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1 / 1)

柳府醫女 彼岸雪 4369 字 1個月前

開口,柳祁瀟已開口止道:“不必。”語畢,他便領著柳傾歌走了出去,接著方才的話頭道:“要是真的想送我什麼東西的話,最好是你%e4%ba%b2手做的。”

柳傾歌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甜,%e5%94%87邊漾起大大的笑容來:“好,我的好哥哥,我都聽你的。”

柳祁瀟微微笑著瞥了她一眼,清雅開口:“這麼大的姑娘家了,還這麼貧嘴。——若是我沒聽錯的話,方才那個老板叫你‘夫人’。怎麼,你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成婚麼?”

柳傾歌頓時大窘,臊得滿臉通紅,忙掐了一把柳祁瀟的胳膊:“哥哥,你就彆打趣我了。”

“這會子知道害羞了,當時你說……的時候,怎麼也不見害羞?”柳祁瀟說到中途的時候,微微頓了頓,一語帶過。

柳傾歌仰起臉笑看向他:“我說什麼的時候?哥哥你怎麼也不補充完整?”

“我不跟你糾結這個,你今兒個能在街頭大搖大擺的逛街,應該是請假的緣故罷。我且問你,今晚回府吃飯麼?”柳祁瀟一雙清眸脈脈地望向她,語聲雖清冷,但卻是隱含了一絲期盼之意。

要是以往,柳祁瀟這麼一說,柳傾歌立即%e5%b1%81顛%e5%b1%81顛的跟著他一起回府了。可是今晚……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她急於去驗證瞿晟究竟是不是她%e4%ba%b2弟弟。稍微垂了下眸子,柳傾歌小聲的道:“哥哥,今晚傾歌有事,改日好麼?”

柳祁瀟定定的看向她,忽然道:“你是不是後悔了?”

“後悔?什麼後悔?”柳傾歌原本滿腹心事,被柳祁瀟這麼一說立即緩過神來,忙問道。

“後悔選擇了我……”柳祁瀟話語還未說完,就已經硬生生的被柳傾歌打斷:“哥哥,你以後再也彆說這種話了好麼?”

彆說……因為,這種話會傷到我。

柳祁瀟這麼些年一直對愛情避而遠之,他第一次學會去愛一個人,心裡自是不確定的,老是希望去證明什麼,好讓自己安心。但是柳傾歌自他倆關係確立了之後,卻一天到晚看不到人影,他覺得心頭空落落的,無論怎樣都填不滿。

但是今日一見這丫頭,他的心立即就軟了。他看到她瞳孔裡還有血絲,臉上明顯閃過了受傷的神色,一顆心,真的就這麼軟了下去。

“好。”他答應柳傾歌。

柳傾歌看向他瑩潤如玉的容顏露出關切的神色,口中忽地有些口乾%e8%88%8c燥。——天!這就是傳說中的欲求不滿麼?!該死該死,為何自己每次一見到他,思維就如同%e8%84%b1了韁的野狗一般,馳騁到漫無邊際的地方去了?

柳祁瀟敏銳的發現柳傾歌的神色有些不大對,他略一思索,很快明白過來,臉上不禁露出了玩味的笑意。

柳傾歌立即偏過頭,不肯讓他發現自己的失態:“哥哥若無事,就先回罷,傾歌還有事要做。”

驗證

待得天色已擦黑,柳傾歌去了醉香樓。果然不愧是花柳繁華地,溫柔富貴鄉,這裡的生意好得真是不像話。由於今天去買男裝的計劃被柳祁瀟給破壞了,為了防止他再次破壞,所以柳傾歌隻得重新想轍。

夜風拂起,颯颯寒意。夜市攤點已然擺開,許多小商小販在經營著自家生意。街頭行人眾多,摩肩接踵,言笑晏晏。盛大的光輝流瀉而下,綿延形成了一道道光怪陸離的光影,甚是迷人,也多了一絲繾綣之意。

正當柳傾歌在醉香樓門口徘徊來徘徊去的時候,眼睛不經意間一掃,忽然在街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心頭頓時一陣歡愉,她立即三步並作兩步飛快地奔至那人麵前,開口笑著打招呼道:“知府大人好!”

“噓!”那知府一身便裝,走路有些跛,身後還帶著一個捕頭。他見了柳傾歌之後,也自感好笑,“這不是柳姑娘麼?在外麵就隨意些,彆弄那些繁文縟節的。”

“是,”柳傾歌笑著應了,“大人晚上也來這青城街頭逛逛?”

那知府點頭道:“出去走走,更能體察民情些。”

柳傾歌看著他那一跛一跛的%e8%85%bf,不由得擔心的問:“大人的傷還未好利索,為何不在府上好好養著?這麼貿然下地,隻怕於恢複不利呢。”

知府展顏:“無妨,在府上歇著都快憋出毛病了。不知柳姑娘可否尋到自己的%e4%ba%b2人?”

“暫無,不過有了一個很大的線索。”柳傾歌見他平易近人,並無一般官老爺的架子,於是便湊到知府耳邊輕輕說了一席話。

知府“哈”得一聲笑出來,好半天都止不住:“柳姑娘,你確定要本府去逛醉香樓,而你扮作本府的貼身丫鬟一道混進去?”

柳傾歌眨巴著眼睛瞅著他,一雙明麗的眸子濕漉漉的,滿載著忱摯之意:“若是大人不幫民女,那民女就隻有望樓興歎的份兒了。”說到最後幾個字之時,她的語氣明顯帶了些許哀求之意。

知府略一沉%e5%90%9f,便點頭應允下來:“說到體察民情,那醉香樓絕對是一好去處,不如我就去逛逛罷。你和我一道去。”語畢,他回頭吩咐那個跟在他身後忍笑的捕頭:“你就在醉香樓門口守著,發現有什麼情況不對再進來。”

那捕頭大哥忍笑已經忍得快受不了了,憋著嗓子答應了一聲:“是,大人。”

柳傾歌心裡也自覺得好笑。這位知府大人還真是,自己逛醉香樓溫香軟玉抱滿懷,卻讓他的捕頭下屬站在門口喝冷風。即使現在的季節處於冬春之交,冷風到處都是,不喝白不喝,但也不能做得這麼損啊?!

暫時摒棄這些想法,柳傾歌整了整衣,順理成章的跟著知府大人混進了醉香樓。她仗著有知府大人保駕護航,再加上瞿晟又是二哥摯友,而且自己也略通了些武功,所以倒也不甚害怕,絲毫未有任何扭捏和膽怯。

裡麵鶯鶯燕燕儘皆入眼來,看得柳傾歌一陣眼花繚亂。環肥燕瘦,各種類型應有儘有。有的故作清高,淡雅出塵;有的潑辣蠻橫,彆有風情;有的妖佻媚人,萬般風致。柳傾歌收回心緒,略略一掃,正堂大廳裡人潮人海,但是並沒有她要找的那人。重新考慮了下,柳傾歌這才明白過來,瞿晟是何等身份之人,豈會在這大廳裡同一幫凡夫俗子混在一起,肯定是包了雅間。

知府進來了之後,看到了自己的老熟人。他便也顧不得柳傾歌,一個人走過去敘舊去了。

柳傾歌並不介意,她徑直去找了一個龜公,向他打聽道:“勞駕,請問瞿晟瞿公子在那個雅間?”

龜公剛想拒絕回答,結果下一刻,他的手中就塞進來一塊玉佩。他%e8%88%94了%e8%88%94%e5%94%87,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就在三樓右拐第五間。”

柳傾歌謝過他,隨即一步不停的直奔三樓。走至那雅間門口時,她深吸了口氣,暗暗囑咐自己無論馬上開門之後看到的是什麼情形都要保持淡定,這才伸出食指輕叩了叩門。

出乎她意料,這開門的速度到還挺快的。沒一會兒,瞿晟就開了門。他身著一襲白衣翩然,倒也有濁世佳公子的感覺。他的視線和柳傾歌一對上,不由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笑了笑:“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柳二少爺的妹妹麼?怎麼,今兒個這麼閒,巴巴兒地跑來找我?”

房間裡有女子的聲音,宛如鶯啼:“是柳公子的妹妹麼?來,我來見見。”

柳傾歌頭皮一炸,%e9%b8%a1皮疙瘩都快起來了。她努力使自己恢複冷靜,慢慢踱步進去。

瞿晟順手帶了門,回眸看向那女子笑道:“淼兒,你果然是對柳老二念念不忘啊,一聞得跟他有關的事情,打聽得比誰都積極。”

那叫做淼兒的女子輕聲一笑,袖遮半張嬌顏:“怎麼,你嫉妒了?”她原本在撫琴,手指勾弦,飄渺樂音流淌其間;後來見柳傾歌進來之後,就停了下來。⊙思⊙兔⊙網⊙

柳傾歌看了她一眼,想起二哥曾說這女子隻賣藝不賣身,不由得倒多了幾分好感。難怪瞿晟這麼快就跑過去開門了,原來二人正一個演奏,一個飲酒,也沒乾彆的事情。定了定神,柳傾歌看向瞿晟,鄭重其事的道:“我有一件重要之事想單獨對瞿公子說。”

淼兒聞言,倒也識趣得很,於是嫋嫋娜娜站起身來,款款行至門口:“那你們二人說,奴家就不打擾了。”

瞿晟笑著衝她道:“待會兒還來撫琴啊!”語畢,他返身坐下,端起酒盞飲了一口,讓柳傾歌也坐:“你既是柳祁澤的妹子,那也就是我朋友。說罷,有什麼事可用我效勞?”

柳傾歌隻覺得此刻一顆心跳得劇烈,她極力以一種波瀾不驚的語調開口:“瞿公子,你可否有一位曾走失的%e4%ba%b2姐姐?”

瞿晟沒料到柳傾歌忽然提起這個,想也未想便不假思索的道:“沒有啊。”

“果真沒有麼?”柳傾歌的心突地一沉,然而麵上卻未現分毫,“勞煩瞿公子好好想想。”

“這種事我豈會騙你?從小到大,我都沒有聽過爹娘說過什麼姐姐的事情,我在家就是獨子。”瞿晟篤定道。

柳傾歌此時此刻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一個她不能、不願、不敢去想的事實就那麼清晰而又殘忍得呈現在她麵前。她果然是被%e4%ba%b2生父母給拋棄了,徹徹底底的拋棄,完全抹去了她這個人。她的%e4%ba%b2生父母不僅沒有去官府報備,也沒有向他們的兒子說明這個姐姐的存在。

這是為什麼?!為什麼……難道她的存在,果然是多餘的麼?

柳傾歌費了好大的力氣才使得自己勉強撐住,她定睛看向瞿晟:“不知瞿公子願否同我滴血驗%e4%ba%b2呢?”

瞿晟聽聞,渾身不由得一震。他的目光流轉出狐疑之色,過了許久才沉聲道:“你是說,你是我姐姐?你不是柳祁澤的妹妹麼?”

柳傾歌抬眸:“我也不知,隻有驗過之後方明曉,不是麼?”

瞿晟一改往日的憊懶,冷冷注視著她:“若是驗過之後,你我並無任何血緣關係,那從今以後你就把嘴巴放緊些。若是我在外聽到一絲一毫的風聲,你就要擔心你的小命了,聽清了麼?”

柳傾歌咬緊了雙?%e5%94%87,內心進行著激烈的掙紮。她知道瞿府樹大招風,並不願讓什麼亂七八糟的傳言流傳於坊間。這擺明了是一場豪賭,現在隻能寄希望於那個婆子說得是對的了。略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的時候,柳傾歌已經換上了一臉堅定之色:“好!”

瞿晟不再廢話,迅速地去拿了一個白瓷碗來。他自己%e4%ba%b2自檢驗瓷碗是否有何不妥,又%e4%ba%b2自倒了一碗清水。隨即,他掏出隨身攜帶的佩刀,往指尖一劃,瞬間就有一滴血滴了進去。

柳傾歌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佩劍,也毅然決然的一劃。一滴殷紅的血順著她指尖滑下,落入白瓷碗的清水裡。

瞿晟和柳傾歌二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都顧不得去眨,死死地盯著這兩滴血。慢慢的,這兩滴血開始逐漸靠近,然而融入一塊,渾然一體,恍若原本就是一滴。

瞿晟瞪大眼睛看向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