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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長琴無奈:“驚訝到差點吃下橘皮都渾然不覺?”

青杳杳低頭一看,發現手裡果然是拿著橘子皮,連忙丟了下來;“……不小心。”

說到這裡,說書人已去台下休息一整子。從沒想過從小聽到大的童話故事都能說出這樣的效果,青杳杳委實有些吃驚。

太子長琴道:“見杳杳如此驚訝,莫非過去曾聽過這故事不成?”

青杳杳“嗯”了一聲:“的確聽過,雖然其中有些不大一樣。不過這事晚上再說與你聽。”她咳嗽一聲:“畢竟現在不好劇透。”

太子長琴卻笑道:“未必需要劇透,杳杳可聽下我猜的對是不對?”

青杳杳一時沒注意太子長琴何時會運用劇透一詞,隻是聽到他說道已猜到故事發展,也十分感興趣,奉上一杯茶:“那長琴不妨猜一猜?”

“如他所說,他們因為一個落水的契機,得以相識。期間又多有阻撓,也未曾放棄,直至鮫人姑娘為此放棄聲音……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才道:“所謂情深不壽,慧極必傷,現下鮫人姑娘近乎付出所有……然而橫截在他們之間的問題卻依然無法得以解決,即便最後不會兩敗俱傷,也不會是一個歡喜結局。”

青杳杳呆了很久,把橘子重新放了回去,艱難道:“……情深……不壽?”最後那表情顯然就要哭了。青杳杳沒想到隨口的一個問題會引出這句話,隻聽到心上驀然一個咯噔。若非此刻身在此出,她的反應定不止於此。此刻,青杳杳隻能皺了皺眉,彆過頭:“我不明白,反正我不想克製。”

太子長琴沉默片刻,握了拳抵著%e5%94%87笑,眉眼竟是溫柔的笑意:“此事夫人自是無需克製。”

青杳杳呆了呆,又彆過頭,覺得認真討論這個事情十分害羞,耳後都有些紅:“可是你剛剛才說情深不壽來著。”

“……隻是對著故事心有所感,然而夫人不是鮫人姑娘,為夫也不是那個俠客,定不會讓我們落到此種境地。”他壓低了聲音,靠近了她一些;“夫人一切,隻須憑著本心變好。”

第十章

而後聽下來,才發現這故事與自己熟知的童話大相徑庭。沒有認錯救命恩人的橋段,鮫人姑娘最後也是活的好好的。隻是其間水天茫茫,煙波紛紛,故事裡的青年在一出海之後再也找不回過去的路。直至最後也在回憶,隻留下一段使人唏噓的回憶。

直至說書人離開,坐上的人也三三兩兩的散去,青杳杳也依舊沒有動。實在不是沉浸在方才的故事之中,實在是因為她將桌上的零嘴掃蕩一空,撐的整個人懶洋洋的,一點都不想站起來。

正巧,遠處桌子上的綾羅和顧音也是沒打算起來的模樣。因為再坐都人都離開,視線便變得空曠起來,綾羅一轉頭就看見了青杳杳。遠遠的就揮了揮手,然後挪開擋在麵前的桌椅就坐了過來。

綾羅此時正笑的眼角彎彎,還興致勃勃的拉著青杳杳討論方才的故事。可是青杳杳沒心思聽,眼神飄忽的不行,然而在周圍轉了一大圈又一大圈,還是沒有看見自家師父。

在青杳杳心不在焉的“嗯”了幾聲之後,綾羅覺得她如今狀態顯然不對,伸出手指在她麵前搖晃:“怎麼啦,回魂啦,看的見嗎,這是幾?”

青杳杳擋下她的手,又四處看了看:“……沒什麼,我撐著了,反應有些慢。”

綾羅展開折扇大笑:“可是你沒撐著的時候反應也不快啊。”說著拉了拉一邊同樣發呆的顧音。

於是顧音點頭表示讚同

青杳杳居然沒有反駁,居然還“嗯”了聲,然後繼續四處看。

師父必定就在自己附近,然而如今卻不現身,相比便和綾羅有關。不知道這兩人是見好……還是不見?她還未想到什麼結果,就聽見身後的腳步聲。

眼前的綾羅還想大笑,然而笑意才綻開%e5%94%87角,忽然便驀然收住。

襄墨陽不知從哪裡現身而出,站在青杳杳身後,麵對著綾羅:“綾羅,彆來無恙?”

綾羅麵色忽然白了,然後垂了眼,也不管是如何拙劣的演技:“綾羅是何人?公子莫不是認錯人了。”然後揪了一把顧音的袖子。

襄墨陽愣了愣,卻並沒有說什麼。

顧音心領神會,點頭:“你認錯人了,她姓秦,也不叫綾羅。”

襄墨陽作了一揖,順著道:“實在是姑娘與在下故人十分想象,可否請教姑娘芳名。”

綾羅彆過頭:“公子不覺的初次見麵就問姑娘家名字十分不妥。”這理由順口的顯然忘記姑娘家在這裡有什麼不妥的。

襄墨陽平日裡的戲謔收斂了不少,眉眼還顯著幾分歎息:“……你既然不願,便也罷了。”

綾羅臉色更白了幾分,彆過頭挑了位置坐下,不肯說話也不願意就此離開。

襄墨陽轉頭忽然道:“杳兒你不是喜歡看戲麼,馬上就開始了,便在這陪著師父看一會。”

明顯是那自己當擋箭牌的,青杳杳努力搜刮著合適的理由早早離開。這僵硬的氣氛青杳杳實在半刻鐘都沒法待下去了,勉強找了一個理由,乾嘔幾下,又捂著肚子,轉頭對太子長琴道:“吃撐住了,胃疼。”

沒有顯示出多疼都模樣,更多的像是撒嬌。並且症狀有些不大對。

綾羅表示:“……”

然後再對著襄墨陽一臉自責,又揉著肚子指著桌上的殘骸皺著眉:“徒弟不是故意的,實在的胃疼的很,先告辭幾步,來自再向師父請罪。”

襄墨陽看了一眼,也表示:“……”

站在一邊的顧音也顯然受不了了“啊”了一聲,就站了起來,站了一會,想出一個理由,對著綾羅:“忽然想起來,今天忘記收衣服了,我先回去了。”

“……”

青杳杳匆匆行了一個禮,裝模作樣的捂著肚子小步的走,直到出了大門口,才鬆了一口氣,把手放下來:“總算出來了。”

顧音也隨意點了頭,又瞟了瞟青杳杳的肚子,沉默一會,感歎:“你這是幾月了?”

青杳杳摸了摸,唏噓道:“三天了。”

好笑:“三天就這麼大不容易啊?”

感概的再摸一摸,煞有介事:“沒辦法,他長的好。”

顧音笑了一會也不繼續調侃她:“我先回去了,雖然不知道紫煙和那人是怎麼回事,不過那氣氛,再待下去我估計都要變石頭了,但是既然是你師父,想來也無大礙,就留著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不知是否錯覺,一路上總覺得太子長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然而等她疑惑的看過去隻會,他便是一派溫和的笑意,讓她不由的懷疑自己是否猜錯了什麼。

外頭已近日暮,街上有扔著球玩耍的孩子,笑語聲不斷。其中一個小姑娘不小心踢著高了,便直直的對著青杳杳過來,被她伸手結過。四處看看,站在原地等著那小姑娘過來。過了片刻,眼前出現一臉懊惱自責的姑娘,小姑娘以為自己將球提到了眼前的人,站在她前麵,背著手不敢說話。隻是用眼神一直盯著她的手看。

青杳杳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覺得十分有趣,惡趣味的欣賞了一會,才笑眯眯的把毽子從身後拿出來,又順手摸了摸小姑娘的發髻:“這是你的?小心些,不要再踢到無辜的路人了。”小姑娘這才放下了心,眉開眼笑的對著她說謝謝。

……

看著小姑娘走遠了,青杳杳感歎:“記得我喜歡踢球,不過一直沒什麼機會踢,真是童年遺憾。”

聽她提及過去,太子長琴停下腳步,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好奇:“那是何故,可是家裡管的緊?”

青杳杳微不可覺的歎了一口氣:“家裡隻有我一個孩子……住的地方也遠,邊上也沒有其他孩子,除了上學沒人陪我玩。”頓了頓又喃喃道:“也不知道時間是不是對等……十多年過去了,家裡又是過去了多久……複又勉強笑:“記得那時候……

“……不要再回想了。”他打斷她的回憶,拂開她遮擋住視線的頭發,柔聲:“是我不對,不該引你回憶這些。”

“並沒有。”她眨了眨眼,捉住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現在你在哪,哪裡就是家,在你身邊讓我覺得安心無比。雖然我回不到家鄉了……說不傷心當然是騙人的。但是……”她頓了頓,又抿著%e5%94%87笑:“若是父母%e4%ba%b2知曉他們有這個女婿,一定非常滿意,會直誇我運氣好,積了十輩子的福氣。”

“哪裡。”他的笑意更加柔和,目光對上她的:“是為夫的運氣好才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青杳杳伸手抱住他,倚靠他的%e8%83%b8口,想了片刻:“我們運氣都好。”

他隻笑了笑,下頷抵在她的發上:“有一事……

青杳杳把他頭發繞在指間,隨口道:“什麼?”

他卻止住了:“……沒什麼,先回去吧。”

青杳杳癟嘴:“……可是提起求知欲又打擊的滋味不太好。”

太子長琴搖頭:“……隻是現在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回去吧。”

青杳杳“哦”了一聲,又拽著他走,認真:“那就快點回去問我。”

“……”

第十一章

等到夜間,青杳杳梳洗完畢,隻著著薄衣躺在軟榻上看話本子,她看的出神,顯然把此前的問題完了大半,然而還未看到一半,邊上便罩下一個大袖子,太子長琴在她邊上坐下,燭光將他的輪廓照的一片暖色。這場景實在動人心魄,青杳杳覺得簡直半個字都要看不下去了,她撐起身子,直接將書放在一邊就倚在他懷裡。

太子長琴看了看倒著放到的書,笑著提醒:“這話本子才看到一半。”

青杳杳繞著他的頭發,蹭了蹭,聲音軟糯:“不看了,哪裡有你好看。”

太子長琴搖頭無奈,%e5%94%87角笑意卻是柔和。

倚靠在他懷裡,青杳杳覺得安心無比,和這外頭微冷的風,與溫暖的懷抱,漸漸有睡意襲來。迷糊間感覺自己被他抱起來,太子長琴輕聲道:“可不能在榻上睡著,小心著涼。”

青杳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又打個哈欠,抱住他的脖子,重新閉上:“哪裡在榻上,明明是在你懷裡。”

太子長琴失笑。

感覺到自己被人放下去,太子長琴靜靜的看了她一會,手指從她的眼角一點點滑下。聲音放輕:“之前有一事,最後去並未問你,夫人可還記得?”

青杳杳這才想起來,連忙點頭,睜開眼看著,鬱悶道:“當然記得,話說到一半不說了,聽的人會很糾結的……

他的指甲觸及她的鬢發,眼神漆黑深邃,聲音也像被燭光暈染成曛黃的色調,使人沉溺其中:“你很喜歡孩子?”

青杳杳想了想,有些猶豫:“有些事情小孩子挺好玩的,但是照顧孩子麻煩,喜歡到挺喜歡,但是還沒抵消麻煩。”

太子長琴沉默一會:“……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