倒了兩杯水,與梁仲春碰了一碰,“那麼,合作愉快!”

“互利互惠!”

“咚咚咚!”

“汪處長!”阿誠推門就走了進來,“我剛剛去了76號的監牢,為什麼沒有見到桂姨?”

說完,阿誠才看到梁仲春也在我的辦公室裡,麵上詫異之色一閃而過,尷尬的打了招呼:“梁處長也在?”

梁仲春微微點了點,半分也看不出兩人私交甚密的模樣,“阿城先生。”

“知道你一定會來,所以我把桂姨轉移到更隱秘的牢房裡去了。”我散下長發,遮住半邊臉頰,看著阿誠說道:“很不幸,鑰匙隻有一把,在我這兒,連梁處長都打不開牢門。”

“汪處長,你明明知道我媽她不可能是抗日分子……”阿誠語氣急切道:“就她身子骨,根本就沒多少日子剩下了。”

“就是這種人最可怕。”我皺著鼻子說道:“反正活不了多久了,她更是無所畏懼。”

“不過,這畢竟是我們76號的事情,你一個市政府辦公廳的秘書似乎管不著吧?”伸手一指,“門在哪裡,慢走不送。”

“汪處長……”

“阿誠,”我打斷他的話,說道:“如果你希望桂姨不要過得太辛苦的話,我勸你還是早點兒回去,彆再煩我。”

阿誠壓抑的吼道:“汪曼春!”

梁仲春見我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隻好起身做個和事佬,拖著阿誠朝外走去:“走走走,我那裡正好有份海關總署的文件要托你帶給明長官,你跟我去拿一下,省得我來回跑了……”

看著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冷冷一笑。

毫無疑問,梁仲春是一定會把孤狼的事情告知阿誠,如此,倒是省我的事了。當然,在這件事情上,我也不是為了幫明樓,我純粹是因為看不慣孤狼害了那麼多愛國者而已。

嗯,就是這樣沒錯。

等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