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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共享早膳的溫馨場麵,最難得的是他們居然見到難得露出一笑的白子畫居然笑了,還笑得如此溫和又柔暖,幾乎從未有過這等待遇的兩位師兄弟不禁表示心塞不已。

白子畫夾了個飯卷給容挽歌,無奈道:“彆笑了,挽歌,菜快涼了。”

“子畫,想不到你竟會耍冷幽默!——我覺得此後我一見著你都免不了要先大笑一場了。”容挽歌笑得眼角沁了點點晶瑩,嘴角卻仍舊是止不住上揚,正是笑得意猶未儘。

“我定避你如蛇蠍的。”白子畫眼角微抽,兀自淡定地回道。

“子畫,咱倆好歹也是合奏過一曲《高山流水》的情誼,若是你當真避我如蛇蠍,我該上哪兒去找這麼投契的好友陪我一起玩鬨?”容挽歌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

白子畫聽得啞口無言,嘴角微微抽搐,決定無視已經放棄治療的容挽歌,徑自撚起一塊南瓜糕給花千骨,淡聲道:“小骨,為師請你吃南瓜糕。”

“謝謝師父!”花千骨頓時樂得眉開眼笑。

容挽歌:“……”

——吾友子畫忒沒節操,如何帶他重返正道?在線等,急!

看著師徒二人埋頭苦吃的樣子,不曉得是什麼原因,容挽歌隻覺得心滿意足,紅%e5%94%87忍不住微微翹起,卻還是傲嬌地冷哼一聲,這才慢悠悠地開始動筷子。

這時,摩嚴先是清了清嗓子,這才抬腳走進大殿,隻是神色稍微不自然。

“子畫、容掌門……”

花千骨一驚,趕忙放下手中的碗筷,而後匆匆站起身來,恭敬地拱手道:“弟子花千骨參見世尊、儒尊。”

白子畫與容挽歌也跟著放下手中的碗筷,緩緩地站起身來。

“師兄與師弟前來絕情殿可是有事?”白子畫微微蹙攏著眉頭,徐步迎了上去。

摩嚴、笙簫默:“……”

——有必要這麼差彆待遇嗎?咱師兄弟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可是需要挽歌回避?”容挽歌一臉真誠地看著三尊,仿佛是在表示她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那倒不必。”摩嚴稍稍平複失衡的心情,朝著容挽歌微微頷首道:“其實我和師弟來絕情殿的主要目的是來告知容掌門有關於上課時間的——為了方便容掌門有更多的時間調養內息,我安排容掌門每隔一日上一次課,每次皆是自辰時開始至午時結束,一共是三個時辰,而授課對象為長留這一屆的新進弟子,一共是一十四名,容掌門以為這個安排如何?”

“挽歌覺得這個安排甚好,真是有勞世尊費心了。”容挽歌對著摩嚴拱手作揖以示感激。

笙簫默緩緩地搖著折扇,微微眯起狹長的雙眸,嘴角噙著的那一抹笑意顯得分外的意味深長,問:“不知容掌門打算在長留逗留多久呢?”

這個問題頓時引起了白子畫與花千骨的高度關注,摩嚴也很好奇身為蜀山掌門的容挽歌到底會給出怎樣的一個答案。

“最長不過三個月。”容挽歌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笙簫默的問題,語氣淡然卻透著堅定,沒有一絲猶疑與飄忽,仿佛心中早已有了思量,道:“有玄冰床在,挽歌估計就能在一個月內恢複之前所耗損的真氣,原本該是在一個月後離去的,但是挽歌既然將要身負樂戰課師尊一職,自是要對挽歌的學生負責,若是要求他們在一個月內學有所成,未免有強人所難之嫌,所以挽歌隻能退而期望他們在三個月內學有所成。”

聽罷,笙簫默與摩嚴不禁相視一眼,彼此的眼中皆是閃過一絲欣賞,而花千骨的神色浮現著一絲淡淡的失落與黯然,至於白子畫則依舊是喜怒哀樂不形於色的樣子,漠然道:“你早就想好一切了?”

容挽歌先是淺笑著應了一聲,再深深地凝眸看向白子畫,緩聲道:“我總有自己的路要走,那條路,隻有我自己能體會,不管至%e4%ba%b2如小骨,還是知己如你,誰也不能代我體會,如同身為長留上仙的你,守護天下蒼生是你選擇的路,個中滋味,隻有你自己最能切身體會,饒是知己如我也隻能算是理解罷了。——我要儘我所能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這就是我為自己設好的路,也隻有我一人能欣賞這沿途風光。子畫,你能理解我的,是嗎?”

——子畫,你能理解我的,是嗎?

白子畫神情一愣,旋即輕輕勾起薄%e5%94%87,微笑著點了點頭。

殊不知,這一番話會在將來成為了他幾近一生的夢魘。

摩嚴、笙簫默與花千骨略顯怔忡地看著二人,心中不約而同地暗道:“這兩人能成為知己真是一點也不出奇。”

此刻的他們,也全然沒有料想到這一番話會在將來成為了白子畫幾近一生的痛苦,而他們卻無能為力。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最佳神助攻之一紫薰上仙即將上線!(*/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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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紫薰上仙

翌日,辰時。

當容挽歌出現在課堂之際,所有學生不由自主地噤聲,課堂裡頓時一片鴉雀無聲。

隻見容挽歌的麵容依舊素淨如玉,神色波平如鏡,全身上下沒有穿戴絲毫首飾,僅用一支蓮花素銀簪子給一頭如墨青絲綰了個簡單的發髻,身著一襲繡著鬆花色竹紋素色衣裙,腳踏蓮步款款而來,端的是風姿清絕。

容挽歌盤%e8%85%bf坐在蒲團上之後,這才抬起眸來看向麵前的一十四名學生,看著這般淡然無波的眼神,那些學生不禁屏住了呼吸,神色恭謹中帶著一絲嚴肅,除了眼神夾雜著一絲憤恨的霓漫天。

——這樣的容挽歌與尊上白子畫有著幾分相似,猶如來自九天之上的神祇般冷漠而威儀,注定隻可以崇仰、遠觀,卻無法令人心生%e4%ba%b2近之意。

對此,微微垂首低眸的花千骨表示自己深藏功與名。

見無人要起身行禮,花千骨隻得率先站起來,拱手作揖道:“弟子參見師尊。”

這一聲,徹底喚醒了其他學生,遂忙不迭地起身行禮。

“坐下吧。”

“是。”

見一十四名學生坐好,容挽歌這才淡聲道:“我是容挽歌,在此是你們的樂戰課師尊。我雖是你們的師尊,然而學習是無止境的,就算你們是我的學生,你們身上所有的可取之處,或許正是我所欠缺的,所以秉著師尊與學生相互學習的教學理念,若是你們對我所授之課程有何疑問與建議皆可當麵提出來,讓彼此一起往細處深究,一定可以討論出許多我們尋常料想不出的答案。在這之後,你們要繼續堅持你們的想法也好,或是采納他人的見解也罷,我不會有任何的意見,畢竟學習本無對錯,不過是個人所持立場不同,見解亦是不同罷了。最重要的一點是,對於有些事情,我會有我的堅持,相信你們也會有你們的堅持,我不會要你們認同我的想法,也希望你們不會要我認同你們的見解。至於堅持到最後會是如何,但求自己莫要怨怒與悔恨,既然我們當初有本事堅持己見,將來就要有本事承擔一切的好壞結果,明白嗎?”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一十四名學生正色答道:“明白!”

“我們開始上課吧。”容挽歌微微一笑,神色稍顯柔和。

“是!”

容挽歌自墟鼎掏出一張桐木琴,輕放在麵前的楠木案幾上,而後一邊素手彈琴,一邊開始深入淺出地講解各種樂曲、樂器以及樂戰的曆史,說至興起處,她還會正經八百地演示各種樂曲、樂器以及樂戰的特點。

——誰讓容挽歌的墟鼎多的是各種樂器?就連聚在絕情殿觀微容挽歌授課情形的三尊都在暗自猜測容挽歌的墟鼎到底還藏有什麼樂器。

於是,光是講解這些基礎知識完畢,容挽歌已經用去了大半時間,最後的半個時辰則是容挽歌用來了解學生的名字以及對於音樂的想法,還有根據他們所要學習的樂器而分組。

吹奏組:霓漫天、朔風、火夕、尹上漂、焦準、宣紗、莫臨軒

彈撥組:花千骨、輕水、雲端、舞青蘿、齊歡、周敏、狐青丘

剩下最後一刻鐘時間,容挽歌再對學生說一些話。

“今天之後,吹奏組和彈撥組的學生不會再在一起上課,我將會輪流給每一組上課,也就是說我依舊是每隔一日授課,兩組學生則是每隔三日上課,好比後天是吹奏組上課,後天的後天是彈撥組上課,後天的後天的後天又是輪到吹奏組上課了,依此循環。當然,倘若你們想二者兼學,我一律歡迎你們來聽課,我會分組教學也不過是方便自己能專心致誌地傳授更多知識給你們罷了,倘若你們不想多學,我也不會勉強。不過,我傳授給你們再多知識都好,若是以後你們要以樂戰應敵,內力高強深厚是次要,最主要的是心境平和穩固,若是你們能做到心無雜念最好,否則心境一旦受到敵人的影響,就會容易遭到反噬,是以書冊上總說樂戰最易消耗真氣與心神之故,同時這也是典型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之法,嚴重的話還會傷及元神。總之,若是你們無法做到真正的心無旁騖,切勿以樂戰應敵,還望你們能牢記我說的話。還有一事,三個月之後,兩組將會以樂比武之方式進行比試,不限樂器與樂曲,也算是我這個當師尊的驗收你們的學習成果。最後,如果你們有事不敢當著大家的麵問我的,大可以透過紙鶴給我傳信,我會回信的,前提是必須要有署名。——好了,時間到了,下課吧。”

……

就這樣,容挽歌在長留開啟了授課生涯。

沒有授課的時候,大多時間不是在塔室中度過,就是與白子畫一起或是彈琴練劍或是品茗對弈或是評書論畫或是蒔花弄草或是談天論地,可謂是極儘風雅之能事,在她偶爾心血來潮的時候還會跑到絕情殿的廚房去掌勺,白子畫與花千骨‘受益不淺’。

——至於容挽歌為何沒有與花千骨極儘風雅之能事,那是因為花千骨已經被白子畫讓她在一年之內背熟的《七絕譜》這本小妖精之書給迷走了心魂,姐姐與師父全都成了浮雲飛絮,讓她不由得感歎沒有逗弄妹妹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有授課的時候,容挽歌也會在下課之後與白子畫極儘風雅之能事,更多時候是到沿海村鎮去幫助有需要幫助的人,這樣的日子過得可謂是充實又開心。

光陰猶如白駒過隙,兩個月悄然轉瞬即逝。

容挽歌已經全然恢複之前所耗損的真氣,此刻的她與白子畫正在庭院裡桃花林練劍,花千骨則坐在桃花樹下觀摩兩人過招,而早已化成人形的糖寶下殿找落十一和輕水玩耍去了,誰也絲毫沒注意到絕情殿來了一名女子。

該名女子的容顏清麗絕豔,唯獨那雙盈盈眼波最是引人心醉,它恰似含情的春水兀自瀲灩,卻隻為桃花林中那道熟悉的矯健身影而瀲灩,她身穿著純白色外衫搭配雪青色長裙,一頭如瀑雲發僅用銀白色羽狀頭飾作妝飾,蓮步輕移間,風姿清靈秀逸,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說不完的儀態萬千,道不儘的風情萬種,真真是好一個仙姿佚貌的仙子。

在長留山的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