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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初見 蕎麥薏仁 4358 字 1個月前

,%e8%83%b8口仿佛有什麼悶著一般,隨時都會爆炸。

“悠然……求你,求你,彆走好不好?我會護你,愛你,永生永世,不變初心。”奕仙河泣不成聲,“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可求求你,求求你,莫要離開我……”

寧致遠雙%e8%85%bf打著顫,大腦中一片空白。

畫麵再次一閃而過,奕仙河變成了剛剛在堡壘中見到的模樣,他挺立在一片風雪中,嘴角俱是苦笑:“致遠。”

我在。

寧致遠盯著奕仙河。

“奕某此生再不做他想,隻求能護你平安喜樂。”奕仙河的聲音緩緩吐出,“讓我實現這個願望,可好?”

寧致遠動了動嘴,不禁向前走了一步。

可以嗎?

真的可以嗎?

寧致遠突然打了一個寒顫,忽然感覺%e8%83%b8`前又隱隱的熱度傳來,輕輕地摸過去,摸到了一小塊玉佩。

不可以,當然不可以。

寧致遠搖了搖頭,奕仙河的幻影瞬間化作水汽煙消雲散,寧致遠冰冷的手上終於有了熱度和觸?感。

寧致遠掉頭就走,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迷霧終於散去,眼前的人漸漸清晰。

寧致遠眨著眼,正想張口問你是不是也是幻覺,陸南離卻蹲下來一把抱住他。

“呆子,你嚇死我了。”

寧致遠被陸南離緊緊地抱著,眨了眨眼睛,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方才怎麼拉你都不走。”陸南離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寧致遠,“看到了些什麼?”

寧致遠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大概是真的動搖了吧……”

陸南離皺著眉頭,倒也沒有再問。

“為何不見你受什麼影響?”寧致遠好奇地問。

“我最想見的人在我手中。”陸南離笑了笑,“我又怎麼會被幻想蒙蔽?”

寧致遠心中一動,抓了抓陸南離的手:“嗯……可是我剛才並沒有在幻象中見到你。”

陸南離有些不滿地挑了挑眉:“那為何還在陣中耽誤了那麼久?”

寧致遠歎了一口氣,想要回想剛才在陣中見到的事情,卻突然發現自己什麼也想不起來。

“說不好……”寧致遠說,“感覺是很久遠的事情了……非常久遠,但是,也有點懷念怎麼說呢,稍微浪漫一點的說法,就像是夢中曾經見到過,又或是前世……”

突然聽到此言的陸南離一愣,一把將寧致遠抓住:“前世?”

寧致遠自嘲地笑了笑:“不是常有的嗎?前世今生,一個靈魂投胎轉世,但是因為前世發生的事情太過刻苦銘心,所以未能忘記。”

陸南離不安起來,他盯著寧致遠:“你相信這種事?”

寧致遠搖了搖頭:“怎麼說,我不是完全持反對態度,但是覺得要相信這種事又沒什麼意義。每個人都是單獨的個體,就算是靈魂共通,前世今生完全兩個不同的環境,兩個不同人生軌跡,又怎麼可能生成一樣的人?說來說去,既然根本就是兩個人,是不是一個靈魂又有什麼意義?”

陸南離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對,你說得對,沒什麼意義。”

“所以也不要在意了,走吧。”寧致遠說著,重新牽起陸南離的手。

“好。”

“兩位真是好高的興致,彼時也不忘溫存一番。”一個明亮的聲音突然從上方傳來。

兩人俱是一愣,陸南離最先反應過來,忙將寧致遠護於身後,抬眼瞪著眼前的人。

“燕飛雲。”

寧致遠小聲地念道。

(十七)

眼前的男子身著一襲白衣,麵色蒼白,聲音清冷,一頭黑發隨風飄逸,在漫天的風雪中,居然有點不真實的錯覺。

聽見寧致遠這般毫不猶豫地喊出了自己的名諱,男子不禁挑眉,略微驚訝:“如何識得是我?”

寧致遠也不害怕,抱著肩膀:“費儘這般手段就為了將陸南離趕到歸一峰上,你不%e4%ba%b2自來看看豈不是白費了功夫?”

燕飛雲笑了笑:“你倒是機靈,不怪陸南離這般看重你。”

陸南離上前一步,緊緊地盯著眼前人,一隻手開始悄悄地運氣。

燕飛雲自然是注意到了陸南離這些小動作,他笑了笑,不以為意。

“我知你聰明,百草園中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燕飛雲笑道,“既如此,我便想考考你,你覺得,我的目的何在?”

寧致遠抬頭,風雪中,燕飛雲的一襲白衣隨風飛揚,竟讓人看不清他的模樣。

寧致遠搖頭:“我不知道,現在的線索太少,我無法猜測你的目的。但是我知道,你的目的不在歸一教,更不在武林盟主。”

燕飛雲頗感有趣:“何處此言?”

寧致遠咧嘴一笑:“想聽我分析?那你告訴我你的目的,我便告訴我是怎麼想的。”

燕飛雲“哼”了一聲:“你倒是不吃虧。”

“自然。”寧致遠輕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不知你可曾聽過?”

燕飛雲笑了笑,沒做回答,突然一躍而起,直直地向二人衝過來。

陸南離也馬上躍起,二人在半空中飛速過招,雙掌相接,一黑一白,漫天的風雪中,竟像極了水墨畫。

二人重新落地,快速分開,陸南離站在寧致遠身前,眉頭緊皺。

“燕飛雲,你究竟是誰?”

寧致遠一愣,燕飛雲倒是無所謂地笑了笑。

“燕飛雲早年並未練功,離家出走也是及冠之後。”陸南離疑惑道,“你又是如何來的這般深厚的內力?”

“僅僅因為此,便懷疑我的身份嗎?”燕飛雲挑釁道,“堂堂歸一教教主,未免也太無知了些。”

陸南離的眉頭皺的越發深了,便也不與他廢話,腳上發力,掌心帶著風便向燕雲飛攻過去。

燕雲飛衣袍一揮,掀起一片白雪,遮擋住了視線,陸南離掌心帶著力撲了個空,再轉眼時燕雲飛已經到了陸南離身後,以及拳腳直攻陸南離的腹部,陸南離反應極快,慌忙向後一個翻身跳,從燕飛雲的上方飛過,緊接著利用上方的優勢,帶著力道向燕飛雲踢過來。

燕飛雲躲閃不及,隻好舉起小臂做擋,卻還是被陸南離逼得向後退了一尺,雪地上出現了一道極深的劃痕。

陸南離並不戀戰,馬上便借著力向後一躍,拉開了與燕飛雲的距離,警惕地盯著燕飛雲。

燕飛雲笑了笑,不急不慢地拔出了自己深陷在雪地中的雙腳:“不愧是狼達培養起來的人,不用心法也能將我逼到這般。”

陸南離冷冷道:“莫要貧嘴,你還沒有回答本座的問題。”

“回答你?”燕雲飛好笑道,“回答你其實我本名王小二,後來冒名頂替了燕家二少的身份?就為了難為你?”

陸南離盯著他,不發一語。

“嗬,這種鬼話你若是信了,便也不配解開天侖山上的封印了。”燕飛雲輕笑,“這種事情我無可奉告,不過我倒是能告訴你些彆的事情。”

“易筆堂那師徒三人俱死於我手,燒光易筆堂的火也是我放的,就連易筆堂大亂的消息都是我放給你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清冷的聲音響起,震驚的不僅僅是陸南離,還有一直在一旁的寧致遠。

“你……”寧致遠冷汗聚下,隻覺得呼吸急促,渾身顫唞,半天講不出一個字來,“為何……”

“為何?”燕飛雲好笑地看著寧致遠,“我都告訴你那麼多了,憑你,應該能猜出來吧?”

寧致遠正想反駁,但眼睛一堆閃燕飛雲那雙似笑非笑的細長眉眼,思路頓時清晰起來,久遠的記憶被漸漸喚醒,不曾注意到的細節也一點點閃現出來。

“實不相瞞,這段時日來,金朱先生一直病著,在後山的那屋養著,昨日身體剛見好轉,便鬨著要下山去,堂主就派了幾個師兄弟護送先生下山,誰知半道遇到歹人,一行人隻撐死回來一個師兄,其餘人都慘遭毒手。”

“堂主現在已經瘋魔了,滿山遍野地尋找金朱先生的屍體。”

“大哥,我對不住你,你那日被歸一教的歹人陷害不幸重傷,我將你藏於此地,卻沒能替你及時尋來解藥,害得你連這四個字都沒能刻完。”

“你們歸一教解開了天侖山上的封印,惹得江湖大亂,人心惶惶不算,還殺了易大哥和金朱先生,如今又收買了這個天外人,要奪我《萬花卷》妄圖荼毒天下百姓!令人發指!”

……

“你……你要把陸南離閉上絕路。”寧致遠顫唞著雙?%e5%94%87,緩緩說道。

“你殺害了易筆堂的師徒三人,還將所有的罪名轉接到陸南離身上。你買通百草園馬氏,隻為了斷了陸南離南去的道路。你把群狼穀的假消息放出,還策劃了這樣一出好戲擾他心緒……你,你這是在逼他上絕路!”最後一句,寧致遠幾乎是嘶啞著嗓音喊了出來。

燕飛雲卻依舊笑的平靜:“絕路?並非,我隻是為了磨練他罷了。”

話音剛落,燕飛雲身邊的風暴驟然增強,地上的積雪被卷了起來,慢慢彙聚到燕飛雲周圍。

“若不如此,他怎能成為新一代的魔尊?”

伴著這句話語,燕飛雲便如雨點般向二人襲來,陸南離長袍伸展,一掌下去,一道雪牆平地而起,擋住了大部分的攻擊。

燕飛雲絲毫不驚訝陸南離能擋住這一招,他趁陸南離築起雪牆的一瞬間便飛快地移動到了寧致遠身邊,一手伸來,緊緊地掐住了寧致遠的脖子,低聲道。

“但是我發現,隻要你沒了,更能磨練他。”

陸南離低吼一聲,雪牆瞬間崩塌,他帶著一身白雪,飛快地從腰間抽出一把利劍,飛快地劈上掐住寧致遠的那隻手臂。

燕飛雲迅速將手撤回,然而卻還是被陸南離快刀削下一小片肉,頓時鮮血四濺,染紅了燕飛雲身邊的積雪,他顧不得上受傷的疼痛,翻過身就是一踢,將陸南離的劍踢到了百米開外,掉入積雪中。

“陸南離,我何其有幸,能逼你拿出歸一劍。”

陸南離緊緊地擁著寧致遠,雙目血紅,怒瞪著燕飛雲。

“隻是如今,歸一劍已經掉進了積雪中,不消一時就會被掩蓋。”燕飛雲嘲諷地笑了笑,“還不快去尋回來?”

陸南離不動。

“嗬,為了這人,連你父母的遺物都不要了嗎?”燕飛雲的眸子暗了暗,“這我倒是沒有想到。”

“陸南離,你難道不想為你父母報仇了嗎?”

“陸南離,你難道不想找到歸一教的本宗了嗎?”

陸南離沉默地站立著,良久才道:“傳言中燕家的二公子雖紈絝不知禮數,屢屢冒犯兄長,卻也是個正道之人,從不傷及無辜百姓。本座不知道你這些年經曆了什麼,讓你竟變得這般心狠手辣,不僅在武林大會上設計傷了自己兄長的左眼,如今還要對一個無辜的天外人下手

“區區一把歸一劍又如何?本座父母當年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