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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沉吟 卿妃 4538 字 1個月前

望向門外,“方才劉長貴要偷的就是這個。”

“神藥?”她好奇地打量著。

“小娘子能這麼快醒來多虧了這神藥,每天夜大夫上山采的就是這個啊。”

“修遠他……不……”她蚊聲道,“相公采的就是這個?”

她知道每天他天不亮就出門了,問他他隻說是去采藥,如今他倆雖分文沒有,卻也不能白吃白住。虧得他是懂醫術,上山采藥、出外看診好換些銀子。方才那位劉大夫進來偷藥,她隻當是修遠阻了他的生計,那人來報復的,卻沒想是為了這些藥啊。

“我家老頭子聽人說過,自從夜大夫采回了神藥,那劉長貴就更加眼紅了。”李阿婆拿起針線,一邊縫補一邊說著,“原來這神藥啊長在不老峰的絕壁上,一般人啊是拿不著的。”

“劈啊!”亮紫色的電光映在窗紙上,蒼穹隆隆欲雨。

“絕壁……”她望著屋外溼潤的地麵,此心如初夏的天空,滿是陰霾。

而後,李阿婆說了什麼她一句也沒聽進,隻是楞楞地望著窗外,望著傾盆暴雨如期而至,望著肆虐的天水如鋼珠落下,在地上、在她的心頭砸出一個個小坑。

又睡著了,她有點惱,睜開眼正欲起身,忽覺%e8%83%b8上傳來一陣熱。

“躺好。”雨還在下,沉沉的天色讓人看不出時辰。

“修遠?”她微訝地看著按在%e8%83%b8`前的大手,臉皮不住發燙。

她那裡雖然不算壯觀,卻也不平啊,他怎麼?

她羞赧地抬眼,暗色中隻見那雙鳳眸分外璀璨。

“你回來了。”她聲音虛弱的不像話,讓他不禁蹙眉。

“嗯。”他坐在床邊,伸手把脈。殘留的雨水順著他的長發緩緩滑落,侵染出惑人的男色。

她臉上燒著,目光心虛下移,又瞬間凝住。粗布袍角沾著些許泥漬,而那雙鞋已被黃色覆滿。她反手一握,將他的右掌拉到眼前。

“修遠,你受傷了。”她心痛地望著他掌間的血痕。

“動作慢些。”他充耳不聞,隻溫言道,“小心扯動了傷勢。”

“……”她沒說話,纖細的肩膀輕顫。

“卿卿?”

她拉過他的掌覆在自己的眼睛上,溫熱的液體沁入他的傷痕:“我很擔心你。”

“我知道。”他眼中似有笑意。

“以後雨天不準出去了。”她哽咽說著,有些凶巴巴的。

“好。”他輕拭著她的淚。

“哎,修遠,我欠你的實在太多了。”她很苦惱地歎氣,“你這樣是想讓我愧疚一輩子麼。”

“是。”他捧著她的臉,極認真地說道,“我就是要你越欠越多,愧疚的捨不得離開。”

“修遠……”這一次一定傷他很深吧,她含淚想著。

“欠我的,用一生來還吧。”他將她抱起。

“好。”她伸出未傷的右手,環住他的瘦腰。

半晌,她感到長發澀澀地摩攃著臉頰,頭上黏膩的好似這悶熱的空氣。

“修遠。”她有些挫敗地開口。

“嗯。”

“我想洗澡。”不知暈了多少天,她覺得自己整個人快比醋酸了。

“好。”他應了聲,在她的發上落下一個%e5%90%bb,旋即走入雨中。

虧他不嫌自己,她皺眉摸著長發,明明是那麼愛潔的人啊。

天公像是漏了勺,大雨穿雲而落。

屋裡霧氣靄靄,水聲輕輕回蕩。

“好了。”夜景闌試了下水溫,轉身脫起了衣裳。

哎?月下不明所以地撐圓雙眸:“修遠……”

“嗯?”他脫下濕漉漉的外衣,露出細致肌理。

“你……你也要洗?”她呼吸有些不穩,雙頰鼓鼓。

優美的雙眉微地一揚,他心安理得地開口:“卿卿,你坐不住的。”

正人君子的表情,正人君子的語氣,她一時無語。

鳳眸春波如醉,他除了外衫,僅著白色長褲。

她心跳如鼓地看著他走近,腦中一熱出言道:“我不要了。”

他默默走來,端坐在床緣上。

“明天讓阿婆幫我吧。”說著,她轉身掩住被子。

一雙大手倏地探入,精準無比地將她大橫抱起。

“呀!”她驚叫。

他望著她薄紅的臉頰,眼底滿是笑意。

“以往都是阿婆幫我的。”她不甘示弱地解釋。

眼中波光瀲灩,好似晴日微風下的湖麵,他徐徐垂眸,看得她心底發毛。“以往,阿婆也要休息的。”他極含蓄地提示。

“嗯?”她瞪眼,心底湧起不祥的預感。

“要我說麼。”他慢條斯理地為她寬衣,聲音帶點漫不經心與壓抑。她無可奈何地看著自己成了個布娃娃,任他擺弄。

“說也可以。”他扯開她裡衣的長帶,伸手撩開她背後的長發,深深望來。

“還是不要了。”她直覺明白如果他說了,自己以後怕是再也不好意思麵對他了。

偏冷%e5%94%87線淺揚,他伸手欲要解開肚兜,她急道:“這個不用了。”

修長的手指停在半空,看了半晌,他麵色有異地放下手,抱著佳人踏入浴桶。

好暖,升騰的水氣沖擊著她的頰麵,不一會便熏出酡紅。

他一手環在她的腰間,將她貼在自己身上。輕薄的褻褲勾勒出女性的獨美,柔順的長發散落在水中,猶如招搖的水草。小巧的肚兜浸濕在她身上,若隱若現的特征更加刺激觀感。他俊顏緊繃著,全身硬的像石頭,折磨,他暗歎。

他的心猿意馬險些讓她滑入水中,夜景闌無奈地攬緊佳人的纖腰,將她緊貼在自己的身上。差點就浸到傷口了,他垂眸看著她左肩下那塊觸目驚心的傷疤,回想起那日的情景不禁漫出戾氣。

不該讓謝司晨那麼好死的。

“修遠?”身前的人察覺出他的異樣,軟下`身靠來。

“還疼麼?”他溫柔地輕撫著那道傷疤。

“不大疼了。”

“可我疼。”他小心地避開傷口,揉濕了她的長發。

“你不必自責,沒人會想到……”她出言安慰著,忽聽他接聲道:

“我得到的消息是在鏡峽下手,是我疏忽了。”他輕撫著她的長發,語中滿是惱意。

“修遠,這不是你的錯。”她想轉身看他,卻身不由己,果然沒有他,她是坐不住的啊。

身後的人沒有應聲,隻是極盡溫柔地為她洗著。

“要說錯,其實是我的錯。”她黯然垂眸,“若不是我,阿律也不會趟進這攤渾水。”

“沒有你也一樣。”

“不。”她偏著頭,發間的茵樨香緩緩滑落,“都是我,都是我……”

“卿卿。”他歎了聲,將她轉了個身攬入懷中,“這不關你的事。”

她靠在他光%e8%a3%b8的%e8%83%b8膛上,如貓般地低咽著。

一聲聲輕觸著他心底的那抹柔軟,夜景闌環著她沒再說話。

“修遠。”半晌,她低啞開口。

“嗯。”他撫著她的脊背,淋濕了她美麗的發。

“我在下麵看到阿律了。”

鳳眸兀地一凝,將她扣在%e8%83%b8`前。

“他不願跟我回來。”她抬起完好的右臂,緊緊地勾住他的頸脖,“為什麼……為什麼……”他漸冷的背脊上滑下兩股熱液。

“卿卿。”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暖,仿佛能將屋外的暴雨聲阻斷,“有時候我們無法左右他人。”

“嗯?”她舉目望來,眼中滿是迷惑。

“你執意的也許別人正要放棄。”他%e5%90%bb著她含霧的眼角。

“我不懂。”她認真地想著,卻依然無解。

“會懂的。”見她又要無力滑下,他將她的纖%e8%85%bf纏到腰間。

“嗯?”她還在凝思,可愛的神色讓他禁不住一陣燥熱。忽地,她的左臂撞上木桶,痛的她貝齒緊合。◎思◎兔◎在◎線◎閱◎讀◎

夜景闌心神微斂,還是將她背靠自己,手上的動作卻止不住微顫。

“沒關係,我不痛了。”她咬牙笑著,秉承著一貫的忍功。

他默不作聲地洗著,身體依舊緊繃。

“真的不痛了。”背後的溫暖讓她好安心,眼皮一垂一垂快要睡去。

“以後都由我來痛吧。”這聲音如水般的柔,如風般的柔,好似春泉涓涓細流。

“哎,修遠……”歎著,歎著,她含笑入夢。

……

淡淡晨光安靜地籠在山巒之上,點點孤帆將江水的心事舒張。南風用手指撥響了漣漪的琴弦,綿綿情瀾緩緩流過河床。青山碧水將風塵沉澱,遠方漸起的青嵐裝點了她的木窗。

“喜歡麼?”他從身後將她攬住。

“嗯。”她靜靜地倚著,伸出右手描畫出天上的雲,江上的船,還有池塘裡亭亭玉立的菡萏。

“就住在著吧。”他低喃著,親%e5%90%bb著她的耳垂。

“修遠?”她轉過身,仰首抬望。

“嗯。”他眼中細陽淡照。

“眠州呢?”經過近兩個月的調養,她的臉上又有了水色。

“卿卿。”他聲如清泉,悅耳溫暖得很。

“嗯。”

“韓將軍呢?”

她先是一震,復而垂眸。

“再幾日就可以上路了。”他看著她的左肩。

柳眉微蹙,清雅的臉上染著淡淡的橘光:“我喜歡這裡。”

“我也是。”他握著她的左手,五指輕重有度地捏著,即便她已能下床,可左臂卻再難用力了,“韓將軍於你是至親,而眠州於我是責任。”

“嗯。”她擰眉頷首。

“這份責任我可以不要。”他語調輕輕。

“哎?”她詫異抬眸。

徐徐暖風吹動著他們未束的長發,夜景闌黑眸定定地看來:“若沒有你,眠州會是我一生的責任。”

“其實,你可以……”她不願見他背信。

“不可以。”他語聲堅定,“帶著你在這秘密養傷也是同樣的道理。”

“嗯,我明白。”都是被她連累的啊,若那人知道自己還活著怕是會繼續執著下去吧。允之啊允之,也許這樣對大家都好。

“見過你的至親,放下我的責任,我們就回到這裡吧。”他%e5%90%bb上她的眉心,也%e5%90%bb進她的心裡。

“好。”她笑著應聲,踮起腳%e5%90%bb上他的薄%e5%94%87。

夜景闌的喉間發出壓抑的悶響,長發些微淩亂地落在她湖綠色的女衫上,雙手扣緊細柳般的纖腰。他步步向前,輕柔而不是霸道地將她抵在窗後。%e5%94%87%e8%88%8c相依,身前的人兒任他索取。轉眼情絲癡纏,他輕啄著深%e5%90%bb著,滿滿的情話再難用%e8%88%8c尖承載。%e5%90%bb落在她的耳下,滑向她的皓頸,挑開她的衣襟,滑入……

“夜大夫!”嘹亮的老聲在窗前響徹,李老漢夠頭瞧著,“哎?人呢?”

窗後的陰影裡一對鴛鴦沐晨交頸,月下含羞地躲在他的懷抱中。

“夜大夫?”窗被推開了一點,嚇得她僵直了身體。

“嗬嗬。”他埋在佳人的頸窩,以傳音術低低沉沉地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