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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揮手:“管他。”

……於是,就這麼當機立斷毫無困難的決定了?

此等方法太過暴力簡潔,原本以為少不得要遊說巫祝幾日的青杳杳久久無法言語,差點手一抖,杯子都要落在地上。

韓晏這樣決定完,才想起邊上還有個人:“師妹覺得怎麼樣?”

青杳杳沉%e5%90%9f片刻,評價:“暴力,簡潔,省事。”

韓晏一攤手,愉快道:“那就這樣了,我回去補個覺,你們自便。”

直到從韓晏院子裡出來,回到房間的時候,天色已黑,青杳杳都還是一副感概唏噓的模樣。直到她拿出月魄石來回的看,眉眼中才點出愉悅的笑意。並且有不斷擴展的形式,隻覺得對於來日,希望滿滿,觸手可及。

“杳杳何事想的如此出神?”

青杳杳側過身,伸手抱住他,腦袋埋在他的頸窩,正色道:“事情發展這麼順利,這幸福來的太突然,我有些措手不及。”

一聲低笑,隨之一雙手拂開她遮擋在眼前的頭發,彆在耳後,聲音含笑:“確然……遇見杳杳之後,似乎便開始一切轉好。”

青杳杳眨眨眼:“以後有我陪著你,相信會更好。”說完,她咳嗽一聲,一陣窸窣過後,便是卷了被子,太子長琴一時猝不及防,被她一起按倒在床上,青杳杳雙手疊在他%e8%83%b8`前,目光定定的看著他,表情看起來有些驚訝,又有些無辜,還有些懊惱:“怎麼辦,不小心把你一起卷進來了。”

她說話的時候麵上染了幾分緋色,眼眸裡是化不開的眷戀,認真咬%e5%94%87思考了一會,道:“既然這樣了,那你陪我躺一會。”

他的眼眸深邃幽深,一隻手攬在她的腰,一隻手覆在她的發上,聲音似乎比往常更是低柔幾分:“……杳杳,你……”

青杳杳笑的眼角彎彎:“恩,長琴,我在這裡。”

他卻忽然說不出話來:“……”

青杳杳滑到裡麵,頭還抵著他的肩,聲音不自覺軟糯下來:“好不容易有一張正常的床了,可以好好休息了,之前樹林裡你一直照顧我,怕是都沒有睡好。”

她闔上眼,在被裡摸索的抓住他的手,認真問:“如果我不這樣做,你是準備打地鋪嗎?”

“……”

青杳杳聽不到回答,隻得睜開眼睛看著他,歪著腦袋,觀測他的表情,猜測:“……看樣子是?”

終於,他歎了口氣:“姑娘家名譽為重,現在……

韓晏都心領神會的隻備了一間房……

青杳杳聞言思考了片刻,半撐起身子,對著他的%e5%94%87角印下一%e5%90%bb,正色道:“沒關係,這是我主動的。”

太子長琴少見的有幾分錯愕,搖了搖頭,輕咳一聲:“杳杳。”

青杳杳苦惱起來:“我都不在意那些繁文縟節,你一定要這樣嗎,雖然我臉皮比較厚,但是……但是……她頓了半天,終於接口道:“但是怎麼說,我都是一個姑娘。你還想我怎麼說?”又停了片刻,她擰了擰眉,垂下腦袋,抬起臉潸然欲泣,楚楚的看著他,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姑娘應該比較矜持,你定然是嫌棄我這樣。”

“杳杳。”他終於歎了口氣,把她圈在懷裡,懷抱溫暖。兩人散落的頭發纏繞在她手心,頭頂聲音溫暖輕柔如耳語:“睡吧,我在這裡。”

青杳杳的手搭在他的肩上,靜默許久,忽然沒頭沒尾的問道:“之前你說的事情還算數嗎。”

太子長琴含笑道:“自然算,隻是突生變故,勞杳杳久等。”

青杳杳驚疑之下抬了頭:“你知道我想問什麼?”

他笑意深深:“知道。”

青杳杳低下頭,聲音不帶起伏:“……這樣啊,哦。”

他歎了口氣:“便在烏蒙靈穀舉行婚禮,也有韓兄在。隻怕婚禮難免倉促,會委屈杳杳。”

青杳杳沉默一會:“我還以為你要出去烏蒙靈穀以後再娶我。”

“……時間太過漫長,怕是等不了了。”

“其實。”她眨了眨眼眼睛,忍笑含羞道:“其實,你現在想對我做什麼也沒有什麼關係的……

停頓片刻,太子長琴無奈又好笑:“胡鬨。”

“沒有。”她忍著笑,一本正經道:“我說真的。”像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話,青杳杳湊近了些,抬起頭去%e5%90%bb他的%e5%94%87。

仰著頭,勾住他的脖子,在他%e5%94%87瓣上輾轉,因為緊張,她的睫毛微微顫動,嘴%e5%94%87都有些抖。太子長琴亦是出神片刻,便是溫柔的回應,他的%e5%90%bb像來如他的人一般,溫柔之下是絕對的主導控製地位,使人無法抵抗,亦是沒有道理去抵抗,青杳杳不過堅持了一會便給擊敗,僅能憑著最後的一絲理智回應。

不知何時,兩人的成了一種極其……微妙的位置。他的頭發從頂上垂落下來,眼中隻映出她的倒影,青杳杳抿了抿飽滿的%e5%94%87,低低道:“先生,學生這番學的如何了?”

他愣了愣,眼裡升起笑意:“尚可。”

她再去%e4%ba%b2他,含糊不清道:“這樣啊,那再學一下吧。”

依舊是輸的慘烈,直到最後,青杳杳腦袋發懵的倚在他身上,頭頂的聲音宛如優美的安眠曲,卸下她最後的清醒:“杳杳可是覺得困了?”

攬在腰間的手,溫度似乎比往常要熾熱些,被這麼一說,青杳杳真覺得有些困了,抓著他的衣襟,眼裡似乎氤氳著霧氣,卻在堅持道:“不困。”

“乖,明日晚上想必會很忙,需養足精神才是,杳杳聽話。”

他輕聲哄著她,像是在安撫她睡覺,聲音聽來低柔溫和,直接把青杳杳的半顆心都化成了一灘水,她看著他的眼裡似乎氤氳著霧氣:“好。”

昨夜窗外又下了細雨,然而青杳杳倚在他懷裡聽著雨聲稀稀落落,隻覺得分外悅耳安定。次日醒來的時候,外頭綠肥紅瘦,一地殘紅,天空如被洗滌過一樣湛藍。

青杳杳一手拉著被子,騰出一隻手覆上太子長琴的側臉從眉一點點的拂過,到了他的%e5%94%87,再移到耳廓,帶了幾分涼意,她伸出手指探了探,又探了探。

很快,看似熟睡的人忽然睜開眼睛,伸手製止了她的動作。

青杳杳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言語卻先一步笑盈盈著開口:“早,昨天睡的可好。”

太子長琴頓了頓,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好。”

青杳杳自然沒有察覺出來,掙紮了半天,總算從被子裡坐了起來,勾了勾手指,把掛在一邊的外衣引過來,穿在身上。又一把按住了太子長琴,一手扯過他的衣服:“莫動,我來給你穿!”

昨日兩人隻是卸下了外套,裡麵都穿的嚴實。青杳杳很快就整理完衣襟,若有所思的蹭過去抓起他的頭發握在手心,觀察了一會,認真的抬頭詢問:“你每次選人的標準就是要一頭烏黑的長發嗎?”

“……湊巧而已。”

兩人還未說上一會話,門卻忽然被一雙手推開,韓宴提了棋盤大步邁進,然後自然而然的坐下,淡定優雅的把棋布好:“來來來,長琴我們快來下一局,這幾日沒人陪我下,可是把我悶壞了。”

頓了頓,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回頭去看青杳杳,故作驚訝:“我打攪你們了?我沒有打攪吧。”

青杳杳吸了一口氣,皮笑肉不笑:“……你們下棋,我……

青杳杳沒說話,忽然韓宴從袖子裡丟出一本書,言簡意賅打斷她接下來的話:“你抄書。”停了停,又補充了一句:“哦,對了,這是師父交代的。”

“……”

襄墨陽的挑的十分準,都是她幾乎要忘記的東西,那咒語十分晦澀難懂,篇幅又是十二分長。青杳杳隻抄了一會便耐不住性子,伸了個懶腰便趴在桌上,用筆有一下沒一下的畫著圈。

韓晏敲著桌子往青杳杳這裡看了一眼,然後咳嗽一聲回過頭:“你之前說的事情,我已經差不多辦妥了,不過你當真不多考慮下?”他歎息著看著他,表情十分悲憫:“貨已售出,以後就不能退了。”

太子長琴搖頭:“何須考慮,這本是求之不得之事。”①思①兔①網①

韓晏卻是悠悠的歎了口氣。

青杳杳聽了一會,再撐著半張臉畫了兩個圈,明白過來這是指自己,撩開簾子怒氣衝衝的就過來了:“你就不能有一天對我好好說話嗎?”

韓晏故作驚訝:“我哪裡沒有好好對你說話?再說方才我與你說話了嗎?”

青杳杳扶了扶額,使勁的皺著眉。

他放下棋子,雙手抱在腦後:“哎,怎麼說馬上要出嫁了,你就不能穩重一些?”

青杳杳什麼都沒有說,隻是一聲不響的坐到太子長琴邊上,觀測著棋路。

韓晏有心消磨時間,下的猶猶豫豫,十分緩慢,直至日薄西山還沒才看看下完。這期間,青杳杳已經零零散散的把襄墨陽整理完的書抄完,又合著眼小憩了一會。

太子長琴落子倒是十分優雅淡定,棋路初初看去,不見什麼淩厲攻勢,然而卻又處處引人踏入陷阱,最後將其一舉並吞,可以說下的毫不客氣。

韓晏握著棋子思忖一會,終於歎了口氣丟了回去:“和你下了這麼多次,真沒一次贏的。”

他含笑:“不過全賴韓兄承認。”

“彆,千萬彆這樣說。”聞言他更是連連歎氣,把棋盤收好,邊推門邊道:“還有幾個時辰,我先回去吃點東西,到時聽到三聲貓叫,便在橋下集合。”

第二十三章

用過晚飯之後,太子長琴便坐在燈下翻著襄墨陽留下的書,青杳杳推開窗子看著深沉的夜,趴在窗框上抬頭看,蒼穹已是繁星滿布,夜色清涼。

與韓晏約定的時間已經差不多,卻還未聽見所謂的貓叫,她正漫不儘心的想著,撐著下巴走神,再過了一會,便忽然從夜色裡傳來三聲幽幽的貓叫。

青杳杳連門都沒走,乾脆直接從窗子裡跳了出去,穩穩的落在地上。

站定之後,回過頭去等太子長琴。

太子長琴自然不會是跳窗而出,青杳杳隻看見眼前閃過半抹金光,他便從裡麵顯現。

“……”認真思考,是不是剛剛跳下來太快了?

她還沒說什麼,一個聲音已經先聲道:“嘖嘖,一個姑娘家居然跳窗子,實在沒有半點模樣。你真是我師妹?不是師弟?”

自己調侃,和彆人指出來還是不一樣的,青杳杳黑著臉回過頭。

不出所料,韓晏正站在吊橋邊,懷裡抱著一隻金色的小貓,一副唉聲歎氣的模樣。看到青杳杳他們出來,便把手一放,那隻貓便靈巧躍下,融入到無儘的夜色中。想到如今還得靠著他去冰炎洞,青杳杳硬生生的忍噎他的話,皮笑肉不笑:“嗬嗬。”

韓晏解開冰炎洞的封印沒有半點困難,三人輕輕鬆鬆的就進去了。這裡麵和記憶中的畫麵也無甚區彆,裡麵雖然有些小怪,但是法力微薄,韓晏也無心傷他們,點了一種香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