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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愛你。”

她說完就站起身,整理一下價值不菲的外套。經過單梓唯身邊的時候,又低下頭說:“單梓唯,你知道這叫什麼嗎?因果輪回,你永遠都不會得到幸福。”

單梓唯依舊笑得燦爛。

畢贏離開後沒多久,便有警員通知單梓唯,保釋手續辦理好,可以離開警局了。

單梓唯走出警局,陽光照在臉上讓他有一瞬間的不適應。他放下胳膊,看到翟墨,安知華,沈喬和榴蓮酥站在那裡。

沒有聞書遙。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也從警局裡走出來,是葉婉言。

榴蓮酥走上前笑眯眯地說:“婉言姐你這是怎麼了?”

葉婉言知道榴蓮酥是明知故問,她是“天使禁獵區”酒吧的老板之一,這次發現毒|品的事情自然牽連其中,也被帶回警局問話。現在也是剛辦理完保釋。

葉婉言依舊淡定從容,根本不把榴蓮酥放在眼裡,“我隻是來協助警方調查,這是每個市民應有的責任。”

榴蓮酥環顧四周,好奇地問:“怎麼就一個人接你,蘇文明沒有派大隊伍陪你嗎?”

提到蘇文明,葉婉言臉色微變。

榴蓮酥冷笑,“他已經知道你和單梓唯之間的關係了吧?想必現在氣得暴跳如雷,彆說派人幫你,他連找人殺了你的心都有吧?”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葉婉言淡淡地笑。

自從上次因為相%e4%ba%b2的事情大鬨一場,榴蓮酥就再也沒回過家。她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過蘇文明了,不過她此刻一想到蘇文明惱羞成怒的模樣就感到解氣。

葉婉言抱緊雙臂,用毫無破綻的聲音說:“雖然那間酒吧我也是投資者之一,但我私底下和單梓唯根本就沒有來往,而且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去過那裡。單梓唯利用酒吧做什麼,我完全不清楚。”

榴蓮酥愣了一下,葉婉言翻起臉來真是快,把一切撇的乾乾淨淨。

榴蓮酥本來想繼續挖苦她,結果發現單梓唯就站在不遠處。幾天沒見,單梓唯憔悴不少,眼眶微紅,白淨的臉上冒出青青的胡渣。

他走過來,與葉婉言擦肩而過的時候看了她一眼。可葉婉言好像真的不認識單梓唯一般,目不斜視。她快步走上來接自己的車,消失在警局門口。

單梓唯收回視線,很快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望著四個人笑得像暮春的風,“你們都來了?好像很擔心的樣子啊,其實我又不是沒在警局待過,有什麼大不了的。”

榴蓮酥橫他一眼。

沈喬見他還是這麼吊兒郎當的樣子,便正色道:“梓唯,雖然可以保釋,但不代表你就沒事了。我希望你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三百克海|洛因在你的酒吧被找到,如果沒有新的證據證明你是被人栽贓,這場官司我很難打。”

單梓唯滿不在乎地笑,“那就不要打了,認罪吧。”

還沒等沈喬說話,榴蓮酥的暴脾氣就上來了。這段日子大家為他忙得東北西走,也是心急如焚。這貨倒好,一句輕飄飄的“認罪吧”,他到底還沒有沒心?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說什麼?”

單梓唯很平靜地看著她,就像在說一些無關痛癢的閒話家常,“當年我逼死蒔康橋,算我欠他一條命,現在我還給他,你們也不用為我這麼憂心煩惱。”

翟墨也從榴蓮酥口中聽過這件事,他皺眉,“梓唯,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如果你真的覺得有所虧欠,就應該向蒔雨沉道歉,去蒔老師墓前拜祭。而不是承認這種莫須有的罪名,你這不是悔改,是逃避,是不負責任!”

“翟墨,我和他說。”

榴蓮酥每次見到單梓唯,都很不能狂毆他一頓。這個男生是她童年時代的一縷陽光,也是她成年歲月的一杯毒|藥,可現在為了聞書遙,她隻希望他逢凶化吉。

她說:“單梓唯,蘇文明已經知道你和葉婉言的關係了,依照他的個性,恐怕你還沒等到上庭,就已經被他找人弄死了。我想你現在應該看清楚那個女人是什麼貨色了?你這個人簡直混賬透頂,但你現在是聞小遙的依靠,我拜托你能不能成熟點,像個男人,她還等著你來保護她呢!”

單梓唯有點不耐煩,“聞書遙五年前就和我分手了,蒔雨沉不是足夠為她遮風擋雨嗎?她沒必要再依靠我。”

“單梓唯,你他媽再說一句!”榴蓮酥也顧不得這裡是警局門口,揚手就要給他一拳,沈喬和翟墨連忙拉住她。

有名警員走出來,說是有些事情還要沈喬確認一下。沈喬便說:“你們先走,不用等我。”

她本來已經走到門口,又折回來,伸手幫單梓唯整理好襯衫衣領。她的動作很輕柔,落在榴蓮酥眼裡是一種極為%e4%ba%b2密的舉動。

“你們先上車。”榴蓮酥把翟墨和安知華推上車,轉身走向單梓唯。

她壓低聲音,“你和沈喬是什麼關係?”

“我們能有什麼關係?”

“單梓唯,你他媽說句實話行不行?沈喬很在乎自己的名聲和威望,她不會打沒有把握的官司,她現在肯幫你,你不要告訴我是因為翟墨。”

單梓唯想了想,漫不經心地回答,“沈伯母因為畢贏的事情心情很不好,所以前一段時間經常來天使禁獵區,有一次她喝醉了,我送她去酒店。”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她的質問似乎激怒了單梓唯,他越來越煩躁。

榴蓮酥安靜地注視著他,仿佛要看到他的靈魂裡去。她說:“單梓唯,我真希望你被蘇文明砍死在街頭。”

單梓唯冷笑,玻璃般的眼睛裡絲毫沒有溫度,“我是睡了他老婆怎麼樣?他想找人殺我就放馬過來啊。你們也不用再想辦法為我洗%e8%84%b1嫌疑了,那幾包毒|品是我賣的,我的場子裡一直不乾不淨,有的是這些東西!”

榴蓮酥氣得頭重腳輕,翟墨和安知華見勢不好,連忙衝下車分開兩人。

“梓唯,榴蓮酥也是擔心你。”翟墨無奈。

“我不用你們擔心!”單梓唯說完就轉身離開,完全不理會安知華的叫喊。

翟墨拍拍榴蓮酥的肩膀,讓她消消氣。

安知華望著單梓唯獨自離開的背影甚是擔憂,又回頭看看一臉怒氣的榴蓮酥。他猶豫了一會,說:“榴蓮酥,其實梓唯和葉婉言的關係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你又來給他說好話?”榴蓮酥不想聽。

“你應該知道plex吧?”

“聽不懂!”

“就是俗稱的戀母情結,其實大部分人多多少少都會在某一年齡段有戀母情結,隻是年齡增長以後,這種心理就會被隱藏。對於梓唯來說,秦玉卿是他在這個世上最依戀的人,所以當年她被殺以後,他才會完全失控。你沒見過秦玉卿的照片,葉婉言的側臉和她有點相似。”

“他們……”

“他們從來就沒有發生過關係,對於梓唯來說,葉婉言隻是他媽媽的替身。但以他的個性,寧願被大家認為是四處濫情,也不想被彆人知道自己脆弱的一麵。”

“那沈喬呢?”

“榴蓮酥姑奶奶,那次是我和梓唯一起把姨媽送去酒店的,你說還能怎麼樣?”安知華哭笑不得。

“我怎麼知道?誰讓他天生長了一張禍水妖孽的臉,也不解釋。”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梓唯的個性如此,但他還是有分寸的。梓唯隻喜歡聞書遙,但越是喜歡,越是不知道該何如去保護她。他這次真的凶多吉少,我想梓唯是不希望連累聞書遙。”

安知華算是為數不多地了解單梓唯的人,其實這家夥的脾氣倔起來一點也不輸於聞書遙。

“那現在……”榴蓮酥看看表,天也快黑了。單梓唯沒有手機,也沒帶錢,要真是遇見蘇文明的手下,這還得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們去找他吧。”

☆、第六十六章

單梓唯沿著街道一直往前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抬起頭,冰冷的空氣吸入肺部,周圍的景物有意識地向他襲來。繁華街區的燈紅酒綠,陌生人的氣息和麵容,高樓大廈清晰的直線輪廓,連同掛滿彩燈的光禿樹乾,這些平日裡司空見慣的事物此刻有如尖錐般刺痛了他。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單梓唯站在十字路口中央,看著從天而降的無數細雪,塵埃般落滿肩頭。

“聽說今晚有暴雪,快點回家,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行人的聲音傳來。

原來今天是十二月份的最後一天啊,單梓唯完全不記得。

他想起五年前的新年,他和聞書遙依偎在沙發上看了整夜電影,零點的時候他們跑去涼台看煙花。煙花下,聞書遙的臉被映照得溫暖而美麗,他把她抱在懷裡,說我喜歡你。

可是聞書遙從來沒有和他說過喜歡兩個字,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的眉宇間總是充滿理智的克製,冷靜得完全不像是在談戀愛。

單梓唯很珍惜她,所以從來不敢越過她的底線,即便留下來過夜,也是分房間睡。他安慰自己,反正以後來日方長,他從一開始就是打算和她一生一世的。

聞書遙說他幼稚不成熟,好,那他就幼稚不成熟給她看。所以他縱容汪筱元針對蒔雨沉,聞書遙越在乎他,單梓唯越要他難堪。他不能忍受他們站在一起時的渾然天成:一樣平和的氣場,一樣從容的態度。

他知道自己錯了,錯得很離譜,但他就是不想承認,因為對方是蒔雨沉。他要怎麼開口和他道歉?

單梓唯現在想來,他的確是見過聞昭然的,不是那次在街邊和聞書遙一起,而是更久之前,有一次看到他來接秦玉卿。命運真是會開玩笑,或許畢贏說的對,因果輪回,他已經得到了此生最大的懲罰。

單梓唯閉上眼睛,滿腦子都關於是聞書遙的細節:她有藏書癖,她喜歡約翰尼德普,她喝酒很厲害,她容易滑倒,她是小叮遙,她有一個“szw”的紋身……

那天她赤腳追車,也不知道有沒有生病?聞書遙沒來看他,他連向彆人打聽她消息的勇氣都沒有。

他害怕。

他已經什麼都沒了,聞書遙會怎麼看他,她會不會嫌棄他?

所有人都愛單梓唯光鮮亮麗的一麵,他也倚仗自己得天獨厚一向有恃無恐。隻是現在,他的好運氣數已儘,他不想連累聞書遙,更不想看見她用同情的眼神望著自己。

飄雪漸漸地把街道染成雪白一片,周圍的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