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皙嬌嫩的脖頸上和粉肩上,大掌則一滑而入,握住了一側的飽滿,他不由得一怔,完全握不住了!怎麼大了這麼多?

他的喉頭一陣乾澀,大掌包裹著她的……開始緩緩逗弄。

桑玥的呼吸漸漸沉重,這傢夥的手法倒是越來越好,不過須臾,她已情不自禁地轉過身,摟住他的脖子與他熱烈地%e5%90%bb了起來。

“慢點兒,慢點兒,當心孩子……”

“你悠著點兒,我……”

“嗯……就這樣……很好……”

“爹爹,你半夜不睡覺瞎叫什麼?”小石榴被驚醒,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眸,睜開一看,頓時呆了,“娘親,你騎在爹爹身上玩什麼?我也要玩。”說著,就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二人的情慾戛然而止!這……這……太尷尬了!

慕容拓趕緊一個側身,讓桑玥睡在了內側,並拉過被子遮了她滿身春光,哄著小石榴:“乖兒子,這個隻有大人可以玩,你……太小了。”

年齡小,個子小,%e9%9b%9e%e9%9b%9e也小。

小石榴“哦”了一聲,打了個嗬欠,“那等我長大了,再找你們兩個玩……不對,還得叫上神仙姐姐,我們四個一起玩……”

桑玥扶額,許久不臉紅的她竟是尷尬得無地自容,從明日起,無論如何也得讓孩子學著單獨睡了。

慕容拓又哄了好一會兒,總算讓小石榴再度進入了夢鄉,但小傢夥今晚似乎激靈得很,床幌一搖便醒來,偏這二人戰況不激烈又無法盡興。幾分失敗之後,二人皆是一臉的欲求不滿。

桑玥無可奈何地%e5%90%bb了%e5%90%bb他的脣,纖手緩緩下移:“這樣呢?”

慕容拓倒抽一口涼氣:“勉勉……強強,唔……還不錯……甚好……”

桑玥輕笑,手上的動作不停,直惹來慕容拓一陣顫慄,她卻講起了嚴肅的話題:“慕容錦最近有什麼動作?我們的大婚推遲了那麼多天,他還不回南越,難不成真要親眼見證我們的大婚?”

慕容拓愉悅得快要飛入雲端,他壓製住低吼的衝動,盡量語氣如常,卻是聲聲微喘:“你不用擔心他……我籌謀了那麼久,還能讓他把你……搶了不成?”

“大婚的路線從皇宮出發,途徑長安街,繞城一圈,和雲綏迎娶冷芷珺的重合了大半,可別因為我們而誤了他們的吉時。”桑玥不疾不徐地言論,手下卻是大起大落。

慕容拓粗重地喘著氣,闔上眸子,“我沒想到你真會答應雲綏,畢竟,冷芷珺已和慕容錦有夫妻之實,她也不討厭慕容錦,甚至,經歷上次宮變,慕容錦救了她,她心裡對他已有了些許感激,至於慕容錦,他責任心太強,不太可能會允許自己傷了冷芷珺後又對她置之不理。你不覺得他們兩個更匹配?”

“覺得,深深地覺得。但光有責任不行啊,冷芷珺外表恭順,內心卻有著一塊傲骨,她不會接受慕容錦的愧疚,除非……慕容錦真的喜歡他。”慕容錦當初便是隱忍不發,是以錯過,這一次,他要再不放手一搏,活該他悔婚一輩子。但桑玥隱約覺得慕容錦對冷芷珺或許並不完全是愧疚,她笑了笑,“要不,我們賭一把,賭大婚當日,慕容錦究竟是搶我的轎子還是搶冷芷珺的。”

“萬一,他哪個都不搶呢?你別停啊……”

“你認為父皇為何同意他在大周呆這麼久?”桑玥從枕頭下麵摸出一封信,慕容拓接過,藉著零星燭火一瞟,脣角的笑邊涼薄了,很快,他神色一肅,按住了桑玥的手:“玥兒,他如果執意要搶你。”

“怎麼?”

“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他可以把戰功讓給慕容錦,也可以不要像雲傲的兒子這般去爭奪帝位,但上天入地,唯有一人,他寧死也不會割捨。

桑玥忍俊不禁地笑了,惡作劇地一停:“到底要不要?”

慕容拓委屈地一哼:“要!”

七月初一,天氣晴好。

北齊、南越、胡國和大周仿佛一夜之間就遍布了紅綢,自蒼穹俯瞰,這廣袤的地域似燃起了一團紅艷艷的大火,直衝雲霄,燒透了澄碧藍天,也灼化了幽幽白雲,且看那萬裡河山、千裡長堤,皆有如霞雲籠罩;再看那碧波萬頃、樓影千幢,盡宛若火雲繚繞。所有人的臉色,都紅燦燦的了。大街小巷,深宅大院,上至八旬老翁,下至三歲孩童,全部都在對這場盛世婚禮津津樂道。尤其閨閣千金們,簡直羨慕得幾乎要抓狂了。

臥房門口,慕容拓身穿桑玥親手縫製的喜服,%e8%83%b8`前戴著砰然綻放的紅花,一臉笑意地看著她。

城如赫連穎所言,他本就俊美無雙,而今褪去深沉的墨色,裹在了明艷的大紅喜服中,當真是如玉風華、艷絕天下。那張精緻的臉,少了幾許冰冷,多了幾分美艷,細細分辨,竟有種妖孽的勾魂韻致。他的翦瞳,不似黑寶石般璀璨,卻如碎了十裡桃花、灌了滿江春水,瀲灩生輝的同時又迷離著攝人心魄的情愫。

桑玥打量他時,他也在一瞬不瞬地欣賞著桑玥。

她不愛化妝,今日卻濃妝艷抹,黛眉濃長,脣瓣紅潤,脂粉厚厚,遮了她原本白皙通透的膚色,卻別有一番且嫵媚、且淩人的美。她已有將近八月的身孕,臉頰豐腴了些,腹部高高隆起,與普通孕婦沒什麼不同,但似乎又截然不同,她的身上,總有一種散不盡的光輝,很溫暖、很厚重。

“還看?”桑玥笑出了聲。

“看不夠。”慕容拓也笑出了聲,相識五年,總算盼來了這一天,他的滿心歡喜,已不足以用言辭來形容。

“殿下,荀夫人求見。”蓮珠小心翼翼地稟報道。自從皇上過世,太女殿下便再也不見冷香凝了。冷香凝隔三差五地遞消息,太女殿下總視而不見。大婚之日,本該由母親陪在閨房,一同梳妝打扮,冷香凝大抵是這個意思吧。

桑玥冷漠地回絕:“本宮很忙。”她不恨冷香凝,卻也無法跟她坦然相處了。

蓮珠心中苦嘆,退了出去。

小石榴明白今天是個大日子,愣是乖巧得半分吵鬧都無,就一步一步地跟在桑玥身後,隨她上了馬車。

慕容拓騎在高頭駿馬上,伴隨著馬車裡的妻兒,緩緩地走過鋪滿紅毯的街道,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起了五年來的點點滴滴,他多麼慶幸自己一掌打死了她的車夫,也多麼慶幸她一%e5%90%bb奪走了他的注意。他忽而覺得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對她死纏爛打,如果沒有她,他一生都無法遇見心儀的女子,他寧缺毋濫,必要孤獨終老了。

“玥兒。”他對著馬車的方向輕聲喚道。

“嗯?”花轎裡飄出淡雅鼻音。

“我前世……沒有娶妻吧?”

桑玥輕笑:“你一直孑然一身。”她死時二十有三,他二十有七,雖素未蒙麵,但她知道攝政王的小兒子沒有成親。甚至,她前世參加了大大小小的宴會不下百場,慕容拓從不出席,他討厭熱鬧,討厭成為焦點,極不合群。

慕容拓滿意地笑了:“我們是命中註定的。”

桑玥會心一笑,是啊,前世經歷的苦楚隻為換來今生一個無怨無悔視她如命的良人,誰說不是命中註定?

一路上,圍觀的百姓不少,靠窗的茶樓皆軒窗大敞,大家都在矚目這一場聲勢浩大的婚禮,央央京都,他們從未見過如此俊美華貴的新郎,他的笑,優雅似湛藍天際一朵純白的雲,帶著淺淺日暉光暈,明明柔和深情卻又叫旁人不敢長久直視。

途徑南三街的十字路口時,慕容拓一行人和雲綏一行人碰了個正著。二人微笑頷首,雲綏打算避讓,請慕容拓先行,畢竟他是臣,對方是君,斷沒有君讓臣的道理。誰料,就在桑玥的轎子即將視力十字路口時,巷子裡突然竄出了大量百姓,將他們圍了個水泄不通。

“不能讓太女和慕容拓成親!成親之後,慕容拓便會取而代之,成為新帝!太女一心一意地相夫教子,哪還會管朝堂?我大周就成了南越的附屬國!這簡直豈有此理?”一名布衣中年男子,憤慨地嗬斥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太女!你萬萬不能嫁和慕容拓成親!怎麼能讓我大周皇室的血脈流著南越的血統?”一名青年纖瘦男子,跟著附和。

緊接著,那些圍堵的人,開始拚命叫囂:“太女不仁,太女賣國!”

……

底下一片狂風暴雨的討伐聲和謾罵聲,禦林軍勸說無果,欲要用暴力鎮壓,桑玥也沒阻止,阻止也沒用,這些人,擺明了是來鬧事的,就算禦林軍不動手,他們也會飛蛾撲火地湧上來,像上次汙衊雲綏那般寧願自殘也要賴給禦林軍。

場麵瞬間陷入了極端混亂的狀態,要單單是手無縛%e9%9b%9e之力的百姓倒也罷了,偏偏那些人離忽而飛出了十多名高手,揚劍朝向了慕容拓和雲綏。

慕容拓不想在大婚之日見血,是以下手留了幾分力道,每每打暈便算作罷。雲綏大抵也有此意,並未開始血腥屠戮。

始料未及的是,人群裡的殺手越來越多,百姓也越來越多,他們突破了禦林軍的封鎖,衝向了桑玥和冷芷珺的馬車。子歸心中大駭,哪還管見血不見血,摸出腰間的軟劍便開始了廝殺。

蓮珠趕緊掀了簾子進去,抱住小石榴,唯恐混亂之際他會撞了桑玥的肚子。

暮然,半空燃起了煙霧彈,灰濛濛的迷了所有人的眼。一道白色身影一晃而入,冰涼的匕首抵住了桑玥的脖子,蓮珠看清來人後大駭:“玉如嬌?”

煙霧造成的視覺混亂,幾乎沒有人注意到東邊的巷子裡又來了一輛馬車,走下一個新娘子,玉如嬌押著人,另外那邊,殺手押著冷芷珺,三個新娘子一換,爾後玉如嬌進入了冷芷珺的馬車。

煙霧散去時,馬車裡坐著的已不是原來的新娘子了。

慕容拓和雲綏終於打暈了所有殺手,禦林軍也抓獲了滋事的百姓,並分了一隊人馬將他們送往了京兆府。

慕容拓坐回馬鞍上,問向轎子裡的人:“玥兒,你沒事吧?”

轎子裡傳出一陣清脆的咳嗽,回話斷斷續續,聲音有著咳嗽時的壓抑:“喝水嗆了……還好。”

雲綏撣了撣衣袖,如釋重負:“既然太女殿下沒事,我們繼續吧。”

慕容拓似不放心:“冷小姐呢?有沒有受傷?”

雲綏咧脣一笑,眨了眨眼:“沒,侍衛們保護得很好。”

慕容拓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沒說什麼,率領迎親隊伍離開了現場,喜樂再次奏得響亮,聲聲入耳,先前那驚險一幕仿佛從未發生過。

雲綏翻身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