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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拖遝地一滑而入。

是酒精作祟還是其它,這一次的癲狂,帶了幾分神秘,多了幾分放縱,幾起幾落,把她送入雲端,又推下深淵。這一波波的驚濤駭浪,強勢轟襲著她嬌柔的身軀和敏銳的感官。

不同於前幾次的溫柔或霸道,今晚的慕容拓,多了一分邪魅,那羞人的喘熄和低喃,更是每一聲都敲在了她的靈魂深處。

他不知疲憊、不知饜足地把她翻來覆去折騰了好幾遍,一聲聲地喚著她的名字,逼著她一聲聲地回應,這簡直……太不像他了!

桑玥的心底忽而滋生了一個十分大膽的猜測:“慕容拓,你……你跟誰學的?”

慕容拓迷離的眼眸裡泛起絲絲濃情霧靄,一開口就是無窮無盡的魅惑:“忘了告訴你,楚嫿送的春宮圖,我看了!”

天,那都是幾年前的事了,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不正經了?不等她出聲詢問,新一輪的極致愉悅像浪潮一般淹沒了她……

曉風清月,漣漪陣陣,秋江春色,旖旎風光無限。

待到桑玥的意識完全回籠,這才發現自己和他又做了一件多麼難為情的事,怎麼就沒有一次常規的、在床上歡好的經歷?不是山上就是馬車上,現在又是船上,下一次,慕容拓是不是打算把她拐進某處溫泉?

他一定是故意的!

慕容拓擁著她,躺在了船艙的簡踏上,大掌來回撫摸著她的小腹,低低地笑了,聲音裡,透著一分饜足的慵懶:“你說,這裡會不會已經有個小玥玥了?”

桑玥的臉一紅:“沒有!”

慕容拓還不罷休:“小拓拓?”

桑玥羞澀得一頭紮進他的懷裡,沒好氣地道:“哪有這麼巧?”

慕容拓咬著她的耳朵,輕聲道:“那你的小日子怎麼還沒有來?”

桑玥啞然,慕容拓今天沒有見到蓮珠,蓮珠應該來不及告訴慕容拓這些,那麼,隻能說明……從許久以前她在馬車裡捉弄他的那一回,他就記住了她的小日子!

桑玥瞪大瞭亮晶晶的、還氤氳著一層尚未完全消弭的情慾水汽的眸子,正欲開口辯駁,慕地,一股熱浪滑出,她的神色一僵:“呃……我想……它好像來了。”

慕容拓的俊臉一沉,咬牙切齒道:“爺的小玥玥沒了!”

……

船靠了岸,桑玥換了一身男裝,和慕容拓走進了醉天驕。

熙媽媽真是覺得今天活見鬼了,若說方才那名美少年已是人中翹楚,眼前這兩位就隻能是謫仙降臨了。她笑嗬嗬地把二人迎了進去,打算吩咐醉天驕的花魁來伺候,誰料,個子高高的年輕人竟是一把抓住了纖弱少年的手,嘖嘖嘖,今晚來的都是一群什麼人?

那一個看上了六旬龜奴,這兩個又有龍陽癖好!若天底下的男人都如此,她這醉天驕還做不做生意了?

桑玥和慕容拓走進了姚秩一早訂好的房間,此時的姚秩,正氣呼呼地盯著那個六旬龜奴,腦子裡不知想些什麼,眼底怒意橫生,直到桑玥推門而入,他才錯開了視線,然而,當他的目光籠罩了桑玥和桑玥身旁的慕容拓時,眼底的怒意便更甚了。

他冷冷一哼:“有你這麼做姐姐的?逼著弟弟逛青樓!把我的名節全都毀乾淨了!”

語畢,也不管桑玥同意不同意,甩袖離開了房間。

慕容拓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姚秩跟你,好像親近了許多。”也放肆了許多,“你故意的?”

桑玥並不否認:“沒辦法,姚晟、姚奇有功名在身,逛不得煙花之地,姚豫雖無功名,卻太過迂腐,唯有無官一身輕、還算有點血性的姚秩了。”

慕容拓不再言辭,桑玥看向裡邊靜坐在圓凳上的六旬龜奴,他身形削弱,五官清秀,儘管青春不復,但從他那依稀可見風華的眉眼不難推斷出,他年輕時一定是位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趙全。”桑玥平靜地叫出他的名字,他的身子猛烈一晃,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但隻一瞬,他又恢復如初。

桑玥知道自己沒有叫錯,她和慕容拓走到趙全的對麵,在椅子上坐好。

趙全低著頭,沒有去關注究竟是誰闖入了這個房間,又是誰叫出了他已摒棄多年、幾乎連自己都快忘記的名諱。但不知為何,那名女子往他對麵一座,他立時就有種泰山壓頂的感覺。這種感覺,熟悉而又陌生。

桑玥本就跟慕容拓廝混得太久,誤了回府的時辰,眼下就沒功夫跟趙全慢慢耗了,她打開天窗說亮話:“趙全,你本該是個已死之人,當年若非懷公公徇私舞弊,偷偷將你從棺材裡放出來,你如今早是一捧黃土了。”

趙全的心遽然一顫,抬眸望向了桑玥,當他發現對方僅僅是一名%e4%b9%b3臭未乾的、女扮男裝的小丫頭時,好不容易滋生的一點欽佩和畏懼頃刻間就消弭無蹤了。他矢口否認道:“我聽不懂這位小姐在說什麼。”

桑玥牽了牽脣角,雲淡風輕道:“懷公公能把當年的一樁足以讓他掉腦袋的秘聞告訴我,說明,他已經認我為主,這點,你總不會想不通吧。”

趙全不語,但也沒有駁斥。

桑玥繼續道:“你欠他一個人情,現在,是你還債的時候了。”

說著,桑玥把一封信扔到了趙全的麵前,趙全拆開,仔細端詳了一番之後,確認是懷公公的筆跡無誤,這才撲通跪在了桑玥的跟前:“奴才趙全參見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趙全和懷公公同為當年叱吒後宮的風雲人物,不同的是,趙全是太後的總管事,懷公公則是先帝的。太後臨終前,點名要讓全寢宮的人陪葬,當時已經是闕氿宮總管事的懷公公暗中買通了看守的宮人,撬開棺材,放跑了趙全。趙全兜兜轉轉二十餘載,最終在醉天驕做了一名鬼奴,這一呆,就是五年。

當懷公公向桑玥稟報宮裡歷年來的大小事務、提到了趙全時,桑玥立時就察覺到了異樣。太後是一位十分仁慈的主子,她從不濫殺無辜,何以死了會叫那麼多人陪葬?這裡麵,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桑玥擺手示意趙全平身,道:“你告訴我,當年太後為什麼執意要處死太明宮的人?她是不是在掩藏某種秘密?”

趙全的驚恐無以復加,良久,他嘆了口氣:“是!”

……

深秋進入尾聲,冬季將至,空氣變得乾燥起來。

冷貴妃自從栽了跟頭之後,就大病一場,聽說臥床了整整七日,才勉強能掙紮著起身。

沒了鳳印和統領六宮的職權,她空有一個貴妃名頭,即便位份上高於荀淑妃和姚賢妃,但因著她被禁足,所以,在皇宮那個拜高踩低的地方,朝陽宮已經變得門可羅雀。

而她更是以靜養為由,謝絕了任何人的探視,包括雲陽想見她都被拒之門外。

這讓桑玥起了疑心,如果冷貴妃這麼容易消沉,那麼,她也不會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了。謀定而後動,這是桑玥此時的感覺。她寫了封信,打算讓子歸交給懷公公,希望他能從朝陽宮探出蛛絲馬跡。經歷了肚兜失竊一事,冷貴妃變得無比謹慎,朝陽宮已仿佛築起了銅墻鐵壁,想要從中探出消息怕是極為艱難。

況且,如今知道了雲傲落在冷貴妃手裡的把柄,她就更要不遺餘力地將之毀滅了。

正在思付之際,子歸打了簾子進來,稟報道:“姚秩被人約去嫖娼賭博了。”

桑玥脣角一勾,魚兒上鉤了,她讓蓮珠取了厚厚一疊銀票給子歸,吩咐道:“告訴姚秩,不輸光,不許回來!至於那些青樓女子,愛碰不碰,隨他。”

“是!”。

桑玥把信交到子歸的手上,“給懷公公。”

子歸帶著銀票和信走出了暖心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蓮珠撓了撓頭,問道:“小姐,你把四少爺往火坑裡推幹嘛?不怕他真的學壞了?”

桑玥捏起一塊糖棗糕,目光越過窗台,落在嬌艷欲滴的海棠果上:“他要是連這點誘惑都經受不住,我以後還怎麼重用他?”

上次丟了四十萬兵權,冷貴妃若無其事,這一回,她倒要看看,冷貴妃到底心疼還是不心疼?

斂起心底翻騰的思緒,她這才注意到天色已晚,平常的這個時辰,妙芝都會來暖心閣,爾後二人一同前去用晚膳。今天,怎麼不見她人?

“蓮珠,妙芝去哪兒了?”

“好像被南宮小姐叫出去玩了。”

☆、庶手乾坤,誰主沉浮?【第四十四章】渣男的報應

南宮雪這幾天來姚府的次數很是頻繁,漸漸地就和林妙芝成了朋友。今天,南宮雪邀請了林妙芝過府一敘,本來也請了姚馨予的,奈何姚馨予以身體不適為由推脫了,實際上,南宮雪和林妙芝前腳剛走,後腳姚馨予就溜出了姚府,上了轉角的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

馬車內,冷煜安正在看書,見到姚馨予進來,他放下書本,迅速把她那被冷風吹得冰涼的纖手握在了掌心,一股暖意包裹著姚馨予的手,也包裹了她的情緒,霞雲爬上雙頰,她羞赫得低下了頭。

冷煜安上下打量了她的衣衫,爾後寵溺地笑了:“你穿什麼都好看,不用刻意打扮。”關鍵是,為了美,她竟是穿得有些單薄。

姚馨予有種被說中心思而無所遁形的感覺,她惱羞成怒地就要抽回手,卻感覺身子一暖,一股獨有的男子幽香已經籠罩了她,她被冷煜安用氅衣裹得嚴嚴實實,摟在了懷裡。

“你……”羞死人了,他怎麼可以,就抱住她了?要命的是,她居然舍不得推開他。

冷煜安一看她那眼底的鴉青就知道她想著今天的約會,怕是整晚都興奮得沒睡著。他溫暖的大掌蓋住她忽閃忽閃的眼眸,柔聲道:“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咕嚕!

姚馨予尷尬得捂住臉,她好像……還沒用完膳。

冷煜安笑了,打開食盒,端出幾樣精緻的糕點,全是她喜好的口味。

姚馨予抿脣,不好意思伸手去拿,侷促不安地愣了半響,終於下定決心抬手,冷煜安卻是比她迅速,雙指捏起一塊杏仁酥,放到她脣邊:“我喂你。”

姚馨予一愣,臉更紅了:“我……我自己……吃,我又……又不是……小孩子……”

話雖如此,她還是細細地咬了一口,冷煜安另一手的食指輕輕拂去她嘴角的一點末末,滿含深情道:“我倒情願你一輩子這麼無憂無慮的,做個孩子,讓我照顧。”

姚馨予的鼻子一酸,有些食不知味兒了:“我的樣貌頂多算是清秀,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