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頁(1 / 1)

答猜中了,就必須答應慕容拓一個條件;而如果他矢口否認,就是承認他有龍陽之癖,對象還是慕容拓!

他敗了,不過不是敗給了慕容拓的智謀,而是敗給了他的無恥!就從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強頂著巨大的威壓和不適,堅決不閃開。

“條件啊條件啊。”條件就是不能幹涉他和桑玥來往。

姚奇麵色一僵,恍然意識到昨晚落入了慕容拓一早設下的圈套。他這幾天雪花似的給桑玥發帖子,不就是為了引他們幾個過去?

桑玥狐疑地凝眸,他們兩個……不像是初次見麵啊,而且,敵對意味十分明顯。她的瞳仁微動,扯了扯姚奇的袖子,笑容甜美:“三哥,曦王殿下和我在南越是故交,我們說幾句話,你先去看看馨予吧,我隨後就到。”

姚奇果斷回絕:“不行,我才不放心把你這隻小白兔留在大灰狼的身邊。”

小白兔?慕容拓嘴角揚起一抹戲謔慵懶的笑,桑玥要是小白兔,全天下都隻剩蘿蔔和青菜了。看來,這一年,桑玥掩藏得很好啊。

他笑得閒適優雅,語氣卻令人毛骨悚然:“我勸你還是聽從你妹妹的建議,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怎麼樣?”

“這樣。”

話音剛落,姚奇眸子一睜,尚未看清對方的動作,渾身已動彈不得。

慕容拓對著身後之人吩咐道:“把姚公子丟到湖裡醒醒腦子,也好明白哪些人惹得起,哪些人惹不起。”

“是!”兩名隨行護衛把姚奇一架,邁步朝著湖邊走去。

“慕容拓,放了我三哥。”語氣和緩。

慕容拓傲慢地搖頭:“是他咎由自取,我不過是給他長長記性,省得他空有一個狀元郎的名號,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言而無信之人。”

對著侍衛冷聲喝道:“沒吃飯嗎?走那麼慢!本王眨三下眼,你們還沒把他丟下水,本王就砍了你們的腦袋!”

“慕容拓!你膽子大了是吧?當著我的麵也敢胡作非為!我讓你放了我三哥!你聽見沒有?”這廝,故意逼著她現出原形,狡猾!

桑玥一聲厲喝,姚奇大吃一驚,他那柔弱似柳的小妹……怎麼這麼凶?還是對慕容拓這種冷酷殿下!

慕容拓挑眉一笑,打了個響指,侍衛放開姚奇,他走到姚奇的身側,解開他的%e7%a9%b4道,一本正經地說:“看見了吧?我是小白兔,她才是大灰狼。”

語畢,牽起桑玥的手,沿著開滿丁香花的小路緩緩前行,隻留下滿臉錯愕的姚奇兀自風中淩亂……

這兩年,南越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慕容天禪位給慕容宸瑞,慕容宸瑞為保先皇嫡係血脈,立慕容天為太子,然而慕容天性子軟弱、才德欠佳,文武百官紛紛上奏摺彈劾太子,要求立慕容錦為儲,慕容宸瑞最後答應了文武百官的提議。

其實慕容宸瑞立慕容天為太子本就是一招緩兵之計,不讓追隨先皇的人有所詬病,可一旦他根基穩固,暗中除掉了冥頑不靈的老頑固們,立即就會扶持慕容錦為儲君,畢竟,像慕容宸瑞這種愛江山如命的人,不會放心把南越交給軟弱的慕容天。

對於這件事,冷昭曾出麵乾涉,奈何雲傲頒布了一道旨意,禁止大周權貴插手南越政務,冷昭隻得偃旗息鼓,閉著門生悶氣。冷昭此舉,當然不是出於所謂的骨血親情,不過是希望有個侄兒皇帝做靠山,他將來的地位不可限量罷了。

南越並未因慕容宸瑞的登基真正平穩,慕容耀採用極其卑劣的法子騙去了桑楚沐手裡的兵符,率兵在臨淄一帶造反,殺了年貴妃的父兄,占據了西邊的五座城池。

慕容錦欲領兵出征,奈何齊淑妃買通了他身旁的宮女,讓他服下劇毒,險些喪命,待到悠悠轉醒已是半年之後。慕容拓接到慕容錦中毒的消息時,剛好打探到桑玥回了姚家,他的馬車就停在姚家大門的門口,看著桑玥輓著陳氏的胳膊,巧笑倩兮,裙裾飄飄跨入大門,他明明跟他隔得那麼近那麼近……當時,他真的有種衝下馬車把她禁錮在懷裡的衝動!

他很想問她,那個口口聲聲保證不會離開他的人,是誰?那個一臉溫柔地說他儘管沒了母親可還有她的人,是誰?

她難道不知道,當慕容宸瑞屈尊降貴,親自和寧國公夫人一同上門提親,卻發現她不翼而飛時的那種詫異和羞惱嗎?

她拍拍%e5%b1%81%e8%82%a1走人,攝政王府卻為了給她掩人耳目、給她善後絞盡了腦汁!

在馬車裡,腦海中閃過一句又一句質問,但他堪堪忍住了,夜半時分,他偷偷潛入暖心閣,在她床頭一坐到天明,臨行前發現墻上掛著他親手做的金弓,一顆不安的心才稍稍沉澱。

他返回南越,代替慕容錦出征,這場內亂,一鬧就是整整八個月,好不容易他撇下公務趕過來了,看到的卻是她和毫無血親關係的表哥拉拉扯扯,這簡直叫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兩眼望天,鼻子哼哼,不理她。

桑玥的心裡忽而湧上一陣酸楚,不用想也知道她的突然出走給攝政王府和定國公府帶來了多麼大的影響,原以為一見麵慕容天會好好地質問一番、埋怨一番……兩年時光,經歷了那麼多事,慕容拓的性子早不若之前那般幼稚跋扈,從見著他的第一眼起,她就讀懂了他壓抑許久的痛楚,可他偏裝出一副若無其事、吃著小醋的輕鬆樣子,是不想她自責啊。

這個男人,真傻!

上前,拉過他溫暖大掌,柔軟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厚厚的繭,喉頭脹痛得不像話,分開他的雙手,貼上自己的麵頰:“慕容拓。”

慕容拓心裡的那塊柔軟陡然被觸動,這張臉,已變得傾國傾城,陌生得令他如夢如幻,但掌心傳來的細滑而冰涼的觸感一如從前,他突然,覺得滿足了。

斂起滿腹思緒,冷冷一哼,沒好氣地說道:“看吧,我說過,沒有人能將你從我身邊帶走,即便你自己也不行,逃,逃到天涯海角我還是要把你追回來。”

桑玥低低笑出了聲:“是的呢,我逃不了,怎麼辦?”

慕容拓的眸子裡劃過一絲促狹:“那就跟我成親,我告訴你,庚帖合過了,聘禮也送了,桑楚沐和姚鳳蘭都點頭了,隻等著我把你帶回南越,就拜堂成親!”

原來,平定了內亂之後,他沒有即刻趕來大周就是在操心他們的親事。桑玥的心裡像蒙了層軟綿綿的金紗,連帶著笑容也柔情似水了。

慕容拓看得一陣恍惚,俯身就要去%e5%90%bb她,她素手輕抬,按住他的腦門,收起心猿意馬的思緒,勉力維持表麵的平靜:“你什麼時候來的?住哪兒?為什麼我沒聽到消息?”

消息?她該問問她的三個好哥哥,他如今就住在荀家,早不知發了多少帖子給她,估摸著全被攔截了,沒能到達她手中。

桑玥看了看他憤憤不平的神色,慕地憶起了昨晚姚豫脫口而出,問她到底去荀家見誰,而姚晟遮遮掩掩顯然瞞了什麼。

原來他們早知道了,卻封鎖了消息。理由呢?理由估計是慕容天曾經和碧洛鬧得人盡皆知的謠傳。

那些謠傳,父親不信,娘親不信,並不代表遠在大周的姚家人不信,在幾個哥哥的眼中,隻怕認為慕容拓是一個十足的花間浪子,不放心把自己交給他。

一念至此,她忍俊不禁,笑容滿麵。

慕容拓再也忍不住,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擢住了她的芳香四溢的脣。

天啊!這是在冷府!隨便被人發現可就完了!累及的不隻是她的名聲,更有姚家的,屆時,各種傳聞隻怕多如牛毛,遍地開花。

她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別亂來,誰料,他已撬開她的牙關,叼住她的丁香小%e8%88%8c,輾轉吸允了起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是多久……沒有如此親密了?她闔上眸子,不知不覺地貪戀起了這種味道。

遠處的蓮珠見狀,趕緊捂住眼睛,另一手捂住了子歸的。

她被%e5%90%bb得三魂七魄飛了一半,最後四肢一軟,將身子的重量交給了他的手臂。

一%e5%90%bb作罷,她的臉已如晚霞般潮紅,反觀慕容拓,除了眸光暗欲深邃,並無其它羞赫之色。

什麼時候,他們之間的狀態對調了?

喘熄了許久,她才總算回過了神,環視四周後,臉頰頓時滾燙了,蓮珠、子歸還有他的護衛,全部都……一覽無遺!

慕容拓嘴角一勾,俯身望進她滿是羞赫的眼眸:“你嬌憨的樣子,好可愛。”

可……可愛?桑玥瞪大了眸子……

南越的曦王殿下蒞臨華陽夫人的壽宴,讓冷府蓬蓽生輝。

當一襲墨色錦服的慕容拓伴隨著通傳聲徐徐走入眾人的視線時,不論男女老少都驚呆了……

論容貌,在大周已無人能出冷家子女的左右,但眼前這名華服男子,顯然輕而易舉地顛覆了大家的看法。剛毅俊朗如冷煜安,深沉俊美如裴浩然,風雅清秀如冷煜澤,無一人像他這般,一舉手、一投足,皆是風華;一挑眉、一勾脣,全是魅惑。

絕世容顏倒也罷了,偏他的身上還散髮著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之位,桀驁冰冷,仿若天地間唯他一人獨尊,這是一種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了的氣質。

不少千金小姐開始交頭接耳,投去示好的目光。

冷芷若的俏臉一紅,手裡的糕點滑落在了裙裾上渾然不察。

最靠前的席位上,分別坐著鶴發童顏的冷秋葵和慈眉善目的陸氏。

冷秋葵身穿一件深褐色繡雲紋錦服,斜領的扣子用金絲繞成菱形,中間點綴了圓形白玉,璀璨而不失柔和,正如他表現出的性格,剛正中夾雜了幾分圓滑。

陸氏方才與他重修舊好,並表示不再入住佛堂,要搬回從前的院子,這令他十分喜悅。

對於陸氏敞開心扉,有人歡喜有人愁,冷華和妻子劉氏相視而笑,十七年了,自從郭氏被抬為平妻,冷昭那一房的人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時常給大房的人臉色看,冷華一方麵體恤父親疾苦,一方麵礙於冷貴妃的威嚴,隻要二房的人不太過分,他忍忍也就過了。如今,母親重新奪回掌家之權,他們大房汲汲營營的日子也將在母親的帶領下宣布告終。

郭氏的臉色不甚好看,都半隻腳踏進黃土的人了,本不該跟兒女們操那麼多冤枉心,偏老爺子遲遲不公布冷家下任家主的繼承人選,她這懸著的一顆心啊,就怎麼也放不下來了。她曾不止一次地進宮,旁敲側擊地希望女兒用貴妃權勢壓壓老爺子,讓他立冷昭為家主,結果每次都被女兒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