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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人依舊能全身而退?」

「這很難說。」蕭言之不以為意地笑笑。

這時,徐離謙的身後有個人上前一步,在徐離謙的耳邊低語道:「王爺,時間不多了。」

「皇兄,請你……」

「不如這樣吧,」蕭言之打斷徐離謙的話,笑著說道:「就讓我這麼跟你走了,我也很不甘心,不如你跟我比一場,你贏了,我就跟你走,你若輸了,就放我離開,這之後就看誰跑得快了。如何?」

徐離謙今天既然在他麵前露個臉,那就是不打算留在長安城了。他人呆在長安城裡都不安全,若是出了城那還有個好?他今日會來到平康坊本就不是計畫內的事情,徐離謙應該也是臨時決定來抓他的,而徐離謙沒帶張紹生來他麵前炫耀,那想必張紹生是平安回了武成王府。可裴澤這個時間都沒來,是被什麼事情拖住了?他還以為裴澤得了張紹生的回復會立刻過來。

「皇兄是要拖延時間等義兄來救你嗎?」徐離謙上前兩步,得意地笑道:「皇兄放心,義兄今夜八成是來不了了,我搞出了點事情給義兄和父皇做,因此義兄此時應該還在皇宮裡陪著父皇呢。」

至於回去通風報信的張紹生自然有人絆住。

蕭言之撇撇嘴,道:「皇弟既然如此%e8%83%b8有成竹,那還怕什麼?自打入宮以來,我跟徐離善都比過好多次了,隻要是不用兵器,那我次次都能撂倒他,可惜一直沒有機會跟三皇弟比試一番,今日大概也是最後的機會了吧。但若皇弟怕輸的話就當我沒說過,我也試試看能不能從這麼大的陣仗裡逃出生天,若能成功,這也算是值得炫耀的豐功偉績了吧?」

說著,蕭言之就擺好了要突圍的架勢。

見蕭言之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徐離謙猶豫了。

是他在跟蕭言之對決的過程中擒住蕭言之的速度快,還是在蕭言之突圍的過程中抓住蕭言之的速度更快?仔細衡量了一下,徐離謙選擇跟蕭言之一對一。

「既然皇兄這樣說,那我就讓皇兄輸得心服口服好了。不過可別說我沒提醒皇兄,我可不是被嬌養長大的徐離善,大概會讓皇兄吃點兒苦頭。」

「是嗎?」蕭言之挑眉,「我還真是喜歡處處都有驚喜的人生。」

裴澤啊,你這混蛋要是再不來,就送你個年度最大驚喜!

這邊蕭言之跟徐離謙一對一地打上了,那邊的裴澤才剛騎馬跑出延熹門。

今日申時將過的時候,裴澤才剛要離開皇宮,突然就有人在後宮裡發現了一位才人的屍體,因為需要盤查後宮巡邏衛兵,所以裴澤派了個人回武成王府知會一聲,自己便留在皇宮裡進行調查。等捋順清楚事情的經過時,已經是戌時。

裴澤原本想著夜禁的時間早就過了,宮門和坊門都落了鎖,他再要出宮就太麻煩了,而且已經派人回府知會過了,蕭言之如今隻要是躺在他的床上也能安睡無憂了,他不在也無妨,因此裴澤是打算不回府的。可人都走到大吉殿門口了,裴澤又突然不知道為什麼很迫切地想見蕭言之一麵,於是改了主意,立刻快馬出宮。

裴澤一路快馬回府,三步並兩步地沖進武成王府的大門後就立刻問起蕭言之的行蹤。

「蜀王在哪兒?」

這話問完,裴澤才發現黎安、孔卿和張紹生都在前院,而三個人的中間是被綁起來的齊成。

「怎麼回事?」

黎安三人心裡都是一凜,而後齊齊向裴澤行了個禮。

張紹生撓撓頭,道:「抱歉王爺,是我跟他的私怨。」

他真是犯了蠢才會耽誤時間跟這臭小子耍嘴皮子,這小子真是怎麼打都不長記性!

裴澤看了看被綁著的齊成,又問道:「你們王爺呢?」

張紹生立刻回答道:「啟稟王爺,我們王爺現在還在平康坊裡麵。」

「平康坊?」裴澤蹙眉。

蕭言之大晚上地跑去平康坊做什麼?

猶豫了一下,裴澤又轉身出府:「備馬。」

總覺得他今天晚上非得見著蕭言之不可。

孔卿立刻跑去攔住了要把裴澤騎回來的馬送回馬廄的下人,親自將馬牽到了王府門口。

然而裴澤一腳才踏出武成王府的大門,就見一人快馬加鞭地狂奔而來。

來人是東城區輪值巡邏的金吾衛,一見到武成王府大門口的裴澤就立刻高喊道:「王爺!啟稟王爺,蜀王、蜀王和吳王在平康坊裡打起來了!」

不是說蜀王不近女色嗎?不近女色為什麼還能跟吳王在平康坊裡因為一個女人打起來啊?!

裴澤一怔,立刻翻身上馬。

「孔卿點府裡私軍跟我去平康坊,你去通知城門衛全城禁嚴,此刻起不許進也不許出!」

話音落,裴澤打馬就走。

孔卿也毫不猶豫地回府點兵,緊追著裴澤就去了平康坊。

黎安什麼都沒問,隻回房換了身衣裳,而後進宮麵聖。

而那個前來通風報信的金吾衛卻傻愣愣地站在武成王府門口,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過就是兩位王爺為了一個女人打架而已,犯得著點兵嗎?怎麼還全城禁嚴了?

難得跟裴澤回府一趟的胥仁沖天翻了個白眼,拍了拍那金吾衛的肩膀道:「走吧,我陪你去城門。」

王爺也是急了,隻這金吾衛一個人去城門去報信,誰信他啊?

那金吾衛還是一臉茫然,跟在胥仁的身後往最近的通化門方向狂奔而去。

不一會兒,通化門的城門樓上就燃起了巨大的火焰,一名傳訊兵站在城樓最頂端,兩手各握一個火把,將全城禁嚴的命令傳遞給其他城門衛。

長安各城門處的輪值城門衛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嚴守城門,領軍衛大將軍得人通報之後也立刻加派人手,將長安城封了個水泄不通。

裴澤到達平康坊時剛好就看到了各城門樓上的火焰。

而在樂坊內的徐離謙卻還沒能擒住蕭言之。

再一次摔飛出去的蕭言之啐了口血,被蕭春月扶著從地上爬起來後,又笑著對徐離謙說道:「皇弟的這個驚喜還真是讓我深刻理解了什麼叫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他娘的肋骨好像斷了!

徐離謙的身上也疼得厲害,他沒想到蕭言之說能撂倒徐離善那話並不是吹牛。

「皇兄的毅力當真叫人敬佩,但是皇兄也差不多該放棄了吧?」

徐離謙話音剛落,就有人從門外沖進來,急哄哄地對徐離謙說道:「王爺,大事不好了!城門樓上剛剛傳訊,全城戒嚴!」

「什麼?」徐離謙登時大驚失色,「武成王不是還在宮裡嗎?」

除了裴澤,還有誰能對十六衛下令?

蕭言之深吸一口氣,忍住身上各處的疼痛後笑道:「看樣子是到了決一勝負的時候了。但是我覺得皇弟若是現在不跑的話,等會兒應該就跑不掉了。」

如果真的全城禁嚴了,那裴澤應該在趕來的路上了吧?

正想著,蕭言之就聽到一聲從門外傳來的喝聲:「把裡麵所有的人都給本王綁起來,違者就地格殺!」

「是!」孔卿領著人就往裡沖。

「怎麼這麼快?走!」徐離謙恨恨地看了蕭言之一眼,而後拔%e8%85%bf就往樂坊的後門跑去。

都怪母妃,這下可打亂了他的全部計畫!這下連蕭言之都帶不走,他的麻煩可大了!

蕭言之兩%e8%85%bf一軟,跌坐在地上,直接躺進了蕭春月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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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這混蛋趕來收屍嗎?」

蕭春月跪在地上抱著蕭言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言之!言之你別死啊!」

蕭言之咳一聲,道:「姐,拜託別晃我,疼……」

真是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疼……徐離謙明明是來帶他一起走的,可怎麼下手的時候卻有種想要打死他的感覺?

蕭春月立刻就不敢動了。

「言之!」裴澤沖到蕭言之身邊,一臉的慌張,「怎麼樣?傷著哪兒了?去請大夫來!」

「是!」立刻有人跑走去請大夫。

「你看我像傷著哪兒了?」蕭言之偏頭,笑眯眯地看著裴澤,「猜猜看,猜對沒有獎勵。」

看著蕭言之的笑臉,裴澤頓時鬆了一口氣,一%e5%b1%81%e8%82%a1坐在了地上,握住蕭言之的手道:「還能說笑就是死不了。哪兒不舒服?」

看蕭言之這躺平不敢動的樣子,是傷著骨頭了?

蕭言之撇撇嘴,道:「大概傷著骨頭了。我可是拚了命地撐到你來,成功地拖延了這麼久,有獎勵嗎?」

他對這些軍人的那種說一對一就一對一,沒有命令之前決不插手變成一對多的正直感到十分滿意,不然他也拖不了這麼久。他也對過去兩年中能文鬥就從不武鬥的自己感到十分滿意,不然徐離謙也不會當他是個文弱青年輕易就答應跟他一對一。

「有!」裴澤不假思索道:「等你傷好了,想要什麼獎勵都行。」

這個時候,裴澤的背後才突然驚起了一層冷汗。

如果他今夜沒有執著於要見蕭言之一麵,如果不是有金吾衛僥倖跑去武成王府通風報信,如果他再晚點收到消息,哪怕隻是晚一炷香的時間,那他還能見著蕭言之嗎?

「還要等傷好?」蕭言之不滿地蹙起了眉,「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你乖一點養傷就好得快。」這話說完,裴澤才抬眼看了蕭春月一眼,「這位是……?」

「是我打算紅杏出牆的對象。怎麼樣?長得美嗎?」蕭言之得意地笑著。

裴澤又看了一眼妝花得有些誇張的蕭春月,實在是無法評判蕭春月的樣貌。

「恩,美。」裴澤敷衍道。

蕭言之咋%e8%88%8c道:「怎麼就這點兒反應?」

裴澤白了蕭言之一眼,道:「又不是個男人。」

蕭言之無趣地撇撇嘴,道:「這是我姐姐,蕭春月。」

裴澤這才認真地看了蕭春月一眼,而後從蕭言之懷裡抽出一方帕子,遞給了蕭春月:「姐還是把臉擦一下吧。」

蕭春月此時的腦內是一片空白的,見裴澤從蕭言之懷裡抽出了帕子遞給她,就伸手接了過去,聽裴澤說該擦擦臉,就用帕子擦了擦臉,既沒有去想裴澤為什麼知道蕭言之的懷裡揣著帕子,也沒有想堂堂武成王為什麼要跟著蕭言之喊她姐姐。

蕭言之卻是笑著白了裴澤一眼。

大夫終於來了,一直都不敢碰蕭言之的裴澤這才讓開位置,緊張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