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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道侶提名無關。”

“石頭兄,你這就不對了,我問的一條條都不是廢話,最佳道侶自然要比較這些,須知同甘共苦、同生共死,總比指腹為婚、相看兩厭令人羨慕吧?色如西施跟麵若無鹽,完全一天一地吧?”

“做徒弟的,怎能妄議師尊私事。”君石頭仍然不讚成。

“石頭兄,我等並非妄議,也不打探私事。大家相識一場,你跟我們交個底,我等將來送賀禮時,總得投其所好,不出醜啊。”

這句說得有些道理,君石頭想了想,便道:“師尊道侶為男子,姓餘。”因此魚可以送,石榴蓮子桂圓什麼的,絕對不合適。

眾人點頭。

“目前修為元嬰。”

“元嬰……這修為和大長老相比,有些低。”女修遲疑。道侶境界相差懸殊,很難說地位平等,總是令人聯想起一些利益交換,虛情假意,彆有用心。隻是這些話輪不到她來講,被人誤會挑撥離間怎麼辦?

君石頭道:“他與師尊簽訂最高級彆的道侶契約,生死相隨。”

眾人嘩然。

在座眾修士,最小也有五六百歲,自然清楚這道侶契約意味著什麼,對於功力低微者,完全攀上一根金大%e8%85%bf!

“大長老如此做法,對道侶果真情深一片,關愛備至。”

君石頭搖頭道:“並不是師尊率先簽訂,而是餘真君在危機時刻簽訂生死契約,救了師尊。”

這下眾人真的驚呆了,大長老化神期吧?遇到危機?被元嬰真君相救?

“師尊性格一向恬淡閒散,唯有對餘真君自始至終關懷備至。”君石頭又補了一句。

“……這般說來,確實令人豔羨,完全可以進入最佳道侶提名。”

紫凝仙宗大長老,西仙界數一數二的人物,出關了!有道侶了!還簽訂千年來無人嘗試的最高道侶契約!

這可是個大消息!

小半人衝著紫凝仙宗麵子,大半人衝著好奇。耍猴兒不怕人多,看熱鬨不嫌事大,結果幾輪投票下來……

正在埋頭做傀儡的席長天,被南宮子銘急招到主峰,對著送來的請柬發起了呆。

遞請柬的主兒,鬆鶴大會他聽過,可“最佳道侶”——這是怎麼個意思?

“攜道侶出場”——這又怎麼個意思?

“席道尊與餘真君”——兩個名字並排在一起,感覺倒是不錯。

南宮子銘窺著席長天神態,笑%e5%90%9f%e5%90%9f探問:“長天啊,你去不去?”

“我……”

☆、第95章 當魚群

“什麼?誤會?你們還不是道侶?”

南宮子銘驚得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

席長天道:“之歸還在考慮。”

“考慮?有什麼好考慮的?”南宮子銘上下打量席長天,大長老要修為有修為,分神境界;要樣貌有樣貌,儀表堂堂;要地位有地位,第三大宗門重要人物。餘之歸一個沒背景的元嬰老祖,怎麼現在還在挑剔?

——怎麼還敢挑剔?

知道紫凝仙宗當年有多少人想和大長老同修麼?放眼西仙界,人數也不少啊!雖然說大長老閉關五百年,許多新生的金丹真人築基修士都不認識,但往上數數,問問有多少當年的金丹真人元嬰老祖沒動過心思?就連他也不是沒有幻想過……

“長天啊,你真的非他不可麼?”

席長天臉紅,然而堅定:“是啊。”

“好吧……好吧……好吧……”南宮子銘做宗主的人,十分有氣魄,一揮手,“這件事還有什麼好猶豫,我這就叫上所有元嬰期出竅期老祖,把他綁過來給你便是。”

席長天堅決搖頭:“之歸不喜歡。”

“他喜歡什麼?喜歡拖著你欲迎還拒麼?”南宮子銘道,“我連雙修大典的喜酒都備好了,請柬也準備停當,就待填個良辰吉日。你徒弟跑我這裡問賀禮送什麼。鬆鶴大會熱熱鬨鬨將最佳道侶的請帖遞過來……你們卻竟然到現在都不是道侶!”

席長天道:“嗯……我,在努力。”

“還努力?人都不在身邊,還努力?”南宮子銘恨鐵不成鋼,“長天啊,天天看著你在隨意洞做傀儡,你算哪門子的努力?”

“我……有說話。”

“雙向鏡傀儡和子母金蟾傀儡嗎?那算個什麼努力。”南宮子銘繼續恨鐵不成鋼,“不說彆的,就是他做傀儡時,你往他手上遞塊靈石,送個材料,偶爾指點指點說兩句話,也比現在看得見摸不著強多了……算了算了,我宗門有幾對道侶,我給你找來,好好跟人家學學。”

席長天:“可是……”

“可是什麼?”

“……之歸不喜歡。”席長天道,“他懂我。”

“……”南宮子銘聽著席長天前言不搭後語,沒頭沒腦的話,欲哭無淚。

他想起包括自己在內的很多人,對大長老望而卻步的原因了——沒錯,就是大長老這種難以用常理判斷的個性,令他們隻敢仰慕,在一起生活,真會急死人!

“我回去了。”席長天看看好像沒他什麼事兒,站起來往外走,急著回去做傀儡金丹。

“等等!正事還沒說。”總算南宮子銘記得自己還是宗主,還有事情交待。

“正事?”

“沒錯。”

席長天於是又坐回來,望著南宮子銘,等對方開口。

“是這樣的……”

餘之歸自然不曉得席長天幫他逃過“最佳道侶”一劫。

自從嘯風踏雪遇上歐陽姐弟以後,他不敢怠慢,重新規劃禁製,又約束不少海魚作為耳目,小心了幾日,一切風平浪靜。

張茶茶日日抱著企鵝,他從一開始稍微尷尬,到後來置若罔聞,隻經過了短短七天便已習慣。

也不知是解開心結放鬆的緣故,還是辛苦鍛煉終於稍見成效,抑或是愛侶陪伴更有動力,姚清承終於比之前瘦了些。餘之歸心中高興,思如泉湧,做的傀儡也頗有模有樣。

若不是有好些目標要完成,這樣的生活簡直神仙都不換。

因此當他聽席長天邀請他出行時,心裡有些奇怪:“去哪裡?”

“傀儡大會。”席長天道,“會有各種新舊傀儡登場比試,競爭傀儡榜排名。”

餘之歸知道“傀儡榜”,在動身去朱雀門求通絡蟲之前,張茶茶跟他形容對方火傀儡的厲害,便是用傀儡榜排名來介紹的。

“怎麼想去那裡?”餘之歸好奇,“你也要參加競榜麼?”

席長天道:“宗門任務,裁判。”

評定傀儡之人,都是地位高修為深厚的大能。大長老之前缺席那麼多屆,如今出關,大會自然送上請柬,紫凝仙宗於情於理都沒有拒絕之理。況且大長老雖然性子難以捉摸了點,但腦筋靈活,對傀儡之道見解獨特,這任務交給他,再合理不過。

“開拓思路,取長補短,聽起來確實不錯。”餘之歸也有些動心。

席長天表情有些喜悅:“一起去?”

“什麼時候?”

“三……”席長天剛說了一個字,忽然看見餘之歸變了臉色:“長天稍等,我有點事,回來再說。”

畫麵一片黑暗。

席長天喜悅的表情凝固。

深海行宮會有什麼事?傀儡煉壞了?張茶茶姚清承出意外?雪虎出意外?不然為什麼之歸如此匆忙?

席長天輕輕按了按%e8%83%b8口,還好有生死契約,無論什麼意外,之歸都沒事。

——他真的能安穩坐在隨意洞裡等結果麼?

成百上千隻魚形傀儡在一片水域散開。

那是餘之歸和歐陽兄妹見麵的地方。

魚群對於和自身相似的同類,並不甚理會,因此直到魚形傀儡遇上雪虎,回饋給傀儡船,傀儡船沉入深海後,魚群這才發出警報。

嘯風踏雪卻已經深陷包圍,兄弟倆見逃不出去,首尾相護,靠在一起,一邊向餘之歸求救,一邊警惕打量四周。

“對,就是它倆!”歐陽春嵐指著外麵,“三師伯,一定要好好教訓它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小意思。”說話的是一個中年鼠須道人,此刻撚著那為數不多的胡子,獰笑,“與我聯海十八盟作對,下場隻有粉身碎骨一條路!”

歐陽夏柳目光沉靜:“三師伯,對方也是元嬰,師伯定要小心。”

“元嬰?什麼元嬰能躲得過我天羅地網傀儡?”鼠須道人哈哈大笑,“你小子聰明是聰明,就是太膽小啦,要多跟你姐姐學才是。放心,這個仇一定能報,烏金墨骨也一定能拿到手!”

歐陽夏柳答應一聲:“有勞三師伯。”

鼠須道人敲敲通訊靈石:“大夥兒並肩子敲打敲打人家,好多人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把人打疼了,咱們就對不起聯海十八盟這個名號。”

其餘傀儡船齊齊應道:“是!”

狹長的水雷彈,從四麵八方撲向雪虎。

餘之歸接到魚群報信就知不妙,足足十二艘傀儡船!

嘯風踏雪在水裡自顧不暇,餘之歸一撒禦獸決,大群大群的魚遊去混淆視線。

又有三頭巨鯨,有的身長三十丈,有的頭如鐵錘,有的頂上生角,有的滿口利齒,圍著傀儡船展開攻擊。

血腥味兒吸引海鯊,一群海鯊隨之殺到。

“海獸?這是進了海獸窩?”鼠須道人吃驚,隨後放聲大笑,“那小子究竟知不知道,聯海十八盟是海上霸主,一切魚群都不在話下!”

餘之歸遠遠綴著,便見十二艘傀儡船,分了上中下三層,各各繞著中央一點,緩緩旋轉。

被船圍起來的區域內,血氣衝天。

小些的魚直接撕裂成塊,大海獸厚厚的皮膚也都割裂,背鰭尾鰭幾個來回就破碎不堪?

海獸吃痛,昂首擺尾,掀起一股股水流。

——這是怎麼回事?

漁民捕魚,最常用莫過於網。

傀儡船噴出萬千縱橫絲線,構成天羅地網傀儡,在水下不見形體,然而威力無窮。

深海裡,魚目大多不甚靈敏,避不開這利如刀鋒的傀儡線,便是嘯風踏雪也中了招。

它倆中招,餘之歸才醒悟原因。

能驅動這樣傀儡,對方修為不可小覷。

又聽得從傀儡船傳來嘲笑之聲,要自己趕緊送上烏金墨骨,不然就將雪虎及魚群全部絞成肉沫雲雲。

鯊魚群攻傀儡船,被水雷掀飛。

嘯風伸爪在線上一劃,表示能夠割斷,隻是數量太多。

餘之歸默然。

傀儡船中,眾人正洋洋得意,忽然外麵亮起一片藍幽幽光線,組成一張麵孔:“來者何人?”

“沒錯,是他!”歐陽春嵐叫道,“他終於知道厲害了!”

鼠須道人笑著將聲音傳出去:“交出烏金墨骨,饒這些海獸一命!”

“有本事,自來拿。”

麵孔張口,從雙?%e5%94%87之內飄出一隻大頭傀儡,晃晃蕩蕩向海麵漂去。

“想跑?漁槍!”

數十支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