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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報紙看了起來。

“聽說桂姨回來了,我也好久沒有見到她了。”看了一圈都沒有看到桂姨的身影,我好奇問道:“她人呢?”

“桂姨正在廚房,汪小姐送來的豬心豬肺魚眼都需要清洗。”阿香回道:“我去叫一下桂姨出來。”

明樓聽到汪曼春送來的這些東西,%e5%94%87角浮現起一絲笑意,隻是他低著頭看報紙,自然是沒人注意得到。

“阿誠,想不想報仇?”我走到阿誠麵前,低聲問道:“當初桂姨那麼虐待你,我幫你報仇,好不好?”

阿誠退後了一步,和我拉開了距離,聲線不帶起伏地說道:“多謝汪處長好意,隻是,這畢竟是阿誠的家事,還是不勞煩汪處長了。”

“行,這是你的私事,那我們現在就來談談公事好了。”我笑了笑,轉身走到一旁的單人沙發前坐下,看著站在茶幾前的桂姨,說道:“桂姨,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一定要老實回答哦!”

桂姨神色閃爍,兩隻手甚至微微地打著哆嗦,顫著聲回道:“汪小姐請問。”

我好笑的看著她這一番做作的演技,語氣輕柔的問道:“桂姨為什麼突然回上海了?”

“我在鄉下的房子被日本人炸了,迫於生計,才回到了上海。”桂姨被嚇得似是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醫生說我風濕病越來越嚴重,快要癱瘓了。也多虧了大小姐好心收留我,我才有了容身之所……”

“看來明家對桂姨是真好,瞧瞧這張臉,細白潤滑的,連絲魚尾紋都瞧不見,好得讓人妒忌。”

手一揮,肖劍便會意的走上前去,準備給桂姨帶上手銬。

“汪處長,您這是什麼意思?”阿誠攔在桂姨的身前,不讓肖劍動作。

“看不出來嗎?我看桂姨不順眼唄!”我無辜的眨了眨眼,笑道:“瞧她這描眉畫臉的,有個仆人的樣子沒有?阿誠,你這個管家做得太不稱職了,我這是在幫你。”

“阿誠是否稱職,我和大姐心裡清楚。”明樓依舊看著報紙,頭也不抬道:“明家的規矩也自有我大姐看著,就不勞汪處長費心了。”

“明長官這一口一個“汪處長”的,多見外,叫我曼春就好……”

“曼春姐!”

我的話未說完就被打斷了,尋著聲音望去,原來是明台。隻見他三步兩步就下了半層樓高的樓梯,憨笑著朝我伸出手,“曼春姐,新年禮物呢?”

這樣的明台看起來真的就是個單純天真的大男孩兒,我看著也被他的笑容感染,笑%e5%90%9f%e5%90%9f的衝他打趣道:“都多大了,還一見麵就要禮物,羞不羞?”

明台無賴道:“我不管,我多大了,都要叫你一聲姐,你當然應該為我準備禮物了。”

“行,這就把禮物送你。”我在明台手心裡輕輕拍了下,朝肖劍吩咐道:“把桂姨給我帶走。”

“曼春姐……”明台眼中帶著幾分悲天憫人的傷感,“其實……桂姨已經很可憐了……”

“你以後會感謝我的。”我捏了捏明台的包子臉,笑道:“收留一個抗日分子在家裡,等同於在家中埋了一顆不□□,我這也是為了你們好。”

明台還要說些什麼時候,明樓抬頭,神色鬱鬱的看了明台一眼,“下學期就要參加巴黎大學的入學考試,還不給我回屋看書去!”

又看向明鏡道:“大姐,明台貪玩,沒有你陪著,我怕他又會胡鬨。”

明鏡猶豫了下,點了點頭,說:“好。”

明台想要反駁,但在明樓的注視下,不情不願的垂下腦袋,跟著明鏡朝樓上走去。

“為了一個下人,汪處長就這般興師動眾的,是否是太浪費新政府的資源了?”明樓放下手中的報紙,聲音不大,卻足以讓人感受到其中的威懾力,“我竟不知汪處長平日裡就是這般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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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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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什麼不都是為了師哥你嗎?” 我走到明樓身旁坐下,不顧他的抗拒,抱住他的一隻手臂,甜糯的嗓音帶出了一絲嫵媚的尾音,“師哥身兼特務委員會與經濟司首席財經顧問的要職,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呢,叔父已經出事了,我自然是要保護好師哥的。”

曖昧的笑了笑,我接著說道:“師哥是曼春在這個世上唯一的%e4%ba%b2人了呢!”

“好,就算汪處長是在儘忠職守, ”明樓眉間輕蹙,幾次想抽走自己的胳膊都沒成功,隻得放棄了,“但是我想請問汪處長,桂姨如何就是抗日分子了?”

我嘟著嘴,委委屈屈的說道:“師哥覺得她不是嗎?”

明樓沉聲道:“我相信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證據。”

“那好吧。”眼光流轉,揚起一個蠱惑人心的笑來,我朝桂姨招了招手,說道:“既然師哥覺得你不是抗日分子,我也懶得為了你和師哥起爭執。你過來跪下,求求我,我心情一好,自然就不會為難你了。”

“汪曼春!”阿誠變了臉色,大步走到我麵前,道:“你覺得這樣作踐彆人很有意思嗎?”

“很有意思。” 我看向桂姨,挑眉道:“不信你問問桂姨,她當初虐待你的時候,是不是也覺得很有趣。”

“我跟我媽……桂姨的事情,用不著汪處長操心。”眼瞅著桂姨眼淚汪汪的看著明誠,明誠像是鬨彆扭一般轉過臉去。

我將頭倚在明樓的肩上,懶懶的看著眼前的兩人演著母子情深的戲碼,“真遺憾,偏偏我就是喜歡操心彆人的事情。”

“阿誠,你終於願意叫我媽媽了!”桂姨眼角帶淚,頗是欣慰的笑了,繼而神色堅定的看向我,“好,我跪!”

我冷眼看著她彎下膝蓋,紮紮實實的磕了一個響頭,才說道:“行了,起來吧。”

阿誠立刻大步向前,扶起了桂姨。

“如今的抗日分子啊,真是越來越無用了,送來的臥底竟然連自己說過的謊話都圓不回來。”我看著桂姨和阿誠,搖著頭歎息道:“說跪就跪,說起就起,哪有人快癱瘓了,手腳還這麼靈活的?”

我抬頭看向明樓問道:“師哥,我說得有道理吧?”

明樓撇了我一眼,回道:“還不都是聽你指揮的?”

“有道理。”我頗是讚同的點點頭,站起了身,對肖劍吩咐道:“那就把桂姨帶回76號,我%e4%ba%b2自審問。還有,把她的嘴給我堵上,免得路上胡言亂語的,蠱惑人心。那群抗日分子慣會的就是給人洗腦。”

“是。”

桂姨整個人癱軟在地上,眼中的怨毒一閃而過。

“汪曼春……”

“阿誠!”明樓打斷阿誠的話,看著我說道:“既然汪處長懷疑桂姨是抗日分子,作為她的雇主,我自當避嫌。隻是,桂姨到底是我明家的人,如果汪處長最後找不到切實的證據,還希望您能還桂姨一個清白。”

“那是自然。” 臉上的笑意愈深,我柔聲道:“76號從來不殺無辜之人。”

上了車以後,桂姨反而不像在明家那樣掙紮了,隻是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目光晦澀。

我見狀笑了笑,扭頭望向車窗外,看到迎麵駛來一輛黑色的老爺車,正要朝明公館的方向開去。

看著車牌號,下意識就覺得是明堂的車子。眼珠一轉,對著司機命令道:“把這輛車給我攔住。”

“是!”駕駛座的王麻方向盤一打,車子斜斜的停在了那輛老爺車前麵,擋住了他的去路。

我朝肖劍吩咐道:“你們先把桂姨帶回76號,不許她說話,等我回去,%e4%ba%b2自提審。這中間若是出了任何差錯,或者,你們的梁處長擅自動了我的犯人,那麼,你們總該知道原先偵聽小組的下場吧?”

“是是是。”肖劍忙不迭的點頭,“卑職們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一定會看管好桂姨的,汪處長請放心!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哎,你們怎麼開車的啊?”那邊的司機把腦袋伸出車窗外,語氣不善地喊道。

我走過去,敲了敲後座的車窗,“大哥,好久不見,一切安好?”

“呦,原來是汪家的小丫頭啊!”

車窗搖了下來,露出一張紅光滿麵,頗有富貴態的圓臉,眼睛不大,閃著精光,卻不讓人生厭。

“這是要去找師哥嗎?”我壓低了聲音說道:“明家香的事情我也聽說了,若是大哥信我,我有個法子或許可以讓大哥煩惱全消。”

明堂笑容不變,笑道:“你這個鬼靈精倒是說說看,我有什麼煩惱?”

“自己的孩子,憑什麼就跟了彆人的姓了?”麵上笑意濃了幾分,我語帶雙關道:“總不能因她的主子一時得了勢,看彆人的孩子好,就想搶到自己家裡去吧?”

“有點兒意思。”明堂點點頭,伸手把車門打開,“上來說。”

我上車後,明堂對司機說道:“走吧,回公司。”

“是。”

到了明堂的辦公室,他尋了借口,將人都趕了出去,隻留下我和他兩個人麵對麵的坐在沙發上。

明堂歎了口氣,以手扶額道:“曼春啊,你應該知道,這明家香是我明家的家族企業,若是落入彆人的手裡,我怕是死了都無顏見明家的列祖列宗了。”

“曼春明白的。”我不以為然道:“那個女人不過就是隻井底之蛙,仗勢欺人而已。大哥大可以借力打力,不必憂慮。”

“什麼意思?”

我伸出指尖在沙發扶手上輕輕地敲著,“曼春覺得既然是要給香水做廣告,少不得要幾首宣傳曲,我覺得夜來香就很合適。”

“陳萱玉?”明堂遲疑的說出了一個名字。

我忽閃著眼睛,乖巧的笑了,“大哥也覺得她適合做代言人嗎?”

“她可是個%e4%ba%b2日……”明堂話說一半突然打住了,看向我,“她歌確實唱得不錯,但是明家香從來沒有請過歌星做代言呀!”

我回道:“若沒有明治維新,日本還是中國的屬國呢!可見,凡事都應當與時俱進。而且,我一直都有聽說,這個陳萱玉是有日本軍方背景的。古語有雲:“師夷長技以製夷”,如今也可以讓他們自己人去管自己人,要我們去操什麼心?”

“這話說得倒是有幾分道理。”明堂的眉頭舒展開來,三分探究,三分試探的看了過來,“你這個小丫頭倒是和從前變了許多。”

我抿%e5%94%87笑了:“時代在進步,我也不能落後呀!”

“丫頭,你和大哥說句實話。”明堂湊過來,整張臉都刻滿了“八卦”二字,“你幫我是不是為了明樓?”

“不是。”我斂了笑容,垂下了眼簾,“和他沒關係。”

“我看你是剛從明家出來,是不是明樓那小子欺負你了?”明堂佯裝繃起了臉,說道:“你隻管告訴我,我替你拿皮帶抽他。”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