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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墨估計榴蓮酥是把乾果當成畢贏的脖子了。

翟墨本來也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尾隨係花,奈何榴蓮酥揚言%e4%ba%b2自出馬,誓要掀開畢贏的底牌,快刀斬亂麻,把這紅顏禍水從單梓唯身邊潑出去。所以翟墨隻有豁出去了,誰讓他也是聞書遙和單梓唯的cp米分呢。

結果今晚還真讓他倆撞見意外收獲了。

畢贏端莊地坐在沙發上,和對麵的男子輕聲交談。她微微側過頭,再一轉細長的脖頸,柔軟的短發就像雲朵一樣飄起來,風情萬種,撩人心魂。

坐在翟墨和榴蓮酥的位置上隻能看見那個男人的背影,高瘦挺拔。他與畢贏談笑風生,甚是%e4%ba%b2昵熟稔。

“靠,老娘真是受不了了!”榴蓮酥猛然一拍桌子,就要拔地而起,“單梓唯這次真他媽是瞎了眼,怎麼看上這麼個水蛇妖。”

“曉槿,你彆那麼激動,萬一對方隻是畢贏的普通的朋友呢。”自從和榴蓮酥在一起後,翟墨便被皇恩特赦,允許稱呼她為“曉槿”。但每次他一喊,榴蓮酥的臉就皺成一團,對他愛答不理。

“什麼朋友是從酒店一起走出來的,吃完燭光晚餐還要來酒吧喝酒繼續調情?”榴蓮酥越說越憤慨,“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單梓唯頭頂綠光冒油還一副自命風騷,我要救他於水深火熱!”

榴蓮酥瞬間化身普度眾生的活佛轉世,打算一鼓作氣衝過去揪住這對奸|夫%e6%b7%ab|婦興師問罪。誰知她剛站起身就看不見畢贏了,沙發上隻剩那個男人的背影在自斟自酌。

“人呢?”

“她好像走了……”

“我靠你不早說!”榴蓮酥一時氣結。不過她畢竟是久經沙場的榴蓮酥女俠,眼珠一轉,就計上心來。

對麵的男人結賬後離開酒吧,去停車場取車。榴蓮酥連忙攥著翟墨跟上去,她今天難得地也開了車,是向一個朋友敲詐勒索的。

她對翟墨說:“你走過去攔住那個男人,問剛才的小姐那麼正點,是哪個場子的,你也想認識。”

翟墨被她嚇得眼珠差點沒%e8%84%b1離眼眶,“曉槿,我也算是你男朋友,你怎麼能公然讓我去嫖|娼問價?”

榴蓮酥給他一個鄙視的白眼,“我就是讓你去詐他一下,誰讓你真的紅杏出牆了?”

“可是萬一,人家是正當的朋友關係,我豈不是無事生非?”翟墨在心裡暗暗將自己與那個高大男子的實力做了個kp,得出的結果是不出三秒,絕對被ko。

“你放心好了,有我在,看誰敢動你!”

榴蓮酥說著就挽起袖子,一副“上天下地何人奈得了老娘”的霸氣模樣。雖然是晚上,到處都是積雪,冷風刺骨,可榴蓮酥依舊光著%e8%85%bf穿短靴,薄薄的外套裡麵也是短袖t恤,很是讓翟墨拜服。

翟墨不想在榴蓮酥麵前丟臉,便硬著頭皮奔向男子。

男子正倚在雷克薩斯車門前抽煙,忽然就見遠處氣勢洶洶地走來一個年輕男生,大有要找他算賬拚命的架勢,當下有點蒙。等他看清楚來人以後更是驚訝地挑起眉毛。

翟墨閉著眼睛把那話擠出來,問完後忽然周圍一片詭異的寂靜。他心想有點不對勁,便睜開眼睛,借著頭頂的燈光,總算認出對方的身份來。

“……表哥?”翟墨險些把%e8%88%8c頭咬了,站在自己麵前的正是他的表哥,l大學的老師安知華!

榴蓮酥本來悠閒地坐在車裡看好戲,可看著看著就感到不對勁。翟墨和男子不知為何撕扯起來,男子拽著翟墨的胳膊,對他絮絮地說著什麼。翟墨腳下一滑,就摔在一地的積雪上。

榴蓮酥一瞧對方居然敢動手,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她順手從副駕駛上抄起一個折疊椅,當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車上會有這種東西。總之榴蓮酥握著武器,腳踏風火輪,殺向男子。

她氣運丹田,大喝一聲,“老娘的男人你都敢動,簡直不要命了!”

她抬起胳膊,一個折疊椅就砸在男子的後背。毫無防備的男子一聲慘叫,迎麵撲倒在車身上。

翟墨坐在地上看傻了眼,他知道榴蓮酥彪悍,是位鐵骨錚錚的女鬥士,但他沒有想到她會如此彪悍。所以說,不要惹女人,更不要惹彪悍的女人,尤其是像榴蓮酥這種江湖女豪傑。

榴蓮酥見男子這樣弱不禁風,更是順勢棒打落水狗,按著他的腦袋就一頓狂毆。邊打還邊喊,“靠,老娘最看不起你這種男人,有本事出來嫖,卻沒本事讓人說,老娘今天就替天行道,斬妖除魔,好好教訓你們這些斯文敗類!”

翟墨這才反應過來,一個鯉魚打挺就從雪地上躥起來,連忙上前攔住榴蓮酥,“住手啊!他是安知華,安老師!”

“居然還是個老師,更是衣冠禽獸,我不打死他怎麼對得起那些交學費的學生!”

混亂中,榴蓮酥打得太起勁,一個不留神就掄在翟墨的胳膊上,可憐的翟墨便像全壘打的棒球一樣飛了出去。

榴蓮酥這才停手,扔下折疊椅,慌慌張張地跑過去,“你怎麼像個紙糊的一樣啊,我這降妖伏魔呢,你跟著添什麼亂?”

翟墨躺在地上,有氣無力,“你先看看他是誰……”

榴蓮酥回過頭這才第一次與男子四目相對,心想這張臉有點眼熟。

安知華氣得臉都綠了,又被榴蓮酥打得鼻青麵腫。他氣喘籲籲地從車身上拾起眼鏡,重新戴回鼻梁上。

他說:“榴蓮酥,我以前就知道你武藝高強,今天更是大開眼界,你不去給美國總統當貼身保鏢都白瞎了你這彪悍的身手。”

榴蓮酥驚訝地瞪圓眼睛,“安老師,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安知華一臉黑線,“敢情你以為自己剛才狂毆的是空氣嗎?”

榴蓮酥沒想到和畢贏幽會的男人居然是安知華,先是愣了一會,又氣不打一處來。她說:“安老師,我本來以為你這人雖然自戀成癮,但好歹還勉強算半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你會這麼不堪!我對你太失望了。”

“榴蓮酥姑奶奶,我到底怎麼了?”安知華都快給這位女鬥士跪下了。

“你和畢贏到底是什麼關係?”榴蓮酥開門見山。

當安知華聽到畢贏的名字時,臉色忽然一變,原本的無可奈何瞬間斂去,多了幾分警惕之色。

這微妙的變化自然逃不出榴蓮酥的法眼,她冷笑著說:“你彆告訴我,她是你女朋友,據我所知,畢贏正在和單梓唯交往。藝術設計係大二年紀的單梓唯,你應該知道吧?”

安知華沒有回答,而是從衣袋裡掏出眼鏡布,全神貫注地開始擦拭沾了雪水的眼鏡。他越是這樣按兵不動,榴蓮酥越是有點心急。

等吊足了榴蓮酥的胃口,安知華才不緊不慢地回答,“我當然知道畢贏是單梓唯的女朋友了,梓唯也是我的朋友。今天其實是梓唯有事不能赴約,所以讓我陪陪她。”

“真看不出來,安老師你還是位喜聞樂見的男閨蜜。”

“你千萬彆誤會。畢贏最近因為要去電視台錄製節目,所以一直住在離電視台比較近的酒店。上次她讓我托朋友去外地買幾本比賽用的資料書,我今天去找她是給她送書。”安知華抬起細長的眼角,“榴蓮酥,我在你眼裡就是那麼差勁的男人嗎?”

榴蓮酥不置可否,她深深地凝視著安知華。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和畢贏之間一定存在著什麼特殊的關係。◎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說起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安知華提起這件事就氣得跳腳,“你上次說給我介紹四個姐妹認識,結果是四個極品老男人,榴蓮酥,你想玩死我是吧?”

榴蓮酥得意地笑起來,“安老師,一看你就是法海轉世,你幫我收了那四個妖怪,就是拯救蒼生。”

安知華上次被榴蓮酥騙得慘絕人寰,四大美女秒變四大妖獸,嚇得他連滾帶爬地逃離現場。榴蓮酥還把安知華的電話號碼給了牛馬楊苟四人,說是自己的新號。於是安知華便受到他們日夜不停的連番轟炸,他們認定是這是榴蓮酥的號碼,還恐嚇安知華再不把手機還給榴蓮酥就要報警。

安知華被榴蓮酥徹底玩死了。

翟墨總算從雪堆裡麵爬起來了,他走過去拉拉榴蓮酥的衣角,輕聲說:“安老師應該不會說謊的,他也和梓唯認識很久了。”

安知華看了看翟墨,忽然笑道,“真是沒想到啊,翟墨,幾天不見,你就變得這麼能耐了。我們的榴蓮酥女俠你都能拿下,佩服啊。”

翟墨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又低聲對安知華說:“那個表哥,你可千萬彆告訴我爸爸在酒吧附近見過我,不然我就麻煩了。”

“等等,表哥?“榴蓮酥這才弄清楚這兩個男人的%e4%ba%b2屬關係。

就在這時,榴蓮酥忽然感到身後飄來一股殺氣,憑借她多年的經驗,對方來者不善。果然,一個濃妝豔抹,穿的好像蝙蝠俠般的女孩不知從哪裡衝過來,嬌滴滴地向安知華喊道,“我說怎麼給你打電話,你一直不接,原來是和彆的女孩混在一起!”

榴蓮酥一看她這架勢,立刻閃到翟墨身後,以示清白。

安知華看見女孩後,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他們是我的學生,你彆在這裡添亂。”

“我說的不是她!”女孩玉手一揮,身上的披風便隨之飛揚,“我說的是剛才在酒吧坐在你對麵的女人!”

“那個也是我學生。”

“你少來了!”女孩狠狠地瞪著安知華,揚起手提袋就往他身上砸去,邊砸邊哭,“每次我一問,你就說是你學生,你是要和全校的女生交往遍才滿意嗎!”

安知華今晚也真是倒黴透頂,被榴蓮酥打完被自己女朋友打,簡直應接不暇,眼花繚亂。

榴蓮酥拉著翟墨跑到一個相對比較安全的地方,含笑看熱鬨,可惜沒有瓜子磕。

榴蓮酥長籲短歎,仿佛在短短之間看透紅塵,她說:“怪不得有位作家常說,天下表哥皆薄幸,你看看這個安老師,分明就是一慕容複。虧我還說他勉強算是半個正人君子,哎,人不可貌相啊!”

翟墨還在尋思著這位作家是何方神聖,就發覺這句話有點歧義。安知華是他的表哥,又不是他女朋友的表哥,不過他還是點頭狗%e8%85%bf地附和。

翟墨告訴榴蓮酥,自己和安知華其實不太熟,他們年齡相差七歲,性格也迥異。倒是單梓唯和安知華一拍即合,相見恨晚,兩個人也時常混在一起玩。

榴蓮酥正看著熱鬨,遠處又出現一個畫著煙熏妝的少年,眼睫毛粗的跟蜘蛛%e8%85%bf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