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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製,林妙芝與人無冤無仇,非要說她得罪過誰,那便是幫著她得罪了大夫人、桑柔、恬郡主和容青瑤的父母。

可大夫人和桑柔已死,容付丙夫婦並不知道林妙芝就是給陶氏放消息的人,如今,隻剩下恬郡主。會是恬郡主嗎?她的可能性最大,然而,嫌疑最大的不一定是正確的。猶如容玲之死,年側妃的嫌疑最大,結果她是無辜的。

眼看人群散去,唯獨周珺狀似累乏了,遲遲爬不上馬,桑玥幽冷如千年冰泊的眸微眯了一下,行至她身旁,道:“周小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周珺瞄了一眼散得差不多的人群,麵露難色道:“我隻看到一隻禿鷹俯衝而下,襲擊了林小姐的臉,然後林小姐摔下馬,滾落在地,因隔得較遠,我無從判斷那些毒草究竟是禿鷹的爪子上攜帶的還是原本草地就鋪好了的,如你所見,至少斷魄草的出現絕不可能是意外,桑小姐和林小姐關係甚好,你且……多加小心。”

周太傅原先是慕容宸瑞和冷瑤陣營中的人,如今二人的關係崩盤,可從前一同構建的群臣關係卻藕斷絲連,不過,不管周家是冷瑤的人還是慕容宸瑞的人,周珺所言隻言明了過程,未涉及凶手,不似作假。而她最後一句擺明了是在提醒她多加防範,以免受到牽連,但是這句提醒經過反覆推敲之後,為何讓她覺得幕後黑手其實是衝著她來的?

她滋生了一個荒誕的猜測:幕後黑手就是要看著她難受!看著她愧疚!看著她最好的朋友慘遭變故她卻束手無策!朗朗乾坤,暖風呼嘯,吹進她的耳旁猶如一聲聲諷刺的嘲笑,她自詡聰穎,這會兒卻連凶手都猜不出!

恨她的人太多太多:冷瑤、慕容耀、慕容慶、恬郡主,究竟誰才是將刀子戳進她心窩的人?

回到馨華居,子歸還沒回來,倒是櫻桃滿臉喜色地候在一旁,一見桑玥跨進院子,忙行了個禮,恭敬道:“桑小姐,我家王妃寢殿後山的臨湖處冒了溫泉,王妃說叫你過去泡泡。”

泡溫泉?

一處山石環抱的露天水池,熱氣氤氳,如仙霧繚繞,一道素色寬布將其一分為二,殘陽如血,風景如畫,左邊池子裡的伊人閉眼冥思,眉目如畫,氣質若蘭,隔著氤氳的水霧,她便如同一個九宮仙女,周圍的景致因她而變得飄渺了。

楚嫿和櫻桃躲在入口處的小木屋裡,打開一個狹小的窗戶,從她這個角度,恰好能從側麵將池子的全貌一覽無遺,楚嫿用脣形無聲地誹謗:“給拓兒傳消息了?”

櫻桃也用這種方式回話道:“侍衛守在狩獵場外,隻要公子一出林子,立即就能接到消息。”

楚嫿透過窗戶遠眺著水池中闔著眸子的桑玥,肌膚如玉,輪廓優美,身板兒是一等一地惹火,總算是彌補了長相的一分不足,隻是不知為何,她看著這樣的桑玥,心裡竟然生出了幾許熟悉之感,仿佛在哪兒見過與她相似之人,可冥思苦想,又得不到答案。

外麵傳來了腳步聲,楚嫿和櫻桃同時屏住呼吸。

慕容拓揉了揉有些酸脹的胳膊,一件一件地褪去衣衫,露出健碩的%e8%83%b8膛、精壯的腰身以及……

楚嫿死死地捂住嘴,把那聲驚呼吞入腹中,不是吧!兒子的那個也太……太……?她的目光迅速轉移到桑玥的身上,桑玥這小身板兒到底受不受得住?

櫻桃發現楚嫿神色有異,用手指戳了戳楚嫿的胳膊,擠眉弄眼:王妃,咱們要在這兒欣賞現場版的春宮圖?

楚嫿的嘴脣動了動: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拓兒的武功那麼高,我們一動就會被發現。

櫻桃緩緩打了個手勢:奴婢還沒嫁人呢!好害臊……

楚嫿指了指一旁的軟墊子,櫻桃愕然,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從縫兒裡摳出兩坨棉花堵了耳朵,然後兩眼一閉。

桑玥聽到簾幕後的池子傳來水聲,以為是楚嫿下水泡溫泉了,遂也沒吱聲,繼續分析著林妙芝受害的前因後果。她很靜,靜到幾乎沒有人能發現她的存在。

慕容拓靠著有些冰涼的池壁,直視著厚重的簾幕,啟聲道:“父王,你叫我過來,單純地就是泡溫泉?沒重要的事商議?”

桑玥的身子遽然一顫,雙臂激起了一片水花,發出撩撥人心的悅耳聲響。

對麵……不是楚嫿!是……慕容拓?!

桑玥結合慕容拓方才的話,瞬間反應過來,他們兩個中了楚嫿的計!難怪,送衣服的侍女遲遲不來,這根本是讓她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慕容拓的雙耳一動,感知到了不同尋常的呼吸,立刻心生警惕,一掌擊落了寬大的素色簾幕……

暖風陣陣,簾幕飄飄,明明是一個瞬息的動作,落在二人眼中卻緩慢得仿佛隔了好幾個春秋。

最後一縷夕陽的霞彩灑在她美如璞玉的臉上,照進她幽靜深邃的美眸,原本烏黑亮麗的瞳仁此刻像偷了兩道彩虹,五彩繽紛、絢麗奪目。

她朱紅的脣微張,優美的下顎掛著晶瑩的水珠,越發襯得她的肌膚白皙水嫩、吹彈可破。

慕容拓忽然覺得喉頭乾澀,想要將那水珠吞納入腹,視線下移,是她如白天鵝般的修長的雪頸,雪頸下的蝴蝶骨,半掩於水中,再往下的,他不敢看了……

“慕容拓!你還看?”桑玥雙手環抱,低低地嗬斥了一句。

楚嫿眉頭一皺,桑玥簡直敢吼他兒子?

慕容拓哪裡見過如此香艷的場景,上回赫連穎雖說脫了個精光,可他是半點沒看,以前也%e5%90%bb過桑玥的身子,但都是在衣衫半解的情況下,像現在這樣一絲不掛的誘惑風情,他真真是首次領略。升騰的霧氣抵擋不住他不同於常人的眼力,隻要他願意,水下的風姿是哪般模樣,定能瞧得一清二楚。

儘管萬般渴求,但理智告訴他這樣不妥,於是當視線落在她柔美的蝴蝶骨上時,他狠掐自己的%e8%85%bf,堪堪忍住了,再經桑玥這麼一喝,他趕緊閉上眼,輕咳一聲,隱忍道:“我不看,你趕緊把衣服穿上。”

深呼吸,深呼吸……

楚嫿咬咬牙,兒子太不中用了!美人都脫光了還不趕緊撲?早知如此,她就該在池子裡投點媚藥什麼的。

桑玥扶額,哪裡有衣服?

“那個……你先穿衣服離開,然後再叫人給我送衣服過來。”

此話一出,慕容拓的腦海裡亮了盞燈,黑寶石般璀璨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怒意,楚嫿!一定又是她搗的鬼!

犀利的眸光掃視四周,最終落在繁枝茂葉下的一樁不起眼的小木屋的狹小窗口,心裡猜了個七七八八,不由地怒道:“楚嫿!你到底想幹什麼?”

楚嫿麵色一凜,被發現了?被發現了也好,溜之大吉。

她給櫻桃使了個眼色,推開小木屋的門,對著慕容拓訕訕一笑:“母妃是為了你好,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腳底生風,一溜煙兒地消失在了二人的視線。

這一下子,氣氛變得尷尬了。

慕容拓%e8%88%94了%e8%88%94嘴脣,喉頭滑動了一下,爾後緩緩地遊向桑玥。

桑玥一怔,再無法保持冷靜的神色:“你不要過來!慕容拓,你聽見沒有?我叫你停下!喂!你……”

兩個人渾身赤摞,很容易天雷勾地火的吧!

炸毛了?一年多了,終於看到她炸毛的樣子了!慕容拓仰天長笑,笑得桑玥毛骨悚然,明明置身溫泉,卻冷汗直冒。

慕容拓越來越近,那股熟悉的陽剛之氣好像隨時都要籠罩她一般,難道……真的要跟他……在這裡……共赴雲雨?

一道暗影靠近,她按了按眉心,思付著該如何澆滅慕容拓這把熊熊燃燒的烈火。就在她以為避無可避的時候,然而等來的不是慕容拓的挑逗或愛撫,卻是一塊滑膩的布的觸感,她睜眼,驚愕了瞬間,長籲一口氣。$$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慕容拓用內力劈斷了布幕,取一塊將她裹了個嚴實,見著她如釋重負的模樣,不由地鼻子哼哼道:“就你這身板兒和長相,還沒到迷惑得我不能自已的程度,還是讓鐘媽媽再給你養養。”

“是麼?”桑玥低頭,望進水下那因漣漪的遮掩而瞧不太真切的某處,笑了笑,“嗯,發現了。”

慕容拓一把捂住她的眼,耳根子紅得如火在燒,侷促不安:“你往哪兒看?”

“我愛往哪兒看往哪兒看。”經這麼一鬧,心裡的陰霾少了不少,漸漸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大小好像跟麟思的……”

“你看到麟思的了?你居然真的看到了?”那次在芳年華,他們兩個幾乎看了一場現場版的春宮圖,可他不是一直捂著她的眼嗎?她還是看到了?

“隻許你看慕容歆,不許我看麟思?”

“誰說我看慕容歆了?你這個色膽包天、口無遮攔的女人!”慕容拓說不過她,乾脆欺身而上,%e5%90%bb得她繳械投降。

這一%e5%90%bb,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綿長悠遠,或許是溫水的愛撫,或許是未著寸縷的刺激,二人的心都漸漸情動,身子不聽使喚地愈靠愈近……

“好了好了,別鬧了。”桑玥得了呼吸的機會,微喘著氣,靠著他結實的%e8%83%b8膛,聽到那猶如一頭小鹿在奔跑的心跳,脣瓣一勾,良久,才平復了心猿意馬的思緒,道:“慕容耀死了沒有?”

慕容拓忍住要將她拆吃入腹的衝動,大掌卻控製不住地在她嬌嫩的身軀上緩緩遊走,桑玥捉住他越來越不安分的手,語氣嚴肅了一分:“正經一點!”

他赤身%e8%a3%b8體,她素布裹身,叫他如何正經?

☆、第一百一十四章如此毒計!

水波中,她的肌膚如白瓷般細嫩光澤,大抵是羞澀的緣故,原本白皙的雪膚下像埋了一層瑰麗的晚霞,那種芙蓉色的誘惑撩撥得他幾乎要再度噴出鼻血,他趕緊運功將血氣散開,嗬氣,道:“桑玥,我再繼續正經,你就該懷疑我到底是不是個正常男人了。”

語畢,實在情難自已,扣住她的頭,再次%e5%90%bb上她嬌艷欲滴的脣,另一手擢住她盈盈一握的纖腰,緩緩遊離。

水下的觸感更為銷魂惹火,叫人欲罷不能。

脣%e8%88%8c相依,桑玥的頭腦一片空白,素手不知該往哪兒放,他的身子比溫泉還熱上三分,因緊緊貼著的緣故,她不費吹灰之力就感受到了他蓬勃的慾望,她動也不敢動,就任由他親%e5%90%bb、愛撫,他的手就像帶了某種魔力一般,但凡撫過之處都有電流橫生,一直蔓延到尾椎,再返回四肢百骸。

可是,她這副身子才十四啊,斷沒到能歡好的年齡。

“慕容拓,別鬧了。”一出口,她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