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1 / 1)

顧忌的七殺魔徒肯定會再來進犯蜀山,蜀山弟子又該會如何?”

“世事皆有正反兩麵,有時候所謂的幫助也有可能是陷害。”白子畫若有所悟地沉%e5%90%9f片刻。“若是那一天真的到來了,蜀山弟子不是全軍覆滅,就是幡然醒悟,每個人都會為了蜀山而想要變得更強大。”

霎時間,二人沒了言語,彼此之間的氣氛陡然變得沉靜,傳入耳裡的儘是自他倆身邊呼嘯而過的簌簌風聲。

容挽歌仰頭看著白子畫的側顏,在夜色的映襯之下,白子畫那雙黑眸濃稠如墨又剔透如玉,無形中透著幾分清寂淡然,內心沒來由地感到忐忑,問:“子畫,你可會覺得這般事事精於算計的我很可怕?”

語畢,白子畫垂眸凝望著容挽歌,淡淡地反問道:“若是我覺得你很可怕,你會如何?”

容挽歌的心中頓時沒有了那份忐忑,秋水明眸裡有盈盈波光流轉,白子畫的身影清晰地映在那雙明澄清淨的瞳眸裡,兀自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從此,世上隻會有長留掌門與蜀山掌門。”

白子畫暗自苦澀一笑,這就是曾經讓他一度不曉得該如何自處的,容挽歌隱藏在瀟灑之下的涼薄。

“放心,世上隻會有子畫與挽歌,永遠。”

即使如此,白子畫仍是一派雲淡風輕,語意溫和而堅定。

聞言,容挽歌笑顏逐開。

——人生有友如此已然足矣,有些事情不必細究,且隨今夜的寒風飄逝吧。

……

翌日,旭陽東升,朝霞漫天。

蜀山弟子驚奇地發現長留上仙白子畫竟然會出現在蜀山,而且向來冷漠淡然的長留上仙白子畫居然會在替他們打理著庭院裡的花花草草,簡直是不可思議極了,不由得三三兩兩地停留在庭院各處,一時低聲私語著如此%e4%ba%b2和的尊上與傳說中冰冷的尊上簡直可說是相差甚遠,一時交頭接耳著尊上的為人實在是比想象中的好雲雲,然而心情不好也不壞的白子畫置若罔聞地繼續打理花草。

對於白子畫為何會有這樣的舉動,雲隱暗自在內心表示他早已看穿了這一切。

雲隱趕走蜀山弟子之後,庭院裡僅剩下專心蒔花弄草的白子畫與三步並作兩步走向白子畫的雲隱。

“雲隱參見尊上……”

白子畫的動作沒有停頓半分,語氣淡淡地回道:“不必多禮。”

“尊上何以會在此?”雖說雲隱不好奇白子畫為什麼會替蜀山弟子蒔花弄草,卻並不代表他一點也不好奇白子畫為什麼會出現在蜀山。

聞言,白子畫隨即停下了打理花草的動作,而後麵對著雲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當然有些部分該隱去不說的,白子畫自當不會全盤托出。

“那麼,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白子畫不再看向雲隱,徑自微微彎下腰來,又再開始擺弄花草了。

雲隱不禁稍稍愣怔,他不是不知道白子畫說出這一句話的意思,隻是忍不住為容挽歌有這麼一個藍顏知己而感到由衷地開心,同時也在暗地裡猜測著,白子畫對容挽歌的心意倒是不自覺地表現得越來越明顯了,也不曉得容挽歌是否有所發現,若是容挽歌發現了,那麼這二人之間又會是如何呢?

“是,雲隱這就去處理。”雲隱再次拱手作揖道。

不待白子畫應聲,白子畫也沒想應聲的打算,雲隱兀自大步流星地離去了。

他要去做的事,就是讓其他弟子去宣揚自家掌門此次夜闖魔界大鬨七殺一事,就像當初的他在白子畫的指示之下,讓其他弟子去宣揚自家新任掌門以一曲《誅心》成功擊退了七殺並且守住了蜀山一事一樣。

……

日近晌午,容挽歌終於舍得從房裡出來了,看著她氣色不錯、精神極佳的樣子,顯然是睡得一本滿足。

蜀山的事兒暫時算是告一段落了,容挽歌還要回到長留給一十四名學生授課,也就沒有考慮再在蜀山多待個幾天,在她動身去找了雲隱和兩名長老說了一些話,再幾番叮囑他們且讓蜀山弟子出外曆練,要是再有任何的蜀山弟子慘遭七殺殘害,記得馬上傳書給她,她再去大鬨一次七殺等等言語之後,就與白子畫一同回到長留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對於容挽歌如何得知魔界入口一事,完全是從《六界全書》上看來的,當然也是作者君編撰的。

即使白子畫與容挽歌好似開啟了熱戀模式,然並卵,容挽歌是智商驚人卻依舊想情商感人,默默地為白子畫點一支蠟[蠟燭]

——容挽歌似乎是察覺到白子畫喜歡上她了,但是從小隻有屈指可數的幾個人疼愛的她對於自己會被人喜歡的事有點兒自卑,所以她也不太確定白子畫是不是真的喜歡她,但是她也沒有要細究的想法,也算是自我保護的下意識反應吧,又再一個然並卵,容挽歌還沒察覺自己喜歡上了白子畫,請讓我們再次為白子畫點一支蠟吧[蠟燭]

本作品源自 文學城 歡迎登陸www.jjwxc.net觀看更多好作品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後會有期

容挽歌與白子畫一同回到長留之後,她又恢複到了昔日待在長留的生活,至於在白子畫背後的推動與有心的放縱之下,外界到底是如何去評價容挽歌的,甚至是身處在長留周遭的所有人是怎麼評價容挽歌的,容挽歌可說是一點兒也不知情,就算是知情了,她的反應自然是壓根兒懶得去予以理會,是以這時候的她完全不為所動,自顧自地過著自己應該過的生活,還把自己的小生活過得是極其的滋潤。

——對此,不熟知容挽歌的人會說容挽歌端的是寵辱不驚,熟知容挽歌的人則會說容挽歌端的是沒心沒肺。

但是,就算容挽歌的為人再怎樣的沒心沒肺,她也會有苦惱煩心的事情,而這個能讓她產生苦惱煩心這種情緒的人物當真是非夏紫薰此人莫屬了。

夏紫薰總是會借故到絕情殿找白子畫,這些倒是沒什麼要緊的,畢竟她倒是頗為期待自己的知己白子畫能擁有一段幸福美滿的愛情,隻是讓她感到無法忍受的是,夏紫薰一看見她總會以一種看仇(情)人(敵)的眼神直盯著她,——說得含蓄一些,就是好像在時刻提防她會奪走夏紫薰的男人;說得直白一些,就是好像她在做著橫刀奪愛的事情,搶走了夏紫薰的男人似的,以至於現在的她隻要不小心想起夏紫薰或是他人一提及夏紫薰,腦袋就會下意識地隱隱作疼了,偏偏夏紫薰是白子畫的朋友,還是那種對著天地義結金蘭的摯友情誼,她也不好頭頂著白子畫的天,腳踏著白子畫的地,再當著白子畫的麵兒,明裡暗裡地去找夏紫薰的茬兒,不是?

到最後,隻要容挽歌一感應到夏紫薰的到來,她就會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回到塔室裡去修煉,滿心憋屈地過著躲仇(情)人(敵)的窩囊日子。

……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流景一何速,年華不可追。

轉眼間,一個多月就這麼過去了。

容挽歌定在了今天為她在三個月前所說的以樂比武之日,由於長留三尊很是好奇新進弟子在這三個月以來的學習成果會到達何樣的程度,所以他們決定出席,一如既往地坐在觀戰台上觀賽,也帶動了長留八千弟子一起共襄盛舉,就連早已聞得風聲的夏紫薰也特地前來觀賽,是以今日的場麵可謂是極為熱鬨的。

容挽歌與落十一一前一後地站在擂台外。

——主考官是容挽歌,助手是落十一。

“諸位好,我是容挽歌。”容挽歌一臉從容淡定地麵對廣大觀眾,透過內力慢條斯理地說話。“我是樂戰課師尊,同時也是今天這場比賽的主考官。當初我決定以這場比賽來驗收學生們的學習成果之際,並沒想過會因此驚動三尊以及在場的長留弟子。——承蒙諸位看客不棄,願意賞光前來此處觀賽,我在此感謝諸位的支持,也代我的學生們感謝諸位的支持。”

話語稍頓,容挽歌聽著在場觀眾的熱烈的歡呼聲與掌聲,依舊是雲淡風輕地笑了笑,繼續說道:“在比賽開始之前,儘管我的學生們已經知道了比賽規則,但是有諸位看客在場,我還是先按照慣例說一下比賽規則——由於在樂戰課上,我將一十四名學生按照他們擅長或是喜歡的樂器而分成吹奏組與彈撥組,所以今天的比賽是兩組人馬互為對手。每組各有七人,比賽共有七場,吹奏組的學生有霓漫天、朔風、火夕、尹上漂、焦準、莫臨軒及宣紗,而彈撥組的學生有花千骨、輕水、舞青蘿、雲端、狐青丘、齊歡及周敏。對於參賽者出來比武的次序乃是以抽簽的方式決定,全程將由落十一監看著,絕對不會有絲毫作假。為了不傷及學生之間的和氣,這七場比賽將會是采取溫和的方式來進行,意即隻要是有一方傷及另一方,無論是劃斷其發、劃傷其膚或是劃破其衫均被視為勝,被傷及的那一方則被視為敗。請雙方參賽者注意,若是任意一方的參賽者無視我的比賽規則,我將會罰他在兩個時辰內繞著長留山跑二十圈以及三天內抄寫長留門規一百遍,倘使找人代抄則再加三倍,長留三尊及八千弟子見證!”

話音一落,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氣,即使是已經聽過了的一十四名參賽者也不例外。

——倘若真的被罰兩個時辰內繞著長留山跑二十圈和三天內抄寫長留門規一百遍,每個長留弟子不禁吞了吞口水,紛紛在心裡舉手表示:“我選擇死亡!”

笙簫默搖了搖羽扇,感歎道:“容掌門真是用心良苦啊!”

摩嚴點了點頭,表示讚同笙簫默所言,而後又如是說:“可惜她是蜀山的掌門。”

白子畫微勾%e5%94%87角,目不轉睛地看向觀戰台之下的某道倩影,其中柔色綿延。

經由落十一抽簽之後,雙方的參賽者開始就位,待得容挽歌一聲令下,比賽正式開始了。

比賽如火如荼地進行著,直至結束之際,已是斜暉脈脈的薄暮時分了。

這七場比賽的勝出者分彆是花千骨、霓漫天、朔風、舞青蘿、雲端、宣紗以及莫臨軒。

“師尊——”舞青蘿滿臉興奮與期待,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容挽歌,當眾朗聲問道:“敢問獲勝者可會得到獎賞?”

話音一落,另外六人頓時歡聲尖叫了起來,落敗的另外七人則是拚命地反對,雙方開始%e5%94%87槍%e8%88%8c戰,連帶著鼓動了所有長留弟子也跟著起哄。

對此,摩嚴無奈歎氣,笙簫默搖頭失笑,白子畫微勾%e5%94%87角。

容挽歌微挑雙眉,星眸顧盼流轉,淡笑著答道:“以小篆抄寫《道德經》一百遍,如何?”

“哦不,師尊——”這是勝利七人組的仰天長嚎聲。

“哈哈哈哈……”這是落敗七人組與在場的長留弟子的哈哈大笑聲。

觀戰台之上,長留三尊更是不約而同地撲哧一聲,紛紛笑了起來,場麵一片熱鬨溫馨,唯獨夏紫薰以一種幾近癡迷與貪戀的眼神望著不遠處的白子畫,心中酸澀異常,即使彼此是熟識多年的結拜情分,她依然不曾見過白子畫笑得這般開懷,——能讓他笑得這般開懷的人,從來都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