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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沉吟 卿妃 4381 字 1個月前

次聽到神鯤人叫出它的名稱。”

“豐愛卿。”青王回過神來,滿麵笑容地看來,“如何?”

偏過頭,沖哥哥那邊自信一笑,舉目視上:“請容臣一試。”

“好!”青王薄%e5%94%87帶笑,兩道冷光向旁邊一掃,先前囂張跋扈的翼王頓時失了顏色,恨恨看來。

揚揚眉,微微傾身,右手在空中劃出一道圓弧,平展在克莉斯的身前:“夫人,可以賞一支舞麼?”

雪白的柔荑輕輕覆在我的掌上,她拎著裙子屈膝一禮:“我的榮幸。”

“嘶!”“授受不親,授受不親!”四下傳來老學究的抽吸。

不理不睬,與她攜手走向殿中央,相對而立。

回眸一笑,與修遠溫暖的目光相擦:“夫人,請先開個頭。”

“那我可就來咯。”她向樂師輕輕頷首。

琴弦撥動,輕快奔放的音樂隨之流溢,充斥在大殿的各個角落。克莉斯拿起響板,修長的兩臂緩緩地妖媚地舉起。“噠噠噠、噠噠噠。”她抬起雪顏,好似女王一般地看來,眸中盡顯驕傲。隨著弦聲的加快,她扭動腰肢,翻動胯部,向我慢慢逼近。

任性不羈的眼神,誇張熱情的步伐,用生命來舞蹈。

“弗拉明戈麼?”不禁開口問道。

“不!不!不!”她打起響板,跺著腳說,“這是克莉斯的舞蹈。”

是啊,永不停息的舞步,矛盾的綜合體,人性的流露。 雖然我不會跳,但我隻要宣洩出內心的情感,就能觸碰到弗拉明戈的精神。

抬起下顎,我驕傲地睨視,如同帝王一般,這是我的殿堂。兩手慢慢舉起,長袖緩緩滑下,肌膚感到一陣輕寒。“啪啪。”兩掌相擊,腳下微移,“啪啪啪。”和著她的響板,清脆地回蕩在空曠的大殿。

今日冬至,閉上眼,腦中浮現出十年前那生離死別的一幕。畫眉,痛苦地沉%e5%90%9f:請原諒我不能為你祭掃,這支舞就當奠禮,請你細細傾聽我舞動的思念。

思及此,睜開雙目。直視灼灼的綠眸,旋轉身體,踢踏腳步,回以同樣的熱情。她眸中似有驚喜,一手叉腰,貼身而來。拍動兩掌,偏身相視,像是兩個相互吸引而又若即若離的男女,挑動眉梢,訴說滿滿的挑釁。她咬著下%e5%94%87,綠眸燃動,火熱之情撲麵而來。不能輸啊,怎可在較量中落於下風,畫眉還在看著我呢,一定要歡快地舞動,告訴她我的鮮活。%e5%94%87角勾起,壓迫似的靠近,將人性的背麵宣洩個徹底。其實我有時我很痛苦,有時我很邪惡,我用銷魂奪去一條條性命,以暴治暴、以血覆血。對,我不是聖人!

昂起頭顱,扭動雙臂,像一支孤傲的鴻雁,旋繞在她的四周。克莉斯麵露動容,打著響板翻動衣裙向後退去。人與人的距離可以像銀河那樣遼遠,也可以像樹葉的兩麵那樣貼近。

扭動著肢體,我偏首看去。深邃的眼眸流露出濃濃的驕傲。那是我的骨肉至親,他支撐著我的生命,將我從寂寥中救起,血濃於水,與他此生難離。

瀟灑地回身,對著上座拍動掌心。以妖女的姿態在他麵前舞動,伸手欲探,那是我的愛情。你可知,在恬靜的表情之後,我瘋狂地讀你、唱你、依戀你。

決絕地揮袖,麵對官座打起響指。允之,我感謝你,感謝你給予哥哥第二次生命。還記得初見那夜,光斑駁地撒了一地,你笑顏將我提醒。我的第一個朋友,便是你。

情感在%e8%83%b8間激蕩,是落魄不羈,是昂揚。用腳尖打著節拍,我抬起雙臂,收斂下顎,看向我的舞伴。她踩著樂點,翻動長裙,帶著暴風雨似的的猛烈,帶著海浪沖天的豪氣,向我疾步舞來。怎可輸你?邁著任性豪放的腳步,我是一個帝王。舉起右手,運起真氣,沿途打動響指,殿內的燭火一點一點地熄滅。

漸暗,漸暗,最後隻剩幾支燭火為她的雪顏籠上一層神秘的橘光。

貼近,分離。歡快地踢踏,張揚地扭動,閃電般地跺腳。粗獷、坦蕩、豪放,這就是我的節奏,在%e8%83%b8中凝結,在血液裡流淌,從骨子裡激蕩。以純真的性格表述自己的心跡,不加修飾地披露%e8%83%b8中的隱秘。我就是我,為妨惆悵是輕狂,縱橫天地吐八荒。

隨著最後的弦音,隨著克莉斯急雨般的響板,縱情高吼:“哈!”

一切戛然而止,一切又恍若新生。

喘熄著與她背身而立,周圍一片寂靜。

“您可以幫我嗎?”克莉斯的氣息不定。

“當然,夫人是想取得入港通行證吧。”低低回應。

“是,這是我此行的目的。”

轉過身,對她行禮:“夫人何不與我們青國進行貿易?”

未待她開口,隻聽叫好聲響起:“好!”“好!”“雖然有違禮教,但……”“精彩!”緩過神來的百官終於認可了這段舞蹈。

克莉斯看懂了大家的表情,拎著衣裙向周圍回禮。“大人。”她認真地看來,“請為我引薦你們的君主。”

對她輕輕頷首,曲起左臂。克莉斯勾起我的臂彎,施施上前。所經之處,燭火再次亮起,光明的前景。待走近了,我偏首看向克莉斯:“夫人,座中的那位便是會盟的盟主,我國君上。”

她了然地點頭,抽回手臂,撫著衣裙,向青王深深屈膝,說起敬語。

我如實翻譯道:“馬雅聖路易克莉斯,見過青王陛下。”

她移動腳下,向修遠和吳陵再次行禮。

克莉斯雖不認識,但我有義務幫她補充:“見過荊王陛下,見過定侯殿下。”

青王眉目舒展,很是滿意:“夫人請起。”

克莉斯頷首而立,輕啟朱%e5%94%87,我同時開口:“陛下,克莉斯乃是西陸國海商總盟的官員,此次前來特為開通大陸之間的貿易。”

“喔?”青王虛起龍睛,“據孤所知,西陸國位於神鯤西南。夫人為何捨近求遠……”他意味深長地看向閻鎮,“取道翼國登陸呢?”

委婉轉言,卻聽克莉斯無奈回應:“我與各位船員歷經半年才抵達大陸西側,可沿海岸線一路航行,發現神鯤西麵的兩個國家都實行海禁。”梁國和雍國啊。

“而後我們又向東麵駛去,那個國家海岸線平緩,隻可惜海賊猖獗,讓人難以靠岸。”呃,說到青國了,將她的話處理後轉述給青王,還好他隻是微微皺眉。

“實在不得已,這才取道最北邊的翼國登陸。”這句話我是一字一句地翻譯,成功地看到翼王臉上浮起尷尬。

青王沉首片刻,鄭重出聲:“夫人,孤以青國之王、會盟之主的身份向你承諾,倆月之內必除海患。”

舉座大愕,克莉斯瞪大綠眸,顫顫出聲:“謝謝您,陛下。”她屈膝不起,喜極而泣。

半年的離鄉背井,終於完成使命,克莉斯真是個勇敢而又可敬的女子。

莫道清風無市價,碧海搖空現遺珠。

王的宴饗,在輕寒的冬夜熱鬧結束。我拖著酸澀的身體,向殿外走去……

“豐愛卿。”沉渾的聲音響起。

冤孽,您不是已經先行離開了麼。我真是好運氣,暗歎一聲,躬身行禮。

青王從後室走出,明黃的長靴就在我眼前:“豐雲卿聽旨。”

站著還不行,跪下聆聽。

“擢豐雲卿為禮部侍郎,即日繼任。”

侍郎?詫異地抬頭,那賈正道呢?龍睛閃過銳色,我急急頷首。那人今日可算犯了大錯,看這位的臉色,能保住命就是萬幸了。

“臣謝主隆恩。”俯首而下。

“豐愛卿。”伴著這記低喚,腦頂壓來一股沉力,他正按著我的頭顱。沉厚的壓迫感,讓我不禁咬緊下顎。

空曠的大殿裡遊弋著冷冷的夜風,就這樣靜了半晌。

“你多大了?”

“臣今年剛過十六。”

“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他輕輕的歎息。

“王上過獎了。”

“愛卿還沒有表字吧。”

“是。”我垂目低應。▼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孤賜你表字少初。”

“謝主隆恩。”臉幾乎貼地。

隱晦的暗夜、嗚咽的北風在宮殿裡遊蕩。冬至,還是那麼沉鬱,還是那麼難忘。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才不見了明黃,頭顱才被解放。

初,始也。

該開始了,說的是我,還是……

該開始了,就在風開始的地方。

該開始了,就在步步驚心的朝堂。

張彌《戰國記名臣錄》:豐雲卿,忘山人也。十六出仕,為元初帝家臣。亂世元年,顯名於繁城一戰,功成於成原大捷。虞城之盟,與番女共舞,技驚四座,回眸一笑,似融融春柳月。卿文武雙全,為青隆王喜,賜字少初……入朝半年,連升四級,年少得誌,位列青庭四大名臣之智臣,世稱月華上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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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絮:刃心

雲遙的夜,是一抹深淵色。

千重暗色層層遞進,遠的好似濃墨,將天地萬物吞噬殆盡。漸遠的恰如深藍,透出深沉的憂鬱。

灰藍,暈藍,藍灰……

一點點地將暗色褪去,一點點向虛掩的床帷走近。

終於窺探到了立冬的秘密,原來夜是愛戀的紫,是含情的藍。

“唉。”古樸的拔步床裡傳來一聲歎息。

淡淡的月光偷溜進帷幔,隻見青絲交纏覆滿床,隻見女子恬靜柔美的睡顏,隻見男子黑燦難解的鳳眼……

她睡著了,夜景闌無奈地看著懷裡的佳人,環於楚腰的雙手漸漸收緊,陷入甜夢的某人一點一點貼近。

“雲卿。”夜景闌啞著嗓子在她圓潤的耳邊低%e5%90%9f,“雲卿。”聲音染上了淡淡的情[yù],性感的誘惑著,“卿卿。”依舊沒有回應,耳邊隻有她平緩的呼吸。

真的,睡著了。

夜景闌暗歎一口氣,俊秀的臉頰與她光潔的額麵相貼,心頭籠著些許不滿。放了一把火,就這樣睡了,他不禁皺起眉,修長的手指在她纖美的背部遊移。雲卿,你真是不懂男人啊。

柔緩的撫摸搔動了某人的癢經,娥娜小蠻輕輕扭動,溫熱馨香溢懷而來,激烈地刺激著夜景闌的感官。一股燥熱順行而下,讓本就難以入眠的他更加精神。兩拳緊了又緊,下顎繃了又繃,青筋顯了又顯,終於忍了過去。

比夏練三伏還要難耐,比赤腳行醫還要辛苦,真是甜蜜的折磨。夜景闌慢慢鬆開雙臂,將她拉開數寸,目光在皓如凝脂的素顏上逡巡。他自認對美色並無貪戀,麵對各色佳人的種種勾引,他都能做到不動如山,而今……夜景闌長指順著她的額角,輕輕滑動,撫過她細致秀美的眉,撫過她微合沉靜的眼,撫過她質若瓊瑤的鼻,最終停留在那柔軟嬌嫩的%e5%94%87上。

每見一次,總覺心頭蠢蠢欲動,蠢蠢欲動啊。

他薄%e5%94%87勾笑,緩緩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