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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一層%e9%9b%9e皮疙瘩,趕緊甩了甩手,赫連穎微怔,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有男人不拿正眼瞧她,還如此牴觸她的靠近。她不禁好奇,他到底是不是個正常男人?不過,這個問題很快就能見分曉了。

慕容拓打開文書一看,內容和蓋章準確無誤,他探出手:“傳國玉璽呢?”

赫連風忍痛將玉璽拿出,剛要交給慕容拓,又道:“你成為我北齊的駙馬,我北齊定當全心全意效忠南越。”

他和赫連穎商議了一整晚,最終做了這個決定,能被荀家誓死守護的南越人,定是個厲害角色!若北齊得了南越的庇佑,再得大周荀家的幫助,休養生息數年後,或許能從南越的管轄之下脫離,再度恢復自由!

“老皇帝,是我沒說清楚呢,還是你耳朵聾了?不娶不娶!”慕容拓從赫連風的手中搶過玉璽,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轉身就要離去,赫連風再次開口,這一回,他的聲裡儼然稍了幾分顫唞,“你名義上是駙馬,實際上卻是我北齊的儲君!”

“沒興趣!”本人隻想做桑玥的郎君!

“曲大人!請留步。”赫連穎蓮步輕移,施展輕功追上了慕容拓,“天色已晚,不妨由父皇和我設宴款待曲公子一番,也算提前慶祝南越降服了北齊。”

“沒興……”話未說完,慕容拓就身子一軟,靠在了一旁的門板上。

赫連穎出手相扶,聲若鶯啼,麵含隱忍:“曲公子,多有得罪,請你見諒。”

慕容拓用所剩無幾的力量掙開赫連穎的手,眸光一暗:“你們……對我下藥?”

赫連風緩步而來,目光凜凜道:“隻是在通牒文書和玉璽上灑了點特質的軟骨散,你雖強悍,並非毫無弱點,你對女人的青澀和排斥讓我們鑽了空子,不過這至少說明,你是個好男人,值得朕的穎兒託付終身,我們無意傷害曲公子,曲公子和朕的女兒拜堂成親之後,朕會親自護送你們二人回南越麵聖。”

“放你娘的狗%e5%b1%81!本公子才不娶這頭母豬!”慕容拓怒急攻心,修養全無。

赫連穎發現慕容拓一邊發火,一邊在悄然用奇特的功法將體內的軟骨散逼出,中了她的軟骨散,竟然還能調動內力!她驚訝之餘,迅速出手點了慕容拓的%e7%a9%b4道:“曲公子,得罪了。”

☆、【第一百零六章】拓拓回來啦!

床幌微飄,燭火輕搖,龍鳳香燭宛若泣血,淌下滴滴燭淚,映著軒窗上刺目的喜字,竟勾勒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新郎在新娘的“攙扶”下步入了洞房。

慕容拓和赫連穎平躺於紅色鴛鴦錦被上,身下壓著一條潔白的長巾,用以見證赫連穎的貞潔。

赫連穎見慕容拓毫無反應,於是側身,拿過慕容拓的手,揭了蓋頭,那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膚如雪,眉如黛,美眸聚輝光,脣角含朱丹,下顎挑優弧,雙耳墜珍珠。

可她容顏再美、再精緻,於慕容拓而言毫無吸引力。

赫連穎似早已預見慕容拓的冷淡,兀自褪去喜服,露出紅色鑲鈴蘭花的裡衣。

“請相信我,我比你更不想圓房,這是我的使命,從我冊封為公主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要為北齊犧牲所有的一切,包括我自己。”赫連穎輕聲嘆息,衣衫一件一件地散落,雪白光滑的肌膚暴露在充滿紅色艷光的房內,顯得那般突兀迷人,像染了層淡雅的芙蓉花汁。

她掃了眼一臉憤色的慕容拓,不客氣道:“痛的是我,享受的是你,你何必拿那樣怨恨地眼神瞪我?”

“卑鄙無恥的女人!”慕容拓將頭轉向內側。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她?

赫連穎定了定神,並不想鬧得太僵,語氣緩和了一分:“你真是得了便宜還不賣乖,你就當它是一場交易吧,明日醒來,我們一同啟程返回南越,你名義上做著駙馬就好,至於你要去追求什麼樣的女子,我不會乾涉。”

慕容拓的嘴脣抽[dòng]數下,冷冷道:“名義上的駙馬?那你為什麼一定要跟我圓房?不知廉恥!”

赫連穎沉默,躺在慕容拓的身側,男子特有的氣息和幽香一下子籠罩了她,她捏著%e8%83%b8襟絲帶的手一縮,萬千糾結化為一聲嘆息:“好,我告訴你。如果你不肯做我北齊內定的儲君,我唯有懷了你的孩子,讓他繼承帝位,屆時,你想遠走高飛也成。”

赫連穎在說這話時,苦澀多過於羞澀,沉重多過於欣喜。

噁心噁心噁心!

慕容拓沒好氣地道:“你們北齊旁支血脈還有那麼多孩子,我可一個都沒殺!”

“那些……”赫連穎絕美的麵龐上漾起一抹冰涼的笑,“都不是赫連家的血脈。”

慕容拓驚愕,卻目不斜視,赫連穎曼妙的身姿朝他靠了靠,單手支著頭,打算強行進駐這個男人的視線,慕容拓卻乾脆闔上眸子,赫連穎微怔,復又平躺,夾雜了一分愁緒,道:“自從我父皇這一輩開始,赫連族的男子便失去了生育能力,那些親王的孩子都是紅杏出墻的結果,很駭人聽聞吧。”

慕容拓的瞳仁動了動,不語。

赫連穎又道:“我的祖母是一名宮女,被先皇寵幸後,遭到太妃的嫉恨,最終落了個拋屍亂葬崗的下場,上天垂憐,我祖母僥倖醒來,當時她腹中已經孕育了我母親,按照倫常,我父皇是我的舅舅。原本我父皇還有一位姐姐——長公主,但長公主誕下一對雙生男胎不久,便府起大火,公主府內無一人存活。”

慕容拓冷哼一聲,似不信,更似不屑。

赫連穎露出本不屬於一個養尊處優的公主的哀色:“所以,我的身上流著赫連一族的血脈,在同輩的親王子女中,唯我一人是赫連血統,父皇怕我像長公主一樣,遭到皇叔們的暗算,於是尋到我後,隻對外宣稱我是他的義女,如此,方能讓皇叔們放鬆警惕。現在你明白了吧,我身上肩負著傳承赫連一族的重任。”

“你的重任與我無關,趁尚未鑄成大錯,你自行離開,看在你們投降的份上,我既往不咎,否則,我會讓你和那老皇帝死得很難看!”慕容拓闔上眸子,雙手平放,貼著柔軟而帶了絲絲涼意的錦被。

赫連穎不為他的疾言厲色所懾,接著道:“為了不成為敵人要挾我的把柄,我祖母手刃了我的父親、母親,最後自刎於墳前。”

陳述這件家門血案時,赫連穎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仿若講的是誰家死了小貓小狗,她渾然不在意似的。

慕容拓的眸子裡劃過一抹詫異,直覺告訴他赫連穎並未撒謊,可她究竟是暗自錘煉了多少遍才能讓自己麻木成這個樣子?

赫連穎褪去裡衣,纖細的素手放在脖子後的絲帶上,隻要輕輕一拉,脫下最後一件肚兜,她就與他坦誠相見了。她的手微微顫唞,自己並非青樓妓子,怎會不怕?

她揮手,滅了一對燒得血旺的龍鳳紅燭。

整個喜房一下子暗沉無光,適應了光亮的雙目出現了瞬間的盲,不過,她並未停下手裡的動作,同時,分了一分心思留意著慕容拓的呼吸,她能明顯感覺到來自他身上那股濃濃的厭惡,這於她而言,無疑是種羞辱。

誰都知道赫連穎是北齊最璀璨的明珠,是赫連風背後的軍師,是朝堂上一顆閃耀的新星。多少王公子弟妄想成為她的駙馬,但從無一人能達到她理想的標準。今夜,她和父皇找到了合適的人選,便勢必要促成這段曠世良緣。

她對慕容拓,沒有感情,甚至感覺也沒有多少,她心裡想的無非是找個合適的人傳宗接代,但眼下,慕容拓對她極具誘惑的風情嗤之以鼻的態度,倒令她暗生欽佩,不由地羨慕起那名被慕容拓深愛著的女子,同時好奇,那該是怎樣一個風華絕代的人兒?

赫連穎已赤誠,於是開始抹黑替慕容拓寬衣,素白的手輕輕拂過慕容拓健碩的%e8%83%b8膛,笨拙地拉開喜服的綢帶,時不時碰到那富有彈性的肌肉,臉漸漸地滾燙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她悄然深呼吸,告誡自己,這是使命!

暗夜遮掩了她略顯彷徨的神色,也遮掩了慕容拓黑寶石般璀璨的眸子裡閃過的暗光。

慕容拓的上衣已被褪去,赫連穎的雙頰燙得如火在燒,手停頓在慕容拓褲腰帶的上方,遲遲不敢有所動作。

這根本不是色誘,是霸王硬上弓,她堂堂一國公主,竟然要通過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去征服一個男人,想來著實叫人難以接受。

然而,儘管心有千千結,終敵不過多年來日漸濃厚的使命感。

她的貝齒緊咬住紅脣,勉力克製幾乎跳爆%e8%83%b8腔的心臟,把心一橫,將手探入其中……

■!

慕容拓一腳將她踹開了去!隨即,噴出一大口鮮血,染紅了身下那方雪白的布巾,瑰麗妖嬈,腥鹹的氣味在喜房內彌漫升騰,衝淡了馥雅的熏香,與歡好的氣味不同,它鹹得有些苦澀。

赫連穎忍住腹痛,顫顫巍巍地扒著凳子站起,出掌打出一道勁風,掀開了窗欞子,冷風和稀薄的月輝同時灌入,吹著她一絲不掛的身軀,映著她嫵媚動人的容顏,隻是那傾世容顏上,寫滿了詫異:“你……你逆轉筋脈了?”

他瘋了嗎?寧願逆轉經脈也要逼出體內的軟骨散,這是在飲鴆止渴!

慕容拓換上自己的衣衫,將文書和玉璽收好,繞是他練就了靈慧傳授的高級功法,此刻逆轉筋脈仍是耗損了大半的元氣,甚至,不少脆弱的筋脈已然斷裂。

赫連穎素手一翻,隔空取物,簡單披了件外袍,攔住慕容拓的去路:“曲公子,我不會讓你離開的,你若在全盛時期,我打不過你,但你現在隻剩不到三成功力,想要留住你並不是什麼難事,你不要逼我動手!”

慕容拓二話不說,一掌劈上了赫連穎的天靈蓋。

赫連穎沒想到慕容拓真敢跟她硬碰硬,用的還是最直接最狠辣的殺招!

她腳尖輕點,一躍而起,後退十數步,慕容拓趁機將內力沉入下盤,破窗而出,施展忍術消失在了赫連穎的視線。

侍衛聽到動靜,在門口高聲詢問:“公主,發生什麼事了?需要護駕嗎?”

“沒事,你們退下,沒有本宮的吩咐不得入內。”赫連穎穿戴整齊,將墨發隨意用髮帶束於腦後,拿上寶劍,“曲修宜,逃到天涯海角,本宮也要將你追回來!”

慕容拓出了京都,直奔與暗衛們會合的地點,那裡,早已備好千裡良駒,他不是不想殺了赫連穎和赫連風,隻是誠如赫連穎所言,他功力大減,根本打不過他們。

慕容拓和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