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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睜眼,就又回到那個陰森森的密室。

荀義朗感受到了她的恐懼和依賴,深情地%e5%90%bb了她許久,直至她呼吸紊亂,他才戀戀不捨地鬆開她的脣,怔怔地望進她迷離如醇酒的眼眸,認真地道:“香凝,忘了那些,隻記得我們,好不好?”

冷香凝“嗯”了一聲,不明所以得看著他,那眼神,依然是用了一整個世界的力量,卻夾雜了一絲從未有過的驚惶。

荀義朗心疼地摸了摸她的細滑的臉,如果可以,他寧願她一輩子失憶,不要憶起那痛徹心扉的屈辱過往,但為什麼,她的記憶似乎有了復甦的跡象?

荀義朗將她放平在柔軟的大床上,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雲墨發,微笑著,眼底隱有水光閃耀:“香凝,從今天開始,做我的妻子,好不好?我雖然沒能給你一個很好的過去,但我一定努力給你一個圓滿的將來。”

冷香凝的頭腦懵懵的,事實上,最近兩個月,她時常處於這種混沌狀態,對於荀義朗的話她似懂非懂,但還是點了點頭:“好。”

荀義朗大掌一拂,綾羅帳幔層層落下,遮了笑看人生的燭火熒輝,也遮了他白皙的頰上忽而泛起的一抹緋色。

他俯身,再度%e5%90%bb住了她的脣,隻是這一次,少了幾分溫柔,多了些許狂野。儘管冷香凝很早就提出再要個孩子,但先是他傷勢未愈,再是她感染風寒、來了葵水,好不容易二人身子都合適時,他又一走兩月。這一次,說什麼也不放過她了。

冷香凝第一次覺得被“咬”也可以這麼舒服,每一寸被他%e5%90%bb過的肌膚都像過了電似的酥酥|麻麻,小腹更是頻頻閃過奇異的感覺,很陌生,但又恨美好。

荀義朗%e5%90%bb了她的白玉耳垂,又滑過她那白天鵝般優美的雪頸,繼而在鎖骨處流連忘返,最後含住了……

“嗯……”冷香凝忍不住叫出了聲,荀義朗以為自己弄疼她了,趕緊抬頭,含了一絲難為情地看著她,冷香凝有些微喘,“你怎麼不繼續了?”這種感覺,她很喜歡。

荀義朗的眼底閃過一絲羞赫,更多的是迷情的慾火,但他到底是沒經驗的,又不像慕容拓那個腹黑仔細研究過春宮圖,他就怕自己的青澀不夠好,眼下得了香凝的鼓勵,他不禁有些心花怒放,低頭,如香凝所願……或溫柔、或狂野地掠奪了她的每一處領地,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冷香凝閉上眼,享受著他帶給自己的碎波一般的愉悅浪潮。

荀義朗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身子輕輕一送,徹底占有了她。

合二為一的那一刻,二人的腦海裡同時空白一片,緊接著,似七月夜流星雨過,漫天璀璨;似八月天桂花香飄,滿園迷醉。

冷香凝出現了短瞬的暈厥,不知置身何方,不知今夕何年,耳邊的呼喚若有若無,她努力從那種虛無的狀態中解脫,奈何頭頂仿佛壓著一個巨大屏障,她踮起腳尖,努力用手去推,卻怎麼也掀不翻這層禁錮她的牢籠。

荀義朗嚇呆了,他萬萬沒想到和香凝行房會出現這樣的變故,他趕緊退了出來,把冷香凝抱入懷中,惶惶然道:“香凝,香凝你醒醒!我們不要孩子了,不行房了!你陪著我就好!香凝,你別嚇我!”

冷香凝仍在不停地跟那層牢籠做鬥爭,耳旁的呼喚聲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擔憂,是荀義朗在叫她了。她咬咬牙,用盡全力一推,頭頂的天轟然炸裂!隨之而來的,是潮汐般洶湧澎湃的記憶碎片……

菱湖一舞,憑欄一曲,一夜醉酒笑談。傾天一嫁,帝王恩寵,兩載榮光無度。

……

二十年來的點點滴滴,事無巨細,如閃電般劃過她的腦海,桑玥、慕容拓、荀義朗、林妙芝、雲傲、懷豐、多福海、荀婉心、冷蕓、冷瑤、華陽夫人……鮮活明朗的記憶、錯綜複雜的時局,無一不強勢轟襲著她半世淒苦的靈魂。

“香凝,香凝你怎麼哭了?”荀義朗摸出冷香凝眼角的淚,惶恐得手足無措。

冷香凝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那張熱淚盈眶的俊臉,她抬手捏了捏,嗔怒,哽咽道:“你弄疼我了。”

荀義朗尷尬地怔了怔,就在香凝睜開眼的一瞬,那種飽含滄桑的眸光幾乎讓他以為香凝恢復記憶了,但仔細辨認後他又覺得是自己多心了,他微微一笑:“那我什麼也不做,就抱著你好好睡一覺。”

冷香凝的喉頭一陣脹痛,纖長的睫羽輕顫,眨巴著淚花閃動的眸子:“我要。”

這回,換荀義朗目瞪口呆了:“香凝……”

冷香凝拉過他寬厚的大掌貼住%e8%83%b8`前的柔軟,粉脣嘟起:“我要。”

荀義朗被冷香凝嬌憨的樣子給逗樂了,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那我輕點。”

冷香凝萌萌地笑道:“荀義朗,你說要我做你的妻子,妻子是什麼?”

荀義朗捧著她的臉,寵溺地親了親她的額頭:“就是要陪我走完下半生的人。”

冷香凝的脣角一揚,桃花般絢爛的笑容在臉上徐徐綻放,醉了他的心,迷了他的魂。

這一晚,冷香凝索要無度,似乎要把那麼多年的情意全都給他。荀義朗一次又一次地帶著二人漫步雲端、遨遊欲海,直到二人都累得再也無法動彈,他才擁著她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冷香凝窩在他溫暖的懷中,勉力側了側疲倦的身子,看著這個全心全意愛了她一輩子的癡情男子,心裡百轉千回,蔥白指尖細繪著他俊美的輪廓,%e5%90%bb了%e5%90%bb他的脣,一聲輕嘆,半世癡苦:“荀義朗,我愛你的心,你可記著了?”

☆、君狂天下【第五章】高手齊聚(呼喚月票!)

冷香凝貪戀他溫暖的懷抱,想起身,欲罷不能,磨蹭了半個時辰,又輕輕地在他脣上%e5%90%bb了許久,才最終把心一橫,忍住渾身酸軟穿戴整齊,她按了按幾乎不屬於她的雙%e8%85%bf,雙頰爬上了一抹嬌羞,湊近他耳邊,悄聲道:“雖是初次,但你真的很好。”

她解下隨身佩戴了十幾年的玉哨,從前她不知道它是做什麼用的,而今想起來了。她走到院子裡,對準天空的方向,吹起了玉哨,空中不聞聲響,但她明白,那人聽得見。

她又去了桑玥的房間,看著熟睡中的女兒,她已有三個多月的身孕,可依然害喜得十分厲害,本就不胖的她越發消瘦了。她怎麼也忘不了女兒和慕容拓為她做的一切,尤其……慕容拓為了在梟衛的眼皮子底下不動聲色地挖通地道,徒手……挖得十指血肉盡碎,指尖皆是森森白骨,她當時不懂,現在全明白了,都是為了她,都是為了她!如果不是她,女兒不需要如此辛苦地在大周掙紮,慕容拓不必背井離鄉、浴血沙場。他們兩個本可以和和美美地過日子啊……

她親了親桑玥光潔的額頭,又將手伸進棉被內摸了摸那硬邦邦的小腹,害喜成這樣,小寶寶卻是長得不錯。

她欣慰地笑了。

蓮珠欲要開口詢問,她給蓮珠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爾後轉身離開了院子。^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一個時辰後,城主府的鬆林中,靈慧找到了冷香凝,能啟用他們獨有的聯絡方式,說明冷香凝已經恢復記憶了,他給冷香凝行了一禮:“屬下參見皇後娘娘!”

冷香凝徐徐轉身,一張芙蓉麵滿是莊嚴端麗,那聲,不再清脆嬌柔,而是舒緩低沉:“這些年,辛苦你了。”本是將相之材,卻為了她屈居寺廟,隱姓埋名多年,這份衷心,她不得不動容。

靈慧的身子福了福:“屬下不辛苦,當年若不是娘娘,屬下早已是街頭的一堆凍死骨,是娘娘救了屬下、栽培了屬下,娘娘的恩德,屬下沒齒難忘。”

冷香凝悠悠收回視線,神色一肅:“雲傲是不是疑上了荀義朗?”腦子裡的記憶消化完之後,她便得出了這個大膽的猜測。

靈慧哪怕在前段時間東奔西走,在胡國搜查小石榴的消息,但自從慕容拓攻入胡國他就回來了,一直隱在暗處,順帶著關注各方的動靜,他在腦海裡把這兩個月的事理了一遍,如實相告:“是,確切地說,從娘娘回歸那天就懷疑上了,加上,民間有人惡意傳播,說荀義朗是為了心愛的女子才去打天下的,皇上的心裡就更不舒坦了。”

冷香凝痛苦地閉上眼:“動作?”

靈慧凝眸,道:“荀義朗任命總督期間,朝廷派來一百四十八名官員,荀義朗仔細甄別後,選用了二十三名,其中,有五名被派去治理祁山以南麗江的堤壩,以應對雪災過後的今年可能會暴漲的洪峰,但別說這五名,或那二十三名,甚至一百四十八名全都是雲傲的人。隻待洪峰來臨,堤壩決口,衝垮農莊,新任總督趙鋒再來問他們幾個貪汙銀響、對堤壩偷工減料之罪。”

靈慧能號稱當年大周第一梟衛,其搜集情報的能力絕對是令人嘆為觀止,冷香凝的手緊握住衣袖:“然後他們一口咬定幕後主使是荀義朗?”

靈慧正色道:“沒錯,荀義朗是有戰功的人,要治他的罪太難,必須犧牲百姓。”

冷香凝自嘲一笑,為了除掉一個情敵,雲傲不惜毀掉江山一角,這可真是個冷血帝王。“惡意傳播,是誰在惡意傳播?”

“之前是冷蕓,如今冷蕓已死,但流言蜚語非但沒有止住的趨勢,反而近兩個月愈演愈烈,就連胡國那邊都聽到了消息。”

近兩個月,那可不就是桑玥出征之後?冷香凝的腦海裡靈光一閃,素手一握,神色又凝重了幾分:“你說,要是有人翻出陳年舊事,說桑玥是我和荀義朗的孩子,雲傲信……還是不信?”

靈慧的臉色一變:“宮裡有個樸清然替代了你,若是她一口咬定太女殿下是荀義朗的女兒,那麼……皇上疼你,舍不得殺‘你’,卻是不會放過桑玥和荀義朗了,但樸清然畢竟不是你,應該沒有這個勇氣賭雲傲對你的疼惜。”

“這世上有的是法子撬開人的嘴,況且,不用她親自開口,那人或許也能把這盆髒水給潑下去,我不能賭,不能拿女兒和愛人的命來賭。”冷香凝仰頭,讓思緒漸漸沉澱,良久,她闔上眸子,冷聲道:“返京!”

他們已經為她付出了太多,這一回,哪怕是拚了性命她也要護他們周全,想要她女兒和愛人的命,她會直接掐斷他的喉嚨!

靈慧看著這樣的冷香凝,心緒十分複雜,她冰雪聰明,卻不喜歡勾心鬥角,被藥物壓製了記憶和心智後,單單純純地過了十八年,一清醒便是要麵對這樣的複雜局勢,桑玥和荀義朗對她的付出、冷蕓和冷瑤對她的傾軋終究讓她喪失了最初的純良,他儘管隻看了她一個冰冷的眼神,就已讀懂了她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