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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e8%84%b1%e8%84%b1一妖孽。少年甚是無奈地望著泫然淚下的女孩,在一旁叫她,“姐姐你彆鬨了,小心滑倒!”

女孩繼續揮舞著手裡的包包,將安知華打得人仰馬翻,她說:“杏仁,你來的正好,你給我評評理。安知華他和誰鬼混不好,偏偏是那個畢贏!我早就聽婉言姐說了,那個畢贏以前是她夜總會的小姐,現在又開始做人家情婦,這麼賤的女人他也要?安知華,你怎麼說都是一個老師!”

站在一旁的榴蓮酥忽然就來了精神,她苦守一晚,終於聽見有點價值的猛料了。

榴蓮酥輕輕施展著移花接木手,就將%e9%b8%a1飛狗跳的兩人分開來。她拍著女孩肩膀,好像她多年的閨蜜摯友,“美女你彆生氣,安老師這種行為簡直人神共憤,天理不容,我這個做學生的都替她汗顏。來來來,我們去那邊聊聊,你給我講講那個叫什麼……畢贏的,到底是什麼來頭?”

安知華一身狼藉,他邊整理西服便衝身旁的杏仁使眼色,“你快把你姐姐帶走,我都要被折騰瘋了!”

杏仁長歎一口氣,從榴蓮酥手裡拉過女孩作勢要走。

榴蓮酥連忙喊,“小妖精……額不,小美男,腳下留步!”

“美女你叫我嗎?“杏仁回眸一笑,特彆天真無暇。

“天這麼冷,喝杯酒再走,我請客!”榴蓮酥不愧是天生的自來熟。

安知華見狀不動聲色地接話,“榴蓮酥,你要喝酒,我和翟墨陪你。沒看我女朋友不舒服嗎?快讓他弟弟送她回去吧。”

“也是啊,我們還有事。”杏仁一邊安撫淚眼如花的女孩一邊隨口說:“今晚婉言姐和梓唯哥會一起來天使禁獵區,我還要回去給他們調酒。”

話音剛落,安知華就感到大事不妙。他本來想岔開話題糊弄過去,可榴蓮酥卻以驚人的分貝吼道,“你說誰和誰?”

“說了你也不認識。”安知華笑笑,卻看見榴蓮酥的臉仿佛隴上一層寒冰。

她轉過頭瞪安知華一眼,出鞘匕首般的狠厲眼神讓人畏懼。她一字一頓地說:“我沒問你,你給我閉嘴!”

杏仁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榴蓮酥上前一把揪起杏仁的衣領,“你剛才說單梓唯和葉婉言?”

杏仁用求救的目光望向安知華,對方隻能揉著被砸傷的額頭一臉茫然。

翟墨在身後叫著榴蓮酥的名字,榴蓮酥充耳不聞。她環視在場的每個人,白皙的臉上落下一層濃重的暗影,幾乎咬牙切齒。

她說:“你們幾個人今天不把話說清楚,誰都彆想走!”

☆、第四十章

手機在桌子上嗡嗡響起來的時候,聞書遙正在翻著辻村深月的《太陽墜落之處》。她抬頭看一眼,屏幕不停閃爍著榴蓮酥的名字。

又是約她出去喝酒?

聞書遙顯得意興闌珊,便磨磨蹭蹭地走向衛生間。等她回來,電話依舊在不眠不休地叫嚷著。聞書遙覺得有點奇怪,連忙接起。

榴蓮酥不知吃錯了什麼藥,聲音變得異常低沉嚴肅,她說:“聞小遙,你怎麼才接電話?今天是畢贏的生日,她請大家吃飯,你不來?”

聞書遙想起前天畢贏給她發短信,邀請她參加自己的生日聚餐,聞書遙借口有事已經推掉了。她不禁疑惑,榴蓮酥什麼時候和畢贏的關係變得這麼%e4%ba%b2密了,居然去為她慶祝生日?

“聞小遙,生日禮物我已經替你為她準備好了,你過來就行,現在。”榴蓮酥的語氣有種不容抗拒的堅決,她說完一個飯店的名字就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聞書遙有點猶豫,她實在不想麵對畢贏,更重要的是單梓唯也會在。可榴蓮酥的態度又讓她心生不安,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最終,她還是踏出寢室。

隻是她絕對沒想到,自己即將麵對的會是一場改變他們所有人命運的鴻門宴。

聞書遙趕到包間的時候,榴蓮酥正霸占著麥克風旁若無人的號唱著《紅玫瑰與白玫瑰》,和平日裡看上去一樣那麼元氣十足。翟墨看見聞書遙微笑著打了個招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的笑容似乎有點僵硬。

安知華裝作不經意地咳了一聲,坐在他對麵的男生便回過頭。

這是那次在神鼎網吧後,聞書遙第一次看見單梓唯。有那麼一段時間,她幾乎以為在l大學裡重遇單梓唯是一場臆想出來的幻覺,他們依舊活在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裡,毫無交集。

聞書遙沉默地凝視著眼前的男生,他還是那麼豐神俊朗。隻要坐在那裡,就輕而易舉地成為全場矚目的焦點,就連安知華也不過是他的陪襯。可為什麼,她覺得此刻的他那麼陌生,仿佛隔著一層透明的玻璃,看得恍然不真切。

單梓唯今天的心情似乎不怎麼好,臉色有點陰沉。他看了聞書遙一眼,又轉頭望向依舊陶醉在自己歌聲裡的榴蓮酥,眉宇間隱約泛起一絲不悅。

安知華笑得一臉招搖,對聞書遙說:“你總算來了,趕緊讓榴蓮酥停下來,我們都快被她吵死了。她老人家一出山麥克風不離手,整個酒店都快被震塌了。”

聞書遙從單梓唯身邊經過,坐到翟墨旁邊,單梓唯隻是心不在焉地盯著手機。

“就我們幾個,女主角呢?”聞書遙問翟墨。

“畢贏剛才下去接人了,說是她的一個好姐妹,也是我們同學。”

“就這幾個人,居然訂了豪華大包,這裡的消費可不便宜吧。”聞書遙竭儘全力地說著暖場的話,讓自己的精力不要放在單梓唯身上。

這間飯店位於豪華城區的中央地帶,門口停的全是豪車。她進門的時候掃了一眼大廳接待處的酒水單,最便宜也要上萬。

翟墨欲言又止,安知華便接過話頭,“這間飯店的老板是梓唯的朋友,不過定這個包間的人是榴蓮酥,她說給畢贏過生日不能隨便,怎麼說她現在也是當紅的新秀主持人。”

聞書遙驚訝地看向榴蓮酥,心裡驀然竄出一句話:事出突然,必有妖孽,榴蓮酥這演的是哪一出?

一曲終結,榴蓮酥放下麥克風,忽然長籲短歎,“聞小遙,你看這個歌詞寫的可真好,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有些人就是仗著自己被人喜歡,橫行霸道,他不要臉,我還替他害臊!”

氣氛瞬間就冷下了,安知華和翟墨麵麵相覷,兩個人都捏了一把汗。

單梓唯放下手機,抬起頭,“蘇曉槿,你到底想說什麼?”

從一進來,聞書遙就察覺到這幾個人之間的氛圍異常古怪,好像山雨欲來的黎明前,暗流洶湧。他們到底是怎麼了?

還沒等榴蓮酥回答,包間門就被打開了。

畢贏今天穿的格外嬌俏,香奈兒的黑色禮服短裙,配上一條淡紫色的水晶項鏈。一看就是女主角登場的風姿和氣韻。她眉眼生花,信步走進來,身旁還%e4%ba%b2密地拉著一個女生。聞書遙當時就愣住了。

冷馨然。

畢贏和冷馨然好像一對相交多年的無間閨蜜,談笑風生。

畢贏一看到聞書遙就迎過來,“書遙,你也來了。”

“生日快樂,畢贏。”聞書遙站起身,儘量讓自己的麵部表情自然些。▃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之前不是說有事不能來嗎,我以為你還在生氣呢。”畢贏拉著聞書遙的手,拿捏著驚喜的腔調。

聞書遙看了一眼畢贏身後的冷馨然,“原來你們認識?”

冷馨然抱緊雙臂,淡淡地說:“學生會活動的時候認識的,不過比不上你們倆熟稔,誌趣相投。”

她把最後四個字說的很大聲,又好像漫不經心地瞥了單梓唯一眼。

聞書遙記得上次在圖書館冷馨然還和她講起有關於畢贏的傳聞,她真的沒想到原來這兩人早就認識,而且恐怕關係匪淺。

“人總算到齊了,來來來,快上菜吧,都餓死了。”安知華拍拍單梓唯的肩膀,一邊笑著一邊給他眼色。

單梓唯沒有說話,隻是自然而然地走到畢贏身邊,好像他的位置本來就在那裡一樣。畢贏小鳥依人地伏在他的肩頭。聞書遙看在眼裡,忽然感到再也沒有比這兩個人更般配的情侶了,她想到一個詞,天造地設。

榴蓮酥忽然像陣風般殺到單梓唯的一邊,一個胳膊肘撞在安知華%e8%83%b8口,撞得他差點吐血。

她聲如洪鐘地喊道:“這個位子你可坐不了,人家單大公子身旁從來都是花團錦簇,聞小遙,你過來。”

聞書遙有點尷尬,指指冷馨然身旁的空位,“不用了,我坐這裡就行了。”

“曉槿,快坐下吧,唱了那麼久的歌,喝點酒歇會。”翟墨用手輕輕攬著榴蓮酥的雙肩,將她按在自己旁邊的座位上。

畢贏笑%e5%90%9f%e5%90%9f地望著眼前的一切,好像跟她完全沒有關係。

她轉過臉去,對站在門口的服務員說:“可以上菜了。”儼然當家女主人的風度。

畢贏真的很會交際應酬,飯桌上她主動為大家尋找話題,帶動氣氛。談笑間,已經不動聲色地向所有人表明了自己的名正言順——她就是單梓唯的正牌女友。

然而這頓飯依舊吃的如坐針氈,單梓唯全程一言不發,榴蓮酥把紅酒當白開水,看得翟墨心驚肉跳。冷馨然冷眼旁觀,嘴角始終噙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畢贏忽然間整正了正神色,把原本就挺直的背脊挺得更直了。她對服務員說:“我點菜的時候不是說過,所有的菜裡都不可以放香菜嗎?配菜也不能有胡蘿卜和西藍花,梓唯從來不吃這些的。可是你們還放了這麼多?”

服務員一臉茫然,應該也是新來不久。

畢贏見狀依舊溫柔含笑,語氣卻變得咄咄逼人,她說:“你把剛才下單的人給我叫過來,我倒要問問她是不是我說的話不清楚?”

服務員立刻不知所謂,為難地說:“……她剛下班了,要不然這樣吧,我幫您把這幾道菜都給換了如何?”

“那就是還要讓我們等了?”畢贏伸出手搭在單梓唯的肩膀上,她輕聲細語,說出的話卻好像帶著利刃的刀片,“這間飯店的老板是梓唯的朋友,要不你們把他請過來,讓梓唯%e4%ba%b2自和他說,那樣你們明天都可以不用來上班了。”

“對不起,真是對不起,您看……”服務員快哭了,急得滿頭汗水。

榴蓮酥的筷子咣當一聲摔在自己的盤子裡,她惡狠狠地剜了畢贏一眼,“我擦,老娘就沒見過一個大男人這麼矯情,有本事你就什麼也不吃,直接修煉成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