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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跳,那是她的聲音嗎?

慕容拓迷離的眼眸閃過一絲促狹,蜻蜓點水的%e5%90%bb般掠過她敏[gǎn]的美好,感受到她那比媚藥更令他情動的微喘和顫慄,心裡像爬進了上萬隻螞蟻,撓得他快要成癡成魔。

最後一絲理智讓他並未扯開那層順滑的布幕,生怕一見到那魅惑的風情,他就要變身豺狼,開始吞吃小狐狸了。

脣齒間忍不住流瀉出了幾聲淺淺的低喃,桑玥驚得花容失色,趕緊用手捂住脣,天啊,她……她骨子裡也這般孟浪?

慕容拓知道再不停,就要壞事了,一掌不著痕跡地拍上%e8%83%b8口的%e7%a9%b4位,震碎了幾條細小的筋脈,劇痛來襲,他才堪堪忍住了衝動,緊緊地抱著她,因為隱忍的緣故,渾身止不住地顫唞:“桑玥,我們成親吧。”

桑玥舉眸,也不知是熱氣熏入眼,還是其它,那雙明眸此刻煙波浩渺,像柔柳依依的江南湖景,嫵媚得勾人心魄,慕容拓好不容易克製的衝動差點再次勃發。

桑玥神色一肅:“到底是想成親,還是想洞房?”

“都想。”

桑玥不禁失笑,回抱住他,這個男人終究是和裴浩然不一樣的,他是坦誠的,亦是尊重她的,如果他剛剛順從了情慾而占有她,或許她不會拒絕,卻永遠不會成為他的妻子。

額頭抵住他的,喃喃道:“你可想好了?”她是個很霸道、很強勢的人,娶她,跟娶一隻母老虎沒什麼分別吧。

慕容拓黑寶石般璀璨的眸子遽然一睜,捧起她清秀的緋色麵頰,喜得像個尋到糖果的孩子:“想好了,很早很早以前就想好了。”

桑玥低頭笑了笑,不知想到什麼,秀眉一蹙:“可是,你還好小。”才不到十九歲,這個年齡,跟個孩子差不多吧。

慕容拓鼻子哼哼道:“你才幾歲?一天到晚裝老成,難道你活了兩輩子?”

桑玥的長睫一顫,有那麼一瞬間,幾乎以為慕容拓知曉了她重生一事,正含沙射影地在探口風,不過,他憤怒得兩眼望天的樣子又讓桑玥覺得自己是多心了,這個小氣巴拉的男人,她對別人笑笑,他都吃味兒,若是知曉她和裴浩然做了五年的夫妻,隻怕早因妒生恨,離她而去了吧。

話又說回來,碧洛知曉她重生的事,那麼蒼鶴呢?有一天,蒼鶴也會察覺的吧。屆時,她和慕容拓……一念至此,心裡竟生出了些許不安。

“你不會又在想著法子拒絕我吧?”慕容拓一瞧她緊握拳頭,恨不得將指甲插入掌心的樣子,就明白她老毛病又犯了,氣得鼻子冒煙,“狩獵結束後我就叫楚嫿上定國公府提親,不許你拒絕!”

桑玥抬手,撫平他蹙起的眉頭:“你確定對我十分了解嗎?萬一,我並不如你所見的那般……簡單,你會後悔的。”

慕容拓的濃睫輕舞,道:“我確定我對你的了解遠遠超過你的想象。”

桑玥愕然,慕容拓什麼意思?思緒欲再度飄飛,慕容拓不給她思索的機會,挑開布幕的邊角,%e5%90%bb上了她瑩潤的鬱蔥雙巒……

桑玥摟住慕容拓的手就是一緊,好吧,他對她的身子很了解,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成親。”

“再……等等吧……”桑玥發誓,那樣嬌柔的喘熄不是從她嘴裡發出來的。

慕容拓輕輕逗弄著雪峰的胭脂:“成親。”

桑玥勉力向後一滑,整個兒沉入水底,他卻不罷休,把她撈入了懷中,繼續耍賴:“成親。”

桑玥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是被你色誘了。”

慕容拓清澈無瑕的眸子瞬間亮堂得像墜入了一輪明月:“同意了?”

“我……”話未說完,就感覺渾身一涼,視線頓時開闊了不少,側目相望,才發現自己竟被他拋入了半空。

“我要和桑玥成親啦!”

“啊——”

“我要和桑玥成親啦!”

……

這樣的刺激,比盪鞦韆更讓人愉悅,每次騰空而起,耳畔都能聽到他興高采烈的呼喊,她忍俊不禁地笑出了銀鈴般悅耳的響聲。

不知玩了多久,她實在有些承受不住了,再次落入他懷中時,果斷勾住他的脖子:“說正經事呢,慕容耀到底死了沒有?”

慕容拓戀戀不捨地放開她,深吸幾口氣,遊到對岸,穿好衣衫,背過身負手而立,緩緩道:“慕容耀沒死。”

“那裴浩然呢?”桑玥狐疑地凝眸,“失手了?”

聽到這個名字,慕容拓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捂住%e8%83%b8口,闔上眸子,一張臉扭曲得像剛從酷刑難耐的煉獄裡爬出:“我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裴浩然居然和碧洛一樣,都會玄冥劍法。”

“你去殺他了?”

慕容拓並不否認:“可惜沒殺死。”

桑玥望著慕容拓高大健碩的背影,他的聲有著壓抑過後的顫唞,她隻當他是在壓抑尚未退去的情慾,其它的未作多想。

“你父王應該是派了人伏擊慕容耀,然後裴浩然再伺機取他的性命,你卻陰差陽錯之下救了他,是這麼一回事嗎?”

慕容拓對於桑玥知曉他父王的計策並沒表現出絲毫的詫異,而事實上,事發經過與桑玥所猜的八九不離十。裴浩然表麵效忠慕容耀,暗地裡聽命於他父王,這一次,趁著狩獵的機會,他父王安排了幾名頂級的殺手去刺殺慕容耀,裴浩然假意迎敵,實則退至一旁,等待慕容耀被殺手耗盡體力,再一劍了結他。誰料,慕容耀仿佛早已對裴浩然起疑,當殺手圍攻時,他的第一劍不是刺向殺手,而是砍向裴浩然。

裴浩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驚慌失措,情急之下使出了保密絕招——玄冥劍法。

慕容拓當時已換了夜行衣,與裴浩然開始了對抗,結果,就讓慕容耀鑽空子跑掉了。裴浩然身負重傷,亦落荒而逃。

桑玥聽了慕容拓的詳述,思前想後,腦海裡的許多謎團漸漸散開。會玄冥劍法的人最初隻有靈慧和蒼鶴,當時二人盟約,這種霸道的劍法隻能傳授於關門弟子,這就是為何靈慧雖培養了上千死士,卻僅慕容拓一人習得玄冥劍法。

裴浩然應該和碧洛一樣,都是蒼鶴的弟子。

曾經隻有一個碧洛的時候,她的猜測處於半透明狀態,如今加上一個裴浩然,她完全可以確定,不論碧洛還是裴浩然,都是冷瑤的人!這個女人,簡直太可怕了!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碧洛送到慕容耀的身邊,讓他大興聖教、收攏民心,難怪聖教發展得如此迅猛也不見朝廷出兵鎮壓或發公文乾涉,她又憶起,碧洛回京原本就是冷瑤的一道旨意。當時,她和慕容耀都認為,冷瑤是想讓京城的局勢更加混亂,所以才把碧洛召入京城。

嗬,慕容歆為何一定非殺她不可,碧洛功不可沒吧!

難怪碧洛上次返京,第一件事不是去大理寺救出慕容歆,而是尾隨她至東街要除掉她!在碧落的心裡,從未真正臣服過慕容歆和慕容耀。

至於裴浩然,桑玥仿佛可以理解為何他不遺餘力地資助靖王府和攝政王府的大量開支了,他兩邊討好,慕容宸瑞和慕容耀都以為裴浩然是他們安插在對方陣營的細作,殊不知,雙方的點點滴滴盡數落入了冷瑤的法眼。

桑玥隻覺得一股惡寒遍布全身,前世,她和裴浩然相處了五年,竟然沒能發現這個秘密,裴浩然究竟是何方神聖?

“有幾分興趣就要將我據為己有,裴大叔,別說平妻,就算正妻我也不稀罕。你一個皇商之子,能怎麼個功成名就法?你別自信過了頭,最後怎麼摔死的都不知道!”

“別人能給你的,我都能給!”

這是去年夏天她和裴浩然的對話,當時她隻以為他利慾熏心,並未過多的在意他的回答,而今想來,他優雅的舉止、從容的氣度、俊秀的容顏,簡直……太不像個皇商之子了!^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慕容拓,叫你父王當心裴浩然。”

……

回到馨華居時,已月上半空,子歸守在門口,見到桑玥歸來,行了個禮,道:“少主。”

“怎樣?”

“那兩個人的實力遠在大周死士之上,若屬下和他們單打獨鬥,拚盡全力,至多能對抗五人。”

子歸已是荀義朗手下最優秀的梟衛,尋常情況下,對抗二、三十名大周死士不在話下,之前子歸夜探普陀寺,若非遇著靈慧的弟弟穹蕭,不至於敗興而歸。攝政王府究竟培育出了一批什麼人?比大周死士還要高強!

她秀眉微蹙:“慕容天呢?沒趁機鬧事?”

子歸麵無表情地答道:“鬧了,故意摔落馬,擦破了點皮,好像受了驚嚇。”

桑玥冷笑,看來,冷瑤快要重現江湖了,什麼狩獵,不過是她重獲自由的手段。

萬和殿。

慕容天躺在床上,抱著枕頭嚎啕大哭,德太妃和一眾宮女、太監從旁安慰,不僅沒效果,反而適得其反,慕容天砸爛了滿屋子的瓷器,狼狽不堪。

“滾!你們都給朕滾出去!朕要母後!朕隻要母後!嗚嗚……母後……朕要母後……”

當慕容宸瑞聞訊趕來時,慕容天剛好掄起枕頭隨手一扔,慕容宸瑞單掌接住,正欲發火,卻瞧見了枕頭上斑駁的血跡,冰冷的目光落在慕容天鮮血四溢的胳膊上,問責的話變為一句:“你們都退下。”

德太妃鬆了口氣,雖說和冷瑤決裂了,可麵子上的功夫總要做足。

眾人退下,慕容宸瑞緩步踱至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慕容天,語氣一如既往地沉悶,如果慕容天細細分辨,會從中感知到了一絲關切,隻是慕容天正在氣頭上,別說語氣,就連話也聽不進去。

“一國之君,學個女兒家哭哭鬧鬧成何體統?”

慕容天的%e8%83%b8口起伏得厲害:“體統?皇叔你跟我講體統?你自己又好得到哪兒去?”

慕容宸瑞幽暗深邃的眸子暗湧浮動,聲沉如鐵:“這些話,都是誰教你的?”

“……”慕容天撇過臉,拉過被子蓋住頭。

“做功課時打瞌睡,練武功時裝頭痛,狩獵時故意摔跤,你真是慕容家百年難遇的好皇帝!”

慕容天被罵得呼吸一滯,恐懼得打了個哆嗦,但很快這種恐懼便被綿延不絕的思念給摧垮了,他一把掀開錦被跳下床,無畏地仰視著慕容宸瑞:“不讓我見母後,我就這樣一輩子!這一回是摔跤,下一次我就直接投湖!讓你背上一個弒君的千古罵名!讓你受盡南越百姓的唾棄!慕容宸瑞,不要以為我怕你!”

慕容宸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