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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杳杳思考一會:“意思就是我暫時不想生孩子。”

該是想不到青杳杳會忽然這麼說,他沉默一會:“……我……不是……

“我知道。”她輕聲說著,睡意也漸漸散去,沉默一會,終於如下定決心一般抬起臉:“……難道你想要……”青杳杳遺憾垂下臉,又是一派歎息,但抬起頭來又是從猶豫至堅定的聲音:“雖然我覺……但是如果你想要的話也沒關係的!”

太子長琴咳嗽一聲,握住她捏著拳頭的頭,無奈:“隨口一問罷了,夫人何須聯想這麼多。”

青杳杳“嗯”了一聲,順勢伸手抱住他,下巴擱在他的肩膀。

靠在他懷裡,思及先前那分琢磨不清的疑惑,青杳杳也總算找到了緣由。過去其實隱隱猜測過他不大想要孩子。今日總算是得到證實,隻是若是他不知怎麼說,那便換她來說好了。

想了想,青杳杳又想起一件事,勾著他脖子拉開一點距離,笑盈盈的看著她的眼睛:“對啦,有件事我本來不大明白,現在好像明白了。”

“……何事?”

青杳杳雖然話說的像在道歉,可是語氣卻不像這回事,一直忍著要溢出的笑:“之前我一直和綾羅和阿音在一起……我錯了。”

太子長琴頓了頓,神色忽然顯示出少見的尷尬,咳嗽一聲。

青杳杳誠摯的道歉,眼睛裡卻說笑意閃耀:“長琴長琴。”她%e4%ba%b2了一口:“我錯了。不要吃綾羅和阿音的醋了。”

聽到這詞,太子長琴很久,然後騰出一隻手,半撐著額頭,定定的看著她:“夫人看起來似乎特彆開心?”

青杳杳捂著嘴笑了一會:“啊。這麼明顯嗎?等等,容我我收拾下情緒……

太子長琴無奈:“……”

青杳杳轉了個身,幾乎掛在他脖子上,然後把他推了過去,疊著手臂壓在他身上:“抱歉,這幾天我太遲鈍了。這次說阿音因為那事一直不開心……總之,以後,以後一定不會了。”她信誓旦旦的說著,對著他眨眼睛,表情十分生動。

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表情猶豫,目光也似乎飄忽道:“還要一件事情我特彆好奇。”

他被她壓著,眼神比往常要幽深不少:“……何事?”

認真的看著他:“我讀書少,不要騙我,你的避水決真是那樣施展的?”

太子長琴無奈,搖了搖頭,攬著她的腰;“夫人還記得此事?”

“當然。”她眼神開始有些飄忽。

不自覺間,兩人已經換了一個位置,他的頭發垂落下來,輕柔與羽毛一般覆再她身前。青杳杳臉色忽然紅了紅,忽然說不出話來。太子長琴也沒在說什麼,隻是伸出手一點點的從發鬢一直滑下。等到落在脖子上的時候,青杳杳終於抓住他的手,艱難的把話說出來:“簾,簾子。”

他抬了抬手,簾子落下,周圍便變的一片昏暗,隻能感覺到有溫熱覆上她的%e5%94%87,起初輕如羽毛,而後才逐漸加深,使人沉醉深陷。

途中,青杳杳迷迷糊糊,但依然沒忘記沒得到解答的問題,於是又含糊喘熄的問了一遍,語句破碎;“避,避水決真的是那樣子來的?”

他無奈,看著她迷離的眼睛悠悠的歎了口氣:“這時候你卻還記著這事?”

“當然。”她喘了一口氣:“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才不要你給彆的姑娘畫花……而且我也學過,哪有那有的避水決……

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他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然後臉上的笑容似乎更加溫柔的幾分,輕聲哄道:“將方才說的再說一遍可好?”

青杳杳想了想,疑惑:“……不要給彆的姑娘畫花?”

“……不是這句。”

再猶豫:“我也學了避水決?”

“……也不是。”

青杳杳卻是笑了笑,抱緊了他,湊到他耳邊,悄聲道:“那便是……我是你的?”

“……”雖然青杳杳看不見他的表情,隻能覺得感覺環住她肩的手收緊了幾分。她其實現在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了,隻能抱著他,下巴抵在他的肩上:“現在……以後……都是這樣……

……唔,似乎還想問什麼?算了,想不起來了。

第十二章

出海的船隻建造時間到比計劃裡快上了一兩天。隻是那日,綾羅一早卻不見了。顧音有些好奇建造好的大船,便蒙麵和青杳杳一同去了碼頭。站在前麵,她伸手摸了摸船身,幽幽道:“其實我也很想出海看一看。”

顧夫人皺眉:“謝先生和謝夫人出海自有正緊事要辦,可不是出去遊玩的。怎麼能捎上你添亂。”

青杳杳咳嗽一聲,去看了一眼太子長琴。唔,這的確是正經事沒錯。

顧音扯開麵罩透了透氣,四處張望著:“哪裡能真的去啊。阿娘放心。”

顧夫人笑著轉向兩人:“這船好了,回去給你們找幾個出海經驗豐富都船工,隻是不知兩位準備何時動身?”

太子長琴道:“多謝,一切都已備好,明日便可動身了。”

顧音回過,有些驚訝:“這麼快?”因為麵罩帶的有些不大舒服,她抓了抓麵頰:“大海是什麼樣的?回來可要記得告訴我啊。”

……

顧音這幾日都在綾羅這裡,雖說吃穿不愁,但是顧夫人總歸不放心。一路拉著顧音問長問短,顧音也是點頭應著。直到最後,她忽然提起一個事情,猶豫了片刻,幾次語言由於,最後終於道:“近日,你父%e4%ba%b2與我說,他夢見那水君說你思鄉心切……過的並不大好。”

顧音抓麵罩的手頓了頓。

顧夫人歎了一口氣:“一直麻煩秦姑娘並不好,娘回去與你爹再說一說,想給法子接你回家……”

顧音抿了抿%e5%94%87,遮了大半個麵容,並不能看出她的表情,隻能看見袖子下的手握成了拳,像是在極力克製。顧夫人見她沒有說話,聲音又放輕了些:“一個姑娘家……在外總歸不方便,還是還是回家好。”

“不……她低下頭,起初的聲音很輕,沉默了很久,才又搖了搖頭略微提高了些聲音:“我不想回去。”此話一出口,更像是認定了什麼,抬起頭:“我不想回去了,回去也不知會怎麼樣讓我去送死。”

“你……

顧音一向孝順,極少會這樣忤逆,顧夫人有些生氣:“送死?你這說的什麼話——

顧音出口打斷:“我說錯了?若不是杳杳與謝先生,指不定我現在怎麼死的。”

顧音所說並不假,顧夫人幾度想開口都歎氣的折在口中。

顧音沉默了一會;“娘,我知道你是為我好,為我著想,可是父%e4%ba%b2拿我去獻祭的時候,可想過我這個女兒,我不是聖人,我隻當自己是他女兒,他作為一個父%e4%ba%b2的決定,讓我很寒心,並且非常害怕……我很害怕哪一天他會找到我,又把我丟下水去。”

顧夫人又歎了一口氣:“確實……你父%e4%ba%b2決定的確有些不妥。”

顧音彆過頭沒說話。

眼看今日的顧音依舊說不通,顧夫人也不再勸,再細細的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便離開了。

等到回到小院,便看見綾羅唰的一下從秋千上站起來:“早說你認錯人了,我不叫綾羅。”抬頭看見青杳杳,又道:“好了,你徒弟來了,這裡沒我什麼事情了,彆喊我綾羅。”

青杳杳有些吃驚,看著麵前摸著鼻子無奈有懊惱的襄墨陽,又看了看啪的一聲摔門的綾羅:“師父,這是怎麼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如你所見。”他扶了扶額頭:“都怪那時我考慮……不周,現在想哄她真是難。”

想不到他竟然重新折回,也不知自己和太子長琴去烏蒙靈穀的兩個人月究竟發生了什麼,青杳杳然後一臉誠懇的點了點頭:“綾羅當然很生氣,又很失望寒心,師父你那時真的……”下麵說出來就逾越了,是故說到這裡,她自覺的止了口,以一種“你明白的”表情看著襄墨陽。

襄墨陽好笑,並不生氣:“幾月不見,杳兒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對師父都這樣沒大沒小。”

站在一邊都顧音看了看天色:“我先回去了,晚上我做飯,算是給你們踐行吧……

太子長琴側身作了一揖:“多謝,隻是近日多有打攪,自改在下宴請諸位才是。”

顧音搖頭:“……之前的事情還要謝謝你,也就一天了,不要和我爭了。” 說完,她也真的不管太子長琴如何,快步回了房。

聽顧音如此一說,襄墨陽有些驚訝:“你們準備出門,可是發現了什麼線索?”

太子長琴笑道;“此前答應過杳杳帶她去祖州,隻是多有耽擱,到了今日才算完妥。”

襄墨陽沉%e5%90%9f片刻,挑眉笑道:“原來是準備出去遊山玩水,那便祝你們一路順風。”

……

此前。太子長琴作為一個男人,平時自然不與她們一道用餐,隻是明日他們便要離開,便也不計較這些瑣事。 今日雖然見了襄墨陽,綾羅表情不見有異,反倒興致勃勃的拉著青杳杳一臉唏噓:“你是沒看見,阿音拉我想去抓一頭魚,往河邊那麼一站,那些魚蝦蟹都一股腦的往我們籃子裡跑,那場景真是,嘖嘖。”

青杳杳戳了戳碗裡肉,又看了一圈:“現在那些魚呢?”

綾羅攤手:“被她放走了。”又樂,拋了媚眼給顧音:“以後想吃哪用釣魚那麼麻煩,讓阿音往那裡一站,要多少有多少。”

“彆說了。”顧音朝著綾羅的嘴塞了一個果子,淡聲:“以後我不會再吃魚了。”

綾羅把果子拿下來,咬了一口,遺憾道:“那實在太可惜了,這世間多少美味都要吃不到了。”

顧音沒理她,倒了一杯酒,起身敬道:“若非謝先生和杳杳,顧音今日定然不會安然無恙。此酒便敬謝兩位大恩。”

太子長琴飲下:“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想來一輩子都會喜樂無憂。”

綾羅把果殼吐了出來,不滿:“喂喂,也有我一份啊,怎麼不謝我?”

青杳杳卻是失神片刻,才喝下來:“阿音客氣了。”這又讓她想起,如今顧音性命無尤,那個家卻再也無法回去,雖然清溪曾說讓顧老爺接她回去,而至於顧音看起來……卻並不那麼願意。

起初太子長琴在,顧音和綾羅有所拘禁,等到吃到差不多了,也放開了些。顧音一邊剝橘子,一邊還問了起來:“哦,對了,來說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青杳杳回憶了下,目光放遠:“這個……

綾羅也豎起了耳朵,一臉認真的看著太子長琴,放下手裡的%e9%b8%a1%e8%85%bf,認真的看著太子長琴:“謝先生,我有一事一直不明,今日阿音既然問起了,我也就問了。”

太子長琴笑的十分和氣,點了點頭:“姑娘但說無妨。”

綾羅清了清嗓子,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女孩子行走江湖不便,女扮男裝聽過,可是為什麼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