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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個魔鬼!你不是人!你不得好死……”

善良的我換來的是你們的欺壓淩辱,此生我便化身厲鬼,將你們一個一個踢進陰曹地府!

桑玥冷冷地掃了大夫人一眼,邁步朝外走去。

當晚,不出桑玥所料,丞相府的人來看望桑柔了。

桑柔靠在孫氏的懷裡,嗚嗚咽咽,泣不成聲:“大舅母,我好痛,桑玥故意的,她一定是趁機報復我。”此刻,她渾然忘記上午是怎麼哭著求桑玥下手的。

韓天軼心疼不已,恨不得那個將桑柔抱在懷裡的人是他!“柔表妹,你別哭。”

韓正齊瞪了韓玉一眼,韓玉頭都不敢抬,隻聽韓正齊冰冷的聲音在屋裡好一陣迴旋,旋得她有些微暈。

“廢物!一群廢物!”

韓正齊越想越氣!桑玥看望柔兒,早不來、晚不來,偏趕在杜娘子給她療傷時來,世上就有那麼巧的事?更憤慨的是,韓玉、飛燕和幾個奴婢就在一旁當了證人,眼睜睜看著桑玥痛打柔兒,卻揪不出桑玥的錯!

突然,外麵傳來了陳侍衛的聲音:“大小姐,屬下奉命捉賊,請大小姐行個方便,讓屬下查探一下您的院子!”

桑柔吸了吸鼻子,一臉不悅道:“搜什麼搜?我看你們搜查是假,嫁禍是真!府裡的下人都與桑玥那賤蹄子是一丘之貉,專來害我!”

韓天軼雙拳握了握,奪門而出,對陳侍衛怒道:“府裡好好的,怎麼又出了盜賊?誰許你來搜大小姐的院子?”

陳侍衛給韓天軼抱拳行了個禮,道:“那盜賊好生猖狂,偷了老夫人珍藏多年的玉鐲,大少爺稟報了老爺,屬下是奉了老爺的命,要將府裡搜個遍!”

韓天軼不耐煩道:“院子裡沒有賊,去別處搜!”

“這……萬一老爺怪罪……”

“有我和父親擔著,你隻管去別處搜就是!我看你最應該搜搜二小姐的院子!隻有她往老夫人那兒跑得最勤便!”

“既然如此,屬下就告退了。”陳侍衛給身後的人打了個手勢,“去那邊!”

韓天軼回了房,朝著桑柔討好一笑:“柔表妹,沒事了。”

韓天軼的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了花容的驚呼:“什麼人?竟敢在大小姐的院子外鬼鬼祟祟的!別跑!站住!你給我站住!”

“難道真的有賊?”韓玉情不自禁地問了句。

桑柔美眸中漾起一分慍色:“陳侍衛前腳還沒走遠呢,盜賊後腳就來了我的院子,那人若是溜了進來,陳侍衛立即就會調頭來這兒捉現行!好讓陳侍衛我背個盜竊之罪!與桑玥打交道多了,我早看出了她的套路!她又不是頭一回做這種事!”當初,桑莞對桑秋下藥,把毒藥埋進桑玥的院子,最後竟然鬼使神差地挪到了她的院子,想想就令人可怕。

韓天軼冷冷一笑:“那我們就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回,定讓桑玥吃補了兜著走!”

語畢,韓天軼從下人手裡拿了個麻袋,匆匆沒入了夜色中……

☆、【第八十三章】各種算計、各種逼迫

韓天軼衝了出去,夜色如墨,路燈已被風兒吹滅,隻是,韓天軼並未注意到,今夜本是無風的!他在一棵槐樹下他逮住了那道鬼鬼祟祟的人影,瞧穿著打扮,大致能判斷出是個丫鬟。

哼!先將她打個半死,再扔進桑玥的院子!

暗夜中,韓天軼高舉拳頭,麵露凶光,朝著那丫鬟的後腦勺招呼了過去!

隻聽“啊——”的一聲,那名女子從背後突然遭襲,尚未做出反應便暈了過去,整個人趴在地上,墨發鬆散開來,遮住她蒼白的麵色。

韓天軼不夠解氣,在那丫鬟的身上連踢好幾腳,他本是習武的身子,尋常人哪經受得住他的腳力?

眼看他一腳就要踩斷那人的脊柱,電光石火間,一道銀光自暗處飛射而來,直襲他的命門。他全力後仰,堪堪避過一擊,那銳利的鋒芒似攜了一股冰寒之氣,掠過他的鼻尖,凍得他打了個冷顫。

好強的殺氣!

“誰?”

“誰?”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韓天軼忙轉過身子,才發現與他一道發問的正是桑楚沐。他四下看了看,排除桑楚沐偷襲的可能,於是斂氣眉宇間的怒氣,神色稍作緩和:“姑父。”而他的餘光依舊左右打量,那個暗中偷襲他的人,究竟是誰?

桑楚沐一襲玄衣,莊嚴肅穆,他的身後緊隨著陳侍衛,陳侍衛打著燈籠一照,桑楚沐犀利如鷹目的眸子裡掃過韓天軼和那名女子身上的腳印,語氣卻很平淡:“天軼,你是在毆打府裡的下人嗎?她怎麼得罪你了?”

這話,分明是在責備韓天軼越俎代庖,插手到定國公府了。

“這丫鬟鬼鬼祟祟,我估摸著她是盜賊,正打算擒了她。”韓天軼理直氣壯,渾然不察桑楚沐的麵色已漸漸難看了幾分。

“大哥。”坐著輪椅的桑楚青上被下人推了過來。桑楚青路過倒地之人時,有意無意用摺扇挑起了蓋住她麵頰的頭髮,定睛一看,大驚失色:“大嫂?”

一聲“大嫂”讓韓天軼如遭雷擊!桑楚青口中的大嫂除了他的姑姑韓珍,還能有誰?不,不可能!明明是一名丫鬟……

未等韓天軼作出反應,陳侍衛已幾步跨至那人身前,將她扳過身子,她的臉赫然呈現在了所有人的目光下。

待看清她的樣貌時,所有人有傻眼了!這不是韓珍,是誰?

恰好此刻,韓正齊、韓玉和孫氏聽到動靜,紛紛從院子裡出來,冷不丁撞見眼前的景象,莫不都是瞠目結%e8%88%8c、麵麵相覷。

孫氏掩麵呼道:“天!長姐怎麼暈了?還穿著下人的衣裳?”

韓玉也是驚訝無比:“大……大嫂?”

韓天軼驚慌失措,支支吾吾道:“姑父,我不是有意的!我沒想到鬼鬼祟祟的人會是姑姑,剛好府裡又在鬧賊……我……”

桑楚沐麵色一沉:“住口!天軼,這裡是定國公府,府裡的下人犯了錯自有侍衛查辦,我聽說方才就是你不讓侍衛去搜柔兒的院子,還大言不慚說什麼出了事由你來擔著。你倒是看看,你捅了個什麼簍子?她是你的親姑姑!”

韓正齊趕緊從陳侍衛手裡接過昏迷的韓珍,恨鐵不成鋼地瞪了韓天軼一眼,冒冒失失,沒看清樣貌就動手,他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而更多的是,韓正齊覺得一切出現得太巧合了!先是鬧賊,侍衛一走,韓珍打扮成丫鬟鬼鬼祟祟地來了,好巧不巧,桑楚沐隨後就到!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巧合還是有人刻意為之?

桑楚沐怒火攻心,雖說他不待見韓珍,可畢竟韓珍是國公夫人,打扮成一個丫鬟的樣子丟人現眼也就罷了,還被親侄子給打暈了!這叫他的臉往哪兒擱?“韓正齊,上次是你的妻子,這回是你的兒子,你們韓家到底要把我定國公府鬧成哪般田地才肯罷休?”

桑楚青咳嗽了一陣,韓玉上前為他撫背順氣:“相公,當心身子,這麼晚,你怎麼出來了?”

“我聽說了柔兒的事,過來看看。”桑楚青擺手示意韓玉停下,喘熄著看向韓天軼,道:“天軼,你的確過分了,咳咳……”

“相公,別說話了。”韓玉心疼桑楚青,“這裡有大哥主持公道呢。”

韓天軼沒太在意二人的話,他的眸中閃過一道意味難辨的暗光,暗器與桑楚青來自同一個方向,可桑楚青身子這般羸弱,難道偷襲他的另有其人?·思·兔·在·線·閱·讀·

韓正齊緊了緊抱著韓珍的手:“姐夫,說句良心話,天軼固然有錯,可姐夫你未必沒有!”

“你什麼意思?”

韓正齊將注意力扯到別的問題上:“要不是你將我長姐囚禁在佛堂,不讓她與柔兒見麵,她何需偷偷摸摸地打扮成一個丫鬟來探望柔兒?”

桑楚沐的臉如墨般暗沉,聲似水般寒涼:“囚禁?韓正齊你不要胡攪蠻纏,你姐姐瘋癲成性,不知誤傷了多少下人,上次更是痛打了柔兒一頓,我不過是怕她在神誌不清的情況下害人害己,這才叮囑人好生看著她。吃穿用度,我不曾少過她分毫!”

韓天軼回過了神,壯著膽子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個兩個都盼著我的姑姑早些殞命,好給某些人騰地方!”

“天軼!不得無禮!”韓正齊喝止了韓天軼,他與桑楚沐同輩,相互嚷兩句無傷大雅,可天軼是小輩,對長輩叫囂傳出去可就辱沒丞相府的教養了。

“父親!”韓天軼絲毫不覺得自己錯了,“父親,姑姑在這裡根本得不到良好的修養,我們還是將姑姑接回丞相府養病吧,等姑姑痊愈了,再送姑姑回來。”

桑楚沐大掌一揮,負於身後:“韓珍既然嫁我為妻,就是我定國公府的人,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將她帶走!”

這時,韓正齊懷中的大夫人幽幽轉醒,剛好聽到了他們爭論要不要讓她回丞相府養傷。她費力老大的勁兒才睜開眸子,用一種近乎驚悚的眼神打量著周圍的一切,爾後像溺水時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般揪住韓正齊的衣袖:“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父親。”

桑玥和桑玄夜自夜色中疾步而來,她走到桑楚沐的身邊,小聲道:“父親,或許母親是在府裡經歷了什麼不開心的事,避避也是好的,如今傷人的是他們,萬一出了事責任卻是我們的。”

倏然,遠處仿佛閃過一道紅影,大夫人一頭紮進韓正齊的懷裡,恐懼得牙齒都在打顫。

韓正齊心疼地拍著大夫人的肩,壓住火氣,道:“姐夫,天軼莽撞了。隻是家母身子骨欠佳,總是念叨長姐,想接長姐回去小住幾日。”

桑楚沐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你將韓珍接回去吧,先說好,你可不許少了她一根頭髮,否則,我可不會善罷甘休!”

韓正齊冷冷地看了桑玥一眼,一種直覺,他越來越討厭桑玥!

丞相府的人最終將瘋瘋癲癲的大夫人接走了,眾人散去,偌大的空地再次恢復寧靜。

桑玥望著大夫人的背影,意味深長地笑了:“大哥,祖母的鐲子還回去了?”

桑玄夜跟著一笑:“當然,完好無損。韓天軼真是笨得可以,以為大夫人去了丞相府,桑柔就會因此多看他兩眼?”

桑玥眉梢輕挑,道:“總算解決一個了,這次,我是絕不會再去接她回來,除非……她死!”

還剩兩個:桑柔!裴浩然!

桑玄夜不明所以:“解決?大夫人隻是去療傷,難不成……”

桑玥莞