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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耀就是個美得令人窒息,哪怕是九霄仙女也會忍不住回眸心悸的男人。

尤其這個男人,似乎還喝多了酒。

“沒有本王的吩咐,不準任何人出入棠梨院!”慕容耀一把拉過蓮珠的胳膊,用內力將她震出了門外,瞬間,兩名黑衣人暗衛守住了門口。

慕容耀到底想做什麼?桑玥的眉心突突直跳,大腦飛速旋轉,父親不在家,桑玄夜又是慕容耀的人,慕容拓留下的暗衛全部給了五姨娘,今晚……無法善了了麼?

☆、【第一百零二章】惡整,初遇美人

慕容耀一步一步,步伐沉重地朝著桑玥走來,桃花眼中流轉著迷惑人心的風流邪肆、放蕩不羈,像一隻大灰狼在饑腸轆轆之際意外地發現了美味的小白兔,脣角的笑似乎都染了晶瑩了色彩。

這樣的慕容耀,令人感覺危險!

桑玥未梳髮髻,緩緩起身,牽動墨發俏遮顏,精緻秀麗的麵龐顯得越發小巧白皙,絕美的眸子此刻卻睜得大大的,瞳仁微動:“臣女參見靖王殿下。”

屈膝行禮,避過慕容耀探出的手。

一股濃鬱的酒香撲鼻,桑玥厭惡地蹙眉,卻在俯身的瞬間融化於無形,一禮完畢後,臉上隻剩疏離的淡漠,淡漠的疏離。

慕容耀嫣紅的薄脣輕啟,收回僵在半空的手,負於身後,眼眸裡掠過一絲淒楚:“為什麼?”

桑玥不敢有所鬆懈,狀似不經意地行至圓桌旁,斟好兩杯新泡的花茶,又往裡添了勺蜂蜜,指向對麵的凳子:“殿下請坐。”

慕容耀不坐,大邁一步,捉住桑玥的皓皖,眸光攢動如不停閃耀的星子,低聲咆哮道:“我問你為什麼?”

桑玥已坐好,慕容耀俯視她,她便仰視他,臉上掛著從容淡定、絕無半分心虛、隻偶有一絲疑惑的笑:“臣女聽不懂,殿下究竟在惱怒臣女什麼,還請殿下把話說明白。”

慕容耀的桃花眼中的火苗燒得血旺,但此刻還能保持幾分清醒,他坐於她旁側,桑玥試圖抽回手,他慕地一緊,桑玥雲淡風輕地笑了笑:“我給你倒茶。”

人稱上的區別令慕容耀瞬間覺得彼此的距離近了不少,他不捨地鬆手,桑玥將泡好的蜂蜜花茶遞給他:“我最愛喝的口味,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是烈酒作祟還是其它,慕容耀出現了少有的恍惚,桑玥的聲輕柔似一片飄飛的柳絮,不再拒人千裡之外,這種感覺令他仿佛回到了九年前,她十分依賴他的日子。他們之間不是君臣,而是惺惺相惜的朋友。

他頓了頓,道:“為什麼要陷害碧洛?韓天軼是你殺的,對不對?”

桑玥並不否認:“她曾經想要殺我,我隻是反擊報仇而已。”

慕容耀不信:“你確定你是在報仇,不是在幫攝政王府除掉一個障礙?”

桑玥清澈的目光鎖定慕容耀的眉眼,淡淡地道:“你不信我說的,還問我幹什麼?”

慕容耀怒火再起:“她殺不了你,你明知她殺不了你!”

桑玥也不甘示弱,冷凝的眸光唰地一下打過去,帶著十八層地獄的陰翳和森冷,叫人毛骨悚然:“靖王殿下,我是人,不是神!我憑什麼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做賭注?憑什麼我為魚肉、她為刀俎?她殺不了我是她技不如人,這並不代表我就會放過她!”

慕容耀的桃花眼陡然迸發出極危險的鋒芒:“你是徹底要與我決裂、與你父親決裂了?”碧洛對他的大業有多重要,桑玥不會不知道。

桑玥斂起怒意,脣角掛起若有若無的笑,雙手捧起青花白瓷的寬口杯:“襄助殿下我力不從心,唯有悄然退至一旁,讓你們這些男人盡情地去掙去搶,我對付碧洛與殿下無關,但如果殿下一心要護著碧洛,那麼,我和殿下才是真正地反目成仇了。”

桑玥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慕容耀十分清楚這一點,從慕容慶和恬郡主一事他就看出來了。桑玥知道太多太多連碧洛都模稜兩可的事,他絕不可能放任桑玥跑去慕容宸瑞的陣營!

他喝了口茶,蜜過微甜,脣齒留香,眉頭不經意間舒展了幾分,但很快,再次高高蹙起:“我皇姐呢?你殺了碧洛之後,下一個要對付的,是不是她?”

“是。”桑玥並不否認,實際上,慕容耀早猜到了,隻是想從她口裡確認而已。

“你為什麼要將我身邊的人一個一個趕盡殺絕?你是要背棄我,投靠攝政王府嗎?”慕容耀如同掉進了一個沒有底的黑洞,一直墜落卻又不得出路或者死亡的感覺,著實難受得緊。

嗬,她不殺慕容歆,難道等著慕容歆舉著刀子朝她衝過來?在慕容耀的眼中,所有人都是弱者,唯獨她是屹立不倒的鐵人?慕容耀為什麼不用同樣的話去質問慕容歆?他是覺得她比慕容歆狠嗎?多謝他的讚賞,可惜,她不需要!

“我沒有想過要投靠任何人,我隻想安安穩穩過日子,多簡單的要求,可有些人就是見不得我好過,你讓我怎麼辦?我總不能坐著等死。”慕容耀剛欲反駁,桑玥不給他機會,麵無表情道:“時辰不早了,你回吧,我要歇息了。”

好不容易壓製住的衝動被桑玥犀利得刺破頑石的話給再次激發了,他陡然抱住桑玥,烈酒仿佛從四肢百骸漸漸匯聚到他璀璨的桃花眼中,迷離得勾人心魄:“對於你,本王是報了誌在必得的決心!”

“慕容耀,別讓我恨你!”桑玥眸中的千年冰泊遽然碎裂,銳不可當的寒氣自慕容耀的雙目沒入,蔓延到身體的每個角落,就連腳趾頭都出現了瞬間的僵硬。

但慕容耀並未因此而打退堂鼓,反而,他抱得更緊,湊得更近了:“要麼得之,要麼殺之,你要是本王,該怎麼做?”

低頭,要去%e5%90%bb她的耳垂。

要麼得之,要麼殺之,這不像是慕容耀會說的話!

“耀哥哥!”情急之下,桑玥喚了一聲慕容耀夢寐以求都想聽到的三個字。

他身子一僵,動作慢了半拍,趁著他分神,桑玥滑出他的禁錮,起身走到窗邊,推開軒窗,冷風卷寒雪,吹得慕容耀打了個哆嗦,腦子裡亦清醒了一分,可不論清醒與否,眼前這個人兒,他都是那般熱烈地渴望著。

寒梅點綴瓊枝膩,香臉半開嬌旖旎,很奇怪,他已二十有三,她才不到十五,他竟然有些把持不住。

“玥兒。”他也來到窗邊,怔怔地望著她被風兒刮得飄散起舞的墨發,撩起一指,放在鼻尖,淡雅的海棠香掠過他完美的鼻尖,竟與那合歡香一般無二……

桑玥知道慕容耀喜歡她,但斷不曾料到他會膽子大到要強行占有她的地步。這不像是慕容耀的作風!

屋外飛雪漫天,四周有大約四名暗衛,可暗衛是桑玄夜的人,所以不會乾涉慕容耀的任何行為。慕容耀又命人守住了棠梨院的大門,消息根本無法傳出。她的風影戒在最後一枚毒針用完後自行破裂,已無防身之物。

再活一世,難道噩夢也要重演一遍?

這回醉酒要毀去她清白的不是裴浩然,而是慕容耀?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此情此景,令她感到了史無前例的恐懼。然而越恐懼,就越要冷靜,不能自亂陣腳,她的大腦中冒出一個又一個解決方式,不行,都不行!

他醉得不輕,跟他講道理無異於是對牛彈琴,她要怎麼辦?

慕容耀高大健碩的身軀像一個惡鬼,慢慢地朝她壓了過來……

“玥兒。”慕容耀將她壓倒在窗台旁的長桌上,大掌扣住她的雙手,置於頭頂,而他像在欣賞一件世間最美的藝術品一般,貪婪的目光在她渾身每一處肆意遊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耀哥哥!”就在慕容耀俯身要%e5%90%bb她時,她低呼出了聲,眨巴著亮晶晶的眸子,示弱地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後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這樣乖巧惹人憐的嗓音是慕容耀從未見過的,他愣了愣神,妖嬈得笑道:“玥兒,你真美,你隻能是我的王妃。”

桑玥心底最後一絲希冀破滅了,看來慕容耀是鐵了心要霸王硬上弓,將她據為己有。驚懼中,腦海裡有靈光閃過,她吸了吸鼻子,學著桑飛燕擺出一副楚楚動人的可憐樣,軟語儂儂道:“耀哥哥,我怕!”

“玥兒你怕什麼?”慕容耀與她近在咫尺,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白皙嫩滑的臉,溫潤的氣息吹得桑玥一陣頭皮發麻。

桑玥的貝齒緊咬紅脣,含羞帶怯,媚態盈盈:“怕……疼!聽說……會疼。”

這句話撓得慕容耀好一陣春心盪漾,桑玥趁熱打鐵:“我也想喝酒,這樣……或許,就不怕了。既然我逃不掉,倒不如……倒不如欣然接受。”說完,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隻要慕容耀尚有一絲理智,便不會被桑玥如此反常的媚態所誘惑,桑玥就是在賭,賭這個男人被酒的後勁催動得隻能用下半身思考問題!

慕容耀脣角一勾,長指掠過她的脣瓣:“好,我命人去取。”

“誒——”慕容耀鬆了桑玥的手,桑玥一把握住他的胳膊,忍住要吐的衝動,擠出一副委屈的神色,“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的事嗎?這樣的話,我可沒資格做正妻了,你口口聲聲說娶我做王妃,難道隻是一句信口雌黃?”

慕容耀寵溺一笑,摸著她光潔柔順的長髮:“好,你說什麼我都依你。”

桑玥皮笑肉不笑:“讓蓮珠去取吧,我要喝膳房特製的梨花釀。”

她咬重了“特製”二字,慕容拓不由地浮想聯翩了,慵懶地對門外吩咐道:“暗中保護蓮珠去膳房取梨花釀。”

“是!”一名黑衣人默默地跟著蓮珠衝進了紛飛的瑞雪中。

一路上,蓮珠十分老實,取了梨花釀從膳房出來,黑衣人在門口截住了她:“你先喝一口。”

蓮珠將托盤放在地上,倒了杯梨花釀一飲而盡,除了有些微醉,走路顛簸,行進緩慢,並無其它異常。

一回棠梨院,蓮珠再也忍不住,醉醺醺地伏在墻上,站都站不穩了,還不停打著酒嗝。

黑衣人邪笑,殿下和桑小姐最需要的不正是這種酒?

蓮珠醉得不省人事,黑衣人親自將酒端入房內,一直低著頭,不敢明目張膽地打量桑玥:“殿下,這酒有點烈,那丫鬟喝了一杯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表麵是提醒慕容耀莫貪杯,實則是告訴他酒無毒。

慕容耀擺了擺手,黑衣人退下,將門緊緊地合上,順便堵了自己的耳朵。

慕容耀倒了一杯,遞給桑玥,媚眼如絲地蠱惑道:“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