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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想她。”離開京都這麼些天,最思念的就是這個聚少離多的女兒,不知道她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

荀義朗下意識地摸上%e8%83%b8膛的傷口,聲音輕緩卻語氣堅定道:“等戰爭結束,我帶你回京。”

冷香凝破涕為笑:“好啊,那就可以見到玥兒了,對了,荀義朗,你喜歡玥兒嗎?”

荀義朗不假思索地道:“喜歡。”

你的孩子,我怎麼會不喜歡?

冷香凝繞到荀義朗麵前,笑容一收,無比認真地道:“玉如嬌說,我們可以再生一個玥兒的。”

荀義朗的呼吸一頓,臉“唰”的一下紅了,他們雖說同床共枕多日,他卻是沒有逾越雷池半步,實在是,他不確定香凝的心裡究竟愛的是他還是雲傲。但眼下香凝說什麼?生……個孩子?再沒比這更震驚和欣喜的消息了。隻是,香凝大抵並不知道生孩子意味著要做什麼吧。

幾個呼吸的功夫,他的心底已百轉千回,越想越香艷,越想越臉紅。

反倒是冷香凝鎮定得很,她推了推荀義朗,歪著腦袋,萌萌地道:“你不想要孩子麼?”

“想!”荀義朗幾乎是脫口而出,“我做夢都想,但……”

冷香凝沒他思慮的那麼多,她如今的腦子裡裝不了太複雜的東西,她就是覺得玉如嬌的提議不錯,她很想要孩子,怎麼要她還真沒想過。是以,荀義朗糾結得麵紅耳赤之時,她淡定如一汪無波無瀾的湖麵,甚至哪怕真的行房,害羞的人也隻會是荀義朗,不是她。

她起身,打開藥瓶,發現已經見了底,道:“我去找玉如嬌拿藥,馬上回來。”

冷香凝前腳剛走,後腳蘇柔依便來了。

蘇柔依穿一件對襟水雲紋短襖,內襯素色曳地裙,清麗淡雅,又不失小小嫵媚,她薄施粉黛,梳回心髻,簪兩支白玉蘭釵,襯得膚若凝脂,眸光璀璨。

她端著一碗親手熬的薏米粥,本想敲門,看門虛掩著,她便推開了。

“將軍。”蘇柔依眉眼含笑,將手裡的托盤放在了桌上。

荀義朗此時內襯褻衣,外穿大氅,褲%e8%85%bf撩至膝蓋,雙腳泡於木桶,這番模樣,說是衣冠不整也不為過了。蘇柔依卻仿佛是見怪不怪似的,毫不避諱地走向他。

他醒後,曾聽侍衛聽過,前些日子都是蘇柔依在照顧昏迷中的他,他狠狠地罵了蘇赫一頓,怎麼能如此敗壞自己女兒的名節?更重要的是,香凝的眼裡揉不得沙子,不管蘇柔依是朋友也好,陌生人也罷,還是別出現在他身邊為妙。

他淡淡地道:“多謝蘇小姐,不過以後不必勞煩你了,我這邊有孫寧,飲食起居都能得到妥善的照顧。”

蘇柔依仿佛沒有聽到他下的逐客令,隻溫婉一笑,道:“我熬了點粥,對脾胃好的,將軍近幾日似乎吃得不多,這樣身子難得大好。”

荀義朗看著這個和桑玥差不多年紀的女子,暗道自己大抵是多心了,他的年齡足以做她的父親,她應該單純地隻是想巴結他或者討好他,為蘇赫謀個錦繡前程罷了。他麵無表情道:“蘇小姐有空關心我吃了多少,不如走入民間看看百姓吃了多少。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蘇小姐別忙錯了地方。”

蘇柔依的臉一白,恭順地應下,爾後緩步走到他跟前,蹲下`身,拿過毛巾要給他擦腳:“水涼了。”

荀義朗單臂一攔,製止了她的動作:“蘇小姐,男女授受不親,你貴為將門千金,不要壞了自己的名節。”

蘇柔依溫柔地抬眸,笑道:“將軍是祁山的英雄,要不是將軍,祁山哪裡能這麼快收復六座城池?柔依為將軍略盡綿薄之力,也算是代替遼城百姓感激將軍的恩德,將軍莫要嫌棄。”

這不是嫌棄不嫌棄的問題,他是男人,她是女人,怎麼能有肌膚之親?

“蘇小姐,夜深了,請回。”荀義朗的語氣沉了幾分。

蘇柔依搖頭嘆息:“將軍,恕我直言,孫寧笨手笨腳的,根本不會照顧人,孫太醫醫術精湛,但他的遠房親戚實在不敢恭維,而且,你不覺得他腦子有點不正常嗎?”

“夠了!”蘇柔依算個什麼東西?居然這麼貶低他的香凝!

荀義朗一聲厲喝,蘇柔依嚇了一跳,舉眸望向他,卻見他再不復往日的從容閒適,波光瀲灩的眸子裡怒氣升騰,似被觸碰了逆鱗一般,整個人幾欲暴走。她不就是實事求是地說了幾句,將軍何至於氣成這樣?

荀義朗雙目如炬道:“滾出去!不許閒雜人等踏入這個院子一步!這是軍令,你可以不遵守,但你父親若是管不住你,我就以軍法將他論處!”

蘇柔依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放下毛巾就往門外走去,在門口,跟一臉神色僵硬的冷香凝撞了個正著。她的嘴脣張合數下,欲解釋,但一想到孫寧是男子,又傻乎乎的,應該不會放在心上,於是徑直離開了荀義朗的院子。

冷香凝愣在門口,半天沒動作,隻無聲地垂著淚。

荀義朗聽到了不太順暢的呼吸,試探地道:“香凝,是你回來了嗎?”

冷香凝心如刀割,眼淚呼呼直冒,她也覺得自己很沒用,又笨有傻,隻會連累人。她抹了淚,轉身投入了夜色中。

腳步聲一遠,荀義朗的雙耳一動,哪裡顧得上穿鞋?赤著腳就追了出去。

月輝輕舞,樹影斑駁。

荀義朗順著微弱的哭聲繞過迴廊,在後院的一顆槐樹後,冷冰冰的、黑暗的角落裡看到了蜷縮著身子、抱膝痛哭的冷香凝。

他的心一揪,上前幾步,解了氅衣給她披好,單膝跪地把她擁入了懷中:“香凝,你不要聽蘇柔依的,她亂說,做不得數。”

冷香凝從前做皇後時,被桑玥和懷公公保護得好好的,不與人過分接觸,沒人發現她的不正常,而即便發現了,礙於她是皇後,誰也不敢多說什麼。但在城主府就截然不同了,她戴上樣貌平平的人品麵具,做個明不經傳的藥童,誰都可以對她指手畫腳,不隻蘇柔依,就連灑掃的丫鬟也說過這樣的話。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知道……自己很笨很傻,我也想……變得跟玥兒一樣聰明,我也想像玥兒照顧拓拓那樣照顧你……但我就是做不好……什麼都做不好!穿衣服會弄疼你,梳頭也會弄疼你,洗衣服又洗不幹淨!我沒有蘇柔依好……她比我會做事……”

曾經的香凝不聰明嗎?怎麼可能?她曾經以一己之力同時對戰太傅、太師、太保,一個時辰,盲棋完勝,她的記憶力比之桑玥的還厲害三分,那才是真正的過目不忘。隻是她不幸地被冷蕓毀去了心智而已。

來到祁山,為了避免暴露香凝的身份,他把內院的丫鬟全部遣了出去,這就苦了香凝,原本玉如嬌可以做,但香凝倔強地想學著親力親為,寒冬臘月天,她雙手浸泡在冰冷徹骨的水裡為他清洗衣衫……想想,他的心就特別痛。

荀義朗輕輕揉撫著冷香凝的粉肩,柔聲道:“香凝在我眼裡是最好的,你做什麼我都開心,沒有人比你好,我不是要你跟我吃苦受罪的,那些事,以後交給玉如嬌做。”

冷香凝淚如泉湧:“我不信,你們都會騙人……也許哪一天你嫌棄我,就和雲傲一樣,也找別的女人了……”

荀義朗說不出該喜還是該憂,他寵溺地笑了笑:“不會的,香凝,你看我二十年一直在等你,以前不找別的女人,以後也不會找,我是你一個人的。”

冷香凝將信將疑,荀義朗扶起她,牽著她的手往房間走去。

墻的另一邊,蘇柔依的臉已蒼白得毫無血色了,孫寧是女人?命喚“香凝”?

回了房,冷香凝才發現荀義朗沒穿鞋子,他的腳背和腳踝都凍成了烏青色,冷香凝這次麻利了一回,去耳房打了熱水,把他的腳按進盆子裡,探出纖手要給他清洗揉搓,荀義朗一把拉過她:“不用,我自己來。”

冷香凝用一種柔和得幾乎要溺斃人的眼神看向荀義朗:“你就讓我為你做點什麼吧,不然我真覺得自己一點兒用都沒有。”

“我不要你這樣委屈自己。”香凝無名無分地跟著他,已經夠委屈了,怎麼還能屈尊降貴給他做這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冷香凝笑得眉眼彎彎,那璀璨波光如晨曦下最潔淨的一捧冰雪,透著幽幽清雅,含著脈脈情愫,直叫人無法拒絕。

荀義朗的手頓了頓,冷香凝滑出了他的禁錮,蹲下`身,用掌心的餘溫去暖他腳底的冰涼,荀義朗的心在她且認真且舒柔的動作中一點一點地被感動填滿。

“香凝。”

“嗯?”

“或許……我是說……咳咳……那個……”

“什麼?”

“我們要個孩子吧……”

……

有讀者反應陰謀太多,玥玥太累,今兒奉上溫馨,米有陰謀的章節,大家看得習慣不?要是訂閱降了、票票少了,立馬輪番陰謀轟炸!

話說,有了小玥玥(小拓拓),大家有票票的,能否賞點兒慶祝一下?

☆、庶手乾坤,誰主沉浮?【第九十三章】害喜,出征

綾羅帳幔內,桑玥窩在慕容拓的懷裡,睡得香甜,真是像頭小豬,屋外狂風呼嘯,吹斷了好幾根百年老樹的枝椏,那清脆的斷裂聲和鈍厚的重物砸地聲,在寒冷的冬夜如驚雷炸響,聲聲入耳,她卻是沒有絲毫察覺。

她的藕臂軟軟地搭在慕容拓精壯的腰身上,頭枕著他溫暖的臂膀,大抵又在夢裡偷吃了東西,嘴角流下一滴晶瑩的口水。

這個女人自從有了身孕就憨態百出,更遑論,即便她在人前優雅十足,床上的睡相當真不敢恭維,她不僅手臂摟著他,%e8%85%bf也盤著他,這是蜘蛛精?

“瞧你這熊樣,也就我受得了了。”慕容拓忍住想要大笑的衝動,用帕子輕輕地擦了她的脣角,爾後繼續維持之前的動作——他的大掌一整晚不曾離開過她尚且平坦的小腹。

奇怪了,記得楚嫿生前總埋怨他在她肚子裡動得太厲害,幾乎要踹破她的肚皮,可他摸了桑玥一整晚,小玥玥怎麼不理他?

他小心翼翼地拿開桑玥的手和%e8%85%bf,抽回自己的胳膊,讓她平躺在綿軟的床褥上,失了熟悉的“抱枕”,熟睡中的桑玥不悅地哼了哼,若在以前她許就驚醒了,但眼下,哼哼之後,再次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確定桑玥睡得雷打不醒,慕容拓嘿嘿一笑,身子一滑,將頭紮進了被窩。他的腦袋停在了桑玥的腰腹前,悄然掀了褻衣,露出平坦柔滑的小腹。他輕柔地四處%e5%90%bb了%e5%90%bb,最後停留在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