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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女殿下和姚家怎麼會勾結姚秩?”

“那麼,姚大人,你能給出更加合理的事情經過嗎?這封信的字跡,你不認得?這個落款,你不認得?姚家果然是存了通敵叛國之心!至於太女殿下,我就不妄斷了!”

冷煜澤咄咄逼人,氣得姚俊明怒氣填%e8%83%b8,卻是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因為,他真的給不出更加合理的解釋。這回,棘手了!

繞來繞去,就是要把姚家和她一舉殲滅,上回她舉薦姚秩入軍是無心之失,這回兩件事一疊加,外人可就覺得她舉薦姚秩是別有用心了。冷煜澤步步深入,擊垮雲傲和大臣們的心理防線,最終把她、把姚家推下萬丈深淵,荀義朗又身負重傷躺在軍營,京都的一池子深水就真被攪得渾濁渾濁的了。

京都的天,真的要變了!

桑玥的血液在這一刻急速沸騰,天空澄碧湛藍,深巷烽火硝煙,不見金戈鐵馬,已聞號角鳴天,這場對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再無第三條出路!

也罷,忍了那麼久,是時候連本帶利一同討要回來了!

日暉傾灑,寒風微拂,她三千青絲宛若瀑布流瀉飄逸,不張揚,已奪目。額前的紅寶石華勝顆顆冰涼,又顆顆冷硬,一如她無堅不摧的意誌,勢要將這些魑魅魍魎趕盡殺絕!

她似笑非笑地看向冷煜澤,用薄脣無聲地道:“冷煜澤,即便你不陷害我,我沒不打算放過你,隻是,你把自己的墳墓挖得更深了。”

儘管勝券在握,冷煜澤的心還是沒來由地一顫,顫出了一絲驚懼,顫出了一分忐忑,他所有的部署都是環環相扣,天衣無縫的,桑玥能找出什麼證據?她一定是在嚇唬他!逼他顯出慌亂之色,好引起皇上的懷疑,他,不會上當!

冥頑不靈,桑玥心中冷笑,沐傾城突然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他身穿白色裘服,周身隱有淡雅芝蘭香氣縈繞,冷風一吹,香氣入骨,惹人遐思。

隻是,他的神情萬分落寞哀戚,一雙十裡桃花含情目溢滿了晶瑩的淚水,如此天姿國色的美人,一蹙眉便攝魂,一抿脣就勾心,才一個呼吸的功夫就激起了所有人無盡的憐憫。

他幾乎是跌跌撞撞而入,一見著桑玥就撲倒在她腳邊,哭得肩膀都在抖動,室內的光線仿佛因他的悲愴而忽明忽暗了:“殿下!求你給傾城做主!”

眾人麵麵相覷,這又是怎麼回事?

桑玥俯身,企圖拉起他,他卻是不依,保持著雙膝跪地的姿勢,泫然不已,桑玥拿出帕子,擦了他滿麵淚水,眼含疼惜地道:“傾城,出了什麼事?你這個樣子,真讓本宮擔憂極了。”

沐傾城剜了冷煜澤一眼,又痛恨又恐懼地渾身直抖,他抱住桑玥的%e8%85%bf,一抽一抽地道:“嗚嗚……冷煜澤……冷煜澤那個王八蛋……強暴了傾城!”

☆、庶手乾坤,誰主沉浮?【第六十九章】

沐傾城說什麼?冷煜澤強暴了他?

冷煜澤的身子一僵,嗬斥道:“沐傾城!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根本……根本見都沒見過你!何來強占你?”這個時候,他可不能承認在花園裡跟沐傾城單獨碰過麵,否則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個沐傾城真夠無恥!居然寧願顏麵掃地也要誣告他強暴!這種毀壞一輩子名節的打法,他當真聞所未聞!

要說沐傾城沒有節氣是不可能的,三年前,他來京都參加科舉,多少世家千金、公侯小姐向他拋去了橄欖枝,就連瑤兮公主也揚言要納他為駙馬,但都被他巧妙地避過了,原因很簡單,他不屑於做一個裙下臣。但如今,他不僅做了桑玥的男寵,還為了她如此糟蹋自己的名節,冷煜澤的肺都要氣炸了!桑玥究竟哪裡好?

桑玥的眸光寒涼得似結了一層百尺後冰,所過之處無比森冷刺骨:“冷煜澤!你好大的膽子!你不知道傾城是皇上送給本宮的人嗎?你連本宮的人也敢染指,你倒是說說看,你眼裡可還有本宮這個太女?可還有本宮的父皇?”

經歷了兩次宴會,桑玥對沐傾城的寵愛程度已鬧得人盡皆知,冷煜澤若真強了沐傾城,桑玥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雲笙摟著瑜安公主的手就是一緊,瑜安公主不解地抬眸,自他眼底瞥見了一股史無前例的不屬於他的陰冷,她的心也跟著一冷,這樣的哥哥好嚇人。

冷煜澤反駁道:“沒有!我沒有強占他!一切都是他信口雌黃!太女殿下,你要不要為了除掉我,使出這種損招?”

當然要了,不過,真正的損招在後麵呢,冷煜澤啊冷煜澤,你好自為之。桑玥心裡這麼樂嗬,臉上卻無比心疼道:“傾城,你有沒有證據?若是能拿出證據,我一定替你討回公道!”

沐傾城吸了吸鼻子,低頭,似在猶豫什麼、糾結什麼,時間仿若悄然靜止了,房內除了節奏不一的呼吸和偶爾刮過的風聲,再無一絲動靜。眾人的心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裡越提越高,幾乎要到嗓子眼了,沐傾城卻霍然一扯,撕碎了半邊衣衫,露出白皙的肩膀、瑩潤的%e8%83%b8膛和挺直的脊背。

眾人的眼珠子差點兒沒掉下來!

那上麵大大小小的%e5%90%bb痕、抓痕不計其數,像一朵朵斑駁妖嬈的曼陀羅開在了冰天雪地中,十足地魅惑人心,又十足地惹人垂憐。

冷煜澤的呼吸一頓,傻眼了!他……他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沐傾城到底被誰整成了這副德行?這一刻,他連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桑玥趕緊解下氅衣,披在了沐傾城的肩上,沐傾城抱住桑玥的%e8%85%bf,一邊哭一邊占點兒便宜:“殿下,傾城……好疼!”

疼,肯定是那個地方了。

桑玥扶住他,趁人不備,掐了他一把。

沐傾城趕緊直起了身子,攤開掌心,露出一個繡鴛鴦的香囊,泫然道:“傾城方才不是故意要裝病歇息的,嗚嗚……實在是無顏麵對您,也沒有力氣起床,冷煜澤那個畜生,故意讓冷芷若給我送含了迷魂香的香囊,傾城一回房就渾身酸軟無力,他……嗚嗚……他把傾城‘折騰’得隻剩半條命了!殿下,傾城已是不潔之人,嗚嗚……您讓傾城以死謝罪吧!”

多福海接過香囊,用手扇了扇,他在宮裡混了那麼多年,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見得還少了?他蹙眉道:“皇上,的確含了分量不輕的迷魂香。”

冷煜澤原先讓冷芷若給沐傾城送東西,隻是為了在關鍵時刻證明二人的確有過來往,也好證明桑玥唆使沐傾城勾引冷芷若以圖謀不軌。不然的話,冷芷若何來此番私會沐傾城?又何來“碰巧撞破沐傾城和姚家人的勾結?”但他萬萬沒想到,這一切被沐傾城一招不要臉的苦肉計給粉碎得乾乾淨淨,連渣都不剩下!

“你撒謊!那香囊裡怎麼會有迷魂香?我什麼時候……‘折騰’你了?”冷煜澤氣得兩眼冒金星,幾欲暴走,早知如此,他倒不如真的強了他!也好坐實這個強暴的罪名!他喘熄著道:“你……你敢讓人驗身嗎?”他就不信,沐傾城真的寧願被人戳也要陷害他!那種痛,豈是沐傾城這嬌柔的小白臉受得了的?┆┆思┆┆兔┆┆網┆┆

桑玥勃然大怒:“放肆!你有什麼資格擠兌本宮的人?你想揭他的傷疤嗎?”

沐傾城哭得越發洶湧了,但神色也越發淩厲了:“殿下,驗身就驗身,多公公正好在這兒,就讓多公公給傾城驗身吧!”

雲傲的一張臉已經成了黑炭,沐傾城是他送給桑玥的人,那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淩辱沐傾城!當他死了嗎?

午後的陽光有些慵懶,照著窗台上雅致的萬年青,疏影落,殘雪留,這地兒,原也不甚乾淨。

“多福海!帶沐傾城去驗身!”

“是!”

多福海和沐傾城去往了隔壁房間,大約半刻鐘後,二人歸來,沐傾城的眼角仍有餘淚,多福海的神情十分凝重,他給雲傲福了福身子,道:“啟稟皇上,沐傾城的確……被人染指了,傷勢很嚴重,還有濁物未清。”

多福海向來隻忠於雲傲一人,甭管是冷蕓還是冷香凝,誰都不能使喚他作出矇蔽雲傲的事,因此,他這麼一說,就等於給冷煜澤判了死刑。

冷煜澤聽到了五雷轟頂的聲響,怎麼可能?究竟是多福海在撒謊?還是沐傾城為了陷害他真的被人染指了?他拚命搖頭:“沒有!就算他真的被人染指,也不能說明那人是我!有誰看到我跟他在一起出現過嗎?”他是來過廂房的,但雲笙在他進入這個院子前打理過,是以,不會有人瞧見他的行蹤。

“自然是有的。”桑玥淡笑出聲,等了大約半刻鐘,蓮珠帶著郭紫儀從門外走入,給雲傲和桑玥行了一禮,“參見皇上,太女殿下!”

“父皇,方才兒臣讓子歸逼問冷芷若的丫鬟時,就順便吩咐蓮珠查了今日和沐傾城有關的人。”桑玥說完,看向郭紫儀,語氣和善,卻不失威嚴道:“郭小姐,把你看到的一字不落地詳細訴出,若是幫我們抓獲了真凶,你就為郭家立了一件大功了。”

立功?郭紫儀的眼眸一亮,她討厭桑玥不假,但桑玥實在太有錢也太有權了,若是能巴結桑玥、巴結皇上,貌似也不錯。她雖不如冷芷若貌美,但也是豆蔻芳華、姿容清麗,郭家日益沒落,提親之人本該踏破門檻,而今郭府卻也門可羅雀,父親與他們幾個孩子言要有耐心,但她不想等不想委屈自己了。即便嫁不得沐傾城這種風華絕代的人兒,也要覓得一名門佳婿,自此悠然自得地過下半輩子才是。

她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下了決心,把兩次的所見所聞和盤托出:“回太女殿下的話,實不相瞞,臣女……也心儀沐傾城,是以,但凡見了他,就忍不住地跟蹤他,但臣女保證,臣女僅僅是單純的仰慕,絕對不敢對沐傾城有非分之想!”

不是你沒有,是沐傾城沒給你機會罷了。這話,桑玥在心裡過了一遍,嘴上卻道:“我信你。”

郭紫儀悄然籲了口氣,蓮珠誠不欺她,桑玥當真不介意她的小心思,她調整好表情,娓娓道來:“第一次在冷府,臣女看見冷芷若勾引沐傾城,冷芷若故意裝暈倒入了沐傾城的懷中,沐傾城走後,冷煜澤雷霆震怒,當場就打了冷芷若一耳光,還警告她不許再跟沐傾城來往;第二次,是剛剛在後花園,冷芷若故技重施,又欲引誘,沐傾城沒有趁人之危,隻催促冷芷若回去,冷芷若照辦了,殊不知,她前腳一走,冷煜澤後腳就出現在了花園,他掐住沐傾城的脖子,說總會有天沐傾城會成為他的人,然後他強……強%e5%90%bb了沐傾城!”

同樣為愛慕沐傾城的人,冷芷若竟然能夠得到沐傾城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