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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裡……”她勉強地微笑。

“那是我的私人號碼,工作的時候都轉去留言信箱了。”他看著聞書遙蒼白的嘴%e5%94%87,“你等了一天了?是不是沒吃飯,我先帶你去吃飯。”

聞書遙坐在沙發上仰麵望著他,望著望著,眼角就溼潤了。

“你救救他,好不好?”

“誰?”

“你救救他好不好?”聞書遙站起身,抓住蒔雨沉的手,“我知道我這樣要求實在太自私,但他爸爸已經被抓,他也被大學開除。那些毒|品真的和他沒有關係,再這樣下去,他會被判無期徒刑的!”

“你知道我是舉報人?”

他們兩人誰都沒有提他的名字,但心照不宣。

聞書遙點點頭,又說:“你這樣做無可厚非,是單辭遠自己多行不義。”

“走吧,去我辦公室再說。”

蒔雨沉拉著聞書遙走向電梯,經過前台的時候,對那幾個接待小姐說:“明天開始你們幾個都不用來上班了,工資我會三倍補償。”

“蒔雨沉,是我自己要等的。”聞書遙連忙說。

蒔雨沉好像沒聽見,輕輕把她推進電梯。

蒔雨沉的辦公室大的不像話,甚至有廚房可以烹調。他給聞書遙端來一碗粥和點心,聞書遙餓一天卻完全沒有胃口。

“多少吃一點吧。”

聞書遙盯著粥發呆,良久,她說:“你和畢贏……”

“聞書遙,我知道是畢贏有意陷害他,但不管你相不相信,這件事我是後來才聽說的。”蒔雨沉開門見山。

“我相信和你沒有關係。”

就算是報仇,蒔雨沉也會做的光明磊落,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我會和畢贏簽約,多少也是因為蒔老師的緣故,她這些年為蒔老師做過不少事,幾乎每周都會去拜祭。她有她的手段,我不會乾涉,但也不會幫忙,這是我們之間的協議。”

蒔雨沉頓了頓又說:“這次舉報的人是我,但給我提供檢舉材料的人是傅滿田。”

“伏地魔?”聞書遙想起上次在酒店看到的那個高個子男生。

“傅滿田這幾年和他稱兄道弟,私底下卻做了不少事情。我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瓜葛,但我想他真的應該好好檢討一下自己的為人處世,結交了一群什麼樣的朋友。”

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

單梓唯在城裡認識那麼多有頭有臉的二世祖朋友,可他出事後,一個去看他的人都沒有,大家避他如瘟疫。隻剩下翟墨和安知華他們幾個,為他周旋。

“我知道他是混蛋,不值得同情。但發生這麼多事情,他也應該知道自己錯了,如果他還沒認識到,我就去打醒他。蒔雨沉,算我求你,幫他過這一關。”

聞書遙有點語無倫次,她覺得自己很對不起蒔雨沉。

蒔雨沉沒有說話,隻是坐到她身邊端起粥,“先把飯吃了吧。”

聞書遙深吸一口氣,仿佛是下定決心,“你上次說想和我交往,我現在答應你。”

蒔雨沉忽然發怒。

他一把將瓷碗摔在地毯上,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幾乎是一口血湧上喉頭。

他說:“聞書遙,你到底把自己當成什麼,還是說把我當成什麼?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喜歡單梓唯?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就算這關他過得了,他也沒辦法再待在國內,如今他走出去,恐怕很多人都能把他認出來。你還和他在一起,就意味著要陪他聲名狼藉,不僅如此,你自己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聞書遙何嘗不知道這一點,她緩緩地說:“還記得當年在學校,汪筱元發動全班同學欺|淩你的事情嗎?那個時候你就說,我沒有必要陪你一起被孤立。那是我心甘情願的,我不能看著你受到傷害。所以今天也是一樣的,我不在乎單梓唯什麼都沒了,但我不能看著他死!國內待不下去,可以出國,去外國再念書,重新開始。隻要他肯站起來,就有的是機會。”

蒔雨沉搖頭歎息,“你這樣待他,他未必會懂得珍惜。”

“我來找你,本來就不是為了和他在一起。隻要他沒事,我們之間有沒有後來,根本不重要。”

聞書遙背對著風向,她的長發好像被晚風一路吹回遙遠的過去。

她永遠記得那天在沙灘,單梓唯將她抱在懷裡,他說:“有我在,你就不會再是孤單一個人。”

有他這句話,就什麼都夠了。

蒔雨沉一愣。

五年前,她對蒔雨沉的患難與共是義,此刻她對單梓唯的莫離莫棄才是情。聰明如蒔雨沉,怎麼會不明白這兩者的區彆。他喜歡聞書遙正是喜歡她的善良和勇氣,至情至性,但他沒辦法走到她心裡,或許是他來遲了一步,她的心便被彆人所占據。

蒔雨沉苦笑,“聞書遙,你希望我怎麼幫他?”

“如果你能查出那批毒|品的來源,是由誰所經手,就可以證明這件事與單梓唯沒有關係。當然,如果可以找到章魚哥更好……”聞書遙沒有再說下去,她不能確定蒔雨沉對畢贏的態度。

“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我能查得出來,就連警察都找不到章魚哥。”

“我知道你今時今日的能力遠不是我能想象的,你既然可以搜城,找一個章魚哥不會是問題。”

“好像是在恭維我?”蒔雨沉露出譏誚的笑意。

聞書遙低下頭。

蒔雨沉起身走到窗外,望著燈火下的車水馬龍。他點煙,溫暖的橙色火光照亮他的臉,他的眼睛比起五年前,更加深不見底。

“隻可惜,就是我有通天的本事,你都不會看到我。”

聞書遙心裡一痛,眼淚無聲地落下來,她最近的飆淚指數比這二十年加起來都高。

“我讓人送你回去,這件事以後再說。”

“好。”聞書遙回答地很乾脆,心裡卻沒有底。

如今,她也是猜不透蒔雨沉了。

聞書遙離開後,蒔雨沉依舊一個人站在窗邊。五年過去了,他還是輸給了單梓唯。

自從單梓唯被帶回警局,聞書遙就沒有來看過他。

這一天,來看他的人是畢贏。

畢贏一看到單梓唯,就握住他的手,溫柔地說:“梓唯,我好擔心你,你這幾天過得還好嗎?”

單梓唯笑盈盈地望著她,“鬆手。”

畢贏知趣地放開手,坐到他的對麵,柔弱無辜的神情仿佛是清晨的荷花。

“聞書遙沒有來看你嗎?”

“畢贏,你到底想說什麼?”單梓唯沒心情和她兜圈子。~思~兔~網~

“她不來也是正常。”畢贏眨了眨眼,“昨天我在河豚娛樂公司看到聞書遙和蒔總在一起,他們現在已經在交往了。聞書遙一向很聰明,蒔總又那麼喜歡她,說起來梓唯,你不覺得他們很般配嗎?”

當聽到蒔雨沉三個字的時候,單梓唯心裡就有一股無名怒火,但他依舊保持著笑臉,“是很般配,所以呢?”

“我聽說他們就快訂婚了。”

畢贏心滿意足地望著單梓唯臉上的笑意慢慢褪去,她說:“翟墨和榴蓮酥肯定不敢告訴你吧?其實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有情人終成眷屬,我知道你也會祝福他們的。”

“我要回去了。”

畢贏連忙拉住他的手,單梓唯狠狠甩開,目光銳利。

畢贏笑得人畜無害,她安撫單梓唯坐下,“其實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畢竟我跟你在一起這麼久,感情深厚,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真相。”

單梓唯不屑一顧。

畢贏長歎口氣,輕輕吐出一句話,“我知道殺死秦伯母的人是誰。”

“你說什麼?”

“這件事情我也是無意中知道的,或者應該說是天意。”畢贏深知她已經完全掌握住單梓唯的情緒,秦玉卿是他最重要的人,也是他最大的弱點。

“兩年前,在夜總會我遇到一個男人,雖然年紀大又非常落魄,但長得還不賴。我對他印象不錯,一來二去,大家就聊上幾句。有一次那個男人喝醉了,對我講起自己以前的事。大家都是這樣,喝起酒來就喜歡把秘密都告訴彆人。

他和我說,他曾經認識一個當紅女作家,這個女人很特彆,很有吸引力。他當時正好因為投資失敗缺錢,就和這個女人開始交往。但問題是,她不僅是個名人還是一位高官的妻子,所以他打算從她身上騙一筆錢就離開。

沒想到,這個女作家是真的喜歡上他,對他一直糾纏不休,還要和自己丈夫離婚,與他遠走高飛。他們在酒店見麵,結果一言不合吵起來,女作家居然抓起刀要和他同歸於儘,兩人發生糾纏,男人就把他錯手殺了。

他非常驚慌,這些年一直東躲西藏,也很內疚,不敢聯係自己的女兒。我聽到這裡,心裡已經明白幾分,便拿出一本秦玉卿的小說給他看,結果他嚇得臉都白了。”

單梓唯極力克製自己的情緒,手指緊緊抓住桌子邊緣。

畢贏用手支著下顎,將魅惑的臉往前靠去,“後來我在l大學見到一個女生,長得和這個男人有點相像,我還在她的隨身物品裡看到這個男人的照片。原來她就是他的女兒,她叫聞書遙,他爸爸是聞昭然。”

單梓唯眼神空茫地望著她,眼角慢慢地,慢慢地變紅。

“是不是感覺很震驚,梓唯,我可沒有說謊啊。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幫你去把聞昭然找出來。到時候,你是要殺他報仇,還是要把他交給警察,都隨你便。”畢贏說到這裡,又捂住嘴,好像很驚慌的樣子,“哎呀,可他是聞書遙的爸爸啊,這就為難了!”

她用悲傷而憐憫的眼神看著單梓唯,如果在外人看來,他們就像一對可憐的情侶,女生正在為身陷囹圄的男生擔心不已。

“梓唯,你說我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聞書遙呢?”

單梓唯沉默一會,忽然笑了。笑得前仰後合,仿佛聽到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他樂不可支地拍著桌子,“畢贏,你真不應該去做主持人,應該寫小說,保證你紅遍大江南北。凶手是聞昭然?那你就把他找出來好了,我當麵問他。”

蒔康橋的死多少也和聞昭然有關,不過當年她看他已經那麼潦倒,滿臉灰敗,就知道這個男人大限將至,恐怕現在他已經不知道死在哪裡了。

畢贏輕笑一聲,“反正你就快在牢裡待一輩子了,真相是什麼對你來說已經不重要。你放心梓唯,我還會來看你的,誰讓我一直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