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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

「那就睡吧。」蕭言之扯過被子,蓋在裴澤身上。

裴澤沒再說什麼,隻閉著眼睛,一臉安然地躺在蕭言之身邊。

蕭言之也沒再說什麼,隻是盯著裴澤袖口露出的一點血漬慢慢沉了眼神。

☆、第65章

☆、第二日一早,當裴澤從睡夢中蘇醒緩緩睜開雙眼後,就瞧見蕭言之正斜靠在枕頭上用手撐著腦袋看著他。

「醒了?」蕭言之抬眼望瞭望窗外的光亮,「你今兒睡得時間倒是長。父皇早上派人來說你今兒就不必上朝了。」

聞言,裴澤也抬起頭看了看窗外天色,瞧見窗外天光大亮的樣子,裴澤也是略微有些詫異,但隨即又躺了回去。

「什麼時候醒的?」裴澤斜挑起眼睛看著蕭言之。

蕭言之撇撇嘴,道:「天還沒亮就醒了,今天身上比昨天還疼,睡不著。」

裴澤眉心一蹙,心疼地問道:「太醫沒給止痛的方子?」

「給了,」蕭言之笑了笑,「但怕他們進來吵醒你,就沒叫人去弄。難得你能睡這麼長時間。」

聽了這話,裴澤立刻從床上彈起來,快步走了出去。不一會兒,蕭言之就聽到了裴澤安排人去熬藥的聲音。

「好好躺著。」回到房裡後見蕭言之還是側倚在那裡,裴澤緊張地囑咐一句,可到底還是又爬上床,親自扶著蕭言之,把蕭言之又放平了,「心眼兒長歪了不要緊,回頭骨頭也長歪了怎麼辦?」

在這個時候從裴澤的嘴裡聽到這樣的一句玩笑,蕭言之突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長歪了你也得要我。」

裴澤睨了蕭言之一眼,而後道:「那為了我自己,得把你養好點兒。」

蕭言之眯起眼睛笑了。

看了一眼蕭言之的笑臉,裴澤又改口道:「還是算了,你若長歪了,就沒人跟我搶了。」

蕭言之臉上的笑容僵住,而後白了裴澤一眼:「你最近廢話很多啊?」

「恩,」裴澤點點頭,「近墨者黑。」

蕭言之抽了抽嘴角,把腦袋轉向了另一邊。

裴澤笑笑,又道:「我回大吉殿換身衣裳,一會兒就回來。」

不想說話,鬱悶的蕭言之隻懶洋洋地抬起手揮了揮。

在蕭言之的%e5%b1%81%e8%82%a1上拍了一下,裴澤才轉身大步離開。

又過一會兒,張紹生和蕭春月兩人就一起來到蕭言之的寢室,一個手上端著藥,另一個就端著蕭言之和裴澤兩人份的早膳。

「見過王爺。」張紹生先給蕭言之頷首行禮,而後才找了地方將手上的藥碗放下。

蕭春月原本是打算直接走到蕭言之麵前的,可見張紹生突然來這麼一下,蕭春月的腳步倏地頓住,有樣學樣地向蕭言之頷首後,才將早膳放在了桌上。

蕭言之聽見聲音起身時,剛好就看到蕭春月慌張行禮的樣子。

「春月姐不必拘禮,這萬春殿是我住的地方,沒人會挑春月姐的不是。」

昨夜又是暗殺又是入宮麵聖,春月姐的心裡還慌著呢吧?

蕭春月緊張地左顧右盼道:「這裡可是皇宮,哪能沒規矩?」

看到蕭春月這戰戰兢兢的模樣,再回想起蕭君夢第一天到武成王府時的大大咧咧,蕭言之暗嘆一口氣,心想蕭春月這些年似乎真的吃了不少苦頭。

「春月姐帶了什麼好吃的來?」說著,蕭言之就挪騰著想要下床。

「誒誒誒!你這是要做什麼?」一見蕭言之動彈,張紹生就立刻開口攔住,「你還記得自己身上有傷嗎?快別動。」

說著,張紹生就搬來一張炕桌,支在了蕭言之的床上。

「武成王走時可特地吩咐不準你下床,」將飯菜都放上炕桌,張紹生又道:「聽說你這%e8%85%bf上還有根骨頭斷了,可我怎麼看你不知道疼呢?」

「疼,」蕭言之又挪回原來的位置,「可真是哪兒哪兒都疼。」

「那你就有個疼的樣子成嗎?」張紹生一臉擔憂地說道:「你這可是傷了骨頭,就老老實實地躺著不行嗎?」

「他可躺不住,」蕭春月忍不住插一句嘴道:「打小就呆不住,跟隻猴子似的。」

說完這話,蕭春月立刻就捂住了嘴,一副說錯話的驚慌樣子。

蕭言之無奈笑道:「罷了,春月姐再忍一忍吧,等會兒就能出宮了。」

話說完,蕭言之就開始用膳。

蕭春月站在床邊看著蕭言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得張紹生都替她急。

蕭言之自然也注意到蕭春月不安的樣子,想了想,還是放下了筷子,看著蕭春月笑如春風地問道:「春月姐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嗎?」

蕭春月又猶豫了一下,而後才說道:「言之啊,我……我還是不跟你呆在一起了吧?」

蕭言之眉梢一挑,疑惑問道:「怎麼了?那春月姐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那倒也沒有,」蕭春月還是一%e5%b1%81%e8%82%a1坐在了床邊,坐下後才覺得不妥,又站了起來,「我就是……就是覺得我還是不呆在你身邊的好,免得別人說你閒話。」

蕭言之笑笑,又重新拿起了筷子,道:「春月姐若隻是擔心這個,那就不必在意。但春月姐若有其他想做的事情,便與我說,我會替春月姐安排。」

「那倒也不用,」蕭春月趕忙擺擺手,道:「我這些年也存了不少錢,大概夠用。」

蕭言之一怔,抬起頭來看著蕭春月,問道:「春月姐,你覺得經過昨夜的事情之後,你那錢還拿得回來嗎?」

被蕭言之這麼一問,蕭春月也跟著一怔:「不、不可能拿不回來吧?」

蕭言之看著蕭春月,不說話。

拿得回來嗎?先不說昨夜的混戰使那家樂坊被砸毀了一半,他們離開時並沒有帶上那些錢,也沒跟鴇母知會過,如今再回去找,那鴇母若是一口咬定蕭春月沒有積蓄呢?

見蕭言之不說話,蕭春月登時驚叫一聲,道:「啊!!那可是老娘攢了半輩子的血汗錢!」

這一聲驚叫可把蕭言之和張紹生給嚇懵了,連剛進門的裴澤也被嚇住了。

他不過是去大吉殿換身衣裳,順便吩咐東貴和胥仁將大吉殿裡的所有人撤回武成王府,就那麼幾句話的功夫,蕭言之是怎麼惹著他姐姐了?半輩子的血汗錢?什麼情況?

「怎麼了?」定了定神,裴澤問道。

蕭言之答道:「春月姐說她還有積蓄放在那樂坊裡,想要回去拿回來。」

裴澤不以為意道:「回府後讓黎安去拿。」

是怕那樂坊的鴇母不給嗎?那讓武成王府的人去拿,那鴇母總不敢賴了吧?

蕭言之想了想,還是說道:「等讓柳寒青和黎安一起去吧。」

黎安雖然能幹,可到底是個沒做過生意的人,就算是跑去跟那人精似的鴇母說理,八成也要被人家給繞進去,還是讓柳寒青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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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好。」裴澤點點頭,而後端起那一碗藥走到床邊,「用完早膳了?」

蕭言之點點頭,道:「恩,飽了。」

「那把藥喝了,」裴澤將那碗藥遞了出去,道:「喝完就回家。」

「回家」這個詞讓蕭言之聽了之後覺得心情大好,爽快地接過那碗藥就往嘴裡鬆,結果%e8%88%8c尖才剛沾到藥湯,蕭言之整個人就僵住了。

「那個……」拿開藥碗,蕭言之可憐兮兮地問裴澤道:「能不能直接回家?」

「不能。」裴澤不假思索道。

「真的不能?沒商量?」

裴澤嘆一口氣,探身從蕭言之手上拿過那碗藥,就在蕭言之以為裴澤是要將那藥倒掉的時候,裴澤卻突然一仰頭將整碗藥都灌進了嘴裡,而後趁蕭言之發愣的時候扣住蕭言之的腦袋,強行把藥灌了進去。

張紹生的反應快,一見裴澤含了藥就趕忙背過身去,因而並沒看到什麼讓人臉紅心跳的場景,倒是蕭春月沒來得及躲避,將這嘴對嘴的親昵灌藥場景看了個完整,等回過神來驚叫一聲捂住羞紅的臉時,裴澤的藥也已經灌完了。

「哪個太醫開的方子?」裴澤蹙眉看著蕭言之。

他這半輩子喝過不少止痛的湯藥,但是沒有哪一個大夫開的方子會比這一個的味道更奇怪了。這是股什麼味兒?

蕭言之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看著裴澤,抱怨道:「你不愛我了……」

「愛,」裴澤將蕭言之打橫抱起來就轉身往外走,「都陪你一起喝了。」

「以後還喝這個嗎?」一想到或許傷好之前每天都要喝三副這樣的湯藥,蕭言之就覺得生無可戀。

裴澤猶豫了一下,而後道:「讓人給你換一副。」

後來裴澤去太醫署問過之後才知道,那湯藥是太醫署的五名太醫一起開的,然而每個太醫都有自己的一套藥方,五個人湊在一起增增減減,這方子裡的用藥就多少有些奇怪,雖然沒有什麼壞處,可味道實在是不敢恭維。

等裴澤抱著蕭言之離開了寢室,張紹生才走到蕭春月身邊,拍了拍蕭春月的肩膀,道:「日後你就會習慣了。」

蕭春月這才放下捂著臉的手,問張紹生道:「言之跟武成王是……?」

「就是你想的那樣。」張紹生又拍了拍蕭春月的肩膀,而後抬腳往前走。

蕭春月卻一把抓住了張紹生的胳膊,略微有些驚慌地問道:「那陛下知道嗎?」

張紹生聳聳肩,道:「陛下若是知道,那不就天下大亂了?你也當做不知道的好。」

蕭春月微微蹙起了眉,而後跟在張紹生身後離開了萬春殿。

一行人回到武成王府的時候,武成王府的堂屋裡早就坐滿了人,不僅是連勝和秀水被黎安請來照顧蕭言之,就連柳寒青、蕭家兄妹和燕生都在。

「哥!」一見到裴澤抱著蕭言之進門,蕭君夢就沖了上去,緊跟在蕭君夢身後的是連勝和秀水。

「哎呦呦!王爺您這是傷著哪兒了啊?疼嗎?疼嗎?」一見著蕭言之的麵兒,連勝的鼻子一酸就落了淚。

不等蕭言之回答連勝的問話,蕭君夢就紅著眼睛埋怨道:「哥你從來不跟人打架,怎麼突然就跟吳王打起來了?那平康坊裡都是女人,你大晚上的跑去平康坊裡做什麼?去就去了,怎麼還為了一個女人跟吳王打起來了?哥你又不喜歡女人,就讓給吳王不行嗎?王爺您也不看著我哥!」

一聽這話,柳寒青趕忙跑過來將蕭君夢抱走,低聲道:「跟你說了不是那麼回事兒,你怎麼連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