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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活嗎!

三王子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不論是冷貴妃還是桑玥,都不允許他和麗雅活在世上,於是,他們兄妹兩個就成了冷貴妃和桑玥互相傾軋的工具。

若他猜得沒錯,那個殺手很快就要落網了,冷貴妃設了這個局,必定派人全程做了部署。

果不其然,三王子剛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族裡的侍衛就跑進來,對著夫餘金耳語了幾句,夫餘金怒火中燒,一腳把三王子踹翻了過去:“你個逆子!居然做出此等天理不容之事!來人!把他押入我的院子,我要親自審問!”

“父王,母妃!救命啊!”

侍衛不給三王子任何掙紮反抗的機會,架起他急速朝著夫餘金的院子走去。

夫餘金忍住怒火,對著雲傲和桑玥,麵色凝重,卻語含愧疚地道:“這件事,是我那不孝兒子的錯,我向桑小姐賠不是了。”

桑玥語氣和緩道:“夫餘大王節哀。”

一場鬧劇散去,雲傲本就身子不爽,早早地上了馬車。

倒是,桑玥帶著林妙芝,跟冷貴妃碰了個正著。

月舞銀輝,屋影幢幢,冷貴妃猶如一個從廣寒宮突然蒞臨人間的仙子,美得飄渺出塵,那一個一個振翅欲飛的鳳凰隨袖輕擺,又給她憑添了一分華貴之氣。她的脣角微微揚起,眉眼略顯彎彎,看向桑玥,又看向林妙芝,片刻後,悠悠轉開視線,目視前方,輕飄飄地道:“你的人緣真是極好,在哪兒都有熟人。”

一句“熟人”,告訴桑玥,她絕不相信二人並不相識。

桑玥把林妙芝護在身後,氣勢不若冷貴妃的半分,語氣也頗為柔和:“娘娘的運氣真是極好,在哪兒都能借刀殺人。”

運氣而已,別以為就能一輩子高枕無憂了。

“嗬嗬,”冷貴妃笑出了聲,“運氣?那本宮倒要看看,你和本宮,究竟誰的運氣更好?”

“自然是娘娘的運氣好,一個庶女,能爬上龍床,執掌鳳印,距離那鳳位僅一步之遙,這叫我望塵莫及。”一個後位,你走了十幾年還坐不上去。

冷貴妃的手緊了緊,麵色卻優雅如常:“談到運氣,本宮倒是十分羨慕那些死了還能從棺材裡爬出來的人。”一個孤魂野鬼,也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興風作浪?

桑玥的長睫一顫,笑容依舊無懈可擊:“既然運氣都不錯,花落誰家,各憑本事了。”

冷貴妃意味深長地看了桑玥一眼,笑了笑,邁步上了馬車。

確定冷貴妃已走遠,林妙芝才拿出帕子擦掉桑玥掌心滲出的些許薄汗。

而冷貴妃上了馬車之後,隨手扔出一方絲帕,那絲帕已被指甲戳穿了幾個小洞。

林妙芝是姚馨予的救命恩人,姚家人將其奉為上賓,一路上,姚馨予和南宮氏拉著林妙芝不停地談笑風生。林妙芝沒有對姚家人隱瞞她的身世,好在姚家人並不因此而嫌棄她或瞧不起她,相反,南宮氏跟姚馨予極力要求她住進姚府。理由很簡單,一則,她是桑玥的好友;二則,她是姚馨予的救命恩人。於情於理,他們都該給孤苦無依的林妙芝安排一個錦繡前程。

林妙芝冰封了幾個月的心,漸漸地融化在了姚家人暖暖的親情中,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發自內心的笑意。

就在林妙芝跟姚家人打得火熱時,桑玥上了慕容拓的馬車。

夜間,路滑,馬車行進的速度很慢,尤其,慕容拓有著某種目的,更是遠遠地、遠遠地落在了姚家馬車的後麵。

“你倒是樂得清閒,我跟冷貴妃在那兒鬥法,你卻是呼呼睡大覺。”桑玥一上馬車,就看見慕容拓和衣躺在軟榻上,閉眼,似在沉睡,也似在假寐。

慕容拓不以為然地哼了哼:“那個老妖婆本來就沒打算在熄族整你,我去了也無用武之地,索性,補補眠,今晚好繼續開戰。”

桑玥的俏臉一紅:“越來越無恥!”

慕容拓睜開眼,促狹地眯了眯眼:“嗯,越來越無恥麼,我記住了,待會兒,如你所願。”

他說的是待會兒,證明眼下有正經事要談了。桑玥在他身旁躺下,凝視著他俊逸的眉眼,輕聲道:“是不是麗雅公主送的天山雪蓮有問題?”

慕容拓敞開衣襟,把她冰涼的小手放入內衫之中,貼著自己溫暖的腹部,臉上浮現起一抹極冷的陰翳:“天山雪蓮沒問題,盒子有問題。”

“什麼問題?”

慕容拓暫時放開了她的手,坐直身子,從放了冰塊的盆子裡取出錦盒,用長劍端著,放在炭火上熏了一小會兒,隻聽得一聲悶悶地撕咬聲,緊接著,從盒子的側麵爬出一條又一條的%e4%b9%b3白色長蟲。

慕容拓帶著內勁一抖,兩條長蟲掉進了炭火中,燒得■■作響,另外的幾條則是被慕容拓用匕首挑著放回了錦盒之中。他再用綢緞把錦盒包裹得嚴嚴實實,丟進了冰塊中,道:“這種蟲子一遇熱就會甦醒,體內藏有劇痛,就算我被咬一口,也隻有去見佛祖的份兒!你要是真把這盒天山雪蓮帶回帳篷,不出一個晚上,裡麵的蟲子就會全部破木而出,屆時,你、姚馨予和林妙芝睡得正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是啊,一般人懷疑對方送禮的目的不單純,都隻疑惑禮品有詐,她讓子歸再三檢查了錦盒,確定無異方才收下。但她終究是懷疑麗雅公主的,因此,故意讓子歸去找了玉如嬌。慕容宸瑞送給她的血衛,她一直放在荀府,此次也帶了兩名混在荀家人的隊伍中。血衛靠服毒續命,自然對毒類百般敏[gǎn]。但是,在盒子內部藏沉睡的毒蟲,當真出乎桑玥的意料了。

“桑玥。”

慕容拓打斷了她的思緒,桑玥抬眸,卻撞入了一雙目光灼灼的眸子,那裊裊升騰的火焰,幾乎把車廂的溫度都燒到了頂點。

桑玥似乎明白了他要做什麼,死死地揪住衣襟,不太想在這個地方跟他翻雲覆雨。要知道,這是馬車,隔了一層簾幕,車轅上就坐著車夫。這根本,比侍衛守在山腳還恐怖。

慕容拓卻是管不了那麼多,身子一翻,將她壓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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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羅碳燒得血旺,偶爾發出爆破的“啪啪”之響,他的膚色就這燭火和炭火的映射下,染了一層誘人的蜜色。

原以為是情慾作祟,讓他不顧場合不顧時間地在她身上瘋狂地煽風點火。

待看清他眼底忽閃忽閃的驚魂未定,她才恍然大悟,這個男人,後怕了。

如果沒有血衛,他們兩個不會發現錦盒有問題,找太醫堅定了天山雪蓮無毒之後,即便不立刻食用,也不會丟掉。那樣,她就真的要死在睡夢之中了。

這一次,真的很險!

慕容拓的脣,火熱而帶著微微的顫唞,在她雪色的肌膚上落下新一輪斑駁瑰麗的%e5%90%bb痕。

桑玥掬起他的臉,幽幽地望進他迷離的眼眸,認真地道:“讓你擔心了。”冷貴妃和她是徹底地撕破臉,公然對上了。從前的冷瑤已然棘手,如今的冷蕓更是狠辣狡猾。若說在南越她還有前世的記憶作為輔助,那麼在大周,就全憑智謀和運氣了。從冷蕓讓冷瑤囚禁冷香凝十幾年這件事來看,冷蕓除了擅長借刀殺人,還擅長放長線釣大魚。她有種預感,冷蕓不痛不癢地陷害了她幾回,其目的,仿佛在轉移她的注意力。

那麼,冷蕓究竟在謀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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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拓的%e5%90%bb細密如春雨,淅淅瀝瀝地灑在她嬌柔的身軀上,從眼眸、雙頰、耳垂再到嬌艷欲滴的脣瓣,每一處都在他柔情的安撫下軟化成了任君享用的美酒佳釀。

他毫不客氣,輕輕地品著、咬著,明知道這個場合著實不宜行房,桑玥卻經受不住他的迷情攻勢,腦海裡想著冷蕓如何如何,突然就幻化成了澄碧天空下、奼紫嫣紅中跟他瘋狂旖旎的羞人畫麵。

一想,小腹的電流就如潮汐般波波襲來,撫摸著他挺直脊背的手就是一緊。

原來食髓知味不止他一個……

慕容拓璀璨瀲灩的眼眸裡掠過一絲促狹,輕輕一送,滑入了那銷魂入骨的神秘天堂。

“嗯……”,這突如其來的愉悅令桑玥不由自主地低喃出聲,也讓她從迷情的深淵裡暫時清醒了過來,她睜大了氤氳著情慾水氣的眸子,“你……還真……”後麵的話被慕容拓用脣給堵了回去。

脣%e8%88%8c相依,繾綣交纏,二人的身子漸漸有了細密的薄汗,她輕摟著他的脖子,任由他帶給自己無法言語的極致享受。

許是山路崎嶇,許是某人使壞,馬車晃動得十分厲害。

車夫撓了撓頭,勒緊韁繩,心道:山裡的夜路果然不好走,顛簸得厲害,像隨時要翻了似的。

“筱玉!筱玉——”

就在二人如膠似漆之際,不遠處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和六王子焦慮的呼聲,慕容拓的俊臉一沉,寫滿了欲求不滿的不甘和惱怒。

桑玥則是滑出了他的禁錮,迅速穿好衣衫,也合攏了他的。

挑起一側的簾幕,任由山澗冰冷徹骨的風,吹去身子裡尚未完全消退的燥熱,待到臉色恢復如常,她才掀開簾子,示意車夫停下。

慕容拓再心有不甘,也不捨得讓她一人下去吹冷風,於是他率先跳下地,爾後抱著桑玥下來。

此時,六王子已像流星一般飛入了二人的視線,駿馬一停,他躍然一縱,來到了桑玥和慕容拓的麵前。大抵太冷太冷的緣故,他的碧藍眼眸已凝了一層寒霜,聲線顫唞不已:“筱玉呢?”

慕容拓黑沉著臉:“她已經走了。”

六王子即刻翻身上馬,就要去追,慕容拓探出手,一把拽住了他的馬鞍:“你要幹什麼?”

六王子目光凜凜地道:“我決定不放她走了,我要把她追回來!”

桑玥望著癡情的六王子,唏噓不已,跟桑玄夜相比,六王子實在純情了太多,也癡心了太多。但感情這種事,沒有一方付出,另一方就必須回報的道理,他們都要尊重林妙芝的選擇。她搖頭,語氣和緩道:“六王子,筱玉已經不是你的女奴了。”

六王子看向桑玥,眼底有著不知名的驚恐:“桑小姐,儘管我不知道你和冷貴妃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但今晚筱玉為了給你作證,不惜暴露在了冷貴妃的眼皮子底下,冷貴妃會放過她嗎?跟你在一起,她真的安全嗎?你對她,會否像她對你一樣,全心全意地維護?”

月光下,六王子碧藍的眼眸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