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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頰,承諾道:“仙劍大會之於我家小骨而言是多麼重要的比賽,姐姐自然是要出席的。”

話音一落,花千骨本該是高興的,但是她又擔心容挽歌,又道:“可是這樣會否耽誤姐姐痊愈的進度?”

“小骨想太多了,姐姐哪有這般脆弱?”容挽歌不想令花千骨擔憂,正想著要轉移話題之際,雲隱行色匆匆地來到了大殿,對著容挽歌與白子畫作揖後,忙道:“掌門、尊上,長留傳來消息,鬆厲山不歸硯被盜了,其掌門深受重傷。”

眾人不由得大吃一驚,然後就是一片麵色凝重。

“好,我知道了。”白子畫微微蹙攏劍眉,雙眼下意識地看向他今天新交的朋友——容挽歌。“我得馬上回長留召集各門派來商討對策。”

容挽歌不疾不徐地站起身來,徐步走到白子畫的麵前,垂眸沉%e5%90%9f了頃刻,最終還是揚起一抹微笑,如是祝福白子畫:“雖然我總覺得這次的商討不會有什麼結果,不過若是不去嘗試,誰又知道最終的結果是如何?——願你事事順利。”

“承你吉言。”白子畫向來清冷淡然的眸光漸暖,隻是一見到容挽歌蒼白如紙的麵色,他的心裡不禁泛起一絲不自覺的酸痛,右手掌心一翻,手裡頓時出現一個精致的白色小瓷瓶,並且遞給了容挽歌。“此乃複元丹,能助你儘早恢複元氣、調養身子。——記著,每天須服食三次,每次隻服食一粒,知道嗎?”

容挽歌對此可謂感念於心,悄然地握緊手中的瓷瓶,笑道:“我知道了。”

白子畫頓時舒眉一笑。

其餘的人見白子畫和容挽歌旁若無人似的說著話,那種熟稔得近乎%e4%ba%b2近的感覺就像是一對尋常夫妻般相互殷殷叮囑、彼此閒話家常,一時之間,眾人麵色不一,心思更是各異,尤其是東方彧卿的眼神透著些許玩味,偏偏……兩位當事人倒是不覺得有何不妥。

朋友理應如是這般相互關心才是。

容挽歌轉頭看向眼神稍顯愣怔的花千骨,就知道花千骨又在發呆了,清澈澄明的眸光漾著一抹寵溺的笑意,無奈地喚道:“小骨……”

“姐姐,你剛才是在叫小骨嗎?”花千骨登時回過神來。

容挽歌點了點頭,“小骨,既然上仙要回長留了,你和雲端等人且隨著上仙回長留吧,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花千骨立即撇了撇嘴地說道:“姐姐……”小骨還想再陪姐姐多幾天。

一對上了容挽歌不容置疑的目光,剩下的話自行爛在喉嚨裡了。

於是,花千骨低著頭,悶聲道:“好吧,小骨這便隨著尊上回長留。”

容挽歌滿意一笑,抬手又是忍不住去捏了捏花千骨的臉頰。

最後,她看了花千骨一眼,眼神再停在白子畫的身上。

“一路小心。”

“我知道了。”

其餘的人又是一怔。

——這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接下來,就是糖寶因為要與花千骨一道回長留又舍不得即將赴京趕考的‘爹爹’東方彧卿而大哭一場,‘一家三口’當著眾人的麵前毫無顧忌地依依惜彆了一番,然後就是除了雲端願與花千骨一同回長留,而其他弟子表示想要一直留在蜀山,最後隻有花千骨與雲端隨著白子畫一同回長留等等細節在此按下不表。

……

回到了長留,白子畫隨即利用飛鴿傳書,召集各門派的掌門前來長留商討鬆厲山不歸硯被盜一事,時間就在三天後。

這時,大殿內一片肅穆。

“依白掌門之見,倘若鬆厲山不歸硯的失竊才僅僅是個開端的話,那麼其他各派所負責守護的神器,不就都有危險了嗎?”率先發聲的人正是蓬萊掌門霓千丈。

“洪荒現,天下滅。”摩嚴正色道:“諸位,眼下最重要的是絕對不能讓七殺集齊十方神器,否則洪荒出世,天下便是一場浩劫。”

玉濁峰掌門溫豐予出聲問道:“那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摩嚴看了神色淡漠的白子畫一眼,輕輕歎了一口氣,這才說道:“這次請諸位到來,是為了讓大家交出手中的神器,由長留統一重新分配安置。”

話音一落,溫豐予旋即反問道:“由長留統一重新分配安置?——這豈不是更加方便了七殺?隻要攻下了長留,誰還攔得住妖神出世?”

“對對對!這話溫掌門說得在理啊!”霓千丈附和道:“這些神器要是都交給長留來統一重新分配的話,這恐怕不妥。況且,這些神器我們已經守護了上千年了,是吧?——依我看還是再想點彆的辦法吧?”

白子畫眉頭微皺,語氣依舊冰涼如水,說:“現在七殺已經蠢蠢欲動了,若是咱們不齊心協力的話,恐怕他們還沒有攻過來,咱們已經敗下頭陣了。”

溫豐予嗤笑道:“不把神器交由長留保管就是失去了頭仗,難道對抗七殺的門派就隻有你們長留嗎?總之,神器就在我的手上,不怕死的就來取!”而後,站起身來,匆匆拱手告辭之後,就先行離去了。

其他門派的掌門也紛紛告辭離去。

這次的商討以失敗告終。

白子畫暗自歎息。

——還真是讓挽歌給說中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嗯,二人的感情可謂路漫漫其修遠兮_(:з)∠)_

然而,觀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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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仙劍大會

兩個月後,天清氣朗,萬裡晴空。

長留山由五年一次縮短到每兩年便舉辦一次的仙劍大會即將開始,各門派的掌門、長老以及一些仙友早已來到了現場,就連東方彧卿與其昆侖派師父洛河東都來到現場了,身為強勁對手之一的霓漫天更是於此時待在父%e4%ba%b2霓千丈的身邊,一副父慈子孝的樣子,直看得花千骨好生羨慕。

然而,花千骨還在四處張望,即使三尊皆來了,她仍未見著容挽歌的身影,情緒不免低落,卻沒想到下一刻的通報聲頓時把花千骨捧到了天堂去。

“蜀山掌門容挽歌到——”

現場登時寂靜無聲。

兩個月前,蜀山掌門容挽歌隻身一人力戰七殺徒眾,以彈奏一曲《誅心》折磨得七殺徒眾苦不堪言而成功守住了蜀山一事,在白子畫背後的推動與有心的放縱之下,早已傳遍仙、魔二界,如今的容挽歌可謂是聲名大噪。

是以,眾人一聽見容挽歌的到來,不禁屏息期待,想要看一看蜀山新上任的掌門——容挽歌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子。

隻見緩步走來的容挽歌約莫十七歲的年紀,一頭及腰長發以一條白紗隨意地係著,眉目清疏而淡然,姣好的麵容略施粉黛,卻難掩其素淨清絕之色,她身著一襲素白衣裙,體態纖瘦而窈窕,裙擺之處繡著幾朵銀蓮花,隨著蓮步輕動,朵朵蓮花恍若迎風綻放,縷縷銀色光華若隱若現,平添一股難以名狀的風流飄逸,活%e8%84%b1%e8%84%b1就是一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此等風華怕是在這個世上唯有紫薰上仙方能與之比肩了。

容挽歌來到三尊麵前,對著三尊以及各門派的掌門拱手,悅耳的嗓音猶如一縷來自金秋的輕風般清淡而冷漠,說:“抱歉,挽歌來遲了。”

白子畫輕蹙眉宇,眸中擔憂之色一閃即逝,問:“容掌門可是傷勢未愈?”

旁人微有詫愕,他們不曾見白子畫會如此主動地關心一個人,更遑論他們之中有一個身為其師兄的世尊摩嚴和另一個身為其師弟的儒尊笙簫默?┇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容挽歌輕輕地搖頭,一臉正經地回答道:“挽歌這是不小心睡過頭了。”

眾人:“……”

白子畫眼角微抽,先是給介紹容挽歌與各門派的掌門認識並且寒暄一番之後,再冷冷道:“令妹在那兒,容掌門自便。”

“失陪。”容挽歌的黑眸不由得浮現點點笑意,卻還是故作冷淡地先朝著白子畫等人頷首,再朝著花千骨所在的方向走去。

在這個當兒,容挽歌透過密語傳音,語氣誇張地對白子畫說道:“嗚呼哀哉!吾友子畫,世界上最遠之距離,非是生與死,而是我倆曆經波折久彆重逢,挽歌卻無法當麵喚出這一聲‘吾友子畫’,與汝互訴衷腸!嗚呼哀哉!”

白子畫微微彆過頭去,一點也不想讓他人看見他忍不住狠狠抽搐的嘴角,當下就是對著容挽歌透過密語傳音無奈地回道:“挽歌,彆鬨!”

一陣猶如銀鈴清脆作響般的愉悅笑聲頓時回蕩在白子畫的腦海裡,直聽得白子畫不禁低垂著雙眸,憑借細長濃密的羽睫掩映著無聲流轉的絲絲笑意。

於是,向來擅長察言觀色且心細如發的笙簫默很是驚奇地發現到了自家掌門師兄白子畫自從見到蜀山新任掌門容挽歌之後,心情莫名其妙地變得很好,周身無聲流淌著的氣息也柔和了許多。

……

隨著容挽歌的聲名鵲起,長留上下誰人不知容挽歌是此次新進弟子花千骨的姐姐?眼看著容挽歌一步一步地走向花千骨,大多的長留男弟子表示非常希望容挽歌是他們的姐姐,大多的長留女弟子表麵嗤之以鼻實則內心嫉妒不已。

——誰讓花千骨有這麼一個身為蜀山新任掌門又是正值風頭正盛之際的姐姐?

尤其是霓漫天,她簡直嫉妒得快發瘋了。

當霓漫天得知花千骨竟是蜀山新任掌門容挽歌的妹妹之後,暗地裡咬碎了一口銀牙,不管花千骨在蜀山的地位是怎樣的高,隻要花千骨一直是容挽歌的妹妹,便是始終高出她一個輩分,最重要的是花千骨還一直對她隱瞞著自己的真實身份,如此豈能讓她不氣?

花千骨滿懷歡喜地撲進容挽歌的懷裡,微微撇著嘴,悶聲道:“姐姐怎麼這麼遲才來?——害得小骨以為姐姐不會來了呢。”

話音一落,容挽歌驟然勾%e5%94%87失笑,笑得清雅靈秀的眉眼彎彎如月,就連明媚的陽光也要黯然失色了。

“好吧,這一切都是姐姐的錯,誰讓姐姐睡過頭了?”

花千骨頓時笑得樂不可支。

容挽歌是典型的不睡則已一睡驚人之人,尋常時候不睡覺這不打緊,但是一旦她真的睡著了,除非她願意或是察覺到危險,否則她就會一直睡下去,沒想到成了仙人之後的姐姐還是一如往昔。

“小骨想怎麼懲罰姐姐?”見花千骨笑得這般開心,也不枉容挽歌明知自己到底是怎樣的秉性,卻還是在臨行之前睡上一覺。

花千骨稍微歪著頭想了又想,容挽歌也頗具耐心地在旁等候著,但見花千骨靈動的雙眸轉了又轉,儘顯少女的純真與慧黠,而後揚%e5%94%87笑道:“嗯……那便懲罰姐姐給小骨做好多好多的南瓜糕,可好?小骨可是許久沒吃過姐姐%e4%ba%b2手做的南瓜糕了。”

“好。”容挽歌笑著點頭應道。

回報容挽歌的是花千骨的如花笑靨,讓容挽歌不禁抬手去捏了捏花千骨的臉頰,一見惹來了花千骨沒好氣的佯怒瞪視,她很不客氣地笑出了聲。

片刻,容挽歌稍稍斂起笑容,淡淡地叮囑道:“小骨,凡事平常心以待即可,莫要太過在乎輸贏,知道了嗎?”

花千骨也跟著收起了笑容,重重地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